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狐仙大人 第117節
然而就在她看清凌澤的時候,凌澤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蘇糖身后,迅速給了她一個手刀,蘇糖馬上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長蟲,你先把你對象扛進屋里,再出來跟我解釋這是怎么回事?!绷铦砂烟K糖往柳卿那邊推了過去。 柳卿應了一聲,扶著蘇糖進屋了,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依然想給我跪下。 這次我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他摁在了椅子上,才沒讓他跪成,但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他依舊是低著頭一副恭順的樣子。 “仙子…你為什么說她是仙子呢?”凌澤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看著柳卿。 我也拖了一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雙手撐著下巴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啊,要不你再仔細看看,我應該不是你說的那什么仙子?!?/br> 聽了我的話,柳卿急忙搖頭:“不不不,仙子您忘了?半個月前您在龍華山現身,引得眾多修行之人不遠萬里前去,我也有幸見您一面?!?/br> 半個月前? 我松了口氣,半個月前我還在苦逼的熬夜補論文,柳卿說的那個仙子八成不是我。 但他為什么一開始那我跟那個仙子給弄混了呢?難道我們兩個長的很像嘛? 我把這個問題直接說了出來,柳卿大著膽子在我的臉上打量了幾分鐘,才說道:“是很像,但細看也能看得出不一樣的地方,你長得比那位仙子要漂亮一點?!?/br> 呦——竟然說我比仙子漂亮,真會說話。 有點小高興。 “那仙子有沒有說她是從哪兒來的?”旁邊的凌澤突然問道。 這次柳卿思考了很久,才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凌澤:“她沒有說,但憑著她身上的氣息,我也能斷定她并不來自三界,那一定是三界之外的地方?!?/br> 三界之外的地方,那不只有第四界跟神域了嗎? 還有我最近才知道的血海,不過那個地方充滿了不祥的氣息,是典型的反派領域,跟仙氣沾不上關系,先排除掉。 另外第四界有鹿呦在那里,神域是凌澤自己的地盤,有什么異動凌澤不會不知道,所以那個仙子很有可能來自神域? 我轉頭看向凌澤,凌澤單手拖著下巴看著遠方,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他冷笑一聲,輕聲吐出一句:“冒牌貨?!?/br> 我:??? 什么冒牌貨? “小長蟲你剛才說什么,那個仙子在龍華山?她是一直住在哪里嗎?”凌澤轉頭繼續問柳卿。 “我這等小仙不知道仙子的住所,但現在應該還在那里,只要靠近龍華山,就能感受到那股純粹強大的靈力波動?!绷湔f道,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滿臉都是憧憬。 凌澤嘲諷的搖搖頭,并沒有再說些什么,而是拍了拍柳卿的肩膀就走了出去,凌澤走了我也沒什么好待的,囑咐柳卿好好照顧蘇糖之后也出去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且還是飯店,外面的人倒是不多。 凌澤一言不發的走在河邊,晚風揚起他的額發,昏暗的光線打在他身上拉出修長的身影,顯的他整個人都有些落寞。 “凌澤?!蔽液傲怂宦?,然后快步跟上他。 凌澤并沒有回答我,只是放慢了腳步讓我能跟得上,但等我跟上他之后,卻發現他的唇邊竟然溢出一絲鮮血。 那血痕從他的嘴角流下,一直延伸到他那光潔的下巴,最后滴落在潔白衣領處,像是繡上了幾朵紅梅。 見到我一直盯著他的嘴角看,凌澤并沒有太過于意外,只是隨手抹掉了血跡,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沒事,上火了而已?!?/br> 我沒說話,凌澤他找理由都不知道找點靠譜的,上火是鼻子出血,像他這種哇哇吐血的根本不是上火。 不過既然他不想說,那我不問了就是。 我從包里拿出一塊紙巾遞給他,然后主動找起了話題。 “凌澤,你說龍華山上的那個仙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還會跟我長得那么像?”我問道。 其實她是什么東西我不感興趣,主要是她跟我長得像,那要是她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人家最后找到我了該怎么辦? 那到時候我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凌澤接過紙巾擦擦嘴,說道:“管她是誰,那都是一個冒牌貨,等我哪天去龍華山,把她腦袋擰下來帶回來給你看看就好了…” 但凌澤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一頓,伸手捂著嘴劇烈咳嗽了起來,猩紅的血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濃烈的血腥味兒馬上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我被他驚到,趕緊扶著他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把包包里所有的紙巾都拿出來給他擦血,直到把紙巾全部用完血才算被擦干凈。 凌澤閉著眼,胸口劇烈起伏。 “你還好吧?”我擔心的看著他。 凌澤靠在椅背上,并沒有理我,不知是不是他剛才吐了那么血的原因,他現在的臉色很是蒼白。 他的手動了動,看樣子像是想過來抓我的手指,但在剛觸碰上的那一刻就如同觸電般又縮了回去,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心里又著急又慌,但不知道該怎么辦,凌澤這幅樣子真的是夠嚇人的。 但我又不會什么療傷的法術,就很無助,最后我靈光一閃,從儲物空間里翻出點能療傷的藥擺在他面前,讓他自己看上哪個吃哪個。 凌澤掃了一眼,但他什么都沒有拿,最后他把腦袋轉向我,小聲說了一句。 “我不想吃藥,我想擼串?!?/br> 第174章 白瓷,你很偏心 我:? 擼…串??? 我轉頭看了看凌澤,發現他的表情很嚴肅,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好吧,凌澤那么厲害,他吐血不吃藥而是想擼串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總之他應該不會把自己給玩死。 于是我把那一堆藥丸給收了起來,在儲物空間里翻了好久,找到了上次跟凌澤擼串時沒吃完的串串。 每次從儲物空間里拿東西的時候,我都想給發明這好玩意的人磕一個。 只要是進到空間里的東西,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會變質,時間在它們身上就已經停止了,所以我拿出來的串串依舊新鮮,還冒著熱氣,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放活物。 凌澤接過我遞給他的串串,吃到一半,他突然抽了一下鼻子,低聲問我。 “白瓷,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怎么把我趕出去?” 我:? 他怎么突然說這個? 不過關于“把他趕出去”的想法我確實有過幾次,那時跟凌澤不熟,對他有很高的警惕心,而且我也不想給他生什么蛋,這小鳥一直呆在家里也說不過去。 但每當我想把這個想法表達給凌澤聽的時候,他似乎都會提前預測到,然后在我面前撒潑打滾的賣萌,試圖糊弄過去。 到最后我也習慣了,更何況黎梵都沒說什么,既然小狐貍都同意了,那我也無所謂。 反正凌澤在家里一直都是小鳥的樣子,也很老實不占地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吹口哨干飯和睡覺,導致很多時候我都會忘了他。 “為什么那只傻貓可以一直在你身邊待著,我就必須要走?”凌澤微微低下頭:“你總是這么偏心?!?/br> “從來都不在意我的情緒,也從沒關注過我?!?/br> 偏偏偏…偏心? 凌澤怎么又跟唐元比上了? 我轉了個身,面向凌澤坐著說道:“你別跟唐元比啊,唐元他是我的寵物,他叫我主人,他也不用我跟他生小貓?!?/br> “那我如果也愿意叫你主人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待下去?”凌澤突然抬頭說道。 他的回答太過于迅速,讓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河岸邊的燈還沒有開,但凌澤的眼睛卻出奇的亮,像是有星光揉碎了撒在海面上似得,波光粼粼。 我跟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就被他的話給嚇得心驚rou跳。 凌澤他是跟我學壞了嗎?問問題的角度為什么這么刁鉆? 不過被他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了點別的想法,于是我眼珠一轉,鬼鬼祟祟的湊過去,小聲問道。 “凌澤,我之前該不會真是你的主人吧?還是特別偏心的那種?” 我話說的聲音很小,但凌澤全都聽見了,他短暫的愣了一秒,然后把剛喝下去的水全給吐了出來,幸虧他轉頭及時,不然我就該洗臉了。 “白瓷,你這是普信吶,你怎么敢想的???!”凌澤一邊瘋狂咳嗽一邊瞥我,原來因為吐血而蒼白的臉都紅潤了回來。 我抹了一把臉,這有什么不敢想的?我只是對他說的話進行合理的揣測而已。 再說我確實普信,黎梵都夸我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女人。 “不是就不是唄,你這么激動干嘛?我只是猜猜而已?!蔽夷D回去,繼續擼串。 “猜都不要猜,這種不著邊際的想法毫無意義,想要當我的主人,起碼要比我強吧?反正你這種弱雞是肯定不行的?!绷铦蓢虖埖膫冗^臉,從我手里又奪走了一根串串。 扎心了凌澤,弱雞得罪你了嗎? 我內心瘋狂吐槽,但卻沒有出聲,只是認真的啃著rou串發呆,或許是見我不吭聲,凌澤又湊了過來。 “其實也不用這么萎靡不振的,如果你真的想當,我可以降低要求的,真的!” 我轉頭看他:“能降多少?降到什么程度?” “只需生一個蛋,就可以獲得…” “算了,太難了,不當了?!蔽乙豢谝伦詈笠粔Krourou。 凌澤哼了一聲,坐到一邊不理我了。 我也不理他,突然想把之前存在儲物空間里的冰淇淋拿出來吃掉。 但這次似乎是儲物空間發生了故障,卡頓了一樣拿不出來,在努力了兩下之后,我把耳釘拿下來,嘩啦一聲把空間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亂七八糟的雜物在我面前堆成了一個小山,里面吃的居多,用的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去砂之國的時候買的。 我順利的找到冰激凌開始啃,再次贊嘆這個發明簡直稱得上為偉大,只要是個死物,就都能保存到天荒地老,就算在里面塞個尸體都不用擔心會發臭。 尸體…等等,我之前的身體呢? 我拿著甜筒呆了兩秒,突然一口吞掉剩下的那一大半冰淇淋,開始在前面那一堆雜物中使勁扒拉。 奇了怪了,之前鹿鳴幫我換身體之后,我明明記得我把之前的rou身放進儲物空間來著,怎么現在還找不到了? 都是放進儲物空間的東西了,難不成還能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