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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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罪無可赦嗎? 也不。 將之剝奪自由,囚|禁在這里,引動其惡念的人起碼要承擔一半的罪責。 百因必有果,沒有種下惡因,又哪里會有如今的果。 這“惡果”還在明暨的干涉下,胎死腹中,沒真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便被結果個干凈。 那它值得原諒嗎? 不知道。 在場所有人,除了明暨外,在知曉前后因果,多多少少都有在心中自我追問過,尋求一個讓心靈安定的答案。 可,所剩不多的良知,無法給出這個答案。 無法用從前的法制來衡量這次的對與錯,在涉事的其中一方根本不屬于人類范疇這樣的情況下,什么法律法規,什么舊俗情理,說來都是牽強。 你能指望一個壓根不是人的生物,能夠依從人類的行事準則來生存么?指望它能夠理解人類、尊重人類么? 就跟人類本身無法共情那些成為rou食的雞鴨魚牛羊,在它眼中充其量只能充當“玩具”這樣角色的存在,共情?幾多可笑。 更可悲的是,從起因看,人類這邊還不如何占理。 小部分人的個人行為自然無法代表這個星球上所有人、這個國家的人,甚至這片地區、這條街上人的想法與行為。 可,有時候就是這般憋屈、不講道理。 尤其是,這件事上升到星球的層級。 早就已經脫離人種、區籍、地區、歷史矛盾這些“小打小鬧”。 是藍星人與稀有種族之間的事端。 眾人的沉默給飛魚留下發揮的舞臺。它就像是家長拒絕買這買那,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的小孩,嚷嚷起來簡直像是在跟前立了個大型音響,吵得人從耳朵到腦袋都發疼。 于是,很快就受到明暨的制裁。 “閉嘴!”明暨最是受不了熊孩子的鬧騰。幼崽是神賜的禮物,熊孩子不是,又鬧騰又作的熊孩子都是該挨打的小混蛋。 “你也不是那么全然無辜吧?!?/br> 眾人不禁都將視線投注于他身上。 明暨卻只說了一句,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問起幼崽。 “你是怎么會來到這個星球的?”他向上指指,不是這二十三層之上的地面,是更為遙遠,距離地面還隔了一個大氣層,近星球表面運行的那些衛星。 “可別告訴我,是那些衛星把你從宇宙中擊落,才來到這個星球上?!泵黥吆敛涣羟榫拖刃α?,用行動先行證明了要是事實就是這樣,他能笑死。 “當然不是!”飛魚急了,音量比之前生氣咻咻的還要響亮。 如果它不是飛魚的形態,而有個類人的形態,這會兒恐怕早就叉著腰在明暨跟前,怒瞪著這個信口雌黃、敗壞自己偉岸形象的家伙。 它像是每個急于證明自己的孩子一樣,企圖用大聲說話來給自己壯聲勢的同時,同時表明自己理直氣壯。 “我當時在玩球?!憋w魚著急地在原地扇動翅膀,“突然遭遇到攻擊!” 它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但事發突然,記憶里能搜尋到的信息不多,還是盡力給明暨比劃。 “那攻擊剛好落在我的背脊上,跟我之前背脊撞到星球上一樣疼?!?/br> 眾人:…… 這樣超乎常識外的對話,帶給眾人是超乎理解外,需要加以幻想輔助理解的內容,處處都是令人瞠目結舌的詞句。 而在明暨與那只幼崽口中,不過司空見慣。 明暨:“那能達到天星級了?!?/br> “是叭?!彼@然對所謂的地星級、天星級這種在帝星星域內對武器的衡量級不是很懂,聽明暨這樣說,不懂裝懂強跟一句。 明暨一眼看穿它其實對“天星級”半點概念也沒有。 他先前跟婁敬策在露天陽臺上提到的殲星炮,就屬于“天星級”的范疇。天星級,那是一擊能夠大面積對星球造成威脅的級別。 而能夠持有這種級別武器的勢力,屈指可數。 明暨暗中思量,又重新繞回前面那句。 “你剛剛提到,你在玩球?”他直覺稀有種族幼崽玩樂的球應該也不尋常,尋常的球可經不住它的折騰,便是拿帝星實驗室里最強硬度金屬制作的實心球,估計也承受不了幾次折騰。 飛魚一聽明暨感興趣,那可真是激動又喜悅。能在成熟的大人面前顯擺自己的玩具,對于幼崽來說那真是再自豪沒有的。 “是我溜……出來玩的時候在那邊附近發現的?!憋w魚身上的白色煙霧給明暨演示當時的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星球炸了。 星球存在于宇宙之中,與其上造物一般無二,也存在壽命這一說。只是星球的壽命往往漫長到以億為單位,甚至更久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而在漫長的生命中,倘若沒機會進化的話,基本等待它們的只有一條路。在某個與尋常沒什么區別的時間點,陡然天崩地裂,從內部開始災變。星球表皮開始崩解,內部開始消解。直到星球的一切拆解成為各式各樣的星際垃圾,隨著其他星球的引力帶路,飛入曠闊無垠的宇宙。 在這個崩解的過程中,對于一顆星球而言最最最重要的東西出現。 那是星球的核心,是星球的心臟,也是一枚的儲能足以供帝星上的人類使用百年的頂級能源——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