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重生嫁jian臣奪你狗命!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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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她如何反應,拓跋梟忽然捉住她手腕,就將她往樓上拽。 蘇幼月嚇了一跳,趕緊掙扎:“干什么?” 一雙雙眼睛看著兩人,她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可等被拓跋梟拖到二樓一個房間內,她才更是不安:“拓跋梟,你要干嘛!” 雖然她的語氣理直氣壯,可說完之后,卻依舊覺得弱勢得很。 拓跋梟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頓時又把她嚇得一抖。 “怎么,剛才敢當著一群人的面殺人的時候不是還很大膽么?”青年回過頭來,看見她害怕的模樣,諷笑道。 蘇幼月緊緊攥著手心,一雙眸子卻避開他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拓跋梟嗤笑道:“你們這些自詡好人的家伙,一個個果然虛偽得很,前幾日還假裝替人擋刀,今天就要親手殺人,還敢做不敢當?!?/br> 聽到他的諷刺,蘇幼月反倒更覺得諷刺,這么多日以來的怒火在胸口翻滾著,她終于沒忍住噴了出來:“我不殺她,難道你就會放過她?至少,她臨死前不用受你們這群惡人的侮辱!” 她的確殺了那個女人,可她自認為是在幫她解脫。 以拓跋梟這群人的性情,羞辱過了那個女人,也不可能留她一命,且絕不可能讓她好死。別說是拓跋梟,就是整個東榮恐怕都不會讓她和那個帶她出逃的圣子能安然赴死。 倒不如讓她走得痛快些。 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在那個女人即將被徹底扒光的關頭,她用方才被留在沙丘上時,從另一頭駱駝身上找到的一根針狀的鐵器彈進了她的喉嚨。 所以,那群人才發現不了端倪。 只可惜,還是被拓跋梟看出來了。 那根鐵針本來是她為自己準備的,真到萬不得已的關頭,她也會毫不猶豫結束自己的生命。 那根鐵針帶給了她片刻的微弱安全感,可現在,她又一無所有了。 那一根針帶來的明明是赴死的機會,卻成了求生般的機會,可她把機會讓出去了,卻還被罵虛偽,這更讓蘇幼月忍不住火氣。 她受夠了這該死的瘋子,要是他想殺了她就直接殺了吧,免得她每天都要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謹言慎行,深怕刺激到他這個瘋子敏感的神經。 蘇幼月經歷過上一輩子,脾氣已經好了太多,更莫說這一世幾乎都是被謝淵嬌慣著走過來的,可真到了這觸及心底的事情時,上一世曾經火爆的脾氣也會顯露端倪。 她怒瞪著拓跋梟,一雙眼睛像是要噴火:“拓跋梟,你要殺要剮就快一點兒,別逼我罵你!” 拓跋梟挑了挑眉,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嚨。 蘇幼月脾氣上來,索性一閉眼睛。 誰知青年卻掐著她,推著她連走幾步,直接將她摜倒在了屋內的床上。 蘇幼月感受到不對,再次猛然睜眼,看清兩人的姿勢,瞪大眼睛掙扎:“拓跋梟,你要干什么!” 是她看錯拓跋梟了? 畢竟他也是個男人,怎么可能會對女人全無興趣…… 她瞬間慌亂起來。 拓跋梟那雙藍綠色的眸子明暗交錯,讓人看不清情緒,他扼住她脖頸的手沒有松開,另一只手卻抓住了蘇幼月撲騰的右手。 下一秒,空氣中忽然傳來咔擦一聲響,與此同時,劇痛從蘇幼月手腕上傳來,讓她根本克制不住痛苦嗚咽一聲。 等她噙著淚朝自己的手看去,就見自己的右手以一種不自然的弧度彎曲著,垂了下來—— 竟是拓跋梟將她的手腕生生折斷了! 青年卻又笑了,在屋內昏暗的光線下,那笑容帶著一絲嘲諷:“放寬心,別人的女人,我拓跋梟可不會碰,我嫌臟。不過留你這只手在我身邊,我可不放心?!?/br> 第373章 出發 蘇幼月疼得連呼吸都在發抖。 她眼里的淚瑣碎得像是月牙灣上的月光。 她的眼淚往下掉,嘴角卻揚起:“那我就如將軍所愿,放寬心?!?/br> 他嫌她臟,她求之不得。 不過,她嫌他更臟。 身子臟,心也臟。 要是這輩子和這種窮兇極惡之徒睡了,光是想想,她就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拓跋梟冷淡看她一眼,起身出了門。 蘇幼月松了一口氣。 可手腕上的劇痛又讓她忍不住直掉眼淚。 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失了她能賴以求生的右手,真是…… 她沒有繼續想下去。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還會那樣做。 讓她看著那些人在她面前侮辱那個女人,她蘇幼月做不到。 更何況,那個圣子的眼睛讓她聯想到了上一世的謝淵和自己。 蘇幼月躺著流了一會兒淚,才用左手勉強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窗外的月亮縹緲如仙,美輪美奐。 謝淵,快點找到我吧…… 想到謝淵,蘇幼月抽了下鼻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委屈又涌上心頭,化作眼淚,大顆大顆從臉頰上滴落。 明月跨越大漠山河,只剩薄紙一般的淡白月牙。 燕京城城門口,一行人騎馬立在漆黑的夜色里,神情肅穆。 “大人?!卑敌l微微頷首,示意可以出發。 望向前方似乎能吞噬萬物的夜色,謝淵的眸色比夜色更為深沉,他剛剛拉緊韁繩,身后卻忽然傳來呼聲。 “謝淵,等等!”蘇陣云和鹿溪雪幾乎是一齊趕來,身后還有鹿林、鹿森。 幾人趕到跟前,鹿溪雪就先迫不及待開口:“謝淵,你是不是有囡囡的消息了,她在遼東?” 鹿林也急忙道:“謝大人,若是囡囡在遼東,我和你二舅舅都幫得上忙,我們今日就跟你一并走?!?/br> 謝淵看著幾人,眸色終于微緩:“爹、娘,兩位舅舅,囡囡如今不在遼東?!?/br> 幾人聞言,面色頓時更加焦灼。 “那她在哪?你難道不是去找她?”蘇陣云問道。 謝淵垂眸:“遼東那邊的確傳來了囡囡的消息,但根據我們的推測,她現在應該在北丹,或是東榮?!?/br> 幾人不由變色,若是蘇幼月還在大盛,那一切似乎還在掌控之中,可若是她到了大盛之外,未知數和不可控的變數就太多了。 所以這絕不是個好消息。 謝淵徐徐說道:“囡囡的失蹤和榮王脫不了關系,如今榮王蠢蠢欲動,遼東并不安全,還請各位長輩留在燕京,以免榮王再生事端?!?/br> 他語氣雖然不疾不徐,卻讓面前幾個人聽得出,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告訴他們,務必如此。 鹿溪雪下意識有幾分不痛快,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沖到遼東去,暴打一頓那個榮王,可她也只能忍了又忍,說道:“那你就先過去,若是囡囡到了東榮,你就告訴我,我跟東榮那老皇帝還算有幾分交情,到時候,我出面請他放人?!?/br> 她在東榮行醫十幾年,早已打出名氣,自然識得不少權貴,若是女兒真到了東榮,她反而覺得比在北丹安全些。 何況北丹絕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大漠,囡囡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哪里受得了那里的氣候。 她光是一想,就心疼得不行。 謝淵對著幾位長輩一一頷首,不再多言,轉身一踢馬肚,就帶著隊伍往燕京城外的天際線疾行而去。 不一會兒,蘇陣云幾人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可見他們的速度之快。 “老爺,夫人!” 城中又趕來兩人,正是錦兒和春芽。 錦兒一到,就急巴巴問道:“夫人,大人已經走了么?他有沒有說讓咱們也跟上,要是他找到了小姐,小姐身邊也沒個人伺候著,肯定會不習慣的!” 她身上都已經背了包裹來了。 這些天,她一想到小姐丟了,就直掉眼淚。 天可憐見的,小姐從小都是被人伺候著的,沒人伺候她,她的日子過得得有多辛苦! 所以一聽到大人有小姐的消息了,錦兒就立刻收拾東西追了來,說不定大人知道小姐需要人伺候,就會把自己也帶上。 春芽雖下意識感覺大人這一趟恐怕不會帶上她們,但憂心蘇幼月,為了以防萬一,也收拾了包裹來。 鹿溪雪看著錦兒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搖了搖頭:“謝淵已經走了,如今他去遼東,我們也沒法跟過去,若是要去東榮,我就帶你們一起過去?!?/br> 她又何嘗不想跟去,想早點見到女兒…… 該死的小王氏,害人不淺,這一次她絕不會饒她! 鹿溪雪正想著,身后冷不丁出現一個青年:“蘇夫人?!?/br> 她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才反應過來是謝淵身邊的折鏡,于是驚訝道:“折鏡,你怎么沒有跟去?” 折鏡拱了拱手:“大人另外給屬下安排有任務,待在京中辦完再追上大人?!?/br> 鹿溪雪點點頭,女婿在京中也是要緊官職,定然是要善后京中不少事,皇上才肯讓他離京的。 誰知折鏡開口,卻說這事與她有關:“蘇老爺、蘇夫人,鹿大老爺、二老爺,此事與各位有關,還請先回府借一步說話?!?/br> 幾人同時一愣,沒想到謝淵給這暗衛安排的事情還和他們有關,于是也只能先應聲決定回府。 幾人轉身后,折鏡才跟上他們,走了一會兒,忽然回頭一看,見錦兒還呆呆地望著謝淵離開的方向,好像在那個方向一直望著,就能等到想要等來的人似的,他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等錦兒蔫噠噠地跟上隊伍時,折鏡放緩了自己的腳步,到了她身邊,可錦兒都沒注意到他,還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折鏡輕聲開口:“錦兒,等大人找到夫人,我定最先告知于你?!?/br> 錦兒抬起頭來,見是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可笑的比哭的都難看:“多謝折鏡小哥了?!?/br> 她的小圓臉都已經瘦了一圈了,尖尖的,怪可憐見的。 折鏡見狀,又補充了句:“若是找到夫人,我便請示大人,先將你接到夫人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