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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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當初選擇這條道路的時候,不就已經想過這些了嗎? 如今距離自己登基還沒過多久,自己都不曾正式去祭拜烈祖皇帝,也沒有正式的參與朝議,很多流程都沒有辦完。 卻已經收獲了很多人的心。 這不就是成就嗎?司馬師就是再瘋,也不可能將尹大目,李昭,焦伯這些人全部處死。 不過是將他們換到其他位置上去,切斷與自己的聯系。 司馬師也不敢肯定自己與誰有聯系。 只要他們還活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再送來一批人是吧? 好??!我就不信這些人里沒有焦伯李昭這樣的人! 最好你一直換,我可以不斷的拉攏各種各樣的人! 曹髦的眼神變得明亮了許多。 他看著一旁的鐘會,“大將軍想的很是周全!” 鐘會一愣,這顯然不是他所想要的效果。 他很想看到這位年少的皇帝暴跳如雷的模樣。 他笑了笑,又開口說道:“當然,還有一封禮物要為您獻上!” 當即就有甲士押著一人走了過來。 那人被堵著嘴,正在不斷的掙扎著。 當那人走進的時候,曹髦終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那人正是大魏忠良,賈充! 賈充此刻被脫去了外裳,只穿著褻衣,被兩個甲士死死抓著,拖到了此處。 賈充的眼里滿是恐懼,他瘋狂的掙扎著,嘴里不斷的發出嗚咽聲。 曹髦看著他這悲慘的模樣,心里再次想起了郭責那幾乎被抽爛的后背。 曹髦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驚恐的看著一旁的鐘會。 “你這是要做什么?” “賈充可是陽里亭侯的嫡子,天下聞名的雅士,他的妻子乃是車騎將軍家的....你敢....” 看著曹髦那不可置信的眼神,鐘會大笑了起來,這才是正常孩子的反應嘛! 他一把拉住皇帝,讓他看向賈充的方向。 甲士扯下了賈充嘴里的布條。 鐘會大聲吼道:“賈充為了給他的原先的岳丈李豐正名平反,故意散布謠言來逼迫征南將軍!誆騙諸葛靚前往城外,構陷其父!想要離間君臣,又誹謗司徒公與王太常!” “此人眼里只有一家之利,罔顧天下的利益??!” “事發之后,更是想要謀害陛下!罪不可?。?!” “殺!” 鐘會就站在曹髦的身邊,開始了自己的定罪。 “鐘會?。?!” 賈充仰頭怒吼了起來。 “我等著你?。?!” 那一刻,甲士手里的快刀猶如疾電般閃過。 隨著一陣寒光,賈充那顆狗頭頓時掉落在了地上。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從那無頭的脖頸上噴射出了血液,猶如噴泉,而人頭則是滾了好幾圈,終于停了下來,直到落地的時候,他的眼神里還是怨恨,仿佛死死盯著鐘會。 賈充居然死了! 曹髦只覺得渾身一顫,心情莫名的舒暢,又覺得不解氣,這廝何以死的這般痛快呢?! 忽然,曹髦高呼了一聲,雙眼一閉,竟是暈了過去。 周圍的內侍們自然是手忙腳亂,趕忙上前扶持。 鐘會也有些愣神,雖說他今日當面斬殺賈充就是為了嚇唬一下這個皇帝,讓他往后不要再鬧事,可這個效果,是不是自己所想的要好太多了?? 鐘會從來就沒想讓賈充繼續活下去,哪怕大將軍要留下他,鐘會也想辦法殺掉他的。 畢竟,大將軍的身邊人,不需要那么多人,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伱賈充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并列? 賈充的罪行不在于泄露機密,而在于跟皇帝密謀,欺騙大將軍,犯下了這樣的事情,就絕對不能留下他的性命。 鐘會只是想讓他廢物利用,讓他為自己多做點事情而已。 先是通過他來驅使高柔幫助自己鎮壓群臣,解決群臣上書所引起的怠政之風。 然后將諸葛誕的事情怪在賈充的身上,正好賈充的岳父是李豐,殺了他來平息這件事。 最后呢,當然就是用他的人頭來嚇唬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 在鐘會看來,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縱然再是聰慧,當面看到砍頭的場面,怎么也不可能不害怕,段時日內,他一定會夾緊尾巴來做人,再也不敢惹出事來。 可惜啊,效果沒達到,陛下這是直接暈了過去。 鐘會瞇起了雙眼。 陛下這演的,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先前說賈充的時候也是如此。 年輕人還是太急躁啊。 不過,這般年紀就能做到這一步...... 當真是令人仰慕! “來人啊,送陛下回殿內休息?!?/br> 第075章 七賢可助安世 安排好了皇帝的事情,鐘會就準備離開了。 走出了幾步,鐘會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那些內侍。 隨即,他揮了揮手,有甲士走到了他的身邊。 “賈公畢竟是名門之士,就這么獨自上路,實在不妥,讓那四個服侍皇帝的閹犬跟著賈公一同上路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料?!?/br> 甲士點了點頭。 “那黃門官和侍衛是不是....” 鐘會皺起了眉頭,憤怒的盯著甲士,絲毫不掩飾眼里的殺意,“你以為天下的賢士跟這些閹犬是一樣的嗎??” 甲士被嚇了一跳,趕忙請罪。 鐘會眼里滿是不屑,瞥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只剩下一群甲士開始清掃這被血所污染的太極殿。 鐘會跟賈充不同,他身上還帶著點大漢士大夫的氣質,雖然不多。 除非是真的惹到了他,不然他對士子們還是挺友好的。 而那位甲士,也就是如今負責來保護曹髦的新侍衛頭子,看著鐘會這傲氣的模樣,眼里有些不忿。 若是曹髦在這里,就能認得出。 此人,正是司馬昭府內的成濟。 曹髦被眾人帶回了西堂,安置了下來。 當曹髦緩緩睜開了雙眼,當即有人開了口。 “陛下!陛下!勿要害怕!” 此刻,站在曹髦面前的,竟是一個曹髦完全不認識的內侍。 曹髦皺起眉頭,“你是何人?” “陛下,奴婢姓徐,賤名恐辱陛下之耳...是來服侍陛下的?!?/br> “原來是徐生,李生他們呢?他們在何處???” “他們...被調往了其他地方?!?/br> 皇宮內的閹人,大多都不配擁有名字,除非是能做到很高的官職,當然,在大魏的體制下,宦官基本不可能出頭,士子們跟宦官有著很深的矛盾,這持續了很多年,兩次黨錮讓士子們至今難忘。 生是指年輕人,像李生就是姓李的年輕人,徐生就是姓徐的年輕人,若是年紀大些的,像太后那邊那樣有資格有點權力的大閹人,一般稱為老公。 聽到對方的回答,曹髦卻沉默了片刻。 李昭等人或許還能活,可那四位內侍,怕是沒了。 在這些大族的眼里,底層人的性命仿佛是那么的不值一提,隨手就能掐死,完全不在意。 他們四人雖是受了賈充的命令來監督自己,可這些時日都相處在一起,突然被處死,曹髦心里也有種難言的情緒。 兔死狐悲?或許不太恰當,總之是有些莫名的惆悵。 鐘會將自己身邊的人都給換掉了。 再次讓自己成為了孤家寡人。 這些人看起來都有些害怕,想必他們也明白了,如今服侍皇帝是一個高危職業。 曹髦從未在皇宮里見過他們,看來,司馬師更換的很是徹底。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來了這么多的人,總不能是現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