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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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化雪,空氣里的熱度稀薄,冷得厲害,男人掌心的熱度無聲將寒冷驅散,裹挾著蘇幼月的手,到了他的面具邊上。 蘇幼月指尖一顫,有幾分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的眼神。 她的指尖隨著他的動作扣在了面具的邊緣,只需稍稍一用力,那面具就能被她揭下來。 “囡囡……”他見她不敢動作,俯下身來,在她耳畔低語,那聲音飽含情深、無奈,和令人聽一個字就克制不住心臟發酸的心疼。 剎那之間,蘇幼月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忽然被人狠狠拽緊了,迫使她整個人的魂與身體分離了那么一瞬,聽覺盡然失蹤,耳朵里聽不見任何聲音,魂魄卻還沉浸在那一聲令她魂牽夢縈的囡囡里。 眼前人雖然還戴著面具,可她的眼睛似乎也得到了穿透性的能力,看到的分明是謝淵的面龐。 男人抓著她的手,在那隔著兩人的面具上稍稍用力。 漸漸的,那熟悉而又凌厲的下顎線延伸向上,緊接著,是高挺的鼻梁骨,蘇幼月不止一次摸過,想不明白男人的鼻梁怎么生得那樣高,陽光照下來,便能留下一道線條流利的陰影線。 真好看,這么一點,根本就看不夠。 饒是男人從小到大的樣貌,她早已熟識,可依舊覺得不夠看,反而越看越喜歡,她總感覺這一次是她最喜歡謝淵的時候,然而下一次看,才知道她還能更喜歡。 “謝淵……”她極輕地喊了一聲,聲音里幾分心酸,幾分無奈,更多的是心酸到心痛的思念。 就在她要揭開面具的那一瞬,男人卻按住了她的手,眨眼間,便將面具叩了回去,一雙眸子掙扎了一瞬,又恢復了先前那副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神情,眼瞳掃向院外。 蘇幼月離得近,亦看得分明,男人眼瞳分明出現了點點赤紅之色,但因為后退,那零星的赤紅只是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墨色。 一瞬間,她的腦海終于清明起來,想起母親對圣藥的描述。 不可動情,若動情,加快藥的毒發速度,最終五臟六腑潰爛而亡,痛苦不堪…… 蘇幼月呼吸緩慢了一拍,一時間,眼中殺意泛濫,恨不得此刻能將那些人全殺了。 “赫連兄,我回來了,嘿嘿,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們了?!?/br> 宇文景的身影這才從園外出現,樂呵呵跑來,還擠了擠眼睛:“你放心,公主府那些人也被我擺平了,一時半刻來不了?!?/br> 男人微微一笑:“你做了什么?” 宇文景甚是驕傲:“我讓他們教訓方立去了,那小子,方才還沒走,站在院子里嘴臭得很,居然放話說拓跋梟快回來了,說你算個什么東西,到時候還不得被打趴到地上云云,我對跟著你那幾個說,這還不打?他們就上了?!?/br> “……” 聽著宇文小公子的一番話,蘇幼月的情緒終于轉好了幾分。 不過聽到拓跋梟這三個字,她就皺了下眉頭。 那個瘋子,終于也要來了。 她必須加快動作了。 因為她有把握如今的假面能瞞得過貝王爺,但沒把握能瞞得過拓跋梟。 除非她能完全換一張臉。 可那也就意味著,她得再換一個身份,實在麻煩。 宇文景說完,左看看拓跋梟,右瞧瞧蘇幼月:“咳咳,剛才我沒在,你們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br> 兩人幾乎是同聲回道。 宇文景卻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夸張地張了張嘴,又飛快捂住怕自己太夸張:“好好好,沒說什么沒說什么,對了沈姑娘,你別光聽別人說,我跟拓跋梟打過,他雖然的確有點東西,但我覺得肯定不如我赫連兄厲害,到時候誰輸給誰還真不一定呢?!?/br> 蘇幼月認同地點點頭。 那是自然。 她的男人,她還不清楚么。 拓跋梟早就是謝淵的手下敗將了。 看到她認同,宇文景就更來勁了:“那等他們兩個人大比時,你可千萬要來看,我跟你說,我等人把拓跋梟那小子打趴下等得可太久了,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囂張!氣死我了!” 蘇幼月又點了下頭。 這她也知道。 這天底下,拓跋梟要是不囂張,就沒人囂張了。 囂張到她一度都想親手剝了他的皮。 宇文景見她一直認同自己,忍不住感動:“沈姑娘,你人真好?!?/br> 第595章 向她求助 莫名收了一張好人卡的蘇幼月不明所以,不過也并未多問,一只手輕撫了撫另一只手。 那上面還殘留著謝淵手心的溫度。 而后她彎了彎唇:“宇文公子人也很好?!?/br> 若非宇文景,她又要費心思進公主府才能見到謝淵。而且就算進了公主府,眼線眾多,她也不一定能跟謝淵說上話。 更莫說…… 她又摸了下袖口。 里面藏著一張小紙條,就和先前她在賞菊宴上偷偷塞給謝淵的一樣大小。 更莫說能傳遞消息了。 只恨良辰短。 幾人游園片刻后,那些去收拾方立的侍衛們歸來,向赫連凜與宇文景復命。 蘇幼月視線狀似不經意在每個侍衛身上掠過。 如今暗衛們跟著她已經有一段時日,她早已熟知,那看似普通的身形下隱藏著有關于精通武藝的細節,虎口指腹處的厚繭,時時刻刻對風聲鳥鳴的機警,無一不說明,眼前這一隊侍衛是身手實打實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