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克萊恩頭一次對自己學識的淺薄感到尷尬。

    堂堂愚者，結果你連人家說的什么都不知道，這可真的是小丑附體。

    不過，經歷過幾次塔羅會的克萊恩還是保持著撲克臉，以一副平靜如水的畫面看向白沫。

    心里暗自思量克萊恩的想法，白沫禮貌的微微彎腰行禮。

    “贊美您，慷慨的存在?！?/br>
    這一句話是古赫密斯語。

    聽到自己認識的話，克萊恩也是連忙按照他學習過的神秘學語言古赫密斯語進行交流。

    “不用過于拘謹，你可以稱呼我為愚者?！?/br>
    隨著克萊恩話音落下，白沫沉默不語。

    而看到如此情況，克萊恩的心瞬間提了上來。

    該不會她知道“愚者”吧？

    發散思緒的克萊恩，他心情這一刻好像過山車一樣。

    不過所幸的是，白沫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將克萊恩的馬甲掀開。

    暗自長松了一口氣后，克萊恩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略微斟酌一下，說道：“你知道我的尊名?！?/br>
    雖然克萊恩聽不明白白沫最開始念的是什么，但從這座灰霧空間的劇烈反應可以看出，白沫與源堡有很大的聯系，她也許甚至知道它是什么。

    秉持著如此想法，克萊恩決定自己需要稍微冒險一點。

    不然萬一以后遇到這種類似的情況，沒有準備的前提下，自己大概率會直接暴露出來。

    “是的，這是我從隱秘賢者那里獲得的知識?！?/br>
    并沒有說謊，關于詭秘的信息白沫是通過和隱秘賢者印證后得到的，某種意義上就是隱秘賢者告訴白沫的知識。

    隱秘賢者……克萊恩暗自思量關于祂的消息。

    看克萊恩似乎在思考，白沫繼續說道：“隱秘賢者是一位偉大的存在?！?/br>
    “祂是邪神?！币浴拚摺纳矸?，克萊恩給出了定義。

    原因很簡單，老尼爾正是因為隱秘賢者給予的知識，導致他走火入魔，非凡失控，被克萊恩親手殺死。

    帶領自己進入非凡世界的第一位老師因為隱秘賢者而死，克萊恩怎么可能不仇恨隱秘賢者！

    理所當然，隱秘賢者在愚者眼中，就是一位邪神。

    “感謝您的告知?！卑啄c了點頭。

    吐了一口氣后，克萊恩還是詢問起了關鍵的內容。

    關于這種語言，他想要知道答案。

    這并不奇怪，老尼爾教會了克萊恩許多非凡世界有關的語種，從古赫密斯語、精靈語等等，涉及到非凡者的語言克萊恩都學習過。

    但如今的這種歷史悠久，可能是更遠古時期的只有那些類似隱秘賢者等邪神知曉的語言，克萊恩的了解為零。

    克萊恩很清楚，一旦自己的那些塔羅會成員詢問類似的問題，他根本無法解答。

    這有可能會使得愚者馬甲泄露！

    “隱秘賢者是一位邪神，關于祂給予的知識最好不要使用?！?/br>
    “感謝您的指點?！?/br>
    白沫順驢下坡，在看出了克萊恩的想法后，開口道：“關于這種語言，我能否請求愚者您給予指點？”

    “我喜歡等價交換，收集與羅塞爾有關的日記，這是伱所支付的代價?！?/br>
    “感謝您的慷慨?！?/br>
    隨后，白沫現場教學了克萊恩這種來自與柯南世界的魔法語言結合古代歷史，所塑造的新語種。

    時間悄然無聲的過去，隨著克萊恩感知到自己的靈性即將枯竭時，他停下了初步的學習。

    克萊恩手指輕叩青銅桌面，緩緩說道：“聚會的時間是每周一下午三點，當然，在此之前，你需要選擇一個代號?！?/br>
    隨后，他取出了一副塔羅牌，在青銅桌面上懸浮展開。

    “聚會的成員以塔羅牌為代號，其中正義、倒吊人、太陽已經有了主人…”

    “我選擇女皇?！?/br>
    塔羅牌牌中魔女所對應的序列。

    下一瞬間，白沫離開了源堡。

    源堡之中，克萊恩復盤自己學習的語言，同時也是思考起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隱秘賢者，難道她是摩斯苦修會的成員嗎？”

    克萊恩回憶阿杰爾講述的內容，其中的隱秘賢者正是摩斯苦修會所信仰供奉的神靈。

    等等！

    “追逐什么…”

    仿佛想明白了一切，克萊恩環顧四周。

    這灰霧空間是否是密修會所追逐的？

    聯想到“灰霧空間”“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自己耳邊聽到的囈語”“隱秘賢者”“女皇的祈禱語言”……

    抽絲剝繭后，克萊恩他忽然發現了這一切都與『灰霧空間』，也就是自己的外掛有關。

    “你，究竟是什么？”

    …………

    “源堡，愚者?！?/br>
    【愚者】

    “是的?！笨粗直成系碾[秘賢者符號，白沫隨意說道：“祂自稱是愚者?！?/br>
    【愚者有一份序列一下落不明】

    “你覺得祂是天使？”

    【是的，天使】

    點了點頭，白沫并未反駁。

    按照隱秘賢者所知曉的事實，能夠在一個城市內相應祈愿，同時給予反饋，加上還有一份序列一下落不明。

    那么，理所當然得到結果是——

    愚者＝序列一天使

    這是最合理的推測。

    不過白沫手指輕叩手背上的豎瞳，開口說道：“如果是序列一的詭秘侍者，那么他的扮演角色是一個失去非凡特性的普通人?！?/br>
    合理的推測下。

    如果詭秘侍者為晉升序列零愚者做準備，那么祂所扮演的對象最好就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和愚者，兩者同時存在的結果將會讓祂完成成神儀式。

    【黑夜、亞當】

    “我明白，黑夜女神的合作，亞當的袖手旁觀?！?/br>
    由于存在災禍之城和隱秘賢者的庇佑，加上白沫從源堡上面薅來的“氣息”，所以如今的白沫可以直接說出【亞當】這個名字，而不引起祂的注意。

    “走吧，去線下見見愚者?！?/br>
    【我會庇護著你】

    簡單的交流后，白沫打個響指，自己的這一套沾滿災禍之城氣息的封印物衣服自動變化形態。

    這一套連衣裙隨著白沫一起泡在了災禍之城，獲得了類似“變形”的非凡能力，已經成為了某種封印物。

    當然，與那些序列標注的封印物一樣。

    這套被白沫命名為“封印物3-01”的“魔女斗篷”存在著巨大的負面效果。

    穿戴者，會自發的朝著魔女途徑轉化，他/她會向該序列聚合，就像是某塊磁鐵一樣，會帶著穿戴者靠近魔女途徑的非凡者、封印物，甚至是半神。

    同時，非魔女途徑的非凡者會遭受該序列途徑的“污染”，從身體到精神，方方面面的改變。

    這對白沫來說完全是無影響。

    畢竟，有什么能夠和隨身戴著的災禍之城吸引力度強？

    換好衣裙，白沫一瞬間從來自貝克蘭德的大小姐化身成為一個資深的商業精英。

    理了理頭上戴著的帽子，白沫踏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