第一百四十一章:決裂
“你聽說這個好消息了嗎?” 西塞羅剛走進塞維利婭家,女主人就迫不及待的沖上來分享著在她看來是一個重大好消息的喜訊。 西塞羅看起來心事重重,但背后聲音傳來,他趕快把自己的表情從憂變喜,露出律師那種職業般的微笑,轉過身來對塞維利婭說“是的,我聽說了?!?/br> 女主人要沖上來擁抱了西塞羅,“這就是他們倒臺的開始?!?/br> “劉一品這樣的蠢貨注定失敗,他們只會窩里斗,那孩子也強不了多少?!彼炖锏暮⒆诱f的正是剛剛在羅馬堅定的執行凱撒的遺囑而名聲大噪的屋大維。 “他可是斗不過劉一品?!蔽髻惲_嘗試著為塞維利婭分析。 “凱撒可不是心血來潮選中了這個孩子,”塞維利婭打斷了他,“他會讓你大吃一驚的?!?/br> “我也希望如此?!?/br> “元老院該找我的兒子回來了?!逼鋵嵾@才是塞維利婭最想要的,“是時候了,是時候了?!彼粩嗟闹貜椭?。 “讓布魯圖斯回來?”西塞羅其實早就明白塞維利婭叫他來的原因和目的,可還是裝著一臉的無辜和懵逼,他搖搖頭,“還不行,時機還不成熟?!?/br>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必須靜觀事態的下一步發展?!?/br> “靜觀?非凡的戰略啊?!比S利婭挖苦道。 “談不上非凡,但至少合理,不管怎樣告訴你的兒子,我...”說到這西塞羅頓了頓,想了想,不能這么快的站隊,他一直是中間派,要保持這種中間派的形象,讓自己在這幾大勢力中繼續斡旋,立于不敗之地,“布魯圖斯在羅馬的朋友都盼著他能在不久的將來回來?!?/br> “我會轉告他的?!比S利婭徹底冷了下來。 屋大維婭站在窗口,看著家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的母親阿提婭,就坐在床上,讀著自己的獨子屋大維離家出走時留下的一封家書。 “親愛的母親,我特地寫信道別,你那樣對我,讓我非常難過,希望你能夠早日回心轉意,我要你知道我的心一如既往的堅定,我要追求自己的政治生涯,別擔心我的安全,我將去往南部的坎帕尼亞平原,去找我的朋友,阿格里帕,他在那里很有勢力,我會為你爭光的,屋大維?!?/br> 之后的日子里,劉一品在羅馬過著愜意的日子,不斷的消磨著元老院對他的信任。 劉一品一直覺得自己終于可以過上幾天稱心如意,不用和任何人低三下四的好日子了,阿提婭就像從來沒有過屋大維這個兒子一樣,領著屋大維婭一起和劉一品生活在朱利葉斯家族的祖傳宅邸中。 劉一品越來越少去軍營了,漸漸地,狄絲送他的羅馬之光,已經完全黯淡了,和普通的羅馬闊劍看起來變得一模一樣。 屋大維去了坎帕尼亞,找到了阿格里帕,組織了一只龐大的軍隊。 可劉一品重新糾集起了第十和第十三軍團,并且讓小蘇拉帶著第七和第八軍團做協助,大量的高盧部隊做輔助部隊,大家都是老哥們,眾志成城,本想輕輕松松把屋大維和阿格里帕擊敗,拒之意大利之外。 然而事與愿違,屋大維和阿格里帕帶的新兵部隊野心更重,體能更強,又完全不缺乏戰術和紀律,在與劉一品進行了長達數月的拉鋸戰后,終于將劉一品和小蘇拉擊潰。 劉一品的整個部隊,向北潰敗。 這一天,劉一品百無聊賴,幾萬士兵就散布在阿爾卑斯山腳下,大家在靜靜地等待著冬日嚴寒的到來。 現在的他們,已經無力重新打回羅馬,只能利用冬季,補充部隊,以圖來年春季,能重返羅馬,與屋大維一戰。 劉一品覺得這漫長的等待讓他渾身筋骨酸疼,于是帶著巴耶克,兩人一人一把弓,悄悄繞開崗哨,摸進阿爾卑斯山,不說別的,能打兩只鹿也是好的。 兩人一路走來,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倒是不少,就是始終看不見能讓部隊開懷暢飲時,可以架在篝火上當個物件的大動物。 巴耶克在給劉一品講著埃及故事,逗得劉一品不斷發笑,經歷了這一戰,劉一品和特殊部隊這幾個兄弟,珊莎算姐妹吧,的感情,越來越好,大家平日里已經可以嘻嘻哈哈大吵大鬧了。 劉一品也不知道為什么和盧修斯這么多年了,就始終是那種比較嚴肅認真的氣氛。 倆人笑著笑著,突然巴耶克一把堵住了劉一品的嘴。然后伸出兩只手指,指著前方。 呼哧呼哧的聲音很微弱,但是屏住呼吸,可以聽到不遠的前方,似乎有一只巨大的生物。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劉一品琢磨著看樣子今天晚上能組織場像樣的篝火晚會了,讓大家一掃連日來的陰霾。 越向著聲音的方向走,越覺得這聲音不對勁,一開始覺得距離不遠,可兩人彎下腰悄悄往前走了半天,約走聲音越大,看來這東西塊頭小不了。 呼哧聲十分均勻,而有節奏。不管這是只什么生物,應該是在睡覺。 就在劉一品感覺腰都彎的發酸了的時候,兩人來到一個小山包,順著往下看,山包下面,躺著一只巨型的野豬。 說是野豬,也是半猜的,因為在人類的感官世界里,野豬不可能長得像半大的小象,兩只獠牙看起來堅硬而強壯,足足有半米長。身上的鬃毛像一根根的牙簽。 這拿弓箭射不是撓癢癢?劉一品取下了背上的長矛,給巴耶克使了個眼色。兩人分開走向山包的兩邊,這樣同時發難,野豬背腹受敵,任你天大的本事,也難逃厄運。 一聲口哨,驚醒了沉睡中的野豬,可大豬在森林里霸道管了,自己這身板,狼群見了都會繞著走,多少年都沒吃過虧了,平日里找著大松樹就往上蹭,自己的皮膚上竟是干了的松油,活脫脫一副鎧甲,所以野豬雖然被口哨驚醒,卻也沒有急于起身,而是晃蕩著腦袋想找到聲音的來源。 這種自負,最為致命,縱使強如凱撒,也在自負中隕落,更別說一只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