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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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您不動手,又有哪些外將愿意跟隨您呢?” “何曾這個人,雖然與您親近,但是他為人圓滑,從不愿意公開自己的立場,向來見風使舵,左右逢源,若是他得知大勢已去,定然會即刻跳到群臣那邊,與您為敵?!?/br> “至于陳本這個人,您勿要覺得他與弟弟陳騫不和,就可以為自己所用?!?/br> “諸多大族,兄弟不和者極多,將軍心里應當清楚,他們到底是真的不和,還是看起來不和?!?/br> “可將軍現在率領了中軍最精銳的四個營,若是能再加上河北大軍,那無論是面對誰都不會處于弱勢,群臣以中軍是無法抵抗將軍的?!?/br> “無論是什么樣的陰謀,都遠不如手里的軍隊更實在啊?!?/br> 聽到楊綜的話,司馬昭頓時動搖了。 畢竟是司馬師的弟弟,該有的膽魄還是不缺乏的,他咬著牙,開口問道:“倘若是要對他們出手,要以什么理由呢?” “無端出手,定然是不行的?!?/br> 楊綜撫摸著胡須,輕笑著說道:“將軍,何曾與陳本不和啊?!?/br> “這兩人壓制不住麾下的將領,雙方大打出手,您作為衛將軍,自然是要暫時罷免兩個人,讓他們在府內反省,然后在這段時日里嗯,將軍,這周圍可有什么叛軍?” “河內那邊就有,他們先前攻打楊家,不曾成功,就劫掠了周邊的幾個豪強” “嗯,在他們反省的時候,忽然發生了叛亂,衛將軍帶兵出征,這一切順理成章?!?/br> 楊綜說出了自己的謀劃。 司馬昭瞥了他一眼,比起新時代的這些謀臣來說,這些老家伙們的計策通常都很粗糙,而且很有膽魄,他們絕不搞小打小鬧,搞得就是大事,就是細節上的處理太差。 不過,楊綜這個提議卻莫名的符合司馬昭的口味。 司馬昭當即瞇起了雙眼。 “好,這件事,就交給您來cao辦?!?/br> 就在次日,何曾麾下的一個校尉與陳本麾下的一隊人馬相遇,雙方因為戰利品的問題而發生了爭吵,隨即大打出手,造成了有十余位甲士傷亡。 當這件事傳開之后,頓時在河北引起了軒然大波。 陳本當天就怒氣沖沖的出現在了司馬昭的面前。 “將軍??!” 陳本咬著牙,眼里滿是怒火。 司馬昭皺著眉頭,臉色同樣很是難看。 “陳將軍,您的人為什么會跟征北將軍的人打起來?” 陳本險些破防,他咬著牙說道:“將軍,我按著您的吩咐,派人前往押送戰俘,何曾手下的人居然敢去搶奪??!還打殺了我的麾下??!” “這何曾欺人太甚!我絕不饒他!” 司馬昭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人火急火燎的出現在了司馬昭的面前。 來人正是何曾。 何曾走進來,正要說些什么,抬頭就看到了滿臉怒火的陳本,他看起來比陳本還要生氣。 “陳本!你先前耽誤我的大事,我沒有追究,你現在還敢派人來攻殺我的人,搶奪斬獲!你不為人子!” “什么?我搶你?你個無恥老賊??!” 兩人頓時就吵了起來,險些就要當著司馬昭的面前動手,司馬昭再也無法忍耐,一拳打在了面前的案上, “莫非是覺得麾下自相殘殺還不夠,想要在我面前拼出個死活來不成?!” 司馬昭這么一發火,那兩人都不敢多說了。 何曾低著頭,略微心虛,陳本板著臉,很是憤怒。 “何將軍,你身為征北將軍,為什么伱麾下的校尉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將軍,這是陳本的人先動的手” “你休要胡說??!” “敢與我對質嘛?!” “閉嘴!” 司馬昭再次打斷了他們,很是不悅的說道:“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兩人不和,這都引起了麾下的爭斗,目前是多事之秋,豈能允許軍隊亂到這種地步呢?!” “從今日起,你們兩人都給我回府內反省,等到明白過錯,愿意講和,再出來統率大軍!” “都給我出去??!” 司馬昭大手一揮,當即就有甲士沖到了兩人的身后,兩人看起來都有些不服氣,卻還是低著頭走出了此處。 司馬昭看到兩人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趕忙令人去召集自己的部將。 而這兩人就這么一路走出了司馬昭的府邸,他們兩人的馬車,一左一右,??吭诖颂?。 兩人來到了各自的馬車之旁,隨即對視了一眼。 此刻,兩人的眼里卻沒有什么憤怒和敵意。 只是一些苦澀,同病相憐的苦楚。 第24章 挺好 洛陽內的這次東堂宴,確實是如曹髦所想的那樣,引發了巨大的轟動。 只是,曹髦沒有再去理會這件事。 群臣全力的想要拖著自己辦事,那就先將這些事丟出去,讓他們去撕咬著,自己將最關鍵的事情先給辦妥了。 而對東堂宴內所發生的諸事,曹髦是直接就丟給了張華來處置。 他其實也挺想讓鐘會去處置的,奈何,鐘會要cao辦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若是再給他加這幾個事,就算他的心理能承受,只怕身體也吃不消。 曹髦還不想這么快就送走自己麾下的頭號能臣。 曹髦先前賞賜自己的諸多親信,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升遷,唯獨張華沒有,繼續留在曹髦的身邊。 當然,張華本身是不太在意這個的,他的人品還是不錯的。 曹髦也不是刻意打壓他,他身邊確實需要一個能及時想出對策的人來輔佐。 就像如今這混亂的情況,就可以暫且交給張華來cao辦,一是對他的信任,二來也是磨礪他的才能。 張華將來起碼是跟鐘會同等水平的能臣,曹髦想讓他盡快練出來。 在將這些事情交給他之后,曹髦帶上了散騎,就樂呵呵的去見兩位大人物了。 當曹髦和司馬炎走下馬車后,曹髦示意了一下,司馬炎便趕忙安排人將周圍都守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這是一處普普通通的院落,處于洛陽的南城,看起來與周圍的那些民居并沒有什么區別。 當曹髦走進府邸后,卻是有一對父子正坐在院落內,愁容滿面。 這對父子正是那盧毓和盧欽。 這兩人也是倒了血霉,盧毓在失敗之后,就決定離開洛陽,奈何,他根本就沒能走出洛陽。 他甚至都沒能出城。 盧毓咬著牙,看著面前一臉笑容的曹髦,又氣又恨。 “陛下您到底是想讓老臣做什么呢?!” “老臣已經告老還鄉,您為什么不讓老臣離開呢?” 曹髦告訴華表,說盧毓等人在離開洛陽之后無法走出司隸,被嵇康抓住,其實,這是假話。 實話是盧毓父子在見過張華的第二天,就被一群游俠挾持,囚禁在了這處民居內,他們又偽裝出盧氏父子離開洛陽的假象,讓眾人都覺得他們回河北了。 盧毓是真的不知道皇帝想要做什么,他最初還以為是河北大族完全不要臉了,要殺掉自己,后來才接到了皇帝的口信,說是很擔心他的安全問題,故而將他保護起來,讓他不要擔心。 得知秘密囚禁自己的人居然是皇帝,盧毓內心都要崩潰了。 這是個什么皇帝???連游俠的手段都要用?司馬師跟你比起來都像個君子! 簡直就是土匪!連土匪都不如! 此刻看到皇帝登門,盧毓是再也忍不住了。 曹髦很是慎重的朝著他行了禮,“盧公啊,這段時日,是朕不對,讓您遭受委屈了,請您勿要怪罪?!?/br> 再怎么說,曹髦畢竟還有個皇帝的身份。 哪怕盧毓再生氣,此刻面對皇帝的行禮,本能的就起身回禮,士大夫的屬性讓他做不出無視禮法的行為,“陛下勿要如此?!?/br> “老臣只是想要歸家” 曹髦讓兩人坐下來,自己坐在了他們的面前。 “盧公啊,或許您不會相信,后漢諸多大臣里,朕最欣賞的就是您的父親了?!?/br> “能治理經典,能帶兵打仗,能治理地方,能勸諫皇帝何等能臣啊,可惜生不逢時?!?/br> 曹髦忽然感慨了起來。 盧毓聽到曹髦說起了盧植,臉上的憤怒也是消散了一些。 其實盧毓對父親并沒有太清晰的印象,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不在了。 他也說不出自己此刻的尊敬到底是出自禮法,還是出自某種無言的憧憬向往。 “盧公啊,朕先前派張華來找盧君,是想讓他繼續擔任大司農的位置,但是,他很擔心您的安危,不愿意在這種時候與您離開?!?/br> “您的這個兒子,頗類祖,我覺得,他比您要更像他的祖父?!?/br> “朕很需要他這樣的孝順仁義的能臣來輔佐?!?/br> “你難道還想讓他在這般年紀的時候,就跟著您前往河北送死嘛?” 曹髦清了清嗓子,司馬炎隨即走了進來,曹髦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邊,隨即說道:“安世,你將你聽到的情況說一說吧?!?/br> 司馬炎看向了盧毓,認真的說道:“我們先前抓獲高柔亂黨的時候,發現了他與諸多大臣的書信來往,其中多次提到了關于你們的事情?!?/br> 說著,司馬炎就拿出了幾封書信,遞給了面前的盧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