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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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雅在次房迷迷糊糊地醒來時,才驚覺昨晚上江風落的行為是多么危險。 若是江風落死在這個窮鄉僻壤,別說江玉珍,陳錦也一定饒不了她。 思及此處,陳雅翻身下床匆匆地跑向主房,一推開門,人都傻眼了,哪里還有江風落半點影子? 緊閉反鎖的董家大門后,劉秀蘭甚至搬出壓在箱子里的棉被,用鐵鉤固定覆蓋在窗簾上,以防止被人偷窺。 秋辭夢從衣柜中找出半根未燒燼的蠟燭,取出常存放在口袋里的火柴,嘩啦幾下點燃了它。 微弱的燭光照耀在這三人的臉上,江風落側目觀察秋辭夢的反應,她雙眼放空地盯著這影影綽綽的燭光,不知在想什么。 劉秀蘭率先打破了寂靜到詭異的氛圍,正色朝江風落嚴肅地解釋道:“江小姐,你若想問便直接問我,秋秋她——” 凌厲地目光掃過,她原本輕如蚊聲的尾音戛然而止。 江風落看著劉秀蘭一張一合的嘴巴,大抵明曉她講的話,嗤笑道: “我只要秋辭夢說?!?/br> 極其地傲慢態度讓劉秀蘭心中頗感不喜,雖然她與秋辭夢的關系僅限于日常碰面會打招呼的程度,但江風落未免太得理不饒人。 一個外村人在兆迮村肆無忌憚,真當自己可以憑借身世死里逃生嗎? 既然進了村,就應該做好客死異鄉的準備。 垂放在身側的手悄悄劃動,抽出藏在木凳下的鐮刀,鋒利地刀尖正對著江風落的脊背,只需要像割麥子一樣,狠狠地捅進去—— 突然,一只柔軟溫熱的手按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手臂,劉秀蘭抬眼就被秋辭夢駭人的黑眸嚇到心驚。 秋辭夢順著她的手摸到那柄即將見血鐮刀,漂亮的面容此刻正如食人的鬼魅,妖冶而致命。她的動作快到幾乎模糊,劉秀蘭還沒反應過來,鐮刀就已經架在江風落的脖頸處。 細小排列的鋸齒割破她嬌嫩的皮膚,滲透出的血珠倚靠著刀柄流到秋辭夢的手上。 那雙手絲毫不像是常年干活的人該擁有的,白里透粉、纖細修長,指腹上略微帶有老繭。 炙熱的氣息在她們之間迸發,秋辭夢前傾身子,她的鼻尖與江風落的鼻尖觸碰在一起,抿了抿自己干澀的唇瓣,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你想殺了我?就因為我昨晚上看見你毀尸滅跡的現場?” 江風落無視脖子處扎入血rou里的小鋸齒,一口咬上秋辭夢微微有些翻皮的嘴唇。 秋辭夢毫不示弱,直接用手中的鐮刀重重地劃向江風落的肩膀,旋轉刀尖,劉秀蘭在旁邊不由得瞪大雙眼,露出來的是——夾帶血色的白骨。 她輕笑地對江風落做了個口型: 滾出兆迮村。 這是江風落在陷入昏迷前最后看見的景象,更讓她確定了昨晚的猜想。 董榮一定是被秋辭夢殺的。 有意思,這個兆迮村真是臥虎藏龍啊。 “村長,你說,會不會是昨晚剛來的那個干得?” “吳照,沒證據,別瞎說?!?/br> 緩緩將口中的煙圈吐在吳照黝黑的臉上,嗆人的葉子煙味飄散在屋內,一時凝固的氛圍讓吳照無從開口。 死誰不好怎么就偏偏死了董榮! 董榮這人心思活絡,凡事都要留個后手,他要是把那些腌雜事兒捅了出去,你唐長宇還能安穩躲在村里面享受自己的一言堂? 濃烈的煙味不停地刺激吳照的鼻腔,他低頭腹誹著,是不是該換個人效忠了? 反正他就是干臟活累活的狗腿子,只討一碗飯吃,良心早丟去喂狗了。 唐長宇吞云吐霧時,半瞇只眼睛瞧著吳照,三十幾年的時間,那些舊人早就灰飛煙滅了,也就只有吳照這種蠢貨才會擔心董榮的死。 至于那位江小姐,他似是想到件非常有趣的事兒,忍不住笑出聲,自言自語地說些什么。 洛蓮心推門進來的時候,只見丈夫一人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吳照四肢僵硬地倒在地面上,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唯一的救星。 時間一點一滴地溜走,吳照只感到自己的五臟肺腑像是被人架在火堆上烤,費力地張了張嘴,剛想對洛蓮心說話,卻吐出一大灘黑血。 “是你殺的嗎?”,洛蓮心冷漠地搖醒鼾聲如雷的丈夫。 “誰?” “董榮和吳照?!?/br> “他們兩個孬種配讓我出手?” 唐長宇一下子將洛蓮心拉入自己的懷里,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兒與屋內的煙味重疊,熏得洛蓮心眉頭緊鎖,捂住鼻子白了眼自己的丈夫。 “媳婦,再幫我次忙——”,未盡的聲音埋沒在夫妻兩人之間。 最終還是陳雅帶著保鏢挨家挨戶地搜尋,才把江風落從董家救了出來。撬開大門時,除了渾身是血的江風落,另外兩人早不見蹤影。 村民們對于她們的行為頗有微詞,但礙于唐長宇的情面都把不滿咽回心里。 這可是村長親自迎接的貴客,看平日里的穿著也能猜到江風落非富即貴。 但人家劉秀蘭才死了丈夫,江風落這一行外村人就把她家砸了,在村民的眼中就是跑到兆迮村里來撒潑了。 鑒于江風落傷勢太嚴重,陳錦連夜挑選醫生送到兆迮村,在此期間,謝絕村里一切尤其是唐長宇的探望。 陳雅不眠不休地守了江風落整整三天,心驚膽戰生怕江風落就這樣死了。本來她是建議讓陳錦把江風落接回城,但江玉珍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