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劍主 第2270節
然而畫江月卻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朝那邊還坐在地上的擒玄女。 那雙冰冷的眼里,蕩漾著一股詭異而兇戾的光澤。 “這個賤人,你看上了她,她居然還如此拒絕,何其大膽!就算不殺她,我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話音落下,畫江月直接一腳朝擒玄女的身上踹了過去。 本就沒了氣力的擒玄女哪承受的了畫江月的這一腳,當即被踹飛了出去,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她想要起身,卻沒了力氣,反倒是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大小姐!” 擒家的人急了,立刻沖了過去,圍住擒玄女。 擒南雄臉色發沉,沒有說話。 鐵耀華也快步走了上去。 “江月?”蕩飛陽眉頭輕皺,壓低了嗓音沉喝了一句。 “你別管了,我有分寸!” 畫江月面無表情的說著,隨后邁開步子朝那般的擒玄女行去。 “江月丫頭,你別沖動?!?/br> 鐵耀華忙阻攔道。 “讓開!” 畫江月盯著鐵耀華,冷冷低喝。 “丫頭!你冷靜些!”鐵耀華還不死心,再度低喝。 “不讓開的話,那就別怪我了,十二絕畫何在!”畫江月大喝。 “我等在!” 畫江月身后的那些白衣女子們紛紛拔劍喝開。 “斬盡攔我之人!”畫江月再喝。 “是!” 眾女子再喝,繼而提劍朝鐵耀華殺了過去。 鐵耀華迫不得己,只能跟這些女子纏斗起來,也攔不住畫江月了。 畫江月提劍前沖,有擒家人還欲攔她,卻是被她一劍斬殺,毫不留情。 其余擒家人嚇得魂不附體,急忙散開。 可當人群散盡時,那兒卻看不到擒玄女的身影。 “嗯?” 畫江月微微一愣,朝武場大門望去,才發現此刻的擒玄女竟是被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背了起來,拼了命的往武場大門外跑。 “哼,跑的掉?” 畫江月冷哼一聲,提劍縱身躍起,朝那丫鬟追去…… 第2044章 數五聲 呼哧! 呼哧! 呼哧…… 急促的呼吸聲響了起來。 便看一個穿著綠裳的丫鬟正背著一名女子快步的順著小道朝前奔跑。 丫鬟竭力的喘息著,身上的魂氣瘋狂的催動著,抵抗著后方襲來的鎮壓之力,然而即便她將全身的天魂都用到了極致,此刻卻也不能完全剔除背后席卷過來的鎮壓之力,人是每跑一步,都顯得舉步維艱,極為的困難,更不要說背著個人了。 “站??!賤人,給我停下!” 后面的畫江月已是追了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武場內的那些賓客、擒家高層及蕩飛陽一眾。 “畫小姐,請住手!” 擒巖忍不住了,縱身躍去,大聲喊著想要阻攔畫江月。 但他不敢對畫江月出手,畢竟畫江月的身份擺在那,人剛靠近,便被畫江月的招法給逼退,也是有心無力。 “蕩公子,這……”擒南雄臉色不太自然,有些為難的看著蕩飛陽。 蕩飛陽吐了口濁氣,微笑道:“擒家主放心,江月不會傷了玄女的性命,無憂!當然,我也不會讓她繼續這樣任性下去,稍等一下吧?!?/br> 話音落下,蕩飛陽步伐一點,也是沖了過去,想要阻攔畫江月。 但此刻的畫江月早就失去了理智。 在她看來,任何敢跟蕩飛陽作對的人都該死,雖然是蕩飛陽先來招惹擒家的,可擒玄女作為是蕩飛陽看上的女人,卻敢如此違背蕩飛陽的意志,那就該死。 于是乎,這一刻饒是蕩飛陽都阻攔不住畫江月,當其靠近時,便看畫江月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寶,猛然一催,一陣音浪從她的掌心爆發,靠近的蕩飛陽直接被音浪給震退。 “江月,你快住手!”蕩飛陽臉色不太自然,急忙喝喊。 “今日我不好好修理修理這個賤人,我不會罷休的!飛陽,我這也是為你好,她若是被我調教的乖巧了,以后哪還敢如現在這般忤逆你?”畫江月冷哼道。 蕩飛陽聞聲,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是對。 若擒玄女真的能被治理的服服帖帖,對他也有好處。 蕩飛陽沒有再吭聲,卻也沒有再去阻攔。 畫江月繼續暢通無阻的朝那邊的丫鬟追了過去。 后面的人只能跟著望著,卻是介入不得。 “一個狗奴才,一個賤人!還想往哪跑?給我跪下!” 這時,靠近了那丫鬟的畫江月大喝了一聲,繼而柔荑一舉。 呼! 一股大勢再度沖天而降,如同巨人手掌,狠狠的朝這邊的丫鬟鎮壓了過去。 “玄武金靈訣!” 只聽那丫鬟銀牙一咬,像是催動了什么了不得的魂訣,身上立刻綻放出一道金色如龜甲般的氣罩,朝那襲落下來的鎮壓大勢撞擊過去。 可是……這丫鬟顯然是學藝不精,這金色龜甲氣罩看似濃厚強大,可與那大勢碰撞了,卻是抗衡不得多久,直接被大勢鎮碎、爆裂。 砰! 氣罩炸開,直接將那丫鬟及其背部的女子震飛了出去。 二人撞碎了一面墻壁,倒在了一棟靜謐的樓閣前。 丫鬟嘴角溢血,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般,根本起身不能。 而其背部的女子似乎也僅有最后一點氣力。 她艱難的爬了起開,背靠著破碎的墻壁,雙眸憤恨的瞪著那從天上落下來的畫江月,一張小臉寫滿了不甘與怨怒。 “小姐……對不起,奴婢……盡力了……”這時,那丫鬟也就是芍藥打開秋眸,虛弱的對著擒玄女道。 “不必道歉,芍藥,其實是我該感激你?!鼻苄硢〉溃骸罢麄€擒家,沒有幾個人站在我這邊,唯獨于你……你沒有畏懼那些家伙,反倒是在這個時候都肯幫我,芍藥……很謝謝你,你為了寂月,四處奔波,為了我,甚至擅闖武場……這份情誼,我不會忘記,若我擒玄女今日不死,定要與你義結金蘭,只可惜,今日我是在劫難逃了……” 說到這,擒玄女的眼眸里黯淡至極,小手也不由的緊捏了起來。 誰都無法理解她心中的絕望與不甘。 這時,畫江月已經落在了地上。 不少賓客及畫仙閣的人也都到了這里。 “賤人,這回你還往哪逃?” 畫江月提著利劍,面無表情的朝擒玄女走來。 擒玄女緊咬著銀牙,嘴角溢著鮮血,毫無畏懼的望著畫江月。 “而我跪下吧!然后向飛陽磕頭,告訴飛陽,你,只是他的一條母狗而已!聽見了沒?”只見畫江月提起劍來,直接抵在了擒玄女的肩膀上,旋而面無表情的說道。 “休想??!”擒玄女怒斥道。 “你別以為飛陽要我不殺你,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我完全可以把你的修為廢掉,把你的手腳斬掉,再把你的衣服扒光,讓你受盡屈辱,飛陽娶你,不過是要利用你雙修罷了,你不過是飛陽的一個工具,你覺得,我會心疼一個工具嗎?”畫江月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這一番話讓許多擒家人臉色極度的難看。 但這會兒,沒人敢出手。 畢竟……畫仙閣跟蕩家,不是擒家能得罪的,尤其是這二人背后的那個存在……即便是擒家人滿肚子怨氣,這個時候也只能忍。 擒玄女聞聲,已是氣的肺部都要炸裂。 然而就在這時,她身后的芍藥倏然沖著身后的樓閣大喊道:“白公子,救命??!白公子,您出關了嗎?救救我們吧,白公子……” 芍藥喊的是撕心裂肺,帶著nongnong的哭腔。 這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她背著擒玄女往這跑,也是為了求助于白夜。 然而……昨晚白夜為了救治擒寂月,竟是陷入了入定之中,她根本叫不醒白夜,本還想讓白夜去武場壓陣,相助擒玄女,然而卻不得愿。 無奈之下,芍藥只能獨自跑到武場看看情況,便有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現在,芍藥也只能拼一拼了。 若是白夜醒了過來,或許二女還有一線生機。 若是白夜沒有醒過來,那一切就都完了。 “白夜?” 擒玄女微微一愣,似乎才意識到,這個樓閣不就是自己讓給白夜救治寂月的那個樓閣嗎? “白夜?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