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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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諸葛誕這個人,比較重視自己的名譽,追逐權力,讓他來廟堂擔任太尉,一方面是可以防備他割據豫州,另外一方面,也可以通過他來解決軍中的亂象。 曹髦卻皺起了眉頭,沒有回答。 馬隆問道:“陛下是擔心諸葛將軍會作亂嗎?” 曹髦搖著頭,“他不會的,他只是想要自保而已,朕連司馬昭都沒有殺,他為什么要反呢?” 馬隆問道:“那陛下還顧忌什么呢?” “并非是顧忌,只是覺得虧欠毌丘將軍?!?/br> “朕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他的功勞是最大的,到頭來,讓諸葛誕來擔任太尉,他卻去當個四征,這對毌丘將軍實在是不公了!” 馬隆有些愕然。 他頭次看到有主君為屬下的升遷事感到不公的。 他笑著說道:“陛下不必擔心,若是連臣都能看出其中的門道,毌丘將軍豈能看不出來呢?況且,他的忠心,天下人都是知道的,他不會因此而有什么怨言” “他沒有?朕有??!” 曹髦板著臉,“有功就得賞,他是首功,豈能讓無功的人騎到他的頭上去?!” “這” 馬隆說不出話來。 曹髦沉吟了起來,“大將軍這個位置暫時還不能封出去嗯,伱覺得封他為車騎將軍,再晉爵位,讓他鎮守長安如何?” 馬隆瞪圓了雙眼,“陛下,車騎將軍大多是以宗室外戚來擔任的” “呵,那原車騎將軍是什么宗室外戚呢?” 馬隆頓時回答不出來。 曹髦大手一揮,“那就暫時這樣決定了,朕說什么也不能虧待了有功勞的將軍!” 馬隆看向曹髦的眼神愈發不同了。 盡管曹髦的行為有些任性,可是在這些屬下看來,這實在是太厚道了! 曹髦在這里待了一天,隨即便朝著何曾所在的懷縣趕去。 到達了當地,自然還是一樣的流程,眾人來參拜皇帝。 這也是何曾第一次跟皇帝有了正面的接觸。 曹髦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家伙,何曾看起來很是不安的模樣,將強裝鎮定寫在了臉上。 可曹髦卻并不敢輕視他,你個晉書大臣列傳里排名第二的家伙,此刻倒是裝的一副草包模樣。 這廝的演技,只怕是對上了王祥都不會懼怕。 曹髦輕笑著扶起了他,“何公啊,朕老早就聽過您的名字,沒想到,今日才能相見啊?!?/br> 何曾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多謝陛下掛念?!?/br> “朕知你是能臣,往后,朕就要將你留在身邊重用了!” “可不能再前往那偏僻的地方?!?/br> 曹髦仿佛話中有話,何曾只當什么都不懂,不斷的表達著自己的忠心。 裴秀看起來就要淡定的很多,冷漠的站在一旁,比何曾要有些士大夫的骨氣。 “陛下實在英主,今日看到陛下,臣心里就知道,大魏將興!大魏先祖的基業,定然會由陛下中興,能跟隨陛下,實在是臣的榮幸!” “從今往后,臣定然全力輔佐陛下??!” 何曾點頭哈腰的說著。 不愧是能給賈充當舔狗的男人,何曾逝世的時候,大臣們為他商討謚號。 最后給他定了一個“丑”字。 安世宅心仁厚,不愿意如此對待何曾,認為可以取“孝”。 后來經過何曾子嗣們的努力,又改成了“元”。 曹髦倒是覺得,這種為了自己可以做出突破下限舉動的人,其實也可以有一兩個。 畢竟總會有用到這種人的時候。 就說廟堂要收回大族手里的權,群臣肯定反對,而何曾嘛,倘若給他一些壓力,他出賣同僚都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當然,要注意的是,若是曹髦失勢,此人出賣皇帝也同樣不會遲疑。 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 曹髦來到這里后,當即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自然還是老一套的賞賜,若是賞賜不夠,還可以跟周邊的親戚們去借。 在如今的局面下,他們也不敢不借。 在這里又待了一天,曹髦領著大軍前往了最后一個地方,也就是陳本的去處。 半路上,曹髦遇到了氣喘吁吁的鐘會。 鐘會此刻是真的想要罵人,他忙完了陳本那邊的事情,就去溫縣找皇帝,結果得知皇帝去了州縣,剛到了州縣,又得知皇帝去了懷縣。 這幾天就是不斷的趕路了,可是將鐘會給累的半死。 他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就不能稍微等個人嗎?? 看著一臉疲憊的鐘會,曹髦趕忙上前迎接。 “士季,你怎么來了?” “陛下臣已經收服了野王” “好啊,太好了!朕已經收服了州縣與懷縣,正好,我們一同前往野王,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 鐘會的臉色有些黑,陛下這動手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自己都沒有上場呢,怎么就辦好了呢? 曹髦卻還是笑吟吟的。 不快不行啊,不快就不是圣王嘍??! 當他們一行人到達野王之后,曹髦又將先前的行為重復了一遍,至此,司馬昭以及他麾下的河北大軍,在名義上算是歸順了曹髦所有。 而想要將他們真正變成自己人,還需要一些任免過程。 第46章 返朝 當今天下的高級將領,包括各地的刺史,太守,乃至縣令。 都幾乎沒有幾個寒門或者庶民出身的。 都是清一色的大族子弟。 曹髦即使在名義上收服了這些大軍,可將領們依舊是大族子弟,河北大軍收服了,可各地的官員同樣如此。 坐在馬車內,曹髦的臉上滿是無奈。 好在,這次中軍還是有不少人立下了大功,又可以提拔一群以功勞殺出來的人了。 這武將其實還好說,可以從軍中提拔有功之人,但是這地方官員,又該怎么辦呢? 如今的底層人才就無法支撐起大魏的官僚系統。 曹髦沉思了起來,想了許久,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人。 “仲父啊,廟堂的政策如何才能迅速在地方推行呢?” 司馬昭抬起頭來,要不是成濟就坐在他的身邊,他真想往曹髦的臉上吐口水。 你特么的還好意思跟我問政?? 誰是你的仲父???! 曹髦看到司馬昭這悲憤的臉,長嘆了一聲,繼續說道:“仲父啊,您現在還剩下多少勢力呢?” “各地的外將,根本就不可能為了您而出兵,哪怕是聯姻,也是如此?!?/br> “真正統帥軍隊的,好像也就是西北的司馬望了?!?/br> “但是,先前司馬孚就與您爭吵分家,他也不會站在您這邊,給自己招惹麻煩啊?!?/br> “再說了,他現在正被姜維圍攻,自身難保,又如何來幫助您呢?” 曹髦撫摸著下巴,嚴肅的說道:“以您的罪行來說,您這是囚禁征北和鎮北兩位將軍,然后率領軍隊來攻打洛陽,這分明是謀反啊,謀反是什么刑罰來著?誅三族?” 曹髦的眼神也變得銳利。 “衛將軍,朕完全可以讓河北軍隊屠了您在河內的宗族,然后將司馬姓屠個干干凈凈,為那些無辜枉死在你手里的人報仇雪恨!” “這甚至都不需要我出手,盜賊就可以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br> “甚至不會有人覺得不妥,我以大勝之姿返回洛陽,證據確鑿,那些大臣們會爭著處死你,誅你的族,來搶奪你的家族所留下的空缺?!?/br> 司馬昭咽了咽口水,他看向了面前的皇帝。 皇帝的臉色竟是有些陰沉,他的眼神很平靜,卻帶著一些莫名的威懾。 司馬昭一愣。 曹髦的這神色,居然與他記憶里的兄長有些相似。 司馬昭并不是如此的懼怕曹髦的威脅,他咬著牙,“今日敗在伱的手里,都是因為我自己的過錯,你要殺就殺,我絕不低頭?!?/br> 曹髦笑了起來,“朕不敢殺了你嗎?” “成君,將他帶出去用刀柄捶成rou泥,然后拿去喂狗,再帶人返回溫縣,屠了他的宗族?!?/br> 成濟一愣,隨即起身,一把抓住司馬昭,就要下車。 “且等等?。?!” 司馬昭忽然叫了起來。 成濟卻不慣著他,直接抓住他的衣領就往外頭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