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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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勸自己認命? 他是想要保下自己的性命還是想讓自己乖乖等死? 無論是哪一種,曹髦當然都不會放棄抵抗。 曹髦這些時日里,已經在太極殿內外刷了不少的好感度,偶爾那些甲士看到自己,都會主動行禮。 尤其是閹人群體,對自己格外親近。 接下來,他要主動聯系自家舅父,然后看看能不能從他這里突破太極殿內的封鎖。 當然,還要勾結廟堂內的群臣,他這里可是有不少“禍國殃民”的好政策,足以給司馬昭惹出不少的麻煩。 “陛下,這些時日里,您總是跟那些閹犬混在一起,這非常不好?!?/br> 鐘會有些痛心的搖著頭,“您應當結交像今日這般的賢人,豈能跟那些閹犬雜役攀談?” “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臣會給您找一位好的老師,明日開始,您就繼續學習,勿要再胡亂走動了?!?/br> 曹髦一愣,又找老師?? 鐘會沒有再透露太多,令司馬回帶陛下回去休息。 從皇宮里出來,鐘會就坐上了馬車,下令朝著城內的另外一處府趕去。 坐在車內,鐘會依舊是在念著方才的詩歌,嘴角滿是笑容。 “哈哈哈,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好詩,好詩..簡直就是為我而作...” 鐘會并非是要返回自家府邸,他的目的地,竟然是王肅的府邸。 當鐘會的馬車來到此處時,王肅早已被驚動,很快,就有一個少年郎出門來迎接鐘會。 此少年郎身材高大,模樣清秀,對這般風采的人,鐘會的態度自然也是不錯。 “君夫...怎么是你來迎接呢?不是說伱在外求學嗎?” 此人乃是王肅的第四子王愷。 嗯,說起王愷很少有人知道,可說起歷史上的王石斗富,那知道的人就多了。 歷史上,這位王愷與今奮武將軍石苞的兒子石崇斗富。 王愷飯后用糖水洗鍋,石崇便用蠟燭當柴燒,王愷做了四十里的紫絲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的錦步障,王愷用赤石脂涂墻壁,石崇便用花椒。 兩人的斗富行為被告到司馬炎這里去,群臣認為他們奢侈太過,希望司馬炎能主持公道。 司馬炎覺得石崇確實很過分,怎么能讓自己舅父這么沒面子呢? 于是乎,司馬炎偷偷送了王愷一棵二尺來高的珊瑚樹....幫助他贏下這場斗富之戰,可惜,老王還是輸了,贏不過石崇。 那石崇為什么如此有錢呢? 先前提到過的那位以劫殺商賈為樂的那位大官.....就是這位斗富的主角石崇。 此刻,王愷就已經初步表現出了未來的性格,只見他渾身的華服錦繡,實在亮眼,好似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般。 這身打扮,卻很入鐘會的眼。 多好看??! 大魏之士,就當如此! 鐘會仰著頭,在王愷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王肅府邸。 第092章 狂士 王肅在近些時日里,可謂是倒霉透頂。 自從在元城招惹了那個臟東西之后,他這本該一帆風順的仕途就開始接連遭受各種打擊。 上次賈充的事情,雖然沒要王肅的性命,可卻將他徹底拉進了司馬師的黑名單里。 但凡自己不是司馬昭的岳丈,此刻大概都因為“憂懼而病逝”了。 盡管司馬昭再三告知王肅,稱自己對王家是格外信任的,但王肅知道,自己的仕途大概是完蛋了。 司馬家不大可能繼續重用自己了。 這些時日里,他一直都悶在府內,大門不出,對外就說自己病重,什么都不摻和。 哪怕聽聞大將軍病重,他都沒有派人去拜訪。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切都以保命為主,再也不參與廟堂里的亂事了。 我不出門,你個臟東西總不能再禍害我了吧? 當得知鐘會前來的時候,王肅也不是那么的上心。 他是坐在床榻上來迎接鐘會的。 鐘會愣了一下,卻沒有在意他這無禮的態度,笑呵呵的行禮拜見。 “王公,許久不見...聽聞您病重,特意前來拜訪?!?/br> “哦...多謝士季關心,老夫尚且還沒死?!?/br> 王肅對鐘會的態度格外冷漠,這讓站在門口的王愷都有些愣神,我們兩家的關系不差呀,您何必如此呢? 鐘會當然清楚王肅為什么是這個態度。 只因為...賈充謀反的時候,大將軍曾讓自己暗查王肅,鐘會也沒有做的太“暗”,四處走訪調查,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做什么。 鐘會直接坐在了一旁,既然王肅是這個態度,那自己也不必客氣什么了。 “王公這些時日里為什么不去教導陛下呢?” 鐘會開口質問道。 王肅一愣,驚愕的看向了鐘會。 你說我特么為什么不去?? 鐘會自顧自的說道:“陛下這些時日里,四處游蕩,虛度時日,這幾日,他竟與那些閹人為伍,實在令人痛心,這都是王公的過錯??!” “鐘會??!你欺人太甚??!” 王肅再也坐不住了。 乃公甚至都沒有出府,這曹髦的事情還能怪在乃公的頭上?? 鐘會笑了起來,“王公,勿要激動,且聽我說?!?/br> “您畢竟年邁,又多疾病,而陛下少年,生性活潑,讓您來教導,確實不易,我已經向大將軍上書了...大將軍說,不會再使您為難?!?/br> 王肅松了一口氣。 鐘會卻緊接著說道:“雍涼的事情,您聽說了嗎?” “陳刺史安撫了當地的羌胡人,教化他們,不讓他們為姜伯約所利用...只是,車騎將軍病重...陳刺史也是格外忙碌...那里正是缺乏了一個精通經典,能幫助刺史教化地方的賢臣啊?!?/br> 聽到這句話,王肅瞪圓了雙眼,“你的意思是...” 鐘會直勾勾的看著他,咧嘴笑了起來。 “不錯,就是想請您前往雍涼...” “你?。?!” “王公勿要急躁...車騎將軍若是出了事,陳刺史定然是接過他的職位,那陳刺史的位置,自然也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賢臣來暫領...這對您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吧?” ........ 鐘會志得意滿的坐在馬車內,回憶著王肅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里就格外的舒暢。 就在他吟唱著詩歌,緩緩回到府邸的時候,卻有一人站在自家府邸門口,等候著他。 此人比鐘會要稍微矮小些,卻也留著很長的髯。 他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嚴肅。 鐘會看到了此人,笑著從馬車上跳下來,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隨意的行了個禮。 “兄長在這里等什么人呢?” 此人乃是鐘會的大哥鐘毓,他與弟弟的年齡差還是挺大的。 他目前在朝中擔任廷尉,主刑罰。 在鐘會還年幼的時候,最是喜歡跟在哥哥身后,四處搗亂。 鐘毓在年輕的時候,可是比鐘會還要不靠譜,就是個十足的紈绔,四處游玩,性格浪蕩。 不過,在鐘繇逝世之后,他很快就成長了起來,獨當一面,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也不會再帶著年幼的弟弟四處瞎混了。 只是,鐘會卻還是我行我素,或許是年紀還沒到該成熟的時候。 鐘毓此刻皺著眉頭,回答道:“自然是等著你?!?/br> “天下哪有兄長等候弟弟的道理?兄長可勿要陷我與不孝??!” 鐘會一如既往的尖牙利嘴。 鐘毓卻沒有心情跟弟弟開玩笑了,他只是招了招手,讓弟弟跟上自己,隨即走進了府內。 鐘會跟在兄長的身后,他比鐘毓高出一頭來,風采更盛。 “士季...這些時日里,有不少人找到了我?!?/br> “伱為什么要對司徒公出手?為什么要親自斬殺賈充?!” 鐘毓的聲音很是急切,聽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好。 鐘會還是那散漫的模樣,壓根沒將兄長的質問放在心上。 “賈充怎么都要死,我只是用他的死來做了些事,至于司徒公,若是十年前的司徒公,倒還值得我尊崇,可如今的他,不過一貪生怕死的老匹夫,有什么好怕的?” 鐘毓瞪圓了雙眼,“他可是父親的好友!” “還有那王公,華表!這些人都被你給得罪了!” “這些本來都是與我們家親近的人...你為什么要去得罪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