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花田里的玫瑰花尚未養成,明珠在第二天早晨等來了一大捧的不知名的鮮花。 只是用捧還是不夠貼切,明明昨夜才分開的男人,此時又出現在莊園外,倚在大開后備箱的庫里南旁,后備箱里的花海不似玫瑰形狀,卻和玫瑰一樣鮮紅熱烈。 明珠想起多年前司爾年站在扶欄下,對她講了玫瑰和心臟的隱喻。 無名指的鉆戒明珠早已取下,心臟剩下的十五克拉剛好等于一朵玫瑰的重量。 “我以為你會選擇用一百朵玫瑰來填滿我的心?!?/br> 紀明途笑了,如雪融草青。 “花店老板和我說,百合多為五瓣,這花多一瓣,所以叫六出花,多用來象征友誼?!?/br> 明珠聽到后兩個字,眉頭輕挑:“紀總是來找我交朋友了?!?/br> “它們還有另一個花語,叫重逢?!奔o明途轉身從一眾六出花里,挑出了唯一的一枝玫瑰,“時間是一個輪回,凜冬已去,我想我們一定會相逢?!?/br> 明珠看向那一車的六出花,一封白色信箋點綴了馥郁火紅,她當著紀明途打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又是雪萊的《致瑪麗》 【親愛的瑪麗,快來到我的身旁, 當你遠在他鄉,我也失去了健康, 瑪麗,親愛的,你對于我, 就像黃昏對于西方的清晨, 就像日落對于圓滿的月亮?!?/br> 紀明途折斷玫瑰的長莖,指腹打磨了尖刺:“1814年的某個上午,雪萊致瑪麗,‘最親愛的瑪麗,再見面時希望看到你雙眼充滿歡樂’。 “玫瑰美麗卻也多刺,如果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愿讓你的心再鮮血淋漓?!?/br> 明珠看著他湊近,將玫瑰別在她的耳后,濃郁的花香縈繞鼻間。 “明珠,我在今天像雪萊致瑪麗請求一個吻一樣,我也希望配得上你那熱烈長久的愛情?!?/br> 庫里南繞到莊園空寂后院,熄火的瞬間,座椅一下子被放倒,驚呼聲以吻封緘。 她本意是允許他進屋喝杯熱茶,想要拉開車門卻被一道力拽回。 驚呼被掠奪式的深吻吞沒,花香味的空氣變得更加稀薄。 明珠起早外出隨意披的圍巾下是一件單薄的絲質吊帶睡裙,兩點在水波似的布料后若隱若現。 大掌從蕩領中探進去,握住一只柔軟,不輕不重地揉捏起來。 揉了幾下,他干脆將整條睡裙都推上去,兩只俏生生的rufang完全裸露出來,隨后俯身一口咬住了其中一個,不停地舔弄吮吸。 與床榻相比,即便名車真皮座位也會顯得無比窄小,明珠像瀕臨溺水的人,緊緊抱住身前男人生怕下墜。 下體被一根食指淺淺地抽插,并且開始不斷地在xue壁上摸索。 每一個動作都刺激著明珠敏感的身體,花xue很快就流出幾絲黏液,接著又加了一根手指進去 紀明途突然想到什么,俯身咬住明珠的耳垂:“懷月告訴我,有個姓顧的男人在追求你?!?/br> 明珠被耳邊guntang的呼吸刺激地雙頰飛霞,腦子早已一團漿糊,下意識回答:“好像是......” 因為空間問題,動作難以大幅度施展,手指插入了一半,再插進去就有些困難了。 “那你們關系進展到哪一步了?他有牽過你的手么?” 明珠點點頭。 走紅毯的時候,挽手是基本禮儀。 紀明途呼吸一窒,遂問出第二個問題:“擁抱呢?” 明珠眨了眨眼,思考頒獎典禮和慶功宴上算是哪一種擁抱。 沒得到回應,紀明途抬頭看去,那個女人竟然還陷入回憶,臉頰紅艷,水潤的唇誘人。 紀明途悶著一股氣,手指干脆停了下來,感受被絲綢般嫩滑的內壁包裹的美妙感覺,再加上層層迭迭的軟rou還會自己蠕動。 記憶里,交合時就是這無數張小嘴在吮吸他的性器。 明珠感受到手指離開了下面,不稍片刻換上了更粗長的東西,對于長久沒有性生活并且未擴張的xiaoxue來說,沒入一半已經有些撐了。 紀明途緊緊盯住身下的明珠,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因他的進入而變化的表情,眉宇松動的一瞬間找準角度一鼓作氣地用力插進去,終于全根沒入。 “啊……輕點……哼……”一開始明珠只感覺到難受,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和他身體的契合程度已經到了闊別多年也能迅速適應情事,很快xiaoxue里就分泌出足夠的yin液,明珠也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快感。 聽著明珠的呻吟慢慢愉悅起來,紀明途抬高她的臀更加大力地cao干起來,惹來明珠更大聲的呻吟,這些呻吟對他來說似乎是某種催化劑,明珠呻吟得越厲害,他就cao得越來勁。 “明珠......小豬.......他也到過這里么?嗯?告訴我......我現在回來了,只有我可以進來,聽到了嗎......” 明珠聽著他意亂情迷下開始的胡言亂語,守住最后一絲清明捧起他的臉:“他前段日子和我告白了?!?/br> 紀明途眼角染上情欲,抿了抿唇:“你沒有接受對不對?他長得都沒我好看?!?/br> 明珠笑了,瞇起眼開玩笑:“他也長得不算差啊......既然都是帥的,為什么不選更年輕的?啊......” 調笑的后果就是換來一記重頂,刮過xiaoxue里的一處軟rou,引來明珠一陣顫抖,xiaoxue也抽搐了一下,爽得紀明途瞇起了眼睛。 他照著剛才那個角度一寸一寸地頂弄摸索,終于再次找到了那個地方,感受著包裹他的xuerou再一次抽搐后,他對準這一點開始全力進攻起來。 明珠被瘋狂而至的快感刺激得幾乎淚流滿面,雙手扒著他寬闊的脊背就想往上挪,但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卡在她腰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接受。 “啊哈……嗯……”那塊軟rou被無情地頂弄了數下后明珠終于再次顫抖地高潮了,高潮期的xiaoxue瘋狂收縮,紀明途狠狠地頂到最深處。 明珠喘息著,突然抬起手,指尖劃過他雕塑般的面孔:“我告訴他,我和他相隔了八年,比他多經歷了八個春秋,正因如此,他永遠無法見證我21歲的熱烈?!?/br> 她那樣想要愛一個人百年,甚至還想約定下一個百年,見到他的每一面,回到當初的那一眼,這是只有紀明途擁有過的獨屬于沉明珠21歲的春天。 “我頓悟地太遲,可是小珠,我對你的感覺在還沒見到你的第一面原來就已經萌芽存在?!?/br> 紀明途望著她,從前的自己如果太長時間直視這雙瀲滟的桃花眼,總是不自覺回避,因為他在害怕,害怕被吸進深淵,理智清醒不復存在。 《窄門》里寫道:“我終于絕望地發現,當我距離你越遠,我越愛你?!?/br> 他給了自己四年時間,也絕望地認清哪怕墮入深淵,如果身邊是沉明珠,他依舊能甘之如飴。 誰又是誰的一見鐘情?他攀登了那樣多的高峰,插下一面又一面代表勝利的旗幟,可是人性的欲望沒有盡頭,山巔的前面,只會是另一處山巔。 夜光之珠不必出自孟津之河,而紀明途終于拭去蒙住雙眼的彌塵,在明珠的光華指引下迷途知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