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一波驚濤駭浪
決戰當日,老劉醒的格外的早,他嘗試了好幾次自己穿上那套驚世駭俗的盔甲,結果很徒勞,喊來一個女奴隸,幫他穿上了盔甲,面對尷尬的晨勃,老劉自然也借助這個輔助營地的日耳曼大波妹一并解決了。 早餐是面包和橄欖,說實話,這面包真的能砸死狗,但是一瓶橄欖油,卻拯救了整個口感,讓面包有一種油炸過得感覺,而這種濃郁的味道,透過喉嚨,奔上鼻腔,直奔大腦,讓人仿佛置身意大利陽光絢爛的午后,行走在田園間,配上點葡萄酒,完美的早晨。 飯吃了不到一半,就聽帳外轟轟隆隆金戈鐵馬撞擊聲不覺,這種戰前的氣氛,老劉從未感受過,自己最大的兩次挑戰,也許就是高考和面試了。 高考那天早晨,晨勃解決的沒有這么順暢,五姑娘是主力,一本h同人幫了大忙。 面試那天早晨好一點,女友的懷里躺上五分鐘,少了很多這種上古時代日耳曼姑娘身上濃重的馬尿一樣的體味。老劉想起了老婆,自己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她是不是會立刻報警,葬禮在哪辦,rou體已經被火化了嗎,葬禮上媳婦兒穿的啥。。。一身黑搞一次貌似也是很棒啊。 這兩次挑戰前,老劉的雙手都在不停的抖動,決定人生和命運的事兒嘛,誰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可這次不同,這決定的是幾萬人的生死,而且沒有補考,沒有重選單位再面試,是一次性的,凱撒的每一次決定,都決定了這數萬人,甚至整個羅馬帝國的命運。但安東尼的角色,同樣是那么的重要,救火隊長在首戰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自己只有一個軍團,雖然是傳奇的十三兵團,任何一個士兵都可以以一當百,但是畢竟十幾公里的戰線,任何一部史料中都沒有記載,到底幾點哪里會出危險。 帳篷里辦公桌上,擺了一個小型的羅馬戰神雕像,記得戰神是馬爾斯還是啥的,老劉也記不清了。他跪在雕像前。 戰神大人,老劉心中默念,入鄉隨俗,應該拜您,不知程序對不對,回去我再好好學一遍,望您能保佑,這一戰能勝利歸來,回到羅馬,我必獻祭一頭牛。不,兩頭。 和神討價還價,鬧了兩句,似乎真的像是得到了庇佑一般,老劉占了起來,覺得一股氣流流遍全身,管他是腎上腺素,還是真神保佑。 借著這股子勁兒,老劉走出營帳,外邊是自己的親衛隊,幾十個衣著裝備整整齊齊的騎兵,一看就不是雜兵那些衣裳,還有縫縫補補,這些騎兵基本換個帽子就是將軍裝了。 他們在馬上等著老劉,真的自古人靠衣裝,你說人從有了獸皮以后,不分三六九等就是扯淡了,為什么這么說,你裹個獅子皮和裹個爛狗皮絕對出門別人看你的眼神不同,就和現在開輛蘭博基尼和開輛五菱之光一樣,穿阿瑪尼的人和穿希努爾的人永遠不是一個世界的。 而僅從感官上,這些騎兵哥們的紅斗篷就更紅一些,頭盔上坑坑洼洼的地方也少,打磨的也光滑寫。士官和當兵的還是有點區別。即是這不能讓他們在戰場上多挨一刀,但是看起來,就讓人更安心。 這些人眼中充滿了堅毅像是看到自己至親至信的人,老劉尋思,就是帶這幫兄弟去地獄和哈迪斯談判,他們也愿意跟著我去的。 一個士兵在老劉面前的坐騎下趴在地上,在那個沒有馬鐙的年代,上個馬還真是不容易,對哦,馬鐙,國家寶藏上說這是超偉大的發明,列裝后,騎兵部隊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今兒是來不及了,等下一戰。哼哼,高盧小伙子們,我不虐死你們。 踩著士兵的背,老劉翻身上馬,右手向前一揮,領著親衛隊向外城墻騎去。 城墻邊,十三軍團,正和其他軍團一起列隊,遠遠望去,一片紅色的海洋,要說人羅馬真的會選顏色,紅色,在戰場上穿著這個,流點血都看不清,而且場面上給對手多大的震懾力啊。 凱撒來到軍前,做戰前動員。 “勇士們,看,看那遙遠田野上的地平線,你們看到了什么,高盧人嗎,軍隊嗎,騎兵還是步兵,我看到的不是這些,我看到的是未來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共和國和平的北境,我看到的是無盡的戰利品,我看到的是巨額的財富和肥沃的土地,我看到的是屁股又大又圓的女奴隸和肩膀寬闊忠誠的男奴隸。是的,我看到的是財富,榮耀,和未來?!?/br> “和偉大的羅馬相比,高盧不算什么,和偉大的羅馬士兵相比,高盧軍隊,不過一群村頭協斗的散兵游勇,數量永遠不是戰斗取勝的關鍵,今天,在這里,讓我們碾碎他們,英雄般回到羅馬,享受這筆財富,享受這些榮耀?!?/br> “凱撒!凱撒!” 人群沸騰,無數盾牌敲擊聲匯成一股,直奔天庭,遠處地平線上的塵土似乎都為止一停。 動員后,各隊奔赴崗位,老劉帶著十三軍團與凱撒一起駐守在城墻上。 回頭看,被圍困多日的阿萊西亞城門大開,無數螞蟻般的軍隊從城中緩緩涌出,踏過他們自己餓死在兩軍陣前婦幼的尸體,來到了離羅馬軍陣內城墻不遠的地方。似乎維欽托利也在動員士兵,陣中不時發出野蠻的咆哮。 而城墻外,原來在天際線的塵土,像是魔法般逐漸變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支龐大的軍隊,老劉心里琢磨,這戲劇性挺重,拿國內的話咋說?大風刮來的大軍? 這支部隊和城墻內的有所不同,似乎采用了羅馬的行軍方式,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分割開來,而城墻內維欽托利雖有武士之王的稱號,部隊卻仍是形成了一個簡單的直線盾墻,并沒有采取軍團分割。 應該是康謬,羅馬共和國的叛將,帶領著來救援的二十萬援軍。 這哥們還是有兩下子,照貓畫虎,短時間能讓這群高盧人,簡單的明白了行軍布陣,看來援軍這二十萬人,才是硬骨頭。 內外城墻外都有兩條壕溝,兩只部隊都在接近第一條壕溝外不遠處停下。 這一刻,天地間寧靜無比,似乎滿天神佛都在屏氣凝神,觀看這一場人間的偉大戰役。 城墻外不知是牛還是什么生物做成的號角,突然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真心嚇了老劉一跳,一聲巨響之后,無數聲音稍小的號角一并吹響。此時城墻內也同時吹響了號角。 只見兩頭的高盧軍隊,同時潮水般涌向羅馬城墻。 但壕溝起到了該有的作用。 兩米多深的壕溝,極大的拖延了高盧的行軍速度,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打仗靠的也是第一口氣,這口氣提住了,士氣高昂,則摧枯拉朽,這口氣沒提住,有一個人心生恐懼,這種恐懼就變成世間最致命的病毒,迅速傳染開來,陣線就會垮掉。 而且高盧人確實很懵逼,因為他們是守城的一方,現在卻在攻城,這角色轉換,一般人都得二。 數萬高盧人沖到壕溝邊,后邊的人拼命往前擠,前邊的人伸出兩只手往后巴拉,但是后邊的推力太大,很多人直接墜入壕溝被長長的竹竿戳了透明窟窿。那些沒掉下去在溝邊上穩住腳步的人也沒好到哪去,稍失去盾牌的保護,就會被城墻上的標槍和弓箭射成刺猬。 說實話,弓箭還好,看著羅馬那近一人長的標槍一下把人釘在地面上,真的讓人頭皮發麻,有些沒有立即死去的,還掙扎著想要讓身體從長矛上拔下來,可進退都不是,身體每動一下,和長矛的連接處就向外四濺著鮮血,各處痛苦的嚎叫混成一片。 但高盧軍隊人數畢竟太過龐大,泥土、樹枝和尸體逐漸填滿了第一道壕溝,大軍踩著自己同袍的尸首,來到了第二道壕溝。老劉只覺頭發發麻,看一邊的波斯卡,基本上兩條腿已經打轉了,配上音樂基本可以跳mj的舞了,別說單這么看跳的還不錯??稍诳磩P撒,沒有欣喜,沒有慌亂,他甚至沒有在看濠溝前的戰況,而是在不停的左右扭轉視線,他關心的,不是幾千人的生死,他關心的是整個戰局的走勢。 第二道壕溝里不僅有串人rou糖葫蘆的竹竿,地上還有各種恐怖的陷阱,稍有不慎,踩到一片不該踩的樹枝,下邊等著的,就是無數尖銳的長矛和營地各種變著花便秘產生的發酵糞便。 但越過第一道壕溝厚,高盧人的遠程武器已經能夠到城墻上的羅馬士兵了,密集的標槍,飛斧,弓箭,射了上來,這時,原來蹲在城墻上的步兵立即舉起手中的盾牌,防御著各種遠程傷害,而弓箭手和標槍戰士們,在盾牌的縫隙內,瘋狂的向城墻下輸出。 在白刃戰之前,攻城戰基本是在考驗羅馬士兵的日常cao練水平,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臉上不僅沒有緊張的情緒,似乎還有人在互相開玩笑,這讓老劉感覺到的不是震驚,而是必然,這樣一支士氣的軍隊,會為凱撒,為羅馬,為凱撒給他們傳輸的夢想,戰斗至最后一人,永遠不會出現陣線潰敗的情況。 而凱撒的士兵們的技藝,早已爐火純青,都說剛入行的屠夫,還有點這種那種的規矩,殺了牛,宰個羊還挑個吉時,還祈禱,還擦血,熟手老屠夫,閉著眼都能庖丁解牛,無他,唯手熟爾。所以大家去醫院都不找名氣多么大的大夫,而是找手術最多的大夫。實踐比任何經驗都來的重要,比任何知識都來的靠譜。這群羅馬兵,光在高盧,就殺了六七年的高盧人,不說遠了,過去也都是老手,一分鐘光是扔出去的長矛,就比新手能多幾根,這準頭,更不肖多言。配合盾牌來抵擋對方的遠程攻擊的士兵們,更是完全機械化的在作業,何時舉盾,何時讓開視角,似乎不需要任何人指揮,只需要跟著羅馬軍陣體系幾百年的經驗來走,可能在這個時代,除了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華夏,很難有軍隊能與之抗衡了。 交戰的很多地方,高盧軍隊終因受不了慘痛的死傷,而退了回去,但有些位置卻可遙遠的聽到戰吼和廝殺的聲音,畢竟戰線太長,有部分高盧人,踩著兩座壕溝里堆滿的尸體,靠近了城墻,并組織攻城梯,成功登上了城頭。 作為將領,老劉算是新手,可安東尼是老手,所以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心里無比緊張,雙手卻沒有絲毫顫抖。 老劉看著凱撒,凱撒看著老劉,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時已無需多言,老劉向凱撒點點頭,轉頭向十三軍團的傳令兵說: “走吧,我們該去救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