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新八：……你連當著他的面打電話都做得到了，還怕攔著他啊。]

    [坂田銀時：新吧唧忍住你吐槽的心，這是正經的場合哦??！]

    [土方十四郎：你沒資格說這句話吧，你個破壞氣氛的家伙。]

    [國木田獨步：不過說到底，夏油先生不也沒有傷害家入小姐嗎？]

    [森鷗外：不管是看在同學的身份上，還是看在咒術師的身份上，夏油杰都絕不可能傷害這位小姐的。]

    [太宰治：按照他選擇的道路，不到必要他都不會去殺死咒術師的吧。]

    被夏油杰狠狠揍過的咒術高專二年級們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禪院真希極小聲吐槽道：“這難道還能是他手下留情了嗎?！?/br>
    狗卷棘語氣也有點悲憤道：“鮭魚??！”

    乙骨憂太作為與夏油杰當面敵對，甚至砍下他一臂的人，更是心情復雜。在那場戰斗中，他的爆發也是因為同伴們的受傷，如果面臨夏油杰那種境況的是自己，死去的是自己的同伴，他說不定也會走上和夏油杰一樣的道路……

    然而這種時候，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認真地看著熒幕中行走在人群中的夏油杰，以及已經攔在夏油杰身前的五條悟——

    【“給我說明一下，杰！”

    夏油杰停下腳步，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五條悟，“硝子都已經告訴你了吧？就像她描述的那樣?！?/br>
    “所以你就要殺死術師以外的人？！連父母都不放過？！”

    “總不能因為是自己的父母就特別對待吧？再說了，我的家人已經不只是那兩個人了?！?/br>
    “我說的不是這個！”五條悟的語氣越發激動起來，“你不是曾經反對無意義的殺戮嗎？！”

    “意義當然有，而且還是大義?！?/br>
    “有個屁??！殺光非術師建立只有術師的世界？！怎么可能會實現！明知不可能做到的事卻非要小氣地去鉆牛角尖，這就叫做沒有意義??！”

    “……你可真傲慢?！毕挠徒苁掌鹆四樕弦恢睅е男θ?，“如果是你的話就能做到的吧，悟?！?/br>
    夏油杰看著瞪大了眼睛的五條悟，說道：

    “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卻要對別人說是‘不可能實現’?！?/br>
    “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最強？還是因為你最強，所以才是五條悟？”

    “如果我能成為你的話，這荒唐的理想是不是聽起來就能不那么不著邊際了？”

    “我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剩下的就是竭盡所能去實現它?！薄?/br>
    [安倍晴齋：是五條先生的強大，讓他看到了‘可能性’嗎。]

    [蘆屋花繪：是不是也有一點、受到了灰原雄先生‘竭盡全力去做’的影響呢？]

    [白澤：不知不可為而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為而不為，賢人也；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圣人也。]

    [黑子哲也：他甚至也覺得自己的理想是‘荒唐的理想’……]

    [宮野由美：從夏油先生這個理解角度，五條先生就是他的神啊……]

    【熒幕中的五條悟用拇指按下了中指，做出了‘茈’的手勢。

    “想殺就殺吧，”夏油杰轉過身，說道：“——?！?/br>
    五條悟維持著這個手勢，看著夏油杰的背影逐漸被淹沒在人群中，最終也只是收起手，緊緊握成拳，沒用出那一發‘茈’?！?/br>
    【叮！第九題：問答題】

    【請問夏油杰說了什么？】

    【評論提示已自動開啟——】

    [抓不到??！無論怎么努力伸出手都抓不住他了]

    [他們接受彼此已經不可能同路的事實，而后相對走遠]

    [五條悟的青春終究停留在了那個夏天]

    [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夏油杰是想死的，想死在五條悟的手里]

    [因為悟是強大的，所以他的選擇都是有意義的。]

    [‘你怕寂寞嗎？自己去啦’，然后杰就真的自己去了，并且再也沒能走回來。]

    [杰哥說的碰運氣、是期盼五條悟能在這里殺了他阻止他吧。]

    [這個選擇也是有意義的。]

    [奪走年輕人的青春是最不可饒恕的事情，因為五條悟的青春就那么戛然而止了，所以他才那么珍惜孩子們的青春……]

    [夏油杰終其一生都在為‘意義’而活……]

    第43章 唯一的朋友

    “你的選擇都有意義……”夏目貴志用右手緊緊握住自己左手的手腕，控制住聲音的顫抖，“答案就是這個了吧?！?/br>
    “夏目?！必堖淅蠋煋鷳n地看了看他，“不要被夏油杰身上的‘絕望感’給干擾了，哪怕過去已成事實，但是未來卻已經被改變了?！?/br>
    鬼燈同樣凝神看了看夏目貴志——這個人也同樣太溫柔了，死后必然也是一個會立刻被接往天國的善人。于是鬼燈也嘆了口氣，開口道：“夏油杰身上已經有無法洗清的罪孽纏繞了，起碼放映機給了他一條贖罪的道路和能實現自身理想的道路，你要為他感到慶幸才對。雖然我覺得這個人也不會對殺死那些骯臟的罪人有什么后悔的感覺，哪怕有愧疚感也只會針對那些純粹無辜的普通人吧。嗯、一個地獄的好苗子?！?/br>
    “哪怕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未來，”夏目貴志搖了搖頭，“可是經歷過的痛苦卻不會消失……”

    尤其是、這并不只是一個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