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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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闊,碧空萬里如洗。 鹿笙怔愣的一瞬,祁枕書已經放開了她。 “嚴華!” 苗方的一聲驚呼剎那拉回了鹿笙思緒。 嚴華左手被一黑衣大漢砍傷,泊泊而出的血流沾濕了整片袖子,苗方擋在的身前,左右開弓抵擋著攻擊而來的黑衣大漢們。 鏢局的人與黑衣大漢們依舊焦灼,他們雖然人少,但功夫多是在黑衣大漢們之上。 尤其是車夫老楊身手不凡,以一敵多,還斬殺了兩名黑衣大漢,鏢局一方漸漸占了上峰。 噠、噠、噠、噠。 嘈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眾人聞聲望去,一隊身著鎧甲的騎兵急速向她們這邊馳來。 “快撤!” 為首的黑衣大漢大喝一聲,領著他們四向奔逃。 咻!咻!咻!咻!咻!咻!咻! 十余支箭羽破風而來,黑衣大漢們來還未來得及跑遠,就被全部射殺殆盡。 彈指一揮間局勢大轉,眾人全都有些反應不來。 秦飛燕最先回過神來,根據他們的穿著打扮,看出了這一隊人應是欽州的駐軍騎兵。 幸而她們能偶遇騎兵,否則今日怕是不能這般簡單脫身。 她略一思忖,便走向為首的青年將領,欲抱拳道謝。 還未待琴飛燕走近,那青年將領便一夾馬腹,徑直從她身邊馳過。 青年將領頭頸高揚,神情倨傲,半點不將秦飛燕放在眼中。 見他如此姿態,剛剛松懈下來的眾人復又立刻神情緊繃,警惕地看向青年將領,拿不準這人是敵是友,又究竟要做什么。 于此同時,布衣丫鬟撥開草叢,攙著梁小娘子徐徐走出,步履從容地向馬車走去。 梁小娘子一身月牙白繡花長裙,外披淡青色煙云綢棉斗篷,頭戴白色輕紗幃帽。 淡雅脫俗又盡顯端莊秀麗。 在她路過鹿笙二人的時候,側目向她們看來,頭上的幃帽輕點一下,復又儀態端莊地走至車前。 青年見到她才翻身下馬,單膝跪拜地,恭敬地俯首行禮。 “欽州府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魏源救駕來遲,望郡主恕罪?!?/br> 眾人聞言,震驚之余滿是不解。 這人明明是裁縫鋪梁老板的女兒,怎就成了魏副指揮使口中的郡主? 祁枕書眉心微蹙,不消片刻便把眼前的郡主與傳聞中的人對應了起來。 永寧郡主,當今女帝的唯一嫡親侄女。 永寧郡主是女帝同母胞弟瑞王的遺腹女,因父母雙亡,從小便是養在宮中,聽聞她身體不佳卻極其聰慧,又因生得與女帝分外肖像,而深得圣寵。 元興十六年,十六歲的永寧郡主用假名參加科舉,后在殿試一舉奪魁而名揚天下。 承安帝大喜,封了她做翰林院修撰。 五年間,永寧郡主已從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做到了中書左侍郎。 年初時祁枕書有聽學院中同窗提起,女帝封了永寧郡主為江南道轉運使,負責巡查江南道各州府。 “魏副指揮使來得及時,又何罪之有?!?/br> 她的聲音閑適沉靜,但言語間那種與生俱來的天生威儀盡顯無疑,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永寧郡主話畢卻又不喊他起身,反而轉身看向鏢局眾人。 經過方才那番打斗,鏢局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 永寧郡主誠懇開口道:“這一路有勞各位全力相護,才使得永寧安然至此,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你們也因護我受傷,便都一道與我去驛館養傷吧?!?/br> 他們這些人除了老楊最為年長,其余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走鏢的年歲并不長,迄今為止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濱河縣的縣令。 乍一知曉平民百姓‘梁小姐’搖身一變成了天潢貴胄的永寧郡主,一時都不只該如何與之言語與相處,皆是齊齊望向前方的秦飛燕。 秦飛燕八歲起便于父親一同走鏢,走南闖北多年,倒是比其他師姐弟見識廣,走鏢碰到隱瞞身份的也并非是頭一遭。 雖然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顯貴之人,但到底性子更加沉穩老練,只驚詫須臾便鎮定下來。 她躬身抱拳,與永寧郡主頷首道:“多謝郡主?!?/br> “無需多禮?!庇缹幙ぶ髟捔T,視線在她身上停了一剎,才轉而對著跪拜的魏源語氣輕淡道,“魏副使,前方帶路吧?!?/br> “是?!蔽涸磭乐亻W過一絲狠戾,抬首起身。 先是故意不叫他起身,又直接忽視他而與旁人說話,最后連稱呼也尤為簡略,說出的話語更是將他仆役一般,毫無半點尊重。 這個永寧郡主根本就沒把他這個欽州府馬步軍副都指揮使放在眼里。 一行人又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欽州城。 有了先前郡主的囑咐,他們這些人都一同隨郡主住進了欽州驛館。 州府驛館是為了招待各路往來官員特意設置的官府館舍,位于欽州府府衙外不足百米,戒備森嚴,進出皆要持特制牒牌。 入了驛館后,他們被安排在了前院的客舍,而長寧郡主三人則是住進了館內的主院。 魏源將人送到后留下兩位親兵后便托詞離開,只不到一刻鐘,欽州州府大人就匆匆聞訊而來。 客舍,秦飛燕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