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秘行動》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秘行動 即便是韓冰此時此刻也絕對是這種心情,即便她恨玫梅,不喜歡這個老同學,她也從沒想過要致白玫梅于死地,她只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邰家,因為他們竟然真的想除掉她韓冰,要不是她弟弟替她挨了這一劫,只怕現在躺在醫院里的人就是她了。 然而做出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保住這個大秘密,當然她韓冰知道這個秘密對于邰家有多重要,所以她加以利用,以為可以得到她要的一切,然而……。盡管韓冰總覺得無論自己多努力,多出色都感覺不如她,甚至自己的新婚丈夫邰遜暉心里都裝著她。 而她韓冰最愛的人,邰遜哲更是愛她勝過愛自己,然而她白玫梅心里卻裝著這個殺人犯,甚至還背叛遜哲。 那幾天遜哲拼命走臺,走完后就去喝酒,常常都是小張和模特基地的工作人員攙扶回他平時休息房間的,一次我正好碰上要扶他,他卻把我推得遠遠的。后來我問小張邰先生在蓉城不是房子,他還請我們去做過客呢! 小張搖搖頭說跟白小姐吵架,所以邰先生說不想回去,回去總是會想起她,還以為她也跟他過來了,于是心里更難受。因此說回這里,明天直接從這里趕到莎城上班。?然而有一次小張可能幫他什么事去,沒有在他身邊,他也自己開車出去了,回來時卻請了代駕,似乎喝得更多,因為前幾次小張將車停下后,他還有意識要出來,然后被小張扶出來。 可請代駕那一次可能沒有小張在身邊勸阻,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喝,所以喝得更多?;貋頃r就像在里面睡著了一樣,一點動彈都沒有,我和一個工作人員好不容易才把他從里面拉出來送回房間。 由于不放心他那樣子,所以我讓那名工作人員先回去,自己留下來照顧他,幫脫鞋,脫衣。我韓冰不否認我愛他的身份地位,但我也確實愛他這一個人,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 邰遜暉不過是他的代替品和滿足我物質欲望的提款機,他心里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可能也從來沒有真心愛過我,而且我知道他心里一直都藏著白玫梅的,只是她有可能成為他的嫂子,他不便競爭,也不想去競爭,更沒有競爭力,甚至他恐怕還覺得自己這樣子卻對白玫梅有這種想法都感覺污染了她這朵純白的玫瑰吧?但我韓冰不在乎,也許這樣才是公平的。 然而那晚我望著喝得爛醉如泥的遜哲,而且我幫他解紐扣時,想讓他舒服點時,他竟突然抓住我的手,可能誤認為我是白玫梅吧?因為在跟他共事這幾年他對我韓冰從來都是同事和上下級的交往和交道,跟別的女模特有時還會開開玩笑,幽默一下,但跟我從來沒有過。 隨后他果然喊出了白玫梅:“玫梅!玫梅!我……我就真的比不上他嗎?他不過是個……,是個不敢承擔責任的膽小鬼,他根本就配……不上你,當年他把那人打得……,要不是我,他……早成殺人犯,判……死刑了!” 我當時他聽這話也是一驚,可是心里思索一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為白玫梅曾說過她差點被人強暴了,要不是他及時折回來,后來說出差,不跟她聯系。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種交易,可憐的白玫梅做夢都沒有想到你愛的林業哥居然把你賣了吧?我突然覺得白玫梅很可憐,竟然被自己深愛的人給出賣了,當然我心中不止有同情,還有快感,好像壓抑心中很久的郁悶一下子釋放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男人非但沒有放開我的手,反而粗暴的將我擁到胸前,隨即又翻身將我壓在他身下,憤怒得幾乎在咆哮:“為什么?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你寧愿跑到那里去勾引他,也不愿接受我,為什么?你說呀!你說話呀!” 我真沒想到邰遜哲,一個大男人、副總裁,在t臺上能迷倒萬千觀眾,秒殺無數聚光燈和長槍短炮的超級男神,竟然會為了一個白玫梅,傷心脆弱成這個樣子。而白玫梅居然還背叛他,這讓我驚奇的想笑,可是望著這張帥氣完美,卻淚流滿面的面孔,我多想安慰他一下,慰藉他一下,而且他的吸引力和誘惑力使我不能控制自己。 于是我扣住他的脖子慢慢抬頭靠近,終于觸到了他的唇,逐漸深入。那是比遜暉美妙千百倍的感覺,讓我留戀無法自拔。 他愣了一下,隨即便瘋狂起來。 我明白他是將我當成了白玫梅,但我不在乎,只要他愛我,哪怕一次,哪怕當成白玫梅。 然而他還是突然清醒,驚嚇般、恐懼般的彈跳起來:“你!你!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快滾出我的房間。你要還想在我的模特隊呆下去,就請你以后老實本分些,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不要怪我無情把你開除出去?!彼@話說得極其冷漠、冷酷。 雖然對我他從來都是公事公辦,沒有一絲留意和特別,我本應該覺得習以為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可是聽到他如此冷酷如冰霜般的話語,我的眼睛還是有些濕潤,本想迅速逃離他的房間的。 然而他卻再次說話了,聲音仍舊生硬冷漠:“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遜暉,就請你好好對待他,不管你當初出于什么目的,都請你不要辜負他。雖然他很多地方不如你,而且那東西也沒有戒掉,但這是你當初的選擇。如果你現在想離開他,也請你不要傷害他太深,更不要對我心存幻想。我就是一輩子都得不到白玫梅,我也不會愛上你的,也不用你的安慰,懂嗎?韓小姐?!彼詈蟮脑捦钢鵁o比的厭惡,好像我韓冰有多么不干凈,是做小姐的一樣,可我除了遜暉還是其他男人嗎? 她白玫梅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了吧?恐怕早就不是了,甚至當初還差點被那個老男人強暴了,我現在都一些懷疑是不是當初就被那個老男人得逞了,只是白玫梅并沒有跟我說實話,不然那馬蜂窩怎么會下狠手呢? 他說完我便跑出了他的房間,沒有再望他一眼。 之后他便沒再來上過班,此后遜暉過來幫他管理了幾天,最后遜暉也不再過來了,而且來的那幾天也是悶悶不樂,我問他什么事這么不開心?當然我也是想套套他遜哲為什么不來上班了,是不是因為那晚的事讓他如此介懷?其實那晚我跟他并沒怎么樣,而且他是演員,演員不是經常要和女演員拍這種吻戲和床咚嗎?還是特別在意跟我發生那種事,哪怕只是吻一下? 遜暉好像也不太愿意多說的樣子,只說他哥出了點小車禍,還查出有什么腎病,才沒有過來上班,急忙看了我一眼,又說也沒什么事,幾天后就能回來上班了。 我當時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有什么隱情,總之我感覺遜暉他好像在掩蓋什么一樣。 大概一個月后我又無意中聽見他打電話說什么dna鑒定結果。 當他發現我在聽時,就急忙掛斷了,還板著個臉對我,似乎挺生氣。 說真的,其實遜暉對我挺不錯的,什么都愿意滿足我,車子、名牌包包、頂級服裝首飾、化妝品等等,只要我開口他幾乎都會滿足我的,有時都不用我開口,我只要看一眼,他便會買來送給我的,還定期給我銀行卡里打錢,也從沒讓我碰他吸的那東西,而且也很少讓我看到他吸,也從來沒有像那次跟白玫梅在酒店吃飯時那樣,于是我曾一度以為他戒掉了,然而并沒有,但可能比過去克制很多了,對它依賴性弱了很多,可能是擔心我離開他吧?即便物質也留不住我,更很少對我發脾氣。 可那次他卻很生氣,要沖我發脾氣的樣子,但最后還是忍住了,只是讓我以后別站在他身后,嚇他。 這分明是借口,我站在那里并沒有突然說話,也沒有近距離站他身后,這讓我更疑惑了。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床了,還怕把我弄醒一樣,腳步特意輕輕的走出去,隨后也沒吃早餐,也沒帶他的新司機而是叫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遜暉以為我沒有醒,其實從他放開我下床時,我就醒了,只是沒有讓他發現而已。 所以當他走出臥室后,我也連忙起來,換掉睡衣,隨后開車跟上那輛出租車,因為他昨晚電話里的事太可疑了,我懷疑他是不是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女人,而且那女人生孩子了,不然怎么會說什么dna鑒定結果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就得早做打算。我也曾跟他提過一次結婚的,然而他像沒聽見一樣,沒一點反應,第二天卻買了一大堆東西給我,什么鉆石啦、名表啦、包包等等。甚至跑到我們模特隊來送給我,讓有些女模特好不羨慕,當然也不乏妒嫉的。其實我不像白玫梅那樣愛裝清高,我喜歡這些東西就是喜歡,一點也不想去掩飾,這些好美的東西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很喜歡。而且我覺得有一個男人愿意為你花重金買下這些東西,是因為你值得讓他為你這樣做,所以證明你有魅力,也有本事,這些東西又不是我韓冰偷來的、搶來的,或騙來的,是人家心甘情愿買來送給我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接受的,人家好心好意送給你,不接受不是駁了人家的面子和情意? 所以我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對的,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倒反應該大方起來,因為這是我的本事和魅力所在,不是每一個女孩都有這樣的能力,那些看不慣的,看不起的,說三四道的,多半是因為自己這樣的能力而心生妒嫉,所以我才不覺得他跑到我們模仿隊來送給我這些東西很反感,甚至還有點喜歡和自豪哪! 只是我們的隊長邰遜哲先生似乎很不喜歡這樣,所以臉陰得要下雨似的把他弟弟叫到辦公室,估計很嚴厲的訓斥了遜暉。 總之遜暉出來時臉色挺難看的,我看著其實還有些心疼他的,忙走過去,問他是不是他哥又罵他了,還故意帶點埋怨:“干嘛又買這么多東西,還送到這惹他罵你?!?他則顯得毫不在乎:“你不知道我邰遜暉從小被罵慣了,若不被罵還不太舒服呢!呵呵,而且今天商場大減價,所以就多買了一些回來,都是你喜歡的品牌?!?/br> 看著他被訓了還樂呵呵的樣子,我又覺得要是跟他在一起一生也是挺好的吧? 其實他買的這些都是昂貴的奢侈品,只有專營店才有買的,那是不可能減價的,即便普通高檔商場有賣也不可能減價的。這些我是知道的,并不像白玫梅那么土包子,據說她身上最值錢的私人物品是那對耳釘和一根細得看不見似的項鏈,連枚鉆石戒指都沒有,虧她經常跟著邰先生出入高檔場合,見那些精英人士。 她也不怕給邰先生和整個邰氏集團丟臉,又被邰先生鼓吹是什么最有潛力和新銳設計師,結果身上看不到一件價值的東西,豈不令人笑話,笑話她倒沒什么奇怪,她本來就是土包子一枚,外表土,心內更是土得掉渣,不然怎么還會想著那個馬蜂窩呢? 我也不知道遜暉突然買這么多東西送我,是不是因為前天晚上跟他提過結婚的事,他沒法滿足我,所以才買這么多東西來補償我的?總之他沒再說過什么結婚,或者解釋為什么不能結婚,仿佛我從來沒說過這事似的。 如果真的是他跟別的女人連孩子都生出來了,那我韓冰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我韓冰現在也是少有些名氣的時裝模特了,他邰遜暉依舊是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癮君子,要不是對我很大方,也挺好的,我恐怕早就離開他了,說真的,當時選擇跟他在一起也多半是因為那輛車子,再者為自己撐撐面門,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點,也讓教官和別的學員不要以為我韓冰真的上頭沒有人,好欺負,而且我上面的人還是邰家二少爺。 果然自從跟他熟絡之后,大家果然對我刮目相看起來,說話和其他方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看我依舊很努力,那對我更是贊賞有加。 如今我已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似乎并不用那么需要他,即便離開這里,我也能去別的公司繼續走臺,但我非讓他脫了一層皮不可,也對自己這幾年有個交代和安慰,于是我跟蹤他坐的那輛黑色出租車,由于怕他發現我的這輛車在跟蹤他,我甚至在某個露天停車場將自己的停放在那里,急忙攔住一輛出租車,這樣便能近距離跟著他了。 我發現他來到他們家在蓉城那家安民醫院,進去后就跟前臺打聽什么張正園主任的辦公室在什么位置?那名身著護士服女的說在哪里哪里。 他便馬不停蹄的就過去了,我也立即跟上他,因為擔心他會發現,我好像做賊一樣躲躲閃閃的跟在他身后,但是他進入人家辦公室后,我還是什么都聽不見了,耳朵緊貼在門上聽了一下,也沒聽見什么,你也不能總是貼在門上,讓路過的人多疑惑,況且根本聽不見什么,還擔心他突然開門出來,與他撞個滿懷。那該怎么解釋我跟蹤他? 我現在并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所以還是先撤到一邊看他出來后手里有沒有拿什么東西以及接下來要干什么吧。于是我退到了較遠的拐彎處。 一會兒后他就出來了,看他神情感覺非常凝重,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樣。隨后又急急忙忙出去,依舊坐上那輛出租車走了。 我當然一樣跟上,可是他并沒有就此回來,而是來到一家大型的鑒定中心,直奔dna鑒定室,出來后手里拿了一大堆醫用紙袋,一面快步走,一面從紙袋里拿出紙張一一看過,其中一張他好像看得特別仔細認真,而那一張他也沒有像其他的那樣胡亂的塞進紙袋里,似乎那一張最重要,又最不重要,他甚至想當場撕毀它,而且神情應該非常憤怒而痛苦,雖然我因為怕他發現,站在他側面較遠的地方,看不太清楚他的面部表情。 我當時就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如果真是哪個女人生了孩子說是他的,他懷疑不是,那他也只要做一份就夠了,為了準確無誤最多做兩份總該夠了吧?而他手上至少有五六份,難道同時有五六個女人說生了他的孩子,他的身體已經被那東西蠶食得很差了,他能經不起好幾個女人連番折騰嗎? 那他來這鑒定中心干什么?手里還拿了這么多鑒定結果,難道他懷疑他不是他爸媽親生的,還是懷疑別人,還是……?總之我當時心里疑竇叢生。 最后他把那張看似最重要,又最不重要的紙張,疊起來似乎隨意的塞進他乞丐牛仔褲后面的兜里。 隨后他無精打彩的帶著那幾個紙袋在大堂休息處,神情陰郁、痛苦的坐了很長時間,最后好像都哭了起來,又流著淚掏出那張紙,看了看似乎越發傷心起來,甚至又想撕了它,可是最后又放棄了。 看到這兒我心里面實在覺得疑惑又好奇,甚至想沖過去假裝偶遇,那樣我也許能瞄上一眼紙上的內容,便能推斷出上面是誰和誰的鑒定結果,可是這里dna鑒定中心,不是大型商場,有這么偶遇的嗎? 最后只見他擦干眼淚,提著那一堆醫用紙袋連同那張紙,來到外面的垃圾箱旁,將那些紙袋全部放進去,最后猶豫的看了看那張紙就將它撕個粉碎,卻并沒有一起丟進去,而是放在手中讓風吹走,好像要將這件事和紙上的內容隨風飄散一般。 隨后準備轉身離開時,卻想起什么似的,又將紙袋里的紙張一通亂撕,還挑出好幾張撕得特別仔細,也像剛剛撕那張一樣撕得粉碎,最后扔在里面,這才放心離開。?等他上出租車走遠了,我才過去拿出來翻看,甚至拿出來后,我還擔心他是不是突然折回來,如果他發現我在偷窺他的秘密,他殺了我恐怕都可能吧?因為他這些都做得太過神秘了,讓我不得不有這種擔心和懷疑。所以越是這樣就證明秘密越重大,也越令我好奇心大,越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讓他這個癮君子這么神秘的做這樣的一件事情。 他平時好像沒什么正經事,在家睡覺、泡酒吧、或是帶領一群狐朋狗友娛樂瀟灑等等,但他也只要這樣就夠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別讓他戒掉那東西,他便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爭。 然而就是這么個醉生夢死的邰二少,今天卻這么神神秘秘的跑到dna鑒定中心來取結果,又是愁眉不展,又是痛哭流涕,最后他還把鑒定書撕毀,扔在這里。 這實在令人不得不好奇,想知道這個秘密究竟什么。顯然他昨晚已經知道鑒定結果了,今天只是來親證一下,那他之前又跑去找什么張正園主任做什么,那個主任與鑒定結果又有什么關聯呢? 我腦子里一點頭緒都沒有,而且越想越糊涂,忙望望周圍,才開始在地上仔細拼湊被他撕碎的紙張。先把那些他沒有撕得太碎的拼湊起來,雖然我知道這些明顯是沒有什么價值,有價值的已經被他撕毀,不太可能拼湊起來,要拼湊也要花很長時間,不如先在這些找找蛛絲馬跡,而且那些紙屑就散落在下面的紙袋上,甚至下面還有一張報紙。俗話說百密一疏,他恐怕也是這樣。 我也顧不上臟以及別人望著我這么個衣著時尚的美女竟然在垃圾箱里拿東西的驚奇目光。我將那張報紙和紙袋包裹著拿出來,又將上面的紙屑放進另一個紙袋,連同那些沒有撕得很碎的都一起拿走。 我甚至懷疑他等會會不會再回來找這些東西。我來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開始拼湊。 在委托人姓名一欄中,他用的是‘阿輝’兩個字。這兩張沒怎么撕毀的,都確認父子關系和母子關系的,也就是說這兩張證明他是爸媽親生的,那他撕碎的那些又是什么結果呢?還是那張看似最重要的又是什么內容呢? 難道一個家鑒定機構會有幾種結果不成?我只覺得越發變得撲朔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