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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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舞陽公主要走也就罷了,高睦話里話外,竟然也打算與舞陽公主一起離去,讓高松壽深感吃驚。他這個兒子,一向處處守禮,從前他見高睦年幼,有心從高睦身上找茬,好借此打壓王夫人,竟沒能挑到毛病。如今倒好,高睦這個做兒子的,已經多日不來定省,好不容易來了,卻不留下來拜節?莫非是做了駙馬,腰桿子硬了…… 高松壽心中對高睦不滿至極,嘴上卻笑道:“五弟言重了。公主光臨,是我們闔府的榮幸,怎會是添亂。今日佳節,家宴均已備齊。公主既然累了,請五弟陪公主去上房稍歇,用飯之后再走,可好?” 高松壽身為風月老手,從高睦與舞陽公主的舉止之間,早已看出了兩人的親密。他見舞陽公主不好說話,留飯之時,為免再次被拒,索性把高睦拉了進來。 高睦這個做子女的,確實不好拒絕高松壽的“家宴”??墒?,今日來到越國公府后,王夫人除了喊了她一聲“五弟”,就再未看過她一眼……面對母親的決絕,高睦真的不愿應付這頓家宴。 正當高睦為難之時,王夫人已對高松壽說道:“祭禮勞累,改日家宴,也是一樣的。公主與駙馬想要回府歇息了,國公何必強留?!?/br> 高睦剛剛與舞陽公主一起拒絕了高松壽的留宿邀請,一時半會,想不出合適的理由拒絕留飯,王夫人的幫腔,本該算是幫高睦解了圍,高睦卻感覺像是被砸了一悶棍。而且這根悶棍,砸在了心口。 母親果然……巴不得我快點走嗎…… 一只玉手扶住了高睦的胳膊,幫高睦勉強維持著鎮定。 是舞陽公主。 舞陽公主知道,偌大一個越國公府,高睦唯一在意的親人,只有王夫人。她來到越國公府后,親眼看到了王夫人對高睦的冷漠,早已替高睦積攢了一肚子的委屈,此時哪里還能再忍?她握著高睦的胳膊,半扶半拽,立馬就要離開。 “高睦,走,我們回家!” 回家? 高睦心潮漸平,感激地握了握舞陽公主的胳膊,腳跟卻定在了原地。她轉身告辭道:“二嫂說得是,公主累了,高睦侍奉公主回府,今日就不叨擾了?!?/br>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高松壽生怕舞陽公主發怒,也不好再繼續留人。他只得帶著全家老少,畢恭畢敬地將舞陽公主送出了大門。 大門一關,高松壽就怒氣沖沖地看向了王夫人。舞陽公主連頓飯都不賞臉,他還怎么沾光!都怪這個瘋婆子!她這不是趕客嗎!舞陽公主都被她氣走了,她就不怕舞陽公主見怪嗎! “公主既然走了,我也回去了?!蓖醴蛉藷o視了高松壽的憤怒,敷衍地行了一禮,扭頭就走。 “站??!”高松壽氣得伸手就想把王夫人抓回來。 王夫人出自將門,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閨秀,她與高松壽婚后不久就打過一場架,結果高松壽慘敗。高松壽手伸到一半時,記起自己不是王夫人的對手,怕鬧起來更丟面子,已經想要收手了,沒想到王夫人真的站住了,還淡定地反問道:“國公有事?” 高松壽當然有事。自從高睦成為舞陽公主的駙馬后,這個賤人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要不是顧慮高睦的駙馬身份,要不是皇上才訓斥他治家無方,他一定讓她知道什么叫夫為妻綱! 高睦成為駙馬后,高三爺和高四爺也想和高睦修復親情。他們看到高松壽與王夫人對峙,一左一右地圍在了高松壽身邊,圓場道:“二哥不是說家宴備好了嗎?咱們去喝酒吧?!?/br> 高松壽投鼠忌器,不敢和王夫人翻臉,他強忍了怒氣,點頭道:“是該開席了?!?/br> “開席?”王夫人指著高廣宗說道,“你的愛妾才死,兒子們身上都帶著孝,擺什么家宴?!?/br> 第34章 “朱氏沒了?!” 高三爺和高四爺不可置信,高三夫人、高四夫人以及兩房的其他人丁,也紛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嗯?!备咚蓧蹧]想到王夫人會提及朱姨娘的死訊,被三房和四房盯著,他只得應了一聲,心中恨透了王夫人。 朱姨娘為高松壽生了高廣宗和高廣業兩個兒子,又在高松壽的支持下把持著越國公府的內院。這樣一個人死了,不該悄無聲息。況且,三房、四房雖然與越國公府分了家,到底是同根而生,怎會如此消息閉塞?高三爺心機較深,直覺有異,他不好打聽二哥的妾室,便對夫人打了個眼色。 高三夫人心領神會,對王夫人問道:“好好一個人,怎么就沒了?前幾天不是還在嗎?” 朱姨娘的死因背后連著皇帝的訓斥,高松壽生怕王夫人拆臺,不等她張口,就自行說道:“被我慣壞了,前幾天與我拌了兩句嘴,吞金死了?!闭Z罷,高松壽又拽了兩個弟弟一把,招呼道:“節慶喜日,說一個死人做什么。走走走,喝酒去?!?/br> “畢竟是一條人命,我無心宴飲,失陪?!蓖醴蛉宿D身。 時下的富貴人家,即便是家宴,也是男女分開,嚴別內外。王夫人要是不赴宴,女席這邊,便缺了主人。高松壽正擔心王夫人亂說話呢,見她走了,正中下懷,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四丫頭,好生招待你嬸母姊妹?!?/br> “四丫頭”高茜,是高松壽最年長的在室女。高茜生母不受寵,她在越國公府也一直是個小透明,高松壽連這個女兒的名字都記不住,冷不丁把招待兩房女眷的任務扔給她,她如何敢答應?幸而高三爺與高四爺已經在推辭宴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