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她靜靜看著他,目光還飄忽。 她突然說:“大哥,你能不能吻吻我?” 第157章 她兒子到底是誰生的? 景元釗被她嚇一跳。 黎明時分,她派人去找他,已把他嚇死。 好在白霜確定顏心安全無虞。 回來見到了,她失魂落魄,景元釗用力抱她,讓她終于回神幾分。 不成想,顏心一開口,卻讓他吻她。 反常必妖! 然而,景元釗是個大開大合的性格,小意溫柔不是他做派。 他想她想得發瘋,也覺得猛藥治沉疴,她的“心病”, 只有他能治。 他驚訝之后,沒有半點猶豫,含住了顏心的唇,用力吻了她。 唇舌糾纏,他吞沒她的呼吸。 男人氣息灼燙,有淡淡煙草清冽,吻得顏心接不上氣,她面色泛起一點紅潮。 ——似灌下一杯烈酒。 她緩過來了點,眼睛里有了些活氣。 景元釗肌rou飽滿的雙臂,依舊箍住她。用力,讓她有桎梏感,以及輕微的疼痛。 這樣,她就不會迷失,她知道自己在他懷里。 “我好怕?!彼吐暩霸撜f話。 景元釗又吻她鬢角,放軟聲音,似怕驚了她:“怕什么?” “怕噩夢。你之前問我,為什么總沉甸甸的。我告訴過你,因為我總在做夢?!鳖佇恼f。 景元釗:“今晚也做夢了,是嗎?” 顏心沉默一下,才說:“是。景元釗,我怕自己在夢里醒不過來。我怕我還在噩夢里,從未清醒,只是一個夢套一個夢?!?/br> 景元釗笑,又吻了下她額頭:“現在呢?你現在分得清夢還是現實嗎?” 顏心:“能分清。如果還在夢里,就沒有你?!?/br> 所以,重生是真實的。 ——你在,我就是回到了現實。我的前世,沒有你。 孩子的出生,讓顏心徹骨膽寒,怕命運輪回一圈,還是會走向注定的結局。 哪怕在不同的母親肚子里降世,“姜至霄”還是來了。 同一個生辰八字、同樣父親的血脈和名字,那是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顏心是他的嫡母,他仍要叫她一聲“姆媽”。 顏心骨子里都在冒寒氣。 可不一樣的是,她認識了景元釗。 這個人的體溫灼熱,存在感很強,他是個至陽之人。 他可以鎮壓得住厄運來襲,也能驅散顏心骨頭縫里的冷,顏心絕不會重復前世的悲劇。 她在努力往前走。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姜至霄沒有顏心的血脈了! 不管他叫顏心什么,他已經不是她的兒子了。 ——然而,他如果長她兒子一樣的臉、一樣的性格,顏心看到他受窮受苦,又會怎樣心如刀絞? ——可是,讓她去扶持他,避免他受苦,她又能得到什么?一樣的慘死嗎? 孩子的到來,不管以什么方式,都在顏心的心口,狠狠拉出一道口子,她在不停流血。 顏心一時慌了神志。 她明知自己不對勁,情緒卻拉著她一個勁兒往深淵里墜落。 直到景元釗吻著她,又這樣用力抱著她,她才慢慢回神。 “……珠珠兒,不怕!”他低聲說,“我在這里,你不要害怕?!?/br> 顏心:“好?!?/br> “好好睡一覺?!本霸撚终f。 顏心應了。 程嫂端了一碗牛乳羹給她,顏心吃了,關上窗簾,打算睡覺。 景元釗也跟著休息片刻,他昨晚沒怎么睡。 屋子里安靜。 顏心躺著,腦海中想起半個月前舅舅送給她的罐頭。 因為那罐頭,她想起了她兒子,這段日子腦海里總有他。 他也有很可愛、很貼心的時刻,尤其是他年幼時。 他也曾經是顏心苦難生活中唯一的光,唯一的親人。 哪怕重生了,知道他種種不好,顏心仍愛他。 他是她的兒子,是她心坎上的軟rou。因為他,顏心才被姜家拿捏了一輩子。 依照她的倔強,若無這孩子,她說不定真的冒著被世俗攻訐的風險,也要離開姜寺嶠。 她一向是“你不敬我,我就遠離你”的性格。 然后煙蘭就早產了。 冥冥中,像注定了什么。 顏心倏然睜開了眼。 今日是個陰天,層云重重,西風不緊不慢吹刮著枯敗虬枝,簌簌響動傳到了室內。 室內關了窗,拉好了窗簾又放下窗幔,一片昏暗,似午夜。 顏心睜開眸子,看著空空帳頂,想起有個老郎中非要說她兒子姜至霄乃早產兒。 她兒子身體挺好。 姜至霄幾乎沒生過什么大病。唯一的一次,是他六七歲的時候,與同伴打賭,吞下了一根鑰匙。 黃銅鑰匙,粗長、頂端有個鋒利的旋轉紐。 小孩一開始不當回事,后來肚子疼。 顏心問他怎么了,他不敢說實話,支吾著說是餓了。 再后來,他發高燒。 顏心給他診脈,察覺他臟腑有化膿跡象,嚇得半死。 在中醫里,臟腑化膿會死人。 她厲聲逼問,小孩才說了實話,是吞下去的鑰匙沒拉出來,肚子疼了好幾日。 作為顏家的少神醫,顏心可以用針,催得小孩把鑰匙拉出來。 lt;a href=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