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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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夫人身為高廣宗的嫡母,若是愿意插手,也許能想辦法與韋家退婚。 王夫人得知高睦的來意后,冷笑道:“那個蠢貨非要找死,有什么辦法。你是舞陽公主的駙馬,只要你安分守己,不愁保不住性命,你怕什么?!?/br> “大人畢竟是越國公府的主母,萬一……” “怎么?我見了你就厭煩,你竟然如此下賤,還在擔憂我的安危?” 王夫人說話算話,說與高睦斷絕母女關系了,就真做到了斷情絕義。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里,她見了高睦,就像見了陌生人,不得不說話時,也不過是幾句冷言冷語。 高睦本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母親對她的無情,聽到王夫人毫不留情的“下賤”時,她還是心口劇痛,連呼吸都有些接不上來。她勉強行了一禮,就狼狽地離開了越國公府。 “高睦,你臉色怎么這么差???越國公府有人欺負你了嗎?” 高睦一散衙就直接去了越國公府,為免耽誤舞陽公主的晚飯,特意派人回來報了信。高睦回府時,舞陽公主正在院中習射,她一看到高睦,就注意到了高睦的臉色。 “沒有。有公主在,他們不敢再欺負我?!?/br> 舞陽公主為了幫高睦報仇,曾經當著高松壽的面,故意找茬,逼迫高松壽懲處高廣宗。她想起高松壽畢恭畢敬的樣子,也覺得越國公府應該無人敢欺負高睦。 要說越國公府還有誰能左右高睦的心情,也就只有王夫人了。想起這一點后,舞陽公主想到,高睦每回見到王夫人,心情都有些低落。舞陽公主只當今日也是如此,她不再多問,轉而關心道:“那高睦你吃飯了嗎?” “我不餓?!?/br> 高松壽記得高睦的駙馬身份,倒是沒有忘記留高睦用飯,但是高睦完全沒有胃口,更沒有興趣陪高松壽吃飯。 “那也得吃一點呀。正好我晚飯也沒吃好,你陪我吃一點吧?!?/br> 舞陽公主本來就不指望高睦能在越國公府吃飽,她早已讓廚房為高睦留了飯食,很快將高睦拽上了飯桌。 為了疏解高睦的心情,飯桌上,舞陽公主就著桌上的菜品,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閑話。高睦在她的話音里,心神恢復了平靜,才重新考慮起了越國公府的處境。 平心而論,高睦的確還在擔心王夫人的安危。 下賤嗎? 也許是真的……下賤了。 可是,她的生命是母親給的,本領也是母親給的。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對母親的安危視而不見。所以,即便下賤,高睦也只能認了。 忽略母親那句惡語,有一句話,母親其實說得很對。 皇太子暴卒后,朝堂暗涌密布,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而越國公那個……蠢貨,在這個節骨眼上上躥下跳,就算不沾上蔡國公府,也早晚會惹禍上身。 她能做的,不過是在禍患臨門時,豁出性命,盡力保住母親,如此而已。 也好。母親本來就不想生她,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就當是她高睦從來不曾降生好了。 只是,這樣一來,她注定無法成為錦衣最喜歡的人了。 也幸好她還不是。 錦衣有那么多家人,少她一個也不少,屆時,想必不會太難過吧? 高睦想到,太子病逝時,舞陽公主也曾傷心流淚,卻沒有一直沉湎于悲傷之中。她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沒錯,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公主,若有一日,我死了,公主會難過嗎?” “高睦,你怎么會突然說這種話?今日發生什么事了?”舞陽公主此時已經再度站在了庭中的箭靶前,正在張弓瞄準。聽到高睦的問題后,她手指一滑,箭矢完全脫靶了,直接落到了空地上。她根本顧不上那根脫靶的箭矢,而是著急地轉身看向了高睦。 高睦在那根落空的箭矢中,看到了舞陽公主的態度,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絲喜意。 這絲喜意,讓高睦意識到了自己的另一重貪心——她雖然舍不得錦衣難過,卻希望錦衣為她的死訊難過。 這個矛盾的念頭,讓高睦一時有些怔愣。 舞陽公主見高睦不說話,越發著急了起來。她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檀弓,抓住了高睦的胳膊,催促道:“高睦,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越國公府的禍患,還沒有發生。高睦對局勢的揣測,又建立在對圣心的揣摩之上,不宜宣之于口。恰逢一陣秋風,吹落了許多樹葉,高睦便指著紛飛的落葉,對舞陽公主說道:“沒有發生什么。只是覺得,人生在世,就像這些落葉一樣,終有一死。就突然想問問公主,若我死了,公主是否會為我難過?!?/br> “真的只是突然想問問嗎?”舞陽公主覺得高睦不像是傷春悲秋的人,所以還是有些狐疑。要不是她的醫術沒有學到家,她都想給高睦切脈了。 “嗯,公主知道的,我若死了,我的父母都不會為我難過。我就想,若我死之后,連一個為我難過的人都沒有,那我這一生,就像是一片無足重輕的落葉吧?!备吣辣緛碇皇钦伊艘粋€托辭,結果越說越覺得符合自己的心態。 舞陽公主聽到“父母”二字,倒是立馬理解高睦的感傷了。她當即應道:“你要是……,我當然是會難過的。但是你不能……,我們得一起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