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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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子里還在籌算著,玉娘和福娘已經坐在馬車晃晃悠悠回家去了。 馬車內,福娘還有些興奮,拉著玉娘再三詢問道:“剛剛喬公公是夸我有才情對么?!?/br> “何止呀,”玉娘對福娘一向是鼓勵式教育,這會見她好容易大起膽子,為她鼓起道:“就你這才學,咱們縣城里誰能比得上,更別說喬公公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難道還能奉承你?” 馬車走了一路,玉娘就夸了一路,把個福娘聽得臉緋紅一片,等著下了車就往正院跑,不敢再和玉娘待一塊,五姐太能夸了,再聽下去,她都快成當朝第一才女了都。 玉娘也不追她,和出來的李mama問個好,就老實窩在了自己床鋪上歪著休息,馬車實在顛簸,坐的人難受。 才躺下沒多久呢,眼皮子就剩半根睫毛搭一起的空當了,玉娘就聽外頭金盞急急忙忙闖進屋來,“不好了!不好了!五姐快去瞧瞧,前面大堂里鬧起來了!” 好熟悉的對話啊,玉娘恍惚間還以為時間倒回到了年初,她打個哈欠回過神來,“出了什么事,是那鄭婆子又上門來了?” “這倒不是,她哪里敢來咱們家,不怕劉媽拿杵子給她一棍?”金盞搖著頭著急道:“是六姐,六姐和李mama吵起來了?!?/br> “這怎么可能?”玉娘聽著第一反應就是不大相信,福娘素日里對著自己親媽像鵪鶉似的乖巧,她哪來的膽子敢和李mama爭吵,再說了,李mama疼她這個親女兒還來不及嘞,又怎么會罵。 “真的,真的吵起來了?!苯鸨K跺著腳,要拉著玉娘過去看,“劉mama讓我過來請你過去的,李mama鐵青著臉可嚇人了,看著還要打人呢?!?/br> “打人?這可不行?!?/br> 一提起動手,玉娘起腳就走,進到正房里,果然見李mama聲音大如雷霆,轟的整個院子人都心驚膽顫。 魯嬸和劉媽站在一邊,想勸又不敢勸,畢竟是親母女,她們這些幫傭也不好插嘴。 只看著李mama拍著桌案大聲呵罵,福娘咬緊了牙關扭著臉只聽不說話。 “你還要和我擺臉色?好啊,感情我養你是為了給自己找氣來的?!崩頼ama怒極反笑,用手指著福娘,“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好,很好,你眼見著麗娘上次回來我奈她不得,所以一個個都學起來了是吧,都怪我手軟,我今天就要讓你嘗嘗教訓!” “mama千萬別——”玉娘朝兩人使了眼神,一個箭步沖上前就抱住了李mama,趁著她出面,魯嬸和劉媽也一擁而上,將李mama攔在了頭里,可不敢真動起手,就李mama那個手勁,一巴掌能把福娘扇地上去。 玉娘這么一出場,李mama越發生氣,嘴里嚷嚷著要連她也一起拿繩子捆了,只是光見嘴上嚷嚷,手卻像是真被勸說得放了下來。 “好mama,您莫生氣,到底是為什么吵的?說出來我這邊也好替福娘解釋,她嘴巴笨不會說話,mama您也是知道的?!庇衲镆膊煊X到了李mama的舊坡下驢,這會兒就充和事佬。 “你還問我?我倒要問你,她跟那個陶三私定終身的事,你知道不知道?”李mama直視著玉娘道。 玉娘一臉的震驚,“這是哪里的話,什么時候兩人敢私定下來,我成日家和福娘在一起也沒聽說呀?!?/br> “那就要問你這個好meimei了?!崩頼ama冷笑道:“我好吃好喝養個閨女,誰知胳膊肘早朝外拐去了,辛辛苦苦填補長的這么大,現如今連我這個當娘的話也不聽,隨便外頭一個男人朝她勾手,她就要丟了娘跑去私奔,呸,我算白養了她一世,早知當初還不如送人完事?!?/br> 福娘實在忍不住了,哭著為自己分辯道:“我哪里想丟下mama,分明是mama逼著我,您叫我怎么辦?” 她拿手捂著臉痛哭起來,“我也......我也沒想說嫁給他,只是做個客人,怎么就不能是他!” “誒,你這話說對了,就不能是他!” 李mama發著狠,“哪怕你找個路上掏大糞的做客人,我也情愿,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就別想找個讀書的!” “這輩子都甭想!” 第60章 書生 玉娘也納了悶,照福娘的話說,她也沒想著嫁給陶叔謙做正頭娘子,只是想先做一段客人,為什么李mama非要喊打喊殺的阻止呢? 眼見著這對母女鬧得實在厲害,饒是自己和魯嬸劉媽攔了又攔,也沒擋住李mama嘴里的話,把福娘氣得跑回了房撲在床榻上只顧哭。 李mama則捂著胸口喘粗氣,好半晌才勉強收住了脾氣,也不理會玉娘,只自己回屋子去,末了還甩下一句,“聽聽她這哭,嗓門大的我這都聽見了,也虧得不怕把喉嚨喊粗。想著我聽著會心軟好讓步?哼,魯嬸你去燉碗雪梨湯,讓她喝了慢慢哭去,哭啞了我也不管?!?/br> 這一番cao作,實在是讓玉娘不解,李mama嘴硬成這樣,可話里話外還是記掛著她這閨女,別別扭扭吩咐著魯嬸去燉湯,可既然如此,為什么死命就是攔著呢? 她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決定干脆去趟張宅,找在李家時間待的最久的大姐,從她那里探聽點消息。 經過這一段時間,玉娘在李家的話語權也大大提升了,現如今她出門已經不用再像之前那會兒小心翼翼求著李mama同意,正相反,玉娘只和出門的魯嬸一說,說自己要去大姐家,魯嬸就應著話去街上叫轎馬,回來了還問玉娘要不要帶上點禮。 玉娘想了想,家里頭現下倒是也沒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況且不年不節的,提著反倒是像求人一樣,索性搖了頭,“沒事,就是前些日子鬧扯這么亂,過后咱們家也許久沒去瞧大姐,大姐的近況也不知道,不如今天上門,過去瞧瞧她,我們姐妹倆閑磕牙?!?/br> “也好,她們兩母女慪氣嘞,你出去躲躲也好?!濒攱鹱杂X猜到了玉娘出門的緣由,勸道:“要不要讓大姐回家一趟,勸說勸說福娘,叫她別這么和mama鬧了?!?/br> 魯嬸猶豫再三,只嘆著氣道:“mama也是為了她好?!?/br> 玉娘搖著頭,“好嬸子,不中用的,您別看福娘柔柔弱弱的,她自己有主意,外人是勸不動的,更別說大姐了。倒是要問嬸子一句,mama為什么恨書生恨成這樣?” “這……”魯嬸張張嘴,又停住了口,陪笑道:“這也是一團亂賬,我們底下的人怎么好說嘴?還是別惹mama生氣?!?/br> 瞧魯嬸的這個樣子,看來她也知道此事,只是魯嬸老江湖了,行事滑溜,不愛傳八卦謠言的,所以玉娘愣是沒從她的嘴里撬出消息。 也罷,魯嬸嘴巴嚴,自有別人的嘴巴松,玉娘的消息渠道多得很,不差她這一個,索性上了轎子往張宅去,她今天的任務可多。 守后宅門的依舊是來興這個熟悉的小廝,他前段時間眼見著嬌娘失勢又得勢,只覺這位姨奶奶手段了得,哪里敢對她meimei玉娘如何,腳步飛快就去把春華叫了過來,歡歡喜喜拉著玉娘往嬌娘屋中請去。 “這回不去請大娘子的安嗎?”玉娘老成持重,見春華只帶著自己往東邊走就問道。 春華癟癟嘴,沒好氣道:“大娘子最近才去拜了佛菩薩,發誓要坐一個月的齋,就是我們姨奶奶也少見面的,五姑娘,咱們呀還是別自找沒趣去?!?/br> 正房的丫頭可橫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她們少去打攪大娘子,既然如此,那還去碰這個霉頭做什么。 玉娘心里松口氣,這樣也好,她其實也不想去見趙六月,總覺著妾室家里人上門還要專程去大娘子那會晃蕩一圈,也未免太招人煩了。 等著到了屋里,嬌娘早盼著玉娘來了,拉著玉娘的手就趕緊問外頭最近發生的事,玉娘奇道:“大姐既然好奇,怎么不回家去?倒白撂了這許多天,mama前兒還在那里嘮叨,說也沒見大姐捎個信過來,她還想問問您身子好不好呢?!?/br> 嬌娘先是臉色一僵,后聽玉娘提到身子,又面紅耳赤起來,急忙解釋道:“我也知道你們院子里頭忙亂,怎么好這個時候過去的,至于身子,你只和mama說,我最近倒是挺好的,叫mama別記掛著,mama送的補品我日日吃著呢,你瞧,我臉色都比之前好多了?!?/br> 玉娘抬眼細看,何止是面色,大姐身上穿著都富貴了,頭上好大一朵珠花,閃耀耀的晃人眼,打趣道:“這是姐夫送的?” “嗯,”嬌娘含羞抿嘴一笑,“你姐夫特意從外頭買的,聽說是南湖珠子,虧得他這時節去尋摸?!?/br> “這才見姐夫愛重大姐不是,我聽人說南湖珠子比平常珍珠貴就貴在它不怕水?!庇衲锸趾闷?,到底這傳言是真是假。 “去——你要是好奇,就叫你客人給你買去,別糟蹋我的?!眿赡锩ψo著首飾,心疼道:“你姐夫又沒營生,也不知花了多少銀子買的,哪里拿它去試?!边@可是老爺親手送她的,嬌娘還打算帶到棺材里去呢。 這倒也是,玉娘也不能拿人家的東西去做試驗,心里籌算著,等自己再掙點,就去買個小珠子試試,大珠子值錢,米粒大的總貴不到哪去吧,等著實驗做完她還能寫個測評去。 她便叫春華去外頭倒茶水,備糕點,準備齊全后才與嬌娘二人待在里屋,把前段時間那些事全都說了一遍,見嬌娘慶幸的拍著胸脯,說多虧神佛保佑要去供稥時,玉娘就笑道:“大姐倒和mama一樣,也求神拜佛的,真不愧是母女兩?!?/br> “誒,大姐,你跟著mama的時間有多久了?”玉娘順著話語問道。 “這可記不清具體時月了,”嬌娘摸著額角回憶著,“我記得那年換了個皇上,朝廷要求我們戴孝,我家買不起素布就把我賣了好換銀子,正巧碰上mama剛生了福娘,她見我可憐,就說福娘缺人照顧把我買了下來,這樣一算,到如今也有十幾年了?!?/br> 十幾年呀,玉娘數著年數,大姐跟著李mama從長安到府城,又一路奔波到清平縣,這樣看來,大姐知道的事情果然會是最多的。 玉娘心里有了把握,就追問道:“那大姐想來也該知道,mama為什么那么討厭讀書人的緣由吧?!?/br>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嬌娘嘆著氣,“還不是為著你三姐——”她突然反應過來,“怎么?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呀?!庇衲锟喟欀?,她要是知道,何苦千里迢迢坐著轎子來張家呢。 “啊,對了,”嬌娘恍悟過來,“就是為著三娘的死,家里頭沒花娘撐門戶了,所以mama才買了你們來著,難怪你不知道。你過來那會三娘的尸首早已經拉去外頭埋土里了,mama那樣生氣,想來家里魯嬸子劉媽也不會主動提?!?/br> 那會子嬌娘已經嫁了人,麗娘也遠嫁外省,榮娘頂多了解個二三,況且她那張嘴巴也不是個好相處的,這么零零總總算起來,以至于玉娘和福娘兩個對此事毫不知曉。 “唉,你三姐也可憐,”嬌娘提起她,面上就有些傷感起來,“說起來她的才學比咱們五個姐妹都好,就是現在的福娘也不及她的,mama特意給她取名叫月娘,想著將來做個詩妓,為此下了大本錢,又請先生又請教學,憑她想要讀什么,到處搜羅古籍詩書,足有好幾大箱柜呢?!?/br> “還請了人教她彈古琴下圍棋,一點花娘的邊也不讓沾,把月娘養的就跟那讀書人家的小姐一樣斯斯文文,她也爭氣,小小年紀就會作詩畫畫??上Ш髞頃x多了,錯信什么才子佳人的鬼話,迷上個臭讀書的,把自己的首飾衣裳變賣了偷著給他,平日里也白貼著他,為了他還和mama吵了一通?!?/br> 玉娘聽得入神,忙問:“那后來呢?” “后來?”嬌娘往日一個厚道人,提到這里也刻薄起來,譏諷道:“后來那書生進了長安考了科舉成了個什么進士,早做官娶官家小姐去了,哪還想得到縣城里頭有個人。月娘在家空等了他好幾個月也沒見回來,自己又生著病,又有人拿話刺他,一氣就病死了?!?/br> “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倒是折在了書生手里,平白無故還招惹個仇家,你說mama氣不氣,就是我也恨的牙癢癢,想扒了他的皮哩?!?/br> 仇家? 玉娘敏銳的發現了重點,“咱們家在縣城里頭從沒得罪過人呀,李mama的手段那么高明,怎么能惹上仇家?最多也就是那姓鄭的黑鴇子看我們不順眼?!?/br> “對,就是她?!眿赡稂c著頭肯定道:“不然她怎么攛掇著榮娘去跳馬槽的,還不是因為當年咱們家和她家結下的仇,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她家也有個三娘,跟月娘兩人都做著那那個讀書的,為這事縣城里還鬧過一陣,后來月娘死了,她也死了,鄭mama就把這事記在咱們家頭上?!?/br> 好好好,這個書生倒是厲害,憑一己之力吃兩家軟飯,單憑這個手段和臉皮,在官場上恐怕也能混出個名頭來了,“卻不知他姓什么?”玉娘想記著這位的名姓從此繞著走。 “好像……好像姓崔?!眿赡锵肓税胩觳耪页鰝€姓氏,“至于什么名字,他中了進士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縣城里頭也沒有他家親眷,所以我也記不得了?!?/br> 姓崔,中了進士,這兩者結合起來,倒叫玉娘十分耳熟。 她嘴角微微抽動,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當初同福娘一起去廣佛寺拜佛時,福娘是不是就和陶叔謙一起欣賞崔進士墨寶來著。 不成,回去就得趕緊拿柚子葉叫上福娘一起洗手去,晦氣,實在是晦氣。 探聽到了消息,玉娘就麻溜的準備撤退,既然大姐說這件事當初在縣城里頭鬧出來過,那她就還想去喜春來那里找銀花問問,兼聽則明嘛,如今年月沒有什么新聞報道的,真相全在人嘴巴里,誰知道是真是假,幾分真幾分假。 清平縣人的嘴巴,玉娘是領教過的,實在不敢小覷。 “也好,你先回去和媽說,過幾日你姐夫還要上門去和媽喝酒咧?!眿赡锫冻霭雮€酒窩,喜吟吟道:“喝了團圓酒,大家都是一家子,我這心也能放下了?!?/br> 自家老爺能和mama重歸于好,實在是件大喜事。 玉娘應了一聲,見嬌娘歡喜,也不提張承志威脅過李家的話,只開玩笑打趣,讓嬌娘又羞又歡喜的過了一天。 等著玉娘出了后宅門,才發現她原本招來的轎夫和人起了口角,巷子口有個丫頭跳著腳罵道:“瞎了眼的還不趕緊趕緊挪地,耽擱了我們姑娘進門你們等死吧就,我們姑娘可是張大娘子親自請來的?!?/br> 第61章 冷臉 張家的后門在巷子里,雖然地方窄,可玉娘她們乘坐的轎子又不是什么需要八個人抬的那種占地大的轎輦,不過就是二人小轎,寬半米長度,哪里有什么不能通過一說,可見是對面丫頭找事。 耳聽著對方越說越不像話,玉娘便詢問起來興,“這位貴客是哪家的姑娘?”看樣子來頭不小呀,連帶著奴才也這么橫的。 來興面色古怪,“李姑娘,你不認得她?她就是縣前大街上鄭家的姑娘呀?”前段時間還和你們家搶過姑娘呢。 “原來是她家,這倒難怪?!庇衲锢斫饬搜绢^的張狂,畢竟嘛,上梁不正下梁歪,她mama鄭婆子當初耍手段都敢上苦主家冷嘲熱諷去,現在只是罵個擋路的,很正常。 只是,玉娘眉頭一提,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才剛春華和她說起時,說的是大娘子吃齋念佛一個月,連大姐也時常的見不到面,怎么還有空去請花娘過來,怎么,給佛菩薩彈琴唱曲,好增添新鮮感么? 她便望向來興,只做好奇道:“原來大娘子也愛聽曲,早知道我也時常過來坐坐,請大娘子聽聽我們家的新曲子好不好的?!?/br> 來興也奇怪,“我們家奶奶往日里也并不愛聽曲子的,整日家只想著清靜,要不然姨奶奶何苦只去前邊院子彈琵琶,這是今年頭回改了性,就前幾天從觀音院回來,才見著叫鄭院的姑娘過來散悶,連著來好幾天了?!?/br> 他悄摸摸的給玉娘提了個醒,“我們底下的都在傳,怕不是奶奶膝下沒個孩子覺得冷清,想給老爺尋個可人的姨奶奶呢?!?/br> 這確實是個要緊消息,玉娘左右翻翻,從腰里解下個荷包,往來興手里一塞,“多謝來興哥提醒,這點小錢拿去吃酒,回頭我jiejie也領哥的情?!?/br> 幸虧她每次出門都有準備,不是銅錢就是碎銀的,多少帶點在身上,遇到要緊時候就能派上用處,也不能次次拿首飾賞人,一來這玩意也貴,超出尋常賞人的價值,至于這二來嘛,花娘的貼身首飾樣式獨特,隨便送人雖說是賞謝,可萬一被別人拿話編排說有私情,也容易影響名聲。 荷包就不一樣了,如今沒有什么娛樂方式,做衣裳又太耗費時間,玉娘有空就愛拿碎布頭做手工,什么手帕荷包,枕頭布偶,堆了一箱子,就是送人也不心疼,全是便宜布料,大街上多著是。 來興收著荷包揚起笑臉,也不看樂子了,殷勤的送玉娘出門,指揮轎夫道:“李姑娘要回去了,你們先抬轎子出去,再讓外頭的進來豈不兩全?!?/br> 又沖那罵人的丫頭努嘴道:“里邊大娘子還等著呢,再遲些問起來可怎么好,我說姑娘,且讓一讓,人家先來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