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鄢行月原本極快的步伐在鎖定那道身影的同時,腳步慢了下來,一雙黑眸垂著,沒多往她那邊看一眼。 走出去精準的在向風語的沙發上撈了條毛毯,鄢行月將向風語整個人蓋住,把人抱了起來。 “別亂動?!?/br> 看著她伸出來的一絲不掛的胳膊,鄢行月抓著她亂動的手腕將整條胳膊塞了回去。 “剛才沖著淋浴,水一下涼了,然后就停電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向冬宸打過來了!” 向風語猜測著。 還是說是江之影,江止那小子偷著告密了。 鄢行月把她放到床上。 “線路被土撥鼠咬了?!?/br> 向風語:“………” 這個世界的土撥鼠不用冬眠嗎? 鄢行月打開照明燈摸著她的腳踝。 “沒傷到骨頭?!?/br> 向風語頂著濕漉漉的頭發,整個人裹在毯子里不適應的瞇著眼。 “冷?!?/br> 失去空調作用,整個屋子溫度都降低了。 向風語吸了吸鼻子。 鄢行月找到毛巾蓋在她頭上。 “明天才能修好,先忍忍?!?/br> 向風語縮縮腳趾,抬胳膊要擦頭發。 先前光線黑,眼下鄢行月開了照明燈,那條白生生的胳膊猝不及防的闖進視線中,毯子連帶著被扯開了些,精致的鎖骨跟瑩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氣里。 鄢行月垂下眼,沒再多看,伸手把向風語手里的毛巾扯走了。 “我給你擦,縮回去?!?/br> 向風語:? 這么好的待遇? 【看來我最近沒有白變態,跟小病秧子的關系日漸要好啊】 系統:是啊,再好就要好到床上去了 “謝謝月月,我一輩子都不洗頭了?!?/br> 鄢行月:“…………” 想到這個房子里目前還有個江止,他瞳色深了深。 “若來的是江止,你也要他救嗎?” 向風語腦袋隨著他動作一晃一晃的,聞言不假思索:“我瘋了,我什么都沒穿呢?!?/br> “孤男寡女的,成何體統?!?/br> 說完,又補了一句:“當然,他絕育了也不行?!?/br> 鄢行月習慣了照顧母親,給向風語擦頭發的動作并不生疏,聞言卻停下了動作。 向風語偏過頭來看他。 “怎么了?是我頭發打結了嗎?” 頭發太長,她每天都直接扎起來,根本想起來梳,打結也在所難免。 鄢行月放下手,聲音涼颼颼的從向風語身后傳過來,含著難以忽略的冷意。 向風語一個激靈,直起了身子。 “月月,你怎么了?” 放輕聲音,向風語不解的看向她。 鄢行月恰好背著光,輪廓泛著光卻面容含糊。 “他是‘孤男寡女’,我呢?” 鄢行月可還記得向風語喊自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像是不怕自己看到什么,對江止,卻在意赤身裸體,有了男女之防。 向風語沒明白他不高興的點。 “你是什么?” “你是我的放在心尖上的小鼻嘎、小汗毛啊?!?/br> 鄢行月將毛巾丟到一邊。 “哦?!?/br> 剛聽到他回應的這一個字,下一秒向風語整個人的視線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鄢行月扯開毛毯,壓著雙手倒在床上,向風語還有些懵逼。 光線昏暗,兩人卻離的極近。 近到向風語都能看清他被浴室里未散的水汽濡濕的額發。 優越的眉弓骨下是深邃的眼窩,那里鑲嵌著一雙黑珍珠般,幾乎跟黑暗融為一體的眸,這樣的對望,好像下一秒整個人就要被吸進去,吞噬。 挑開毛毯的一條縫隙貼上微熱的皮rou,鄢行月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反應。 看到向風語縮了一下,唇角流露出愉悅的弧度。 “用你的話說,這算是在獎勵你嗎?” 向風語默默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句‘為什么要獎勵我’。 準備好的變態發言竟然被提前預判了。 “你看,你對我的觸碰還是有反應的?!?/br> 鄢行月手指緩緩向上滑動。 引得向風語又是一顫。 “別對我沒有防備心,向風語?!?/br> “我也是男人?!?/br> 眼瞧著那只修長微涼的手指就要向上發展,鄢行月抽身離開。 “藥待會送來,記得擦?!?/br> 他把照明燈留給了向風語。 躺在床上,向風語失神的看著模糊不清的天花板緩了好一陣子才爬起來。 將毛毯重新裹好,她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 “頭發幫我擦干再走啊……騙子?!?/br> 等到向風語慢吞吞的給自己擦干頭發,蹦跳著找到衣服換上時,門被敲響了。 “jiejie,你在嗎?鄢行月讓我來給你送藥?!?/br> 向風語吸吸鼻子。 人家江止是會敲門的。 不像小病秧子,一言不發就偷聽她說話,擅自出現。 “進來吧?!?/br> 江止開門走進來,一手拿著東西,一手拿著手電筒。 “聽說電線被鼴鼠啃了?!?/br> 向風語:“………” 所以小病秧子嘴里沒一句真話。 “藥給你,要我幫你擦嗎?” 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