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為己有 第6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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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謹熱情地給她夾著菜。 孫天諭一晚上不知道說了多少句謝謝。 傅時律的手機屏幕閃了下,顯示有消息進來。 他掃了一眼,然后抬起眼簾看向傅偲。 她全程都在假笑,要多假有多假。 “手術成功了,人沒事,真是禍害遺千年?!?/br> 他話音落定,傅偲的視線飛快看過來。 旁邊的老爺子脫口而出道:“誰???” “醫院接了個病人,之前做過不少壞事,但是院方不得不救他?!?/br> 孫天諭高興地在桌子底下握著傅偲的手。 沒事了沒事了。 傅偲嘴角也輕挽起來,臉上不敢有太多的神色展露。但傅時律看得出來,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悶包變成了花孔雀。 她就知道,這臺手術問題不大。 只是不知道他現在醒了沒,是徹底脫離危險了,還是在觀察中? * 醫院。 趙薄琰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他在夢里失去了一切,還摔得差點再也醒不過來。 但他在夢里牽到了傅偲的手。 他睜著眼簾,在病房里看了一圈,他安靜得像是還昏迷著一樣。 直到肖美閆又過來看眼,“薄琰!” 她大喊了一聲,激動得雙手掩面,但很快又放開了。 “薄琰你總算醒了,你要急死媽啊?!?/br> 這會沒有別人,肖美閆也不用壓抑自己的情緒,她俯下身摸向他的臉,“這是遭了多少罪啊,你說你何必呢!” 趙薄琰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肖美閆外,再沒別人了。 他腦袋還有尖銳的刺痛感。 “媽,你先別說話,我聽得頭疼?!?/br> 肖美閆那些埋怨的話只好都咽了回去。 等趙薄琰緩和些后,他這才蠕動下干裂的唇瓣。 “偲偲呢?” 肖美閆臉色微冷。 “你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我現在就叫醫生?!?/br> 她按了床頭的鈴,趙薄琰卻是將方才的問話重復了一遍。 肖美閆胸腔口堵悶,沒好氣地說道:“早就走了,你剛進手術室她就回去了?!?/br> “不會,不可能,她說了會在這等我出來的?!?/br> 肖美閆一聽這話,心里更是被撕裂了一般。 “你在她身上吃的苦頭還沒吃夠嗎?當初你坐牢的時候,她是不是也說了會等你出來?最后呢?” 多少年過去了,他為什么就是看不明白呢? “她在騙你,不過這次也是為了你好,幸好老天保佑你沒事了?!?/br> 趙薄琰手背上還插著點滴針,他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肖美閆見狀忙一把按住他,“你是不要命了嗎?就算真不想活了,你也該看看我!” 趙薄琰此時渾身沒勁,別說坐起來了,就連動一下都沒力氣。 “我沒說不想活,我得好好地活著?!?/br> 先有護士進來,然后又叫了王副院長,肖美閆在旁邊就怕聽到些不好的話。 她兒子這一路已經夠坎坷了,該讓他過點好日子了吧? 王副院長說話很客氣,讓肖美閆放寬心。 “手術比預想中的要成功,以后最大的隱患都沒有了,你可以高枕無憂了?!?/br> 肖美閆雙手合十,手里還拿了串祈福用的佛珠,“太謝謝了,您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趙薄琰看著床頭圍滿的人,就缺了個傅偲。 她那么希望他能手術,難道她就不想知道他是死是活嗎? …… 第二天一早,傅家門口停著要接她們去揚州的車。 孫天諭看到傅時律就站在車旁。 “大哥,其實我們可以自己坐火車去的?!?/br> “不用這么奔波了,讓司機開一趟就好?!?/br> “那行,就是我還有東西落在酒店了,要不我先去取一下,你們在這等我……” 傅時律將車門打開,示意傅偲坐進去。 “用不著這么麻煩,一會經過酒店,讓司機去取?!?/br> 孫天諭掩不住臉上的失落,這可真是人精啊,小聰明在他面前全是屁。 第697章他,又又又找上門了! 過完年,琴室也開張了。 轉眼間就到了三月份。 孫天諭推開樓上的窗戶,雙手張開,“煙花三月下揚州,最美的季節來嘍?!?/br> “天氣預報今天有雨,一會早點回去吧?!备祩茖偟降孽r花修剪整齊,插到花瓶內。 “偲偲,要不我們晚上去吃火鍋吧,下雨天,選個窗邊的位置一坐,最好是沿湖,哇塞想想就美啊?!?/br> 傅偲不知道在想什么,剪子落下去時失了準頭,將含苞待放的百合剪了個頭。 孫天諭都看在眼里,“你是在擔心趙……” “我沒有,他的事早跟我沒關系了?!?/br> “對啊,再說有句老話說得好,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睂O天諭眼看外面的雨被風挾裹了吹進來,她手臂上落了點點雨漬。 她趕緊要去把窗關起來。 但孫天諭伸出去的手,就頓在那里,她身子還探在外面。 傅偲見她一動不動,“你干嘛呢?” “偲偲,你快過來?!?/br> 傅偲放下剪子,走到了孫天諭的身旁,她探出身看眼,看到樓下的院子里站了個人。 趙薄琰傘都沒撐一把,似乎知道她們在樓上,這會抬著頭正看向她們。 孫天諭忙看眼旁邊的傅偲?!耙弧蚁氯プ屗??” 不過依趙薄琰的脾氣,八成是要在這死守的。 傅偲沒說什么,她已經轉身下樓。 她走到門口,透過玻璃門盯著外面已經濕透的人影,他不是才動完手術嗎?就算這一個多月已經恢復了,可也不能這樣糟踐身體。 傅偲將手里的另一把傘遞給趙薄琰。 男人雙手垂在身側,并沒有伸手接。 “手術挺順利的,但你還是要自己當心?!?/br> 傅偲將傘撐開后再次遞給他。 趙薄琰的頭發才長出來一茬,寸頭更襯得他五官凌厲,他眼睛猶如鉤子般勾住了傅偲,“你怎么回揚州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沒什么好說的,你總能猜到?!?/br> 雨下得格外大,濺起來的水浸濕了傅偲的褲腳邊。 “你不是說要看著我從手術室出來的嗎?” “是么,”傅偲握著傘柄的手緊了些許,“我說過嗎?記性不好,我都忘了?!?/br> 趙薄琰一掌揮掉了遞到他面前的傘。 傘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停在一個花盆上?!澳俏椰F在自己回來了,成嗎?” 傅偲將壓下來的傘沿抬高些,這樣就能清清楚楚看著趙薄琰的臉。 “你現在什么都想起來了吧?再也不是那個走出去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趙薄琰了,你別騙我,跟我說實話?!?/br> 誰都清楚,趙薄琰要是點了這個頭,那他想回得這扇門,就意味著已經關死了。 “不,我只記得我眼睛看不見,腿走不了的那段時間,都是你在我身邊。你還說可以養我一輩子,不差多我這張嘴?!?/br> 這種事,只要他裝得像,誰能知道呢? 就連醫生都判斷不了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但傅偲不想看他裝得這么累。 “你已經好了,你都恢復了,趙薄琰,你的眼神騙不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