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窗戶看月亮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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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夠讓她委屈了,意味深長道:“阿夏,你再給我兩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br> 夏橘沒有說話,而是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他卻固執的想要問他要一個答案。 “恩?” 夏橘應了一聲,隨即起身,向他傾覆,他配合地倚在床頭,由著她沿著自己的頸脖,往下親吻,直到她越埋越深,他才抬手鉗制著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頭道:“不用?!?/br> “可是我想?!?/br> 溫書堯沒有說話,鉗著她的下顎,將她拉坐自己的腿上,直起腰背和她親吻。 夏橘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熱情過,不需要他做太多的蠱惑,就主動坐到了他的身上,反而讓人容易生出一絲不安。 他摁著她的腰,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她的眼睛:“你什么都不需要為我做,就這樣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讓你介入我的因果,恩?” 夏橘沒有回答。 只是挺起身向他貼近。 他閉著眼睛,壓下一絲喉頭的哽咽,暗自深吸了口氣,攬過她后頸的頭發,親吻著她的臉:“阿夏,我愛你?!?/br> “我知道?!毕拈俨恢氲搅耸裁?,抿了抿唇,再次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交疊在他的頸后,吻著他的嘴唇,輕輕晃動著腰肢。 第37章 難下 夏橘醒來的時候,溫書堯已經走了。 她看了同事在群里發得才知道,溫云生明天才會下葬,盡管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有很多同事前去吊唁。 同事之前陪館長去過一次,今天又被館長叫過去了,現場不止她,還有很多其他部門的同事。 那些揣測溫家不和的傳聞,也在這場喪禮上不攻自破。 變成了溫云生的現任妻子為了錢,才對自己丈夫動了殺心,而溫云生的現任妻子被帶走以后,現在整個葬禮都由溫云生的原配和大兒子cao持。 如果不是親眼在西藏見過那些追著溫書堯的人,她也會覺得真相就是這樣。 她之前從未細想過圍繞在溫書堯身上的事,而今卻是終于有了面對和思考的勇氣。 溫書堯說過,火車上的兩個中年男人,和撞他朋友的男人是一伙的,而他朋友的小孩是因為他才進得icu。 所以,那場車禍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他來的。 而時間應該就是她在醫院撞了宋五的車的時候。 夏橘沒想到命運的齒輪原來在那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轉動了。 然后就是在前往的拉薩的火車上,那兩個中年男人想用皮帶勒他的脖子。 后來就是那群在路上飆車的精神小伙。 再后來就是那個在酒店被他們帶走的年輕人。 他的確沒有騙她,就算把那兩個中年男人抓了,事情也不會結束,在他的身邊,隨時還有另一群人想要殺了他。 所以,他才會問她,還要走過來嗎? 他從那時候應該就猜到了,她不會想要走過去的。 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溫九,那么她根本就不會去接近他,也不會多管閑事,貿然把自己卷進去。 她不相信,在塔爾欽的那些人是突然冒出來的。 極有可能從上火車就跟著他的,如果不是她橫插的一手,他可能根本都不需要等到安多就可以下車。 那兩個中年男人也沒有顛倒黑白。 他真的有同伙,而且也對他們還下了狠手,甚至真的可能綁架了他們的家人,他們更是堅信他會殺了他們。 也瞬時明白了,兩個人被抓走時的那種欣喜。 對他們而言,拘留都比面對溫書堯來得輕松,他真的沒想讓他們坐牢,因為相比之下那的確太便宜他們了。 不過夏橘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么,也不去妄加猜測,但是他面對那車精神小伙,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那股漠然,讓她深深的懷疑,如果不是遇見她,他可能根本就不會想救他們。 就像那兩個中年男人,他也是因為她,才愿意放他們一馬。 她卻以為那是一個無法回頭的人,最后的一次回頭。 而且,溫云生的事情上也有很多蹊蹺,他在里面充當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角色,夏橘沒問過他這些天早出晚歸在做什么。 表面上是在忙溫云生的葬禮,實際呢? 這次是溫云生,下次又是誰呢?他們溫家到底發生了什么?僅僅是為了爭奪家族的繼承權嗎? 她不了解,但也不想了解。 可是也只有這樣他才當得起那聲九爺。 夏橘并不怪他,她見過年少時的小九,他會變成今天這樣,自然也有他受過的苦,也有他的身不由己,她敬他,畏他,唯獨不怪他。 或許誰都可以說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唯獨她夏橘不行。 他陪她走過的路是真的,他在她這里受過的委屈是真的,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他應該會在安多下車,或者更早以前。 他也不是從古格王朝才和她重逢的,而是從她無意中“拍”到他的頭像,他給她回撥視頻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拉薩了。 然后是在日喀則。 如果那群精神小伙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他,那么他們一直就走在同一條路上。 最后是塔爾欽。 在她給自以為是給溫書堯發消息的時候,其實他就坐在她的后面,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而她對他做了什么? 一個先是退了他的婚,又睡了他跑路,最后將他拉黑的女人。 很有可能,他回深市以后還找過她,她卻跟著就搬家了, 那時候他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因為他一次都沒和她提過。 而且她對他的傷害,還遠遠不止于此。 她明明都睡過他了,在開館儀式上居然都沒把他認出來,還在他來找自己的時候,百般回避,生怕給他帶來一絲不該有的希冀。 他病得嗓子都啞了,她還覺得他聲音就是那樣的。 而他對她做過最大的報復,就是不給她。 他明明那么生氣,卻還是向她妥協了。 她這么回避她是溫九的事實,就是不想介入他的命運,可他察覺了以后,也知道告訴她:我不會讓你介入我的因果,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他不止是九爺,還是她的阿堯。 昨天才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而今又生出一絲動搖。 夏橘現在深切體會到騎虎難下的滋味,同時也得出一個結論,這來路不明的男人真的不能睡。 群里的消息還在繼續。 除了她,博物館的同事陸陸續續都去了,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去看這個傳說中的溫董。 夏橘從床上爬起來。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拋開他的身份不談,如果他在西藏遭遇的那些追擊和溫云生有關,那他此刻在靈堂上懷著怎么樣的心情? 她沒有問過,他也沒有說過。 群里開始有艾特她。 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明天等人下葬就沒機會了。 夏橘沒有回答。 同事也沒有再問。 她換了一條中式的黑色長裙,袖口和開衩裙擺有白色的褶皺,端莊又不失典雅,黑色的長發全部用一根簪子固定在腦后,簡單化了一個淡妝,便穿著高跟鞋往外走去。 而后又將自己的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鬼鬼祟祟的駕車往溫云生的靈堂駛去。 她不想介入溫家的事,只是想去看他一眼。 只要他別受什么委屈就好了。 靈堂不在溫家。 而且在一個殯儀館。 門廳莊嚴肅穆。 門口站著不少接待賓客的人,夏橘在當中看見了自己的同事,悄悄扶了一下臉上的墨鏡,正尋思著怎么進去的時候,忽然在人群中看見了梁碩的身影。 夏橘連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梁碩很快走了過來,見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險些沒認出來。 “夏小姐,你這是干什么?” 夏橘沒有多言:“我來看看?!?/br> 梁碩以為她是掛念著和溫家的舊情來才來的,也沒有多問,只是委婉的提醒道:“九爺在里面?!?/br> 夏橘透過墨鏡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梁碩也不再多言,領著她往里面走去,小聲說道:“其實不用專門過來,你別看溫家人都在這兒,一個個都不上心?!?/br> 夏橘沒有說話。 梁碩顯然憋了一肚子話了,用手肘撞了撞她,示意她往旁邊看。 之前想給她作媒的中年女人,在角落里哭得極為真情實感:“老四多好的人??!就這么走了!小九也是盡力了,只是沒想到后來找得這個女人這么黑心?!?/br> 其他人自是出聲安慰她:“哎,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這活著的人盡力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