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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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抗聽著毌丘儉的話,再次感慨道:“都說將軍乃是儒將,精通經學,擅長文賦,口才了得,今日一見,傳聞果然不虛?!?/br> “只是,跟隨我主前往洛陽,朝著魏國皇帝行禮,在他的庇護下茍全,這不叫投降又叫什么呢?” “我父乃是吳將,保全社稷于危難之際,我若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是辜負了父親的教導,還請將軍勿要再勸,倘若不是戰時,我與將軍,定然還有很多要說?!?/br> “我死之后,將軍可以將我的頭顱送往洛陽,換取軍功,只求能將我的尸身安葬在父親的身邊,告知家人,勿要用泥土為我塑頭我無顏面對父親?!?/br> 他說完,朝著毌丘儉再次俯身一拜。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兩個甲士撲了上來,直接將陸抗按在了地上,迅速動手捆綁。 原來就在毌丘儉跟陸抗說話的時候,有甲士偷偷繞后 陸抗被按在地上,眼里滿是詫異,他盯著面前的毌丘儉,“車騎將軍乃是名士,難道連為國死節都不允許嗎?” 毌丘儉的神色重新變得冷漠了起來,“我非名士,乃魏將也?!?/br> 毌丘儉令人堵上了陸抗的嘴,將他捆綁的嚴嚴實實的,帶著諸多將士們返回了建業城內。 當孫皓看到被如此捆綁起來的陸抗之后,眼里也滿是驚愕。 毌丘儉解釋道:“此人不愿意投降,就被我捆綁了起來,要一同送往洛陽,由陛下來處置,吳主可以勸諫他,若是想要殉國,可以等到洛陽后再殉國,否則,陛下定然會問罪?!?/br> 毌丘儉沒有明說是要問誰的罪,但是孫皓知道,這肯定不是問毌丘儉的罪。 孫皓臉色通紅。 這傳聞里說毌丘儉是什么儒將,真名士,為人正直,剛烈,是少有的賢人。 可真正接觸之后,孫皓卻覺得:什么狗屁名士,這廝還不如我麾下那些偽君子呢! 為了功名不顧麾下人的死活,強行奔襲來攻,攻占建業后又殘殺城內不投降的大臣,隨即挾持自己來逼迫城外的大軍不許抵抗,如今又用自己來恐嚇陸抗。 這家伙當真是無惡不作??! 在甲士將這兩個人押解下去之后,才有副將走上前來,苦笑著說道:“將軍,為何要執意生擒陸抗呢?如此去做,只怕有損您的名望?!?/br> “陛下想要這個人?!?/br> 副將頓時不再多說什么了。 陸抗被抓住之后,整個建業的大臣們都松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沒問題了吧。 就是孫皓,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南邊傳來了又一個噩耗。 時在交州擔任郡守的陶璜拒絕投降,他甚至打退了石苞等人的進攻。 當石苞派人向他出示投降書的時候,他的態度跟丁奉一樣,拒絕投降,執意要進攻。 孫皓得知這件事,更是無奈,毌丘儉隨即又讓孫皓寫下了勸降書,送往了交州,要求陶璜即刻向石苞等人投降。 文欽跟胡遵在收復了施績跟丁奉的前線大軍之后,由文欽坐鎮在廬江郡,而胡遵則是領著大軍殺進了吳國的腹地。 沿路的將領們紛紛投降,水軍也是如此。 胡遵一路收復這些投降的將士們,朝著建業方向前進。 而在另外一邊,王基則是很迅速的收復了各地的吳國將領們。 王基的動作極為迅速,也沒有引起任何的動亂,從江陵出發,一路收復吳國諸多郡縣,速度很是迅猛。 吳國各地相繼投降,這也代表著吳國的正式覆滅。 胡遵將軍一路招降各地的將領們,終于是達到了建業,成功跟毌丘儉碰頭。 毌丘儉親自出城來迎接。 胡遵騎著駿馬,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這里,當看到站在道路上來迎接自己的毌丘儉時,胡遵有很多準備好的話卻都說不出口了。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車騎大將軍立下不世之功,應當是我們來拜見才是??!” 毌丘儉回答道:“此番能建功,皆因將軍之功也,若非將軍的謀劃,我又豈能進這建業城呢?” 胡遵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看到毌丘儉這般畢恭畢敬,卻也只好無奈的說道:“不必如此,且進城吧!” 兩人一同進了城,毌丘儉又帶著胡遵去見了吳國的諸多大臣們。 胡遵最先去看了孫皓。 他對這個吳國皇帝是非常好奇的,一直都聽說他的名字,無緣相見。 孫皓雖然很不喜歡被當作奇珍異寶來供人參觀,但是他本身也沒有選擇的權力。 看著面前儀表堂堂,言行舉止都很是正常的孫皓,胡遵也是一頭霧水。 這便是傳聞里的那個暴君?? 毌丘儉此刻卻開口說道:“將軍,如今吳國已經平定,該由將軍上書稟告天子,請求陛下派人來告知對吳主以及其宗室,群臣的處置之事了?!?/br> 胡遵一愣,“你還不曾上書給陛下??” “將軍乃是主帥,我豈敢越過將軍向陛下上書呢?” 這一刻,縱然是胡將軍,也忽然覺得有些愧疚,他仰起頭來,大聲叫道:“來人??!速擬定奏表送往洛陽!” “便說車騎大將軍孤軍追吳主,已滅其國??!” 第181章 何以姍姍來遲? “伯輿!何以姍姍來遲???” 胡遵坐在了吳國皇帝位身邊的側位上,毌丘儉坐在他的左手邊,文欽則是坐在了右手邊。 王基將軍此刻就站在他們的面前,朝著胡遵行禮拜見。 文欽起身回禮,毌丘儉笑著點點頭。 唯獨胡遵,此刻咧嘴笑著,眼里寫滿了幸災樂禍。 本以為自己是最倒霉的,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倒霉的。 這堂堂滅國之功,好歹自己也是制定了戰略,牽制了前線的軍隊,怎么說這滅國之功都不能少了自己的。 可這位仁兄,那是真的什么都沒做。 最后出來劃水,收復了各地投降的將士和郡守們。 看到有人比自己還慘,胡將軍的心情頓時就好了很多。 在座的這幾個人,其實年齡都不小,最年輕的是文欽,可他也是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 然后是毌丘儉,毌丘儉今年五十多歲,即將六十,然后是王基,最年長的就是胡遵。 王基平靜的回答道:“江陵距離此處甚遠,未能及時前來?!?/br> 胡遵聞言,笑了起來。 正準備再嘲諷幾句,毌丘儉開口說道:“此番多仰賴王將軍,若非王將軍在南挾制陸抗的人馬,只怕這建業也不會如此迅速的被攻破?!?/br> 胡遵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文欽也趕忙說道:“是啊,先前王將軍多次與賊人交戰,重傷了賊人的兵力,又多造戰船,令吳人不敢將戰船都運到前線來” 王基搖著頭,“不敢當,滅吳乃諸將軍之功也?!?/br> 他隨即就坐在了文欽的身邊。 看到眾人聚集,胡遵這才說道:“老夫已經上奏給陛下,告知吳國滅亡的事情?!?/br> “當下吳國,各地都已經歸降,交州有個姓陶的,不是很聽話,吳主的詔令到他那邊,他居然不從,石苞跟霍弋在那邊對峙,未能前來,老夫想要出兵,將這人從交州拖到建業來,諸位意下如何???” 王基開口說道:“將軍所說的這個人,我是知道的?!?/br> “此人喚作陶璜,他的父親陶基,曾擔任交州刺史,他剛剛擔任刺史的時候,當地夷人尚且不識禮儀,甚至生下的小孩連父親是誰都不知,只能由舅父來撫養孩子?!?/br> “陶基便教導他們婚姻之道,父子之恩,道之以禮,齊之以刑,并開設學校進行教化,在當地極有名望,得到了當地百姓的敬仰?!?/br> “陶璜便是此人的長子,他頗有父風,為人勇武,正直,對百姓們極為的呵護,常常救濟貧苦百姓,當初濮陽興下令修建湖田,他最先反對,故而也很有名望,深受交人的敬愛?!?/br> “我覺得,吳國既然已經滅亡,可以多次派人來與他聯絡,讓他歸順魏國,此人有大才,若是能為我們所用,往后治理交州,乃至南越等地,則是大有可為!” 胡遵頗為不悅。 那陶璜算是個什么東西,一個小小的郡守,還是剛剛擔任的,聽聞年紀還沒自己的小兒子大呢! 連吳國的皇帝都投降了,這樣的小人物還需要我們反復去勸降?? “此人得人望,這不錯,只是,他公然違抗吳主的詔令,倘若不去討伐他,還派人去勸降,就怕其余各地的人紛紛效仿,自以為如此能得名望,到頭來我們還得四處平叛,釀成惡果!” 胡遵瞥了一眼王基,說道:“將軍大概不知,這南人名士,最是沽名釣譽,為了些名望,什么都能做的出來,我看這個姓陶的,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名聲而不歸順而已!” 王基再次勸說道:“將軍,此人絕非是沽名釣譽之輩,我愿意親自帶著人前往交州,去勸說他歸順,若是他再次拒絕,我便出兵來平定他,請將軍允許我來做這件事?!?/br> 胡遵大手一揮,“那就由你來負責吧?!?/br> 胡遵又說起了下一件事。 “吳人雖然投降,但是各地的吳將手里依舊有著重兵,另外,這吳國諸多大族,這些家族也有私兵?!?/br> “該如何處置這些軍隊呢?” 幾位將軍此刻皆沉思了起來。 吳國跟魏國的制度不太一樣,允許大族保留私兵,但是這些私兵,在魏國是不可能讓你保留的,如今這些大族手里的私兵,也得想辦法來解決。 毌丘儉瞇起了雙眼,他開口說道:“將軍,可以責令他們在得到命令的三天內遣散家丁,然后跟隨我們一同前往魏地,倘若不遵從的,就滅其宗族?!?/br> 王基大驚失色,“怎么能如此急切呢?吳國剛剛歸降,若是這么急著讓他們遣散家丁,還進行恐嚇,只怕會引起動亂” 胡遵此刻也是遲疑了起來,毌丘儉卻看向了他,“將軍,何必怕他們會造反的,吳國的大軍已經被我們制服,就算這些人領著私兵造反,我們想要打敗他們也只是在片刻之間?!?/br> “打敗了他們,還能多充實軍功?!?/br> 胡遵聽聞,再次發笑。 “車騎將軍當真是一點都不掩飾啊,為了軍功去逼反已經投降的大族,那不就是跟鄧艾一樣了嗎?” 毌丘儉認真的說道:“當初鄧士載遭受處罰,是因為他僭越的行為?!?/br> 胡遵撫摸著胡須,又看向了文欽和王基二人,王基看起來有些糾結,文欽卻是一臉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