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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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評,互刷,用各種方式,嘩眾取寵,這些手段足以讓后人瞠目結舌。 中正制也是看名聲的,畢竟名額有限,家族卻很多,誰的名聲最大,誰就最有可能優先被征召。 按理來說,高柔這個級別已經不需要去博名望了,可被鐘會這么搞了一手,高柔也沒辦法,也是準備帶著左右去搏一搏名聲,保持了一輩子的好名聲,最后的結局不能是如此收場的吧? 他也做好了準備,無論陛下如何否認,都要從他身上薅名望! 而曹髦聽到他的質問,眼里滿是茫然。 什么東西? 中常侍? 這不對吧?! 這是誰要陷害我呀? 曹髦打量著面前的群臣,頓時站起身來。 “司徒公,確實如此,是朕所說的!” “我我” 司徒公的思路直接被曹髦給干碎了。 他狐疑的看著面前的曹髦,又看了看荀勖,荀勖此刻比高柔還要懵逼,瞪圓了雙眼。 他認了?? 群臣嘩然,曹髦身邊的那些近侍們此刻也同樣如此。 高柔沉默了片刻,重新調整了一下狀態,憤怒的質問道:“陛下何以有了這般荒唐的想法嘛?” “難道陛下不知道漢末的亂世是何人所造成的嘛?” “陛下是想要做桓帝靈帝那樣的皇帝嘛?!” 高柔怒聲質問。 周圍的大臣痛心疾首的搖著頭,全力配合著高柔。 高柔劈頭蓋臉的將曹髦訓斥了一頓,曹髦低著頭,誠懇的接受了對方的訓斥。 在高柔之后,又有幾個大臣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都是勸說曹髦要明白小人不能親近的道理,要他遠離閹人,要重視賢才。 等到眾人說完,高柔這才冷冷的看向了曹髦身邊的那幾個內侍。 “陛下??!這些人蠱惑君王,該被處死!” 那幾個內侍當即就慌了,驚恐的看向了曹髦。 曹髦趕忙上前,腦海里回憶著安世的模樣,怯生生的說道:“罪不至死,罪不至死,朕往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他們照顧朕多日,請司徒公饒恕了他們吧!” 高柔一愣,趕忙再次拿出了自己那剛烈的態度來,繼續訓斥皇帝。 曹髦當然還是誠懇的聽從。 “司徒公,朕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朕愿意聽從您的勸諫,往后多親近散騎,朕現在就下詔,令尚書臺征洛陽內的才俊們為散騎,侍奉在朕的左右,多與他們親近” 聽到曹髦誠懇的認了錯,高柔也就不再說話,將機會讓給了其余大臣們。 大臣們輪番上陣,講述著各種大道理。 也不知講述了多久,群臣們也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行禮告辭,很有氣節的離開了這里。 他們都很開心,史書上會記載,皇帝常常親近閹人,有重設中常侍的想法,群臣覲見,勸諫皇帝,皇帝當即認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然后下方就是他們的各種勸諫,他們就以此名留青史了。 在眾人離開之后,那幾個內侍頓時跪在了曹髦的面前。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他們方才可是被嚇壞了,若是曹髦沒有保他們,只怕他們此刻就已經被殺掉了,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性命。 曹髦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隨即讓他們起身。 “是朕太著急,險些讓你們遭了罪,這都怪朕啊?!?/br> 眾人趕忙稱不敢。 曹髦瞥了一眼司馬回,便下令讓眾人離開了。 司馬師等人完全不阻攔自己跟閹人接觸,原因就是因為現在的閹人跟過去的閹人不同,漢末的閹人能插手尚書臺,甚至還有軍權,權勢極大,皇帝利用閹人來除掉大將軍也時常發生。 可是在此刻,閹人完全沒有權力,無論是在行政,還是軍權方面,他們什么都沒有。 曹丕剝奪了他們所有的權力,讓他們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天子家奴,就是負責照顧皇帝的衣食起居,沒有別的了。 在司馬師眼里,曹髦就是主動親近一些無用的人,這還能用來摧毀曹髦的名聲,為何要去阻攔呢? 可在曹髦這里,這些閹人遠比你外頭的那些賢人要重要的多。 這次他主動認下來,也是有這個原因在。 反正司馬師若是栽贓自己,自己也無法解釋,倒不如認下來,讓這些閹人們看到未來的出路,十常侍的時代,這些閹人們也是很懷念的。 同時呢,他也可以用親近賢臣的名義,去增加散騎的人數,目前自己被困在皇宮里出不去,散騎是自己能光明正大的進行聯絡的人,不管他心向司馬家還是心向哪里,多一個人就能多一個辦法。 曹髦正想著呢,就聽到有人在外頭叫嚷了起來。 曹髦一愣,便大聲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走進來的人果然是司馬炎。 司馬炎看起來很是愁苦,“陛下??!出大事了??!” “外頭都在說你是桓靈那樣的皇帝!都在說你的壞話,還說要聯名上書” 司馬炎抱怨著,快步走到了曹髦的身邊,他低著頭,發現曹髦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在偷笑。 他揉了揉額頭,“你笑什么啊,你就要遺臭萬年了,還在笑?” “哈哈哈~~~” 他這么一說,曹髦反而笑得更加大聲了,他一把抓住司馬炎的手,讓他坐了下來。 “安世,想不想要出名???” “嗯???” 第113章 戳破 河陰縣,縣衙內。 司馬班坐在了左側位,看向尹大目的眼神里滿是戲謔。 尹大目坐在上位,臉色陰沉。 “這么說,校尉未能抓獲那要犯王元?也沒能將郭縣令救出來?” 司馬班詢問道。 尹大目嚴肅的說道:“他們在起事那天就跑了,沒有攜帶什么錢財,也沒有裹挾百姓,不過二十余人,快馬輕舟,逃亡深山等我們殺來此處的時候,作亂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只知道他們進了王屋山我所率領的都是胡騎,難道要我領著騎兵搜山不成?” 司馬班趕忙辯解道:“尹校尉勿要動怒,我并非是質問您,只是想知道戰況而已?!?/br> “那這一路上,您斬獲多少?” “一路上未曾發現叛賊,左右都是些遭受荼毒的百姓,并無斬獲?!?/br> “????” 司馬班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尹大目沒能抓住王元等人,司馬班根本不意外。 王元等人實在太狡詐了,在起事的當天,他們完成了燒殺劫掠,將名聲打出去之后,就留下了那些追隨者繼續禍害縣城,討伐四方,他自己則是領著心腹離開了河陰。 他們甚至將劫掠的錢財糧食都散發了出去,什么東西都沒帶。 這跟任何起事的盜賊都不同。 如今他們已經進了山,除非是聯合周邊的郡縣,發動大規模的民力,搜山翻林,否則就不可能抓住那幾個人。 司馬班不愿意一同前往,就是不想要承擔這個責任而已。 尹大目沒抓住,他并不生氣,甚至還可以幫助尹大目來一同上書,為他求情,畢竟大家一同合作吃rou,彼此照顧也是應當的。 可是,尹大目說自己沒有遇到叛賊。 這就不能忍了。 那些沿路逃亡的,不都是叛賊嘛? 自己都是將他們當叛賊來殺,當作自己的功勞,就你最清高?不愿意動手? 在眾人都貪污的時候,唯一那個沒有貪污的會成為眾人的共敵。 尹大目的做法,無疑會讓那些殺良的好大臣們下不來臺。 司馬班并不怕尹大目。 尹大目在朝中的名聲怕是比賈充還要糟糕,是鐘會看到了都要往臉上吐口水的那種。 在名義上,尹大目是幫助司馬懿除掉了權臣,匡扶了社稷。 可問題是,尹大目相當與背叛了自己的舉主。 漢末二元制君主政治,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個了。 曹魏對漢末的政治制度并沒有完全的繼承,而是取其糟粕,去其精華。 無論是官吏體系里舉薦者與被舉薦者的門生制度,還是地方以郡縣長官為君的地緣政治制度,全盤繼承。 司馬班不悅的質問道:“尹校尉您莫不是同情那些叛賊?” 尹大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