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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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近身體不是很好,眼疾越來越嚴重,這才將大事交給自己,讓自己來負責。 結果光是迎接的事情,就被自己弄得滿地雞毛。 這些時日里,他不斷的接到從元城寄來的書信。 這些書信里的內容讓他格外困惑。 尤其是關于曹髦的,每次書信前來,他們對曹髦的評價總是不一樣。 一會說他是紈绔,一會說是惡人,一會說是赤忱君子,一會說什么雅士.... 真的有這么復雜的人嗎?? 你們是聯合起來耍我玩是吧?? 郭德就坐在司馬昭的面前,聽到司馬昭的詢問,他心里也是格外憤怒,卻不敢將這憤怒表現出來。 他弟弟郭建也送來了書信。 書信里對曹髦是大加贊賞的,同時,也提到了王肅的問題。 他提到,王肅對自家的地位有染指的想法,并且當眾羞辱了郭家的人,曹髦幾次去拜見王肅,王肅閉門不見! 這都是郭建的原話。 當郭德聽到司馬昭的話,心里自然是悲憤的。 王肅閉門不見,還想要倒打一耙? 還是說你們司馬家干脆就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阻礙我們?? 這些世家大族的聯盟,根本就沒有他們所想的那么牢固。 況且,司馬家的信譽嘛。 眾所皆知。 他們家那是出了名的守信,說保你一生榮華富貴,那就一定誅伱三族。 雖然弟弟不成器,可是在司馬家和弟弟之間,郭德還是會相信自己的弟弟。 看來這司馬家是鐵了心想要謀取皇宮內的權力,而這個王肅是他們的幫兇,也對,畢竟司馬昭若是上位,那他們家就是名正言順的外戚了。 郭德畢恭畢敬的起身,很是惶恐的說道:“將軍,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br>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有什么誤會,你們到底想要什么?你盡管直說,我們是一家人啊,可莫要受了外人的挑唆?!?/br> 司馬昭就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對自己如此謹慎呢? 為什么就不肯多一點信任呢? 郭德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家過去得罪了王公,不是我弟弟不愿意去見王公,是王公不愿意見我弟弟??!” 司馬昭一愣,又猛地醒悟。 對啊,怎么忘了,若是自家上位,那王肅不就.... 難道是王肅從中作梗?想跳過一些必要的環節,直接到達最后一步?? 不對啊,他不是這樣急切的人??? 看到司馬昭愣神,郭德再次說道:“我絕對不會讓私事耽誤國事,請將軍放心,我早已寫信給那不成器的弟弟,讓他務必要跟王公請罪,一定要與他見面,盡早將陛下帶回廟堂來?!?/br> 司馬昭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好,好,那你先回去吧?!?/br> 郭德再拜,這才匆匆離開了將軍府。 司馬昭卻沒有再叫任何的謀臣,他沉思了許久,方才對一旁的仆從說道:“你去將炎給我叫過來!” 很快,披頭散發的司馬炎就再次出現在司馬昭的面前。 司馬炎的頭發實在太長了,哪怕束冠,也還是會垂落在地上。 司馬炎對父親很是懼怕,站在他面前,顫顫巍巍的。 司馬昭看到他的模樣,心里就覺得憤怒,他對這個兒子有極高的期望,總是希望他能超過自己,能像父親和兄長那樣,可是,就如今的表現來看,他連自己都不如,更別提什么父兄了。 “炎...你替我出一趟遠門?!?/br> “???” “阿父,我去哪里?” “元城?!?/br> “我去哪里做什么?” “擁立皇帝?!?/br> 司馬炎一頭霧水,他詢問道:“外公不是已經過去了嗎?我為什么還要去???” “炎啊,你要記住,哪怕是你外公,終究也非司馬姓,我們所能信任的,也只有自己的同宗血親?!?/br> “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你這次去元城,什么也不必做,就是看著他們,讓他們完成繼承大位的事情,然后跟著皇帝回來就是了,若是可以,多跟皇帝接觸一番?!?/br> “可是我跟靚約定好了要一起....” 司馬炎正要說些什么,抬起頭,卻看到父親那兇狠的眼神,他嚇得即刻低下了頭。 “我現在就去!” ........ 朝陽殿內,郭德與太后面向而坐。 郭德此刻再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憤怒了。 “太后,我看司馬家是真的等不及了,現在大將軍病重,司馬昭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他每次與我交談,總是說起皇帝的車架和儀仗,眼里滿是渴望?!?/br> “他故意讓王肅去迎接曹髦,我覺得,他就是不愿意擁護曹髦,還是想用彭城王來控制皇宮?!?/br> “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了?!?/br> 郭太后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慍怒,“這些年里,我們與司馬家甚是交好,事事都以他們為首,就連廢立皇帝,我們都全力幫襯,如今卻被他們如此對待?” “呵,司馬家何曾是講過情誼的?” “他們肯定還會搞出更多的事情,說不定下一步就要對我們動手了?!?/br> “我郭氏是不如他司馬氏,可他司馬氏也并非是一手遮天,自從文帝開始,我們諸多賢才一同輔佐朝政,只是以司馬家為首而已,如今司馬氏迫不及待的想對我們下手,其余大賢會怎么想呢?” “我讓阿父去拜見他們,要得到這些大賢們的支持,司馬氏今日若是不顧一切的除掉了我們,那往后要除掉的就是他們,他們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被除的?!?/br> 自從曹丕做出了對世家的妥協讓步之后,門閥政治就開始逐步強大起來,朝中官職幾乎落在了那些大族的手里,再也沒有了其他人的位子。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將必發于卒伍,在當下成為了一句屁話。 他們彼此合作,同時又彼此對立,他們不在乎當皇帝的是誰,也不在乎那些地方上的賤民。 他們在各個方面進行壟斷,知識,土地,官爵.... 就算是司馬師,想要解決這件事,也不太容易,畢竟,他司馬家才是如今最大的世家大族。 司馬家所能做的,只是不斷的增強自家宗族的實力,來壓制其余大族。 曹髦這一次就是通過信息差,利用雙方的不信任,使得司馬家內部生起了猜忌。 這猜忌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曹髦讓它變得更明顯而已。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郭太后開口詢問道。 “為曹髦造勢,讓群臣都認可這位新天子,將彭城王的罪行公之于眾,讓司馬家斷絕擁立彭城王的想法?!?/br> “嗯....如何造勢呢?” “我聽建說,曹髦一直都以舅父來稱呼建,將烈祖皇帝當作自己的父,將您當作自己的母?!?/br> “曹髦若是要當皇帝,就是要繼承烈祖皇帝的衣缽?!?/br> “您何不坐實這件事,以他為自己的兒子,讓他嗣烈祖孝明皇帝,負責祭祀烈祖之廟宇,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呢?” “你是說,就想曹芳那樣?” “曹芳實在無道,可曹髦就不同了,他對我們家格外親近,以他為子,這皇宮之內,依舊是我們說了算?!?/br> “而且他也能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司馬家還敢說擁立什么彭城王嗎?” “善?。?!” 第020章 螢光之火,豈敢與日月爭輝? “王公啊,昨日我夢到自己為烈祖皇帝蓋被,您說這是什么預兆呢?” 昭陽殿內,郭太后一臉困惑的詢問道。 而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極為面善的老者。 老者看起來極為慈祥,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淺笑,眼神清澈,任何人都對他生不出惡意來,此刻,他畢恭畢敬的側坐在郭太后的身邊,認真的聽著郭太后的詢問。 “烈祖皇帝駕崩之后,太后費心與國事,叮囑新君,托付賢臣,為烈祖皇帝之大業而cao勞,這就是夢中的預示了吧?!?/br> “王公啊,您的名望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也只能詢問于您了?!?/br> 郭太后有些悲傷的說道:“當初陛下將齊王托付給我,讓我好好教導,可是因為我的才能不足,使齊王這般無道,惡事做盡,無法繼承烈祖的偉業?!?/br> “我不得已下令,罷免了他的皇帝位,將他驅趕到封地去?!?/br> “可是,烈祖皇帝本是沒有孩子的,當初過繼齊王,就是想讓他能繼承烈祖的衣缽,能繼承他的偉業,不忘記對烈祖的祭祀,供奉他的廟宇?!?/br> “齊王沒有這樣的德行,不足以做到這些?!?/br> “烈祖皇帝有九個弟弟,其中有一個早夭,有六個早早逝世,大多都沒有留下子嗣,唯獨東海定王,有諸多子嗣?!?/br> “東海定王,年少而聰慧,深受高祖皇帝的寵愛,后來烈祖皇帝登基,對他也是格外厚愛,給與他最多的賞賜,破例讓他前來洛陽,拉著他的手,告訴我:此朕手足也!” “定王的兒子曹髦,繼承了他父親的相貌和品德,在定王逝世之后,他自愿的離開了自己的封地,不愿意享樂,為定王守孝兩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