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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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夢:“江公子,怎地以男子身份示人久了,竟也學得那些男子的渾濁氣派了?!?/br> 江風落不解秋辭夢其意,她和秋辭夢的初遇就是秋辭夢逃跑失敗落水,她將人救起。 江風落對秋辭夢的感情,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單單是憐惜于她。 憐惜如此高潔傲立的女子被困在風月閣中,日夜賣笑,不得其身。 秋辭夢看穿她女子身份,秋辭夢想要逃離風月閣,那么她將秋辭夢娶回家難道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頭牌花魁嫁與新科探花郎,不失為一段流傳百年的佳話。 秋辭夢似是看透了江風落所思所想,抖了抖手中的紙傘,注視著遠方的街巷。 “歷來的文人sao客都好救風塵,與風塵女子作伴贏得是他的美名。江公子,我曾引你為友,我敬你的才華,卻不能應下此事?!?/br> 江風落默不作聲地拉開了與秋辭夢的距離。 秋辭夢伸手接住了從屋檐滑落的雨滴,掌心微微濕潤,巷子盡頭白茫茫一片。 沉默良久,秋辭夢撐開紙傘,踏入了這滂沱大雨之中。 “江無思,我秋辭夢身來賤籍,奈何天生一副好容貌,得來些許追捧?!?/br> “朝花易逝,螢火晦暗。待我容顏老去,又會幾人記得我呢?你對我的憐憫,到底是憐憫我身為女子淪落風塵,還是憐憫我這般美人對人賣笑?” 虛無縹緲的聲音散漫在雨中,伴著嘩啦啦的雨聲傳進江風落的耳中。 “也罷也罷?!?/br> “世間如夢似幻,唯吾漂浮伶仃?!?/br> 江風落聽秋辭夢一席話,久久不能回神。 雨勢不減,秋辭夢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煙雨之中,江風落面露哀色,徒步淋雨走回了新盤下的住宅。 純凈的雨洗涮了京城的塵埃,陽光躲在云層后悄悄地冒出一個小角。 近日京城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國庫虧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恰逢今年某些縣省又逢大旱,顆粒無收。 八百里加急上書的奏折中寫旱災縣的難民已然到了“人相食”“易子而食”的境界。 皇帝下罪己詔,前往大相國寺向上天祈禱求雨,同時令太子親自去往災縣派糧救災。 瞧著情形,加重賦稅是完全不可能,否則會激起民變,當真反了,國庫可沒那么多銀子去發軍餉。 那就只有一條路:征收商人的財產。 京城中率先被朝廷拿來開刀的便是曾經風靡一時的風月閣。 風月閣的老鴇宣三娘已被官府捉拿歸案,壓入牢獄。 其余的姑娘們,有些注重情義的,還在為撈出宣三娘四處奔波,有些身子骨差的,暫借住在京城外的尼姑庵。 尼姑庵位于京郊一處深山之中,自被趕出東苑后,秋辭夢和札香寒帶著文姑在廂房借住有些日子了。 所幸文姑和尼姑庵的主持有多年舊交。 札香寒日日來往與京城之間,耗費心神求助人脈,寄希望于能將宣三娘救出來。 秋辭夢則是安撫剩下的姑娘們,風月閣突然出事,大家皆群龍無首,一頭茫然。 “找到韶惜了嗎?” 札香寒一臉焦急地追問秋辭夢。 秋辭夢不再回應,搖搖頭以示結果。 風月閣被官府查封那日,局勢混亂,她們兩人未曾注意韶惜的動向下,待穩定下來后,才發現韶惜人竟然不見了。 秋辭夢連找幾日,完全不得任何消息。 正當兩人焦愁莫展之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歡快的叫喊聲。 “秋jiejie,香寒,快出來!mama被官府無罪釋放啦!” 韶惜推開房門沖了進來,雙眼瞪得明亮極了,臉上滿是遮蓋不住的喜悅,興沖沖地說: “風月閣解封啦!請諸位jiejie與我一同回閣吧!mama在主樓等著各位呢!” 秋辭夢和札香寒面面相覷半晌,才清咳幾聲,正色問道:“怎么如此突然?” 韶惜:“mama給官府提供了證據,官府發現辦錯了案,自然是該解封?!?/br> 札香寒又問:“這些時日,韶惜你又住在何處?” 韶惜神色猶豫,扭扭捏捏地應道:“我、我與mama一同被押入官府大牢?!?/br> 札香寒還想再問些什么,她當然不信韶惜這套說辭,韶惜藏不住話,每次撒謊時必定會結結巴巴地說話。 忽然秋辭夢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札香寒想追問的念頭。 秋辭夢咳嗽得厲害,一聲接著一聲,猛烈地如同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聽著好似胸口處被堵住了悶悶的。 “咳咳咳——咳咳咳——” 韶惜手忙腳亂地抽出別在腰間的絹花絲帕遞給秋辭夢,秋辭夢緊抓住一方絲帕放在嘴唇上。 伴隨咳嗽聲鮮艷的血液流在白色的絲帕上,觸目驚心。 “怎么會?!” 韶惜驚呼一聲。 “定是cao勞過度,辭夢不眠不休好幾日了,哪怕鐵人也經不住這般硬熬??!” 札香寒扶住搖搖欲墜的秋辭夢,催促韶惜趕忙去找庵里的女郎中。 ——————————————— “這事兒我記得可深,當時你臥病在床好長一段時間,mama也因為這病,推遲了你的摘花宴?!?/br> 慶春樓,雅間。 札香寒神色復雜,不知秋辭夢對她講起這些往事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