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與易中海對線
易中??戳丝待徆?,目光如炬,微微瞇起眼睛,說道:「我說老龔啊,咱們可都是一個大院里的人,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俗話說『自家的事情,自家解決』,咱們沒必要麻煩人家公安同志。... 你自己身體啥狀況,你心里應該很清楚。柱子那是個好孩子,他呀,只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再者說,柱子看到你暈倒,還親自把你背到醫院來呢?!?/br> 易中海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就是擔心龔躬會賴上何雨柱。 龔躬又不傻,自然能聽出話里話外的意思。 不過他故意裝傻充愣,心里倒是想聽聽,這位號稱『道德天尊』的易中海還能說出些什么更不要臉的話來。 易中海見龔躬好似沒領會他的意思,便繼續補充道:「我承認,這件事兒柱子確實有些地方做得不太對,在這里我代他給你道個歉。咱們呢,就把這件事兒翻過去,別再計較了,你看咋樣?」 龔躬一聽,不禁笑了起來。此刻的他其實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他的壽命不會清零,只要自己不瘋狂作死,那就肯定死不了。 畢竟有系統的加持,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著一定的把握。 龔躬裝作很吃力的模樣,緩緩把身體撐起來,隨后靠在床頭,目光投向面前的『道德天尊』,緩緩說道:「我說老易,我身體不好,院里院外的人都知道,每天吃藥就像吃飯一樣?!?/br> 「可那傻柱呢?他明明知道我的情況,卻還一直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怎么都不松開。我在這期間可是已經多次警告他了,然而他不僅不聽,反而越攥越緊,用力也越來越大,你說說,這說明了什么?他這分明就是想要害我??!」 「這么一個存心想要害我的人,我怎么可能原諒他?在我這兒,這件事可翻不了篇!想都別想!」 「行了,你可以走了,但傻柱必須得留下來,我需要在醫院里接受治療,他必須要賠償我。什么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等等,他全都要賠償?!?/br> 「醫生都已經給我判死刑了,可以說,我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寶貴。老易,你說說看,就因為他,浪費了我多少時間?明知道他做錯了事,你還一味地縱容他,讓他死不悔改。要是街道辦知道你這個一大爺做得如此失職,人家會怎么想?」 哼,跟我玩道德綁架? 那怎么可能得逞? 我有道德可言嗎? 更何況我本身就是個病秧子,傻柱既然把我弄進醫院了,想就這么輕易讓我出院,那他不放點血,門兒都沒有。 你易中海動動嘴皮子,說翻篇就翻篇,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 易中海深知龔躬這個人極為善于算計,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算計成一個連媳婦都沒娶到的絕戶。 然而,易中海確實沒料到龔躬竟如此難纏。 雖說龔躬講的都是些歪理,但聽起來卻又似乎有那么幾分道理。 當初得知龔躬沒多少日子可活的時候,他就告誡過何雨柱,要離這個人遠點兒,可何雨柱不聽,那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如今把人家弄進了醫院,就憑龔躬那一身的病,即便警察來了,也不會認為龔躬是在訛詐。 可龔躬這么沒完沒了地在醫院躺著,這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啊。 倒不如給一筆錢,讓他消停消停。 這樣或許能盡快解決這個麻煩事,不然拖下去,不知道還會生出多少事端來。 想明白這些后,易中海眉頭緊緊鎖住,說道:「老龔,你不就是想訛點錢嗎?你其實大可不必搞出這么一出。一會兒我去跟柱子說說,讓他給你掏五塊錢,就當作是補償你所有的損失了?!?/br> 要知道,五塊錢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個小數目。 那相當于普通工人一周的工資,又或者是一個農村丫頭的彩禮錢,能買100斤棒子面,足夠一個人一個月的最低消費了。 但龔躬真的只是為了錢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然而,就這五塊錢,這不是打發叫花子呢嘛? 這五塊錢,也配不上他費這么大勁弄出來的這場面啊。 自從穿越到了《禽滿四合院》的世界,他就打算這么一直低調茍著,不想去招惹是非。 然而,不搞點事情,他性命不保,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只能秉持『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了。 聽完易中海的話,龔躬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我說老易啊,五塊錢?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嗎?我像是差那五塊錢的人嗎?」 「五塊錢能買啥?說句不好聽的,還不夠我兩天的藥錢呢!你要是就用這種態度來解決問題的話,那我干脆就直接躺在醫院里不出去了!」 「還有啊,剛才護士說我得保持心情舒暢,該吃點啥就吃點啥!這樣能讓我的病情不會加速惡化,這你也是親耳聽到的?!?/br> 「我呢,現在就想吃點rou,只要能吃上rou,我的心情就好,心情一好,我的病就不會加速惡化,可這rou不得花錢買嗎?這錢從哪兒來呢?」 易中?;盍舜蟀胼呑?,不管是在軋鋼廠,還是在四合院里,誰不敬重他幾分? 這病懨懨的龔躬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權威,這他怎能忍受? 若不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恐怕日后這龔躬會越發得寸進尺,甚至騎到他頭上來。 易中海氣得用力拍了一下床頭柜,大聲說道:「龔躬,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柱子能賠償你五塊錢已經很不錯了,你別不識好歹!」 還說什么打發要飯的? 你瞧瞧誰會給要飯的五塊錢? 怒喝完之后,易中海語氣又稍微緩和了一些:「老龔啊,五塊錢真的不少了,別太不知足。別說什么『時間就是金錢』這種話,你現在的時間根本就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