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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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催著玉娘趕緊走:“行了行了,快回去吧,歇了中覺我媽該出來散步了,別叫她碰見你?!?/br> 玉娘就這么的被趕回了李院,連中途停步的機會也無,紅花顯然是怕玉娘停留,一路催著人走。 一口氣回到家,玉娘干脆找上了李mama,想從她口里打聽些金mama的為人出事,玉娘還沒開口,李mama見著人逮住了就趕緊念叨起來,“正好,桃花源武掌柜家娘子生了孩子,三日后就擺滿月酒,他那里送了請帖,你既然買了這院子,往后待人接物的禮也該你來cao持?!?/br> “我?”玉娘被李mama的小氣摳門給逗笑了,“要按您這么說,那自打我買了這屋子后,您這些天住的租金怎么不交,還有金盞魯嬸她們住的錢,也不該我出吧,我算算啊,如今市面上這么大的院子要多少錢?!?/br> 李mama見玉娘隔空打算盤珠子,那手指頭一撥一撥看得她眼暈,當機立斷就捂額哎喲起來,嘴里直喊疼,左一聲右一聲的,打定了主意想賴皮。 玉娘看著自家mama這幅模樣,知道今兒這賬是算不成了,不過她可都記著呢,玉娘哼哼了一聲,貼心道:“我知道媽您現在手頭緊,沒事,要是不想算吶您就在這住著吧,全記當初給了那筆錢里?!?/br> 李mama不理會玉娘,只呼天喊地的叫著頭疼,愣是把前頭的魯嬸都給叫嚷了過來,擔憂的問玉娘道:“mama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煮安神湯?” “煮,煮大份的?!庇衲锓愿乐攱?,最好煮一桶,叫李mama抱著喝,省得她又哭窮。 “喝,煮多少我都喝?!崩頼ama挺起胸膛來,叫魯嬸使勁煮,“我喝了長命百歲,領著你們住上幾十年一百年去,越住越劃算?!?/br> 母女倆個斗法,聽得邊上書房里正寫東西的福娘都忍不住咬帕子偷笑,連玉娘也撐不住好笑起來,面對李mama的豪言壯語只得敗退回屋,總不能真看著李mama撐死,即便不撐死,大份的安神湯也要花錢哩。 “呀,你還在呀?!庇衲锟匆娙宰诜坷?,百無聊賴拿糕點疊東西的晏子慎驚奇道。 晏子慎揉了揉坐僵硬的身子,沒好氣道:“可總算瞧見我了,我還只當我學了茅山道法,在咱們李姑娘跟前隱身了呢?!?/br> 小沒良心的,前頭說的那么熱鬧,就沒想著屋里還有個孤孤單單的人等著么。 玉娘看著桌上七零八落的東西與晏子慎疲憊的神色,好像確實等了自己許久,玉娘那消失不見的良心隱約間忽然就有了丁點的愧疚感,咳嗽一聲不自然道:“今兒我確實有急事耽擱了,要不這樣,你先回去,明日早點來,我到時候一定有空?!?/br> “還回去?”晏子慎晃了晃已經喝空了的茶壺,指了指空了三盤的糕點,面上滿是委屈,“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能在這借宿一晚嗎,你叫我現如今能住哪里,喬家的宅子早還回去了,我睡外間不行么?” 玉娘果斷拒絕,雙手交叉道:“我這外間哪里有床,況且男女有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的,怎么能進。你要真沒地方睡,就往外頭酒樓里睡去,要不然和老牛擠一擠也行?!?/br> “酒樓里怎么好睡,都知道我的名頭呢,丟人……老牛那床也小,睡不下兩個男人,我和他擠什么呀……”晏子慎嘀嘀咕咕,大不情愿。 見他百般不樂意,玉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既然這樣,那你在院里打個臥鋪睡好了,天為被地為床的,且擠不著晏老爺去,反正你也睡過地上——” 話才出口,玉娘忽的反應過來自己失言,忙想換個話題,晏子慎自己倒是灑脫,聽玉娘提起當初那晚,他此刻沒了傷悲,反而有些遺憾,“說起來,朱大哥還欠我一匹馬呢?!?/br> 當初可是他親口說的,等自己成了家就送份大禮。要是這會他人還活著,等婚宴時,自己肯定灌人一肚子酒,將他隨行的那匹寶馬踏浪給敲過來。 可惜呀…… 晏子慎長嘆一口氣,玉娘也陪著嘆了一口,她對這位朱千戶的印象不算壞,是個熱血赤誠的漢子,和最早那一臉陰陽怪氣的晏子慎相比簡直開朗陽光,沒成想竟然死在了戰場上,再也見不著面了。 也不知后來跟著的小武如今如何,知不知道他嬸娘給他生了個堂弟。 屋里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只是氣氛沒保持多久,第二日清晨,晏子慎火急火燎的就拍起了玉娘的房門,氣都沒喘勻拉著玉娘就往外走,“馬,馬,朱大哥的馬真個到了,就在門口!” 第158章 失去 小武這趟回來可以算是衣錦還鄉了,臉雖然比先前還要黝黑,可身子卻看著壯實了些,連個子似乎都往上竄了一竄,帶著一頂纏棕大帽,穿著一襲紅衣交領豹子補服,腳下蹬著白底皂靴,身后一列人馬,扛旗舉牌,敲鼓吹號,看上去實在威風。 這樣聲勢浩大的進了十街,怎么不叫外人吃驚,畢竟小武可沒變了大模樣,眾人依稀還記得他先前往自家院里送食盒的場景,這才半年未見,竟然做官了? 宋mama站在門口有些艷羨,與徐嬸酸話道:“瞧,才回來呢就往李家走,胖頭鵲好本事啊,養的女兒一個比一個有本事。聽說她家老六在京城成了進門寡,婆家待不住才回來的,一回來就有陶老三提親,日子都不帶等的,老五更厲害,那邊有個府城大老爺情根深種,這邊又把小武給迷上了?!?/br> 她再回頭看看屋子里傻乎乎只叫嚷著自己肚子餓的閨女,越發生氣起來,恨恨道:“也不知道哪世造的孽哦,偏生生了這么個糊涂蛋,但凡她能找著個差不齊的,我死也甘心?!?/br> 宋mama一邊說,一邊氣呼呼的往院里走,徐嬸納罕,怎么說著說著還生氣了,連八卦都不繼續聊,“您不留下再看看熱鬧?” “看個屁!”宋mama一指那屋里頭,罵罵咧咧道:“你沒聽見里頭喊著餓呀,再遲一會,餓壞了身子怎么好。我還有空去瞧別人家喜事?我得先伺候自家這個天魔星?!?/br> 宋mama惦記著小七,沒工夫分心,徐嬸則不然,她站在巷子口那自顧自的往李家方向看去,這可是一手消息,等會能拿這個好幾家的換瓜子吃。 這會子小武已經下了馬,手里牽著一匹皮毛雪白的高頭大馬站在李家院門口,正和笑得彌勒佛一般的李mama寒暄客套。 昨晚上晏子慎講干了口水也沒混進玉娘的屋子里去,又不能在院里打地鋪,只能委委屈屈的和老牛擠在門房小屋子里熬了一夜,大清早聽到馬蹄聲響,晏子慎下意識就翻身起來往門縫里瞧。 第一眼連人都沒看見,只見著油光水滑的那匹馬來,哎呀,那不是朱潯的坐騎又是哪個。 晏子慎又高興又慌張,不敢再看馬邊上的人,所以才急急忙忙去找玉娘,強行拉了玉娘過來,叫她做自己的眼睛充當自己的膽子,陪著幫忙辨別,是不是故人回來了。 玉娘被晏子慎催促的只匆忙打了根辮子就出來了,起先還有些起床氣,可等著走到門邊,耳朵里聽著晏子慎急促的呼吸,眼睛里看著晏子慎緊閉著的雙眼,心里酸酸楚楚的竟然有些沒忍心開口。 可她那沉默下來的態度,又怎么能瞞過晏子慎去,他苦笑了一聲,“好吧,到底是我想的太多?!?/br> 晏子慎鼓足勇氣睜開眼睛期待的往前看去,牽著馬威風凜凜的那人……那人……終究不是朱潯。 他沒再說什么話,玉娘卻覺得自己聽見了一聲長長的失望的嘆息,把人的精氣神一瞬就給抽走了。 這么大的兩個人杵在門口,小武哪里看不見,借著要與玉娘打招呼的理由總算擺脫了李mama的熱情交談,他松開韁繩上前幾步,先朝玉娘笑了笑,而后才收斂表情沖晏子慎拱手道:“這是朱千戶早先吩咐,叫我一定給你帶回的禮?!?/br> 晏子慎沒說話,玉娘瞧他神情有些不大對勁,愣愣的看著那匹白馬,不由得就揪了揪他的衣角,還是沒反應,干脆自己挺身出來與小武道:“咱們還是屋里坐著說吧,只是站著說話,外頭人看著也不像樣子呀?!?/br> “對對對,”李mama熱情的擠了過來揚手請著人,“武老爺快往屋子里頭坐呀,大熱天的別曬著了,金盞,金盞,死丫頭跑哪里去了,快去煮上好的茶來,咱們家來貴客哩?!?/br> 幾番折騰才把人引到堂屋里,至于小武身后跟著的人,李mama也客客氣氣的請到了廚房外頭桌上,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李你mama的眼睛多尖吶,那么打眼一看就知道小武這回是發達了,身后隨從個個體型健碩,面色紅潤,顯然是吃的好喝的好,本錢肯定不老少。 到屋里上過好茶,請人上座,客套了好一會兒,晏子慎才算反應過來,揉了揉自己的臉,打斷話頭,顧不得李mama那張臭臉,直入正題問小武道:“朱大哥到底怎么死的?” 先前他也曾派人去打聽過,可哪里能打聽的真實,只是隱隱約約聽人說他是戰死沙場,連個全尸都沒有。既然小武是作為朱潯的親衛一起上的戰場,他肯定知曉緣由。 一提起這樁舊事,小武放下茶盞收起笑容,低下頭來好半響,才艱難的開口說話,“那時候托朱千戶的福,我們幾個親隨與他都成了劉監軍的親衛,不需上前線,只要日日夜夜守候在監軍身邊就行?!?/br> “這樣的好差事,按理是不會出事的,可哪想到那日賊軍使計假敗,劉監軍好大喜功,非要帶領著人往前追敵,一路沖到了坎子溝,那里地勢低矮,正是埋伏的好地方。等我們發覺不妙的時候已經晚了,兩邊和前頭都是敵人,弟兄們死的死,傷的傷,最后只剩下五匹好馬,可我們有十多個人?!?/br> 小武閉上了眼睛痛苦道:“千戶選擇了自己留下,叫我們幾個快快帶了監軍騎馬回城,這才保下那太監的一條性命?!?/br> 兵器碰撞的聲音,血rou溫熱的觸感,心臟幾乎快要從嗓子里跳了出來,手卻死死的握住了韁繩不敢放開。 在退回到榆林城的那幾個月里,小武時常會做夢,夢見朱潯一身血淋淋的朝他叫喊,迸起了青筋在那怒吼,讓他帶了人快走。 小武不記得自己當時有說話嗎,有還是沒有,走了還是沒走,只是隨著馬兒飛奔遠離,他回過頭去,眼睛里只剩下那么一個血點,殷紅殷紅的,鋪天蓋地的,叫他呼吸不過來,睡也睡不著覺。 他神情復雜的看著坐在晏子慎身邊輕聲安慰他的玉娘,沒再多說起身就往外走去。 朱千戶救了他,是他的恩主,給了他第二條命,給了他如今的富貴前程,給了他這輩子吃喝不愁的金銀,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該、不能,去和朱千戶的義弟相爭。 況且…… 玉娘從始至終,眼神似乎都沒有停留在自己身上。小武捂著胸口,那里是已經破爛泛黑的半塊手帕。 雖然他靠自己得了前程成了李mama口里的貴人,可他似乎也喪失了和玉娘交談下去的可能。 好吧,小武緊緊捂著那塊手帕。 他這輩子無法得到玉娘,可至少玉娘有一滴血,是完完全全屬于他自己的。 第159章 不對勁 小武走了,只留下那匹馬,倒叫李mama熱情洋溢的臉孔貼了個冷屁股,李mama砸了砸嘴不樂意,“這叫什么事兒???我還白貼了錢呢?!?/br> “不白花,”魯嬸在外頭送走了人走進門來,神神秘秘道:“mama,您猜他這會兒回來有個什么官?” “什么官呀?”李mama大膽猜度著,“瞧他那打扮,怕得有個八品吧?!?/br> “我的mama,那可是上戰場立了戰功的,八品?八品官可不敢這么威風喲。我聽他底下的人說呀,他跟了個什么都里的大官兒,眼下有上面人賞識,成了百戶老爺呢,專掌提刑訴訟,您還記得張衙內他舅舅吧,那都歸他管呢,您說這官兒做的大不大?!?/br> “哎呀呀,”李mama聽得咋舌,“要是這么說,那可還真是一個大官,咱們清平縣城里頭又來了一個山頭哩?!?/br> “等等,”李mama突然將眼神鎖定了玉娘,“那小武先前是不是——” 噌的一聲,玉娘就站了起來,順帶著把邊上的晏子慎都拉了個踉蹌,“mama且坐,我們去瞧瞧那馬去?!?/br> 玉娘可了解李mama,人一轉頭就知道李mama沒憋好屁,接下來說的話保管叫人聽了鬧心,還是不聽為好。 她趕緊扯了晏子慎轉換陣地,剩下李mama在那里氣得捶胸,同魯嬸埋怨道:“看看,看看,都已經不把我這個mama放在眼里了,還沒做上客呢,就跟人拉拉扯扯的,連正經貴客都不搭話,倒跟亂七八糟的混在一起?!?/br> “是是是,”魯嬸表面附和,心里卻好笑,前段時日晏老爺來的時候,您還尊稱他是貴客,倒把小武給攆了出去。這可倒好,時勢一轉,人家成貴客,晏老爺反而不三不四去了,幸好玉娘沒聽見,要不然,恐怕得替晏老爺同李mama又鬧一場,這李家院還得住不得住喲。 晏子慎被玉娘那樣拉扯著到了馬跟前,才將注意力放到踏浪身上,這匹馬像是被精心照料過,皮毛順滑,精壯神足,韁繩馬鞍都是上好的,馬蹄踢踏踢踏釘了腳掌,瞧見晏子慎還輕微抬起上唇發出嘶嘶的聲音,低下頭拱著晏子慎的肩膀,顯然是認出他了。 晏子慎梳理著踏浪的鬃毛,“好孩子,你還記得我是不是?!?/br> 玉娘聽著有些擔憂,生怕晏子慎又為他朱大哥傷一回神,卻沒想晏子慎一抹臉,反而對玉娘發出了邀請,問她要不要騎馬。 “好是好,可我沒學過呀?!庇衲镆荒樀臑殡y,騎馬可不是騎電動車那樣簡單,這玩意兒弄不好就是個死,危險系數拉滿。 “不用學,坐我跟前兒就行,我帶著你騎?!标套由骺诶锊恢吞だ苏f了些什么,就看踏浪打了個響鼻垂下尾巴不動,他撩起衣角弓步拍腿,叫玉娘踩著自己大腿往上跨步上馬,等玉娘上前了抱住馬身,自己才翻身上馬一抖韁繩,打算往前走。 “等等,”玉娘及時叫住人馬,扭臉往院里頭喊人,“金盞,把我那青紗帷帽拿過來?!?/br> 光天化日之下,大喇喇的和晏子慎在縣城里頭溜馬,玉娘可沒想出這個風頭。 “有道理,”晏子慎也點了點頭,隨玉娘也往院里喊,“金盞,拿倆帷帽?!彼矌б粋€。 這…… 金盞犯起了糊涂,不知道該聽不該聽,哪有大老爺們戴帷帽的。還是福娘教了她,你把先前爹趕車的草帽拿一頂出來給晏老爺戴去,就說咱們的帽小他戴不住。 晏子慎也不嫌棄,帷帽草帽都是帽子,且將它蓋在頭上,等著玉娘穿戴好才吆喝著馬兒往前行。 “慢些,別撞著人了?!庇衲锔觳仓馔筇嵝阎?,直接出去可是縣城主干道,磕碰到人可不是玩兒的。 晏子慎委屈辯解,“沒使快,踱著步呢?!?/br> “那也小心點,沒撞著人,嚇著了亦或是碰著了街邊擺攤的,對他們也是造孽呀?!庇衲锬钸吨?,這年頭大家都是窮苦人,將心比心罷。 晏子慎從善如流,干脆繞了一邊,走下處過東門,繞著縣城墻慢慢溜達,這里人少,一路晃晃悠悠過到南門。 玉娘剛準備提議去自己那小院子里待待,可巧就在花鳥場口那瞧見了挑著擔子賣酒的呂娘子。 正好,見玉娘在馬上招呼了她一句,晏子慎便翻身下馬,拉住了馬匹,由著玉娘俯下身子同呂娘子一句一句的問答。 可等著玉娘說歲數十五時,呂娘子就有些失望的搖頭,再提到銀花說的什么睡覺前的歌謠時,呂娘子把頭搖的更厲害了。 “五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夫妻兩個本是河邊的魚販子,每日家早起晚歸的,哪有什么空當照看孩子呀,更別說唱歌哄睡了,一天到晚也沒個閑時候,家里頭全靠我那大女兒照顧meimei,后來大妞發熱,我們忙著賣魚給她掙藥錢,小妞就是那時候被拐子拐走的。我家里只兩個女兒,哪有什么弟弟meimei的一大群孩子,家里雖然是兩個女兒,可也從來不打不罵,前兩年一場風寒,他死之前還拉著我的手叫我一定對記著把小妞找回來,一大家子團團圓圓的呢?!?/br> 呂娘子說到這里,并沒有哭,她的眼眶已經哭不出淚來了,只是略顯疲憊的搖頭,“恐怕您說的這位,不是我的閨女?!?/br> 玉娘也禁不住的失落,原本還以為銀花就是呂娘子想找的人呢,正好叫她們倆都如了愿,這會兒才知天底下沒有這樣可巧的事,被拐的不止銀花一個,丟女兒的也不只是呂娘子一家。 見玉娘喪氣,晏子慎也沒繼續騎馬,反而牽著繩子與玉娘走了一段,離開了呂娘子大半條街,他才替玉娘出主意道:“要不然就叫她們認個義母義女的,也算一家子,正好一個找媽一個尋女,湊一塊彼此都能如愿?!?/br> “那怎么行,”玉娘瞪了晏子慎一眼,“這怎么能湊合,魚和蝦都是河里的,可他們那算一家呀?” 見她懊惱,晏子慎也只得替玉娘開始苦思冥想,倒是把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丟了大半。誒,有了,晏子慎仰起頭來,“先前你說拐子都是各自有地盤的,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去找你們縣城的混混頭子,和他問問不就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