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為己有 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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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不會都聽她的一面之詞吧?” “事情被炒成這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有人借著這件事要坐收漁翁之利呢。不管那人是誰,總之能打開這個死結的,是你啊?!?/br> 秦謹其實不在乎別的,鬧大就鬧大,會有人來查,會還傅時律一個清白。 但她想讓盛又夏出面,盡管不待見那個親兒子,但還是想幫他一把。 盛又夏答應了,“好?!?/br> 秦謹有些喜出望外,一手拍了拍胸口,“夏夏,你真是讓媽太高興了?!?/br> 她看盛又夏有些欲言又止,忙改了稱呼,“噢,阿姨,是阿姨?!?/br> 秦謹回去以后,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傅時律。 男人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你舌頭被人叼啦?說話??!” “我不信?!?/br> “愛信不信吧,你約夏夏出來吃個飯,好好感謝下人家。都離婚了,還被你傷得那么重,但她義無反顧肯幫你,說明了什么?” 傅時律使勁按著手中的簽字筆。 “說明什么?”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當然是她對你余情未了?!?/br> 啪嗒。 傅時律按著筆的動作一頓。 有道理。 都說患難見真情,盛又夏的心里是完全有他的。 傅時律當天就約了盛又夏,定了家餐廳,最讓他心里舒坦的,是她真的答應赴約了。 盛又夏好不容易甩開那幫記者,她走進餐廳時,服務員都沒問她找誰,直接帶著她往里走。 一看,就是被包場了。 “傅太太,您請坐?!?/br> 服務員要幫她拉開椅子,但是被盛又夏按住了。 “我們單獨說會話?!?/br> “是?!?/br> 她沒有刻意打扮,頭發用抓夾抓在腦后,耳側不小心垂了一小縷下來,小巧精致的耳垂上嵌著大點位的奧白珍珠。 盛又夏坐定下來,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看到男人旁邊的空位上,放著一束花。 “什么時候回來的?” 盛又夏的表情相較傅時律來說,疏離很多。 男人拿過菜單,想要遞給她。 但盛又夏只是輕揮了下手,“不用了,你的事我大概了解了,她還說你收紅包了?” 傅時律手緩緩地收回去?!皼]有?!?/br> 那女人說給了八百的紅包。 盛又夏在網上找到這則信息的時候,差點沒笑死。 “她當時非塞給我,不過動手術的時候,我讓護士強行還給她了?!?/br> 盛又夏低下頭時,頭發從抓夾里跑出來,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傅時律伸手想給她捋至耳后。 手才輕觸到她的臉,她就避開了。 盛又夏手指在臉上揩了兩下。 “我聽媽說,你要幫我?!备禃r律說這話時,尾調都是上揚的。 眼角眉梢處微微揉著抹笑意,整個人浸潤在華麗的光圈中一般。 “這事,對你困擾那么大嗎?” 這就是無端指責罷了,再加上一點荒唐的色彩,卻引得一群鍵盤俠對他群起而攻之。 傅時律視線依舊釘在她臉上:“不算困擾,但是,心寒?!?/br> 他愿意拼盡全力,甚至搭上自己的名聲幫她女兒一試,可那人呢,轉身就捅了他一刀子。 “這世上的人,千姿百態,各有不同。有的人從來沒見過你,甚至絲毫不了解你的品性,但他cao起鍵盤謾罵你的樣子,仿佛你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br> “良言一句暖三冬,惡語傷人六月寒?!?/br> 真正善良的人,不會花這幾十字、幾百字去讓別人不痛快。 盛又夏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她將臉別向了窗外,“那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傅時律整個人,都是溫和的,“夏夏,你這么在乎我,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她一下飛機,就來奔波他的事,有些在乎是藏都藏不住的。 盛又夏覺得差不多了,該攤牌了。 她冷峻的面容并沒有因為男人的這番話而松動,“傅時律,我們做個交易?!?/br> 傅時律心里陡然咯噔下。 “什么?” “我幫你澄清那通電話的內容,你放過溫在邑,放過溫家。那批原料廠家突然斷供,是要把溫家拖死吧?!?/br> 幾乎是一瞬間,傅時律的臉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種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全部顯露出來。 “你是來跟我談條件的?” “傅先生,我們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好嗎?” 男人手握著杯子,盛又夏看到他正在一點點捏緊。 “你當心手,割傷了手上神經,說不定連醫生都不能做?!?/br> 傅時律面色冷冽如冰霜,“我要是說不呢?” “那么對不起,你的事,我也愛莫能助?!?/br> 傅時律盯著那個杯子,仿佛已經被他捏碎掉了,不知道是誰拿了玻璃碎片,正在往他千瘡百孔的心上亂割。 “你以為,我就非要你幫忙嗎?” “確實不是必要的,那我先告辭了?!?/br> 盛又夏拿起包起身。 傅時律往后靠,余光睇過那束沒來得及送出去的花。 服務員看到盛又夏站起來了,以為是有什么需求,她趕緊快步上前,“請問,是要點餐嗎?” 盛又夏輕搖了搖頭,“不吃?!?/br> 傅時律手放到旁邊,摘了一朵玫瑰,將花插在面前的水杯里。 那朵花,仿佛突然間沒了生氣。就像他和盛又夏之間,一樣。 “我同意了?!?/br> 傅時律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里,沒有一點妥協,倒像是放棄了什么。 盛又夏嗯了聲,“等溫家的危機一解除,我就出面?!?/br> 傅時律嘴角勾起抹譏笑,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是生動而充滿嘲諷的。 “隨你?!?/br> 第231章經歷過一次婚姻了,沒必要委屈自己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率先走出去。 盛又夏也沒必要再在餐廳里待著,服務員看著兩人一前一后往外面走,真是奇怪,這位先生包下了一整個餐廳,但是連一個菜都沒點。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外面,天空黑壓壓的,像是隨時會有一場暴雨。 傅時律沒有回頭,身姿在遠處霓虹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挺拔。但那樣的背影落在眼中,卻也蕭瑟而孤涼。 他上了車,然后發動車子離開。 盛又夏收回視線,走向另一邊的停車場。 傅時律回到西子灣后,將按摩浴缸里放滿水,放在一邊的手機上滾動著源源的消息。 “時律還好吧?要我說,干脆別干了,累死累活不說,他媽的還要受這鳥氣?!?/br> “就是,這世道白眼狼太多了……” “這種人,就算給她女兒治好了都沒用,回頭還得說你收紅包?!?/br> 傅時律手臂撐在兩邊,人漸漸地往下沉,直至水面淹沒過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 秦謹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手摸了幾下,然后將手機拿起來。 里頭,女人的說話聲還帶著激動,“怎么樣怎么樣?夏夏是不是答應幫忙了?” 傅時律從水里鉆了出來,手掌順著前額往后梳,大背頭展露出的額角干凈而飽滿。他眼里滿是晦暗和濃稠,她愿意幫忙了,是的,只不過是有條件的。 “嗯?!彼p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