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為己有 第2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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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夏現在沒有依靠,更重要的是身無分文。 溫在邑聽了她的話,急急問道:“那你現在在哪?” 盛又夏看眼路標,旁邊正好有家中餐廳,她把地址告訴了溫在邑。 “我在車里躲著,車牌號是……” 盛又夏一邊說一邊環顧四周,溫在邑都記下來了,“夏夏,你躲回車里去,哪都別去。我有個叔叔正好在那里,我讓他去找你?!?/br> “好,謝謝?!?/br> “別怕,他會安全帶你回來的?!?/br> 盛又夏心里輕落不少,“謝謝?!?/br> 她掛斷通話,準備將手機還給那人,但她想了想,還是打算再跟一人求救。 機會總是越多越好的。 盛又夏打通了徐臨的電話,“徐總,是我,我是盛又夏?!?/br> “小盛總跑國外去了?” “我長話短說吧,來不及了?!?/br> 徐臨一聽,面色凝重不少。 盛又夏不能說得太詳細,畢竟是拿了別人的手機,“我想看看您在這有沒有熟人?” “要什么熟人,我過來?!?/br> “你?不,太危險了,而且可能來不及……”他輾轉到這里的時候,說不定太遲了。 “我剛落地,其實我問了你徒弟的,她說你在這,我也不是特地來找你的,正好有個合作要談,本來想和你來場偶遇的?!?/br> 徐臨沒有多說什么,“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出機場去找你?!?/br> “好?!?/br> 沒有什么比這更讓盛又夏覺得欣慰的了。 她打完電話后,將手機還給路人,“謝謝,太謝謝了?!?/br> “不客氣?!?/br> 盛又夏躲回到車里,時間分分鐘鐘過去了,前后不過半個小時左右,有人敲響了她的車窗。 她嚇了跳,目露謹慎地望向窗外。 外面有個男人沖她招招手。 盛又夏將車窗落下一條細縫,“你是誰?” “溫先生讓我來接你的,快跟我走?!?/br> 盛又夏看見旁邊停了輛車,應該是安排了來接應她的。盛又夏一聽是溫在邑的人,便推開了車門。 “快,我先帶你離開這?!蹦腥藵M臉的警惕,不停地盯著四周。 盛又夏坐到了車里,剛想問兩句話,頸后傳來一陣鈍痛,她眼前漸漸變得模糊、漆黑。 她迷迷糊糊醒來時,被燈光照得眼睛都睜不開。 手上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盛又夏想掙扎,但是被人按住了手腕。 “馬上就好了?!?/br> 應該是華人醫生,盛又夏咬破了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這是在哪?我還沒有簽字動手術,你們不能……” 一個氧氣罩被戴到她的臉上。 盛又夏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動了下腿,但好像雙腿都是被綁住的。 意識漸漸模糊開,只有頭頂的燈光是亮著的。 盛又夏的眼皮好重,撐不住了…… 她耳朵里傳來很大的聲音,還有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住手!” 盛又夏覺得自己幻聽了,那聲音好像是傅時律的。 手上的針管被拔掉,男人搖晃著躺在上面的人,“夏夏!” 他朝她身上望了眼,幸好還沒開始,可能再要晚個一步,她的身體就已經被切開了。 傅時律怒不可遏,掀了旁邊的手術臺。 他無法想象,如果他看到的是血rou模糊的一幕…… 麻藥起了作用,陷入重度昏迷前,盛又夏聽到傅時律在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夏夏,你醒過來,是我!” “我來了,不用怕了……” 可她記得,她沒通知傅時律啊。 她沉沉地睡去,也可能這一切都只是做夢,是在麻藥的作用下,見到了心里最想見到的人罷了。 傅時律手掌一遍遍輕撫她的小臉,臉上溫度熱熱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她在身邊,她是活著的,他趕上了。 傅時律心跳到這會都沒有恢復,跳得那么重,他緊緊地抱著盛又夏,她連手指頭都不會動一下了,更別說反抗。 “沒事了,我們回去?!?/br> 傅時律將寬大的病號服包在盛又夏身上,手指顫抖著一顆顆將扣子給她扣好。 他將她抱在懷里,快步走出去。 手術室外沒看到關名姝和高敏的身影,傅時律望了眼懷里的人,不遠處有道身影快步沖過來,到了眼跟前,兩個男人都停住了腳。 居然是徐臨,他怎么會在這? 徐臨沖傅時律的懷里看了眼,“她怎么樣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 徐臨面露焦急,他沒帶人,來不及了,托人打聽到盛又夏的下落后,就只身沖進來了。 “她給我打了電話,那時候她就已經很危險了,護照和錢都沒有,但我趕到她說的地方時,她不在那了?!?/br> 傅時律聞言,心啪得像是碎裂開。 她最危險的時候,跟別人求救了,但是她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他。 而他之前聯系她的那些信息,都石沉大海了。 傅時律抱著盛又夏的手掌在一點點握起來,徐臨喊了聲她的名字,也將他的神給拉了回來。 她是覺得他不會來救她,還是壓根不想再跟他有一絲的牽扯? 哪怕這關乎到她的性命,她都可以不要嗎? 徐臨看眼四周,沒瞧見別人,他面上有淡淡的疑慮,“溫在邑的人呢,沒來嗎?” “什么?”傅時律臉色又緊繃了些許。 “她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溫在邑,他說會派人去接應她?!?/br> 徐臨看盛又夏昏迷著,短時間內可能醒不過來,“趕緊先離開這?!?/br> 傅時律卻是站在原地沒動,懷里的人抱著很輕,不知道盛又夏這兩天是怎么過來的,臉上還有一道擦傷。 她這樣決絕的態度,像是兜頭給了傅時律一盆冷水,將他徹底澆醒了。 她哪怕是死,都要離他遠一點。 她可以找所有人幫忙,就是不要傅時律的援手。 “我把她交給你,你別告訴她,我來過這里?!?/br> “什么?”徐臨懷疑自己聽錯了。 第299章是你救的我嗎? “你聽不懂人話嗎?” 徐臨給了他一個白眼,“人話聽得懂,但不知道你說的什么話?!?/br> 兩人本來就不對付。 傅時律身邊但凡有個唐茴或者安清在,他也不用將盛又夏托付給徐臨。 這地方確實不能久留,傅時律抱著她快步出去。 盛又夏的護照沒了,一時間也回不去。 傅時律帶她去了酒店,徐臨還幫他開了門,不知道是欠了他什么。 他徑自走向大床,將盛又夏放到床中央,傅時律并未立馬起身,雙手撐在她耳側,視線繾綣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徐臨靠在一邊看著,“要是晚點到的話,會怎么樣?” 傅時律聽到這話,眼里的冰冽一寸寸凍成霜,“還能怎樣,一個腎沒了,這是最好的結果。說不定摘完了直接丟在手術臺上……” 徐臨望向床上的女人,麻藥作用強勁,一點知覺都沒了,只能躺在這任人為所欲為。 他們都不敢深想那個后果,這樣鮮活的一個人,只不過出來旅游一趟而已。 “她媽和meimei呢?” 傅時律抬起的手指,輕刮著盛又夏的小臉。 徐臨看他動作纏綿,挺不是滋味的,“你一個前夫,沒有她的允許,最好別亂碰?!?/br> “這是我的房間?!备禃r律背對著男人說道。 “行,那你在這好好陪她,我走了?!?/br> 傅時律手指收回后,慢慢捏了起來,“等等。等她快醒的時候,我會走的,你先去隔壁房間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