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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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這樣一個吻就結束了,卻不想陸清眠用絕對不容拒絕的力道撬開他的唇齒,用力而強勢地碾壓進來。 江浸月被迫仰頭,呼吸變得斷斷續續,稍微帶著點窒息感的吻比他幻想中的兇猛無數倍。 搭在陸清眠肩膀不斷推拒的蔥白指尖逐漸抓緊,將陸清眠的外套扯得凌亂不堪。 江浸月被陸清眠壓在金色牢籠橫豎交錯的欄桿上深吻,明明后背一片冰涼,身前卻燒起高熱。 他仰著頭,朦朧的視線透過牢籠的縫隙看到搖晃的樹枝,綠葉在他眼中變得模糊虛幻,一切都宛如夢境。 江浸月完全不知道這個吻到底持續了多久,時間在此刻變得毫無意義,他只知道每一次在他徹底無法呼吸之前,陸清眠總會恰到好處地放開他,在他大口呼吸幾次后又再次侵略上來。 金色的牢籠掛在樹枝上搖搖晃晃,江浸月的身體也跟著牢籠一起搖晃 ,唯一堅固的只有陸清眠擁抱著他的臂彎。 突然,后腰的衣擺被撩起一點,溫度火熱的指尖用了點力道按了按江浸月白膩脆弱的腰背。 陸清眠退開幾分距離,黑眸壓抑著江浸月害怕的情緒,本該清冷的嗓音格外撩撥,字音清晰地說: “江浸月,我想草-你?!?/br> 草,一種植物。 用作動詞的時候卻格外粗魯。 陸清眠是一個很會給自己披人設偽裝的人,他高中時給自己披上了斯文有禮的男神皮,對誰都禮數周到堪稱溫柔。 上大學后懶了許多,露出了涼薄的本性,卻也從未莫名對誰針鋒相對失了禮數涵養,更不會說出這種粗魯褻旎的字眼。 可他此時卻惡狠狠地盯著江浸月說了出來。 江浸月定定地看著陸清眠,整個人有種被控制住每一個細胞的顫栗感,面對陸清眠的話甚至做不出任何反應了。 陸清眠頓了頓,指尖溫柔的抹掉江浸月唇上的水痕,語調里多了幾分懊惱。 “好像欺負過頭了?!?/br> 江浸月本就顏色殷紅飽滿的唇微微腫起,比開到荼蘼的薔薇更勾人。 被刺激過頭的神經逐漸恢復知覺,江浸月眉眼低垂,雪白的睫毛被淚水濡濕,變成一縷一縷的,只是一個長久的吻便讓他周身蒙上了一種破碎感。 “陸、陸清眠……”江浸月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一開口便哭哭啼啼,嚇壞了也委屈壞了。 陸清眠的心徹底軟了下去,他輕拍著江浸月的后背,啞聲安慰:“我說著玩的,不草-你不草-你,但……” 陸清眠的聲音低了些:“別讓我等太久,江浸月,快好起來吧,徹底好起來,擺脫碰觸ptsd?!?/br> 等江浸月徹底痊愈,他一定不會給江浸月從床上下去的機會。 陸清眠的眸色微暗,藏起滔天心計。 江浸月卻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聽那個字眼,“你別說了,我不許你說了……” 陸清眠剛釋放完兇性,正格外滿足,自然江浸月說什么就是什么。 等江浸月徹底緩過來,金色牢籠和烏鴉們逐漸消失,大樹恢復成了最初的樣子,陸清眠和江浸月離開小樹林,回到了采摘區。 掉在地上的草莓不知被誰撿起來放在一旁,陸清眠拎起草莓,和江浸月一起走進幾片采摘區最中間的那座小院。 小院里煙火氣十足,彌漫著濃郁的飯菜香味。 院子里支著幾張小桌,岑英杰、陳可愛等人正坐在桌邊無聊地玩著筷子,桌子上擺滿了做好的飯菜,除了他們自己采摘的蔬菜、水果外,還有燉雞燒鴨等,顯然在陸清眠和江浸月脫隊的這段時間,露營社的眾人也過得很充實。 江浸月一走進院子里,陳可愛立刻注意到了,趕忙迎上來,把江浸月帶到桌邊,“月月!你們去哪里了!打電話也不接,等你們好久啦!” 江浸月有些不好意思,采摘區只提供食材和調料,做菜需要游客自己負責,這一桌子菜都是岑英杰一行人做的。 “可愛,對不起,我沒注意手機鈴聲……” 這話江浸月半點沒撒謊,明明手機鈴聲很大,特別是江浸月的黃色盜版手機,鈴聲更大,可他居然沉浸在陸清眠的親吻里,一聲都沒聽到。 陳可愛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也就打打下手,你們回來了咱們就開吃……”話音頓了頓,陳可愛湊近幾分,狐疑地盯著江浸月的嘴巴看,“月月,你的嘴怎么腫了?” 江浸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沒有??!” 他反應有些大,陳可愛倏地瞇起眼睛,老司機屬性全開,“你和陸清眠剛來采摘區不一會兒就跑開了,這大中午才回來,中間好幾個小時,你們……” “啪!”一杯冰水被放到江浸月面前,打斷了陳可愛接二連三的問題,也讓那些支棱著耳朵偷聽的露營社成員們嚇了一跳。 “喝點水?!标懬迕叩?,視線掠過陳可愛,充滿警告。 陳可愛挨著江浸月,自覺有江浸月撐腰,半點不怕陸清眠,他打破砂鍋問到底,“月月,你和陸清眠……在一起了?談上了?” 岑英杰、田修荀、甄靈薇、鄭月的耳朵又支棱起來了,心中紛紛吶喊: 什么?這兩個人一直親親密密的,原來還沒談上呢? 江浸月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捧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著冰水,慌張得連水杯里面的冰塊都咬進了嘴里,蘼紅的唇再次染上水光,引得陸清眠的眸色深了幾分。 陳可愛追問后,甄靈薇也跟著起哄打趣,漸漸地連岑英杰這個看著很穩重的社長也當起了八卦黨,追問不休。 江浸月腦袋里嗡鳴一片,求助地看向陸清眠,陸清眠卻在這時突然靠了過來,低頭吻住江浸月的唇,靈活地搶走了他口中的冰塊。 “咔嚓?!?/br> 陸清眠咬碎冰塊,抬眸看向露營社幾個被他突然的親吻秀傻眼的成員,認真道: “我喜歡江浸月,應該說是我單方面瘋狂地迷戀他,追求他?!?/br> 陳可愛傻愣愣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還嗆到了自己,在他的咳嗽聲里,露營社的成員們緩過神來,紛紛對陸清眠豎起了大拇指。 江浸月低著頭,臉幾乎埋進飯碗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滴血。 他萬萬沒想到陸清眠會這么說,他還以為他們已經算是談戀愛了。 可仔細一想,剛才陸清眠說了無數個喜歡他,可他還沒給過陸清眠任何回應。 陸清眠在追求他。 江浸月咀嚼著這句話,嘴巴里泛起絲絲甜味,那甜味順著喉嚨甜到了心底。 他懵懂地想,剛剛喝的冰水里是加了蜂蜜嗎? 好在這群年輕人雖然愛打趣、起哄,但也有個度,吃飯時沒再多言,讓江浸月松了口氣。 吃過飯,幾人分工行動,江浸月跟著甄靈薇端著碗筷去后廚洗碗。 走進后廚,江浸月這才第一次見到露營區的老板,竟是一位滿頭白發身形矮小的老奶奶。 老奶奶衣著整齊干凈,白發在腦后盤了一個發髻,插著根玉簪,人雖蒼老但氣質卓然。 她靠在門邊,會在江浸月和甄靈薇洗完碗筷后指一下該擺放的位置。 江浸月動作麻利,他很小就開始幫家里干活,洗個碗對他來說駕輕就熟。 老人的視線時不時會落在江浸月身上,突然興起般開口: “你和你的小男友不錯?!?/br> 江浸月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他意識到老人口中的“小男友”是指陸清眠,他還不適應這樣的詞匯被安在陸清眠頭上,特別是前面還有“你的”兩個字。 老人笑了笑,“你長得很像我兒子,你們讓我想起了我兒子和他男朋友,這片露營區就是我兒子開的?!?/br> 甄靈薇在一旁有些好奇,“怎么沒在露營區看到您兒子?” 老人抬手,往上面指了指,“他們現在不在露營區,在那里呢?!?/br> 甄靈薇順著老人的手指看向了后廚的棚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江浸月也望了過去,隨后微微皺眉,意識到了什么。 老人的兒子和兒子的男朋友都去世了。 甄靈薇也反應過來,立刻低下頭,“抱歉,我……” 老人的笑聲打斷了甄靈薇,她似乎對兒子的離世已經習慣,指著柜子道:“剩下的盤子都放那里,別忘了擦干水?!?/br> 話落,老人已經離開了后廚。 看著老人離開時的背影,江浸月愣了一下。 在老人走出后廚后,有兩只黑色的蝴蝶飄然飛來,圍繞在老人周圍。 那是老人的兒子和他兒子男朋友的靈魂。 江浸月若有所思,洗碗變得心不在焉。 老人走后不久,陳可愛鬼鬼祟祟地跑了進來,湊到江浸月身旁,小聲問:“月月,你真的跟陸清眠在一起了?” 江浸月想了想,雖然他還沒有明確給過陸清眠答復,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可愛又沮喪又開心,神情有些復雜,像個看著自家兒子的cao心老父親。 他嘆了口氣,道:“我的月月馬上要告別處男生涯了,哎……” 江浸月沒想到陳可愛這個老司機話題轉換得這么快,轉過頭用力洗碗,只當聽不見。 陳可愛可沒那么多顧慮,他看了眼在另一邊的甄靈薇,聲音又小了幾分,悄悄說:“不過陸清眠不是虛嗎?你別忘了露營回去后趕緊給他買點東西補補,不然那方面不快樂也是會分手的?!?/br> 江浸月想到上午陸清眠在得知他要給他買鹿鞭酒補補時的生氣模樣,小聲為陸清眠辯解了一句:“他……他好像是不虛的……” 陳可愛擺擺手,顯然沒信,有幾個人會坦言自己男朋友那方面不行的?那不純丟人嘛。 他湊在江浸月耳邊以過來人的姿態對這方面的事情侃侃而談,“這種事可是很快樂的,兩個人要是合拍就是極致的享受。對了,你看過小說嗎?你可別相信那些小說作者的胡說八道,什么18cm之類的,那都是那些傻作者的幻想自嗨,亞洲人哪有18cm的,一般13cm就很優秀了……” 江浸月洗碗的動作越來越慢,他對這些事情一知半解,有著天然的好奇,忍不住小聲問:“13和18……有什么區別?” “你這可是問到點子上了,”陳可愛一副你可是問對人了的神情,“你信我,13cm才是最舒服最合拍的大小,要真像小說里寫的18cm,那可是會死人的?!?/br> 陳可愛見江浸月一臉懵懂,怕他不當回事,便掛起十分嚴肅的表情認真說:“你可以把18cm想象成一把刀把你捅穿!保證讓你痛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不僅不會爽還會血流成河!是真正意義上的會死人!” 江浸月眨眨眼睛,這才開始害怕,“要、要是18cm該怎么辦?” 陳可愛見江浸月真的怕了,突然笑了一聲,揮揮手道:“放心啦,他陸清眠長得再帥也是個亞洲人,又不是混血,怎么可能18cm,估計也就個位數吧,你要是害怕,直接問他唄,反正你們早晚都會走到那一步?!?/br> 江浸月遲疑地點點頭,心里被18cm蒙上了一層陰影。 下午一行人收拾好東西,啟程下山,準備回露營區的帳篷。 一路上,陸清眠發現江浸月總是在偷看他。 每次他看過去,江浸月就會驚慌地移開視線,在他轉過頭后,江浸月又會偷偷看回來,并且那視線越來越怪,逐漸往他下面移去。 江浸月一臉的憂心忡忡,陸清眠問起,他只說沒事。 回到露營區,折騰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累了,便紛紛回帳篷午睡。 江浸月背對著陸清眠躺在帳篷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小動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