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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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不同了,尚書臺重新運作,鄭公雖然不爭,可他并非是沒有能力的,群臣有了領袖,自然就會冷靜下來解決問題?!?/br> “您現在不能拒絕,若是拒絕征召,很可能會被其他人替換?!?/br> “您是群臣眼里最好的人選,卻并非是唯一人選?!?/br> “現在應當改變策略,先答應下來,無論怎么說,衛將軍也是能開府并且干預廟堂政務的,有了這個位置,我們能做的事情就變多了?!?/br> 聽著杜預的話,司馬昭的臉色愈發復雜。 原來衛將軍不是兄長謀劃里的嗎?兄長的謀劃失敗了? 看到沉默下來的司馬昭,杜預只好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壞事,將軍,大將軍的謀劃實在是太激進,我想,這或許是執行者的緣故,倘若按著原計劃行事,您跟太傅公確實能及時接任廟堂?!?/br> “但是,群臣很快就會發現,司馬家才是幕后的黑手?!?/br> “因為整件事下來,就司馬家的受益是最大的,誰受益大,誰就是cao控者?!?/br> “可現在就不同了,如今的最大受益者并非是您?!?/br> “那是誰?” “是高公,鄭公,王公,乃至地方的諸多將軍?!?/br> 司馬昭再次沉思了起來,他很信任自己的兄長,卻也非常的信任杜預,他知道杜預的能力和為人。 他終于還是做出了決定,“好,就按著你說的來辦吧?!?/br> 杜預趕忙出去將辛敝叫了進來,而司馬昭也表示愿意接受詔令,在更換了衣裳后,司馬昭便急匆匆的朝著尚書臺出發。 當司馬昭趕到尚書臺的時候,重臣們早已在此處等候著。 鄭沖坐在上位,他的臉色有些愁苦。 鄭沖跟高柔,盧毓等人都不一樣,他就不曾想過要執掌尚書臺,號令天下。 可是現在,他卻被半強迫的推到了這個位置上。 做不做尚書令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問題。 如今的他,倒是跟山里的郭責相似,強行做了首領,卻對廟堂沒有多少掌控力。 坐在下方的諸多大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如今最為強勢的,當屬荀顗。 他身邊原先就聚集了不少的河南宗族,如今河北宗族勢力大傷,他在尚書臺里的話語權開始直線提升。 當司馬昭被帶到了這里的時候,群臣急忙起身,臉上寫滿了善意,仿佛當初對著司馬昭發難的根本就不是他們。 司馬昭也收起了心里所有的不悅,朝著他們回禮。 “有衛將軍出面,此番大事可定!” “是啊,衛將軍在此,何懼那些叛賊呢?” 群臣對他的態度已經完全不同了,而司馬昭也是說了些客套話。 “鄭公,天下叛賊四起,請允許我全盤來負責平叛之事?!?/br> 司馬昭看向了鄭沖,主動開口說道。 鄭沖點點頭,直接答應。 “請您盡快完成尚書臺所積累的事情,勿要再讓天下因為尚書臺的原因而出現動亂了,尤其是雍涼之地,若是此處也出現了動亂,那我也是穩不住的?!?/br> 司馬昭板著臉,神色很是肅穆。 鄭沖再一次答應了下來。 司馬昭并沒有繼續待在這里,司馬師逝世之后,他們家對尚書臺的控制權就被瓜分了,司馬昭此刻還能控制住軍權,這已經是很不錯了,至于尚書臺,只能是慢慢做打算。 司馬昭在回到自己府邸后,迅速召集了諸多心腹,開始商談這次平叛的事情。 按著杜預的建議,他先是派人告知四方的官員以及將軍們。 大將軍病逝,如今自己已經接任衛將軍,要求各地將軍們盡快平定叛亂,自己將會帶著中軍離開廟堂,協助他們平定。 廟堂再一次開始運行了起來。 而此刻,原先尚且還很熱鬧的盧府卻是那般的死寂。 盧欽頹廢的坐在了床榻邊,看著虛弱的父親,心里有很多話,卻都說不出口。 盧毓躺在床榻上,眼神空洞,無神的凝望著上方,一言不發。 盧毓忽然就老了很多,白發蒼蒼,神色頹廢,行將就木。 實際上,盧毓并沒有高柔那般長壽,即使沒有這些事情,他也會在兩年后逝世。 而這忽然爆發的事情,直接擊倒了這個年過七十的老人。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整個宗族都因為他的謀劃而被屠戮,盧家從一個崛起的豪族瞬間變成了河北公敵。 他甚至不知道,自家是否能抵御接下來的報復。 死后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親。 盧毓的臉色頓時更加的痛苦。 而在遭受了這樣的打擊后,盧毓再也沒有了原先的狂妄。 他瞬間就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是司馬師是司馬師做的?!?/br> “這一切都是司馬師的后手,難怪我去見完他之后,他就病逝了他一直都在等著我去見他” 第225章 舉薦 盧欽還是沉默著。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就算明白過來了,又有什么用呢? 群臣會相信他們?會讓他們開口解釋? 司馬師都已經死了,就算知道是他做的,又能如何? 將罪過遷怒到司馬昭身上?真不把司馬家的勢力放在眼里? 盧欽長嘆了一聲。 “父親勿要再說這些事情了,接下來要怎么辦呢?” “離開?!?/br> 盧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離開洛陽,回老家?!?/br> “你得辭官,你弟弟也是?!?/br> “不能再繼續待下去,我們放棄官爵返回老家?!?/br> “當初父兄逝世,我也不曾讓盧家滅亡如今更不會?!?/br> 盧毓咬著牙,艱難的坐起來。 當初形勢大好,一切順水順風的時候,盧毓做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可當他再次落寞,一無所有的時候,盧毓忽然又清醒了過來。 他看向了一旁的兒子,眼里有些自責。 盧毓一直都覺得,自己兒子的才能超過了自己。 盡管嘴上不提,可他一直都很為這個兒子所驕傲。 他在自己這個兒子身上,總是能看到當初父親的影子。 盧欽比起盧毓來說,少了些功名心和私心。 盧欽為人豁達,并不是很在意功名,做事向來以公平為主,常常用俸祿救濟別人,也不為自己謀利,做事有自己的準則,比起盧毓來說,他更像盧植。 當然,這也是因為盧欽沒有遭受過盧毓那樣的生活,盧毓年少失父兄,獨自支撐一個宗族,將家族帶到如今的規模,他不可能做到像父親或者兒子那樣淡泊名利,他需要考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盧毓此刻在想,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自家這個兒子,遲早都能入住尚書臺,成為大魏真正的治理者吧。 自己已經很年邁了,就是現在死了,也算不上什么遺憾,可是自家這兒子,還不曾走到自己最巔峰的時候,如今帶著他離開,他從此也就再也沒有出頭的機會了。 難道要讓他跟著自己提前養老? 盧欽看著父親那復雜的眼神,心里大概也能猜出他的想法。 他勉強擠出了些笑容來,“父親,我家畢竟是經學起家,我們一同回去,安心經典,或許還能取得更大的成就,您不是一直都說,我在經學上很有天賦嗎?” “這些年里,我都沒能安心治學,這次終于可以去做這些了” 盧毓知道兒子是在安慰自己,他現在還沒到將自己關在府內治經的年紀。 就在此時,忽然有仆人走了進來。 “盧公,有客上門求見?!?/br> 盧毓皺了皺眉頭,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是何人?” 仆人將名刺遞給了盧毓,盧毓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隨即將其遞給了盧欽。 盧欽看到,頓時苦笑了起來。 來人乃是張華。 盧欽跟張華的關系十分不錯,當初張華剛剛來到洛陽的時候,就是盧欽發現了這個人才。 對他很是關照。 還有了舉薦他的想法,而在歷史上,也確實是他將張華舉薦給了司馬昭。 可是在此刻,得知這位老友前來,盧欽的臉色很是不自然。 盧毓揮了揮手,“既然是你的故友求見,那就見一面吧?!?/br> “或許,這件事還能有轉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