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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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夢撇過頭,淡淡地回復道:“韶惜從齊玉宣府中偷走的?!?/br> 瞧見南鈺溪目露疑色,秋辭夢接著補充說:“韶惜的側臉很像你,齊玉宣找宣三娘討要了她?!?/br> 南鈺溪意識到她犯了秋辭夢的忌諱,悶聲應了個“嗯”,連忙轉移話題,“如今江風落已死,你大可不必再去告御狀?!?/br> 秋辭夢沒理會南鈺溪剛才的話,反倒開口詢問她:“你見過韶惜嗎?” 南鈺溪被秋辭夢忽然問得摸不著頭腦,語氣肯定地應道:“未曾?!?/br> 不知何時,蓮竹已悄然無聲地離去。 假山后僅僅剩下南鈺溪和秋辭夢二人。 秋辭夢不再發一言,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抬頭仰望京城上方一碧如洗的天空。 連下半月的大雪,難得見了晴,天澄澈得宛如不含絲毫雜志的琥珀,冬日暖陽灑在京城每個屋檐,趴在瓦片上的貓兒懶洋洋地晃了晃尾巴。 “秋辭夢,你且謹記,你今日所做的事與我南家無半點關系?!?/br> 南鈺溪不敢肯定目前秋辭夢的想法,其實在她看來,秋辭夢竟是如此愚蠢,江風落死了便死了,她居然還想替江風落翻案。 一個妓子卻有此等的深情,令南鈺溪嫌棄的同時又心生敬佩。 之前聽聞江風落為追求秋辭夢,公職派遣去江浙等地時,從西湖之中挖了一株荷花,精細地養著。 帶回京城送給秋辭夢時,竟然還如在西湖中一樣迎風綻放。 京城流傳過許許多多江風落和秋辭夢兩人的過往,似真似假。 唯一可確認的是,太初二十五年,秋辭夢犯舊疾,前往寺廟清修,江風落日日探望,至此之后,她們便定情了。 “敢問南小姐,阮凈遠——” 未等秋辭夢說完話,南鈺溪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語。 “阮凈遠我自有安排,他作惡多端,我定然輕饒不了他!沒了我南家,他在朝堂上哪里說得上半分話!” “所以南小姐你是不打算與阮凈遠和離?” 秋辭夢敏銳地察覺到南鈺溪話里對阮凈遠地維護之意。 南鈺溪神色尷尬地轉身背對秋辭夢,阮凈遠是她爹一手提拔,在朝堂群臣眼中,阮凈遠就是她南家的人。 并且阮凈遠現在是太子心腹之一,為了區區一個阮凈遠而得罪太子,于南家利益不符合。 瞧此情形,秋辭夢頓時明白了南鈺溪的弦外之音,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的情緒。 “南鈺溪,我對你的承諾依舊算數。隨后會有人將另外一半的信交到你手上?!?/br> 秋辭夢低聲詢問南鈺溪的安排。 “你怎么讓我見到皇上?” 南鈺溪:“你先隨蓮竹進入御膳房,蓮竹會讓你裝扮成送菜的婢女,宴會開始后,你直接跟隨那群奴仆一同端菜前往宮殿?!?/br> 秋辭夢點點頭,示意南鈺溪繼續說下去。 “蓮竹買通了太監總管,你端菜上去后,有一柱香的機會站在殿內,余下的事情,便由你自個兒了?!?/br> 秋辭夢不禁啞然失笑,南鈺溪無愧于世家大族精心培養的嫡女,全程只提到蓮竹的名字。 如果出了事兒,就將罪過推到蓮竹頭上,他們南家洗脫得清清白白。 不過秋辭夢也打算管南鈺溪的考慮,若非她力量薄弱,何須要與南鈺溪多言? 南鈺溪見秋辭夢面色如常,料想她也不會反對她的安排,走出假山喊了幾聲蓮竹。 蓮竹雙眼紅腫地出現在南鈺溪和秋辭夢面前,哭哭啼啼地讓秋辭夢跟著她前往御膳房。 秋辭夢和蓮竹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南鈺溪視線之中。 南鈺溪突然產生了一股想攔住她們的沖動,但她又在一瞬間將這種沖動壓下。 佇立幾刻,悵然若失的感覺填充在她的心中,久久無法釋懷。 作者有話說: 明天連帶番外一起發。 不知為啥,我總感覺九月過得好快。 第78章 辭歸去 秋辭夢低頭步步緊跟著蓮竹,一路上兩人竟是無話可談。 經過行云宮時,秋辭夢不禁抬起頭望向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名為行云卻不見絲毫仙氣,倒像東街的富賈宅門般落俗。 本朝律法明文規定商戶不得使用絲綢等物,偏生賜予一個皇商的身份,那群富商倒是能凌駕于百姓頭上。 寒風掠過,暖陽高照,秋辭夢看著身形佝僂的奴仆們,心中油然而生一陣蕭瑟之情。 她清楚地知道,全天下的主人正端坐在行云宮內,高高在上地俯視如同螻蟻,享受世人似真似假的贊譽。 那百年之后呢? 化作一捧黃土的他與蓮竹她們又有何不同? 風雪迷了秋辭夢的雙眼,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她忽爾念起太初二十五年的元宵,江風落親手給她做了一碗紅糖湯圓,用厚厚的棉被籠在食盒上,冒著大雪,執傘而立。 江風落說,元宵吃湯圓,寓意新年團團圓圓。 行云宮內不斷地傳出歡聲笑語,秋辭夢的怨恨陡然更添上一層。 蓮竹怯生生地扯了扯她的衣袖,環視左右,壓低聲線,“秋姑娘時候不早了?!?/br> 她頓了頓,瞥了幾眼秋辭夢的神情,瞧見與往常無異樣,才松下一口氣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