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早餐》
第一百六十章 早餐 再次醒來太陽都曬屁股了,而且真的是太陽都快照到床上來了,因為落地窗的大窗簾并沒有拉緊,所以太陽公公就鉆進來了。 而且我驚恐的發現這里并不是自己睡的客房,而是主人睡的大臥室。 當我發現這些時又羞愧的要命,我自然想得到這都是它的主人,也就是昨晚那個酒鬼又發著高燒,害得我照顧他大半夜的的人看我睡著了就把我弄到床上來了,不然我怎么會在他床上呢?我明明是坐在床邊的棗紅色圍椅上的,現在圍椅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我想到這些簡直是憤怒的爬起來,連忙下床準備踏上拖鞋奔過去找他算帳,雖然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家,太陽都升這么高了應該不早了,他應該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他家里,自己去模特隊上班,模特隊也沒這么早上班,如果他去上班怎么也會叫醒我,不然我……。 我胡思亂想著,兩只腳心不在焉的在地上尋找著拖鞋,因為踩著個毛茸茸的東西,就以為是拖鞋,腳便伸進里面踹上,可沒想到竟然差點滑倒,這才發現踩著的根本不是拖鞋,而是臥室床邊的毛地毯。 而且就在這時卻響起一陣快活的笑聲和一雙急忙趕來扶住我的手:“哎呀,白玫梅你怎么下個床踩個地毯都能跌倒呢?”這聲音滿是嘲弄意味。 我忙氣憤的抬頭,可看見那張依舊俊朗而溫暖又熟悉的笑臉時,我問的竟是:“你的燒退了沒有,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哪?”我手很自然的去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了,確定與自己的額頭并無異樣才放心。 他早已將我提起,坐在床上,還故意說要是我不相信他的話,可以用額頭過來碰碰他的頭,“你自己試試熱不熱?”他還真把額頭湊近我。 讓我一時竟不知道湊過去,還是不湊過去,不過隨后望見他臉上有點沾沾自喜的笑,我才明白他的用意,立即又羞愧起來,忙推開他:“都說你當哥哥了,怎么還這種開玩笑?”我推了他一把。 他竟然索性蹲在地上幫我拿起了拖鞋放到我腳上,還疼愛的在腳上拍拍,邊站起來,邊笑道:“誰說兄妹間不能這種開玩笑了,騙騙meimei跟自己貼貼面不行嗎?中國人就是太含蓄了,懂嗎?玫梅小姐。不過你既然這么含蓄,那你昨晚怎么還愿意幫我擦身子降溫哪?累得自己坐在這瞌睡打得差點摔下去,還讓我一個發燒的病人把你抱到床上,讓出自己的大臥室睡到客房去?!彼p手抱胸俯視著,好像在抱怨我占了他的臥室。 可能因為他說得過于認真,我竟愧疚的把頭低了下去。 他見我這樣卻大笑起來:“傻丫頭你這么怎么好騙?我跟你開玩笑的呢!真的,昨晚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都會記住你的好!知道嗎?”他十分感動而動情的說,甚至還把我摟進懷里,緊緊的捂著。 也許是他的話語過于動聽,聲音過于溫柔,懷抱過于舒服、溫暖,我竟然有些沉醉于里面不想出來,直到他再次摟緊我,手還溫柔的撫摸著我垂在后背的長發。 我才猛然被驚醒似的推開他:“誰要你記得啦,還一輩子。只要你以后別像昨晚那樣嚇唬我就行了,又是酗酒又是撞車,又是發燒的,你以為我是在照顧你,我是怕你真有什么事你爸媽會放過我嗎?我是怕承擔不了責任好嗎?”我說完還蠻不高興的白他一眼。 他又雙手抱胸瞧瞧我,故作領悟狀:“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看你挺盡心的,像真愛上我一樣?!?/br> 我聽這話又立即瞪他,心說:“都說只做兄妹和好朋友的,這人怎么又來了?” 他也連忙不好意思的低下眼:“對不起,我是說怎么感覺你不像是在敷衍了事,而是真心實意、盡心盡力在照顧我,后來被你弄得好多了,趕你去睡都不去,結果卻占了主人的大臥室?!?/br> 他又調侃起來了,氣得我急忙要站起來回應。 他卻笑著把我按?。骸昂昧?,不跟你說笑了,有件正事要跟你說,就是你手機剛剛一早上來過三四個電話,有一個是小娟的我就接了,告訴她你還在睡覺,昨晚為照顧我都沒怎么睡覺,還讓她給你爸媽回個電話,別讓他們著急,至于其他兩個好像是什么四個石頭的,反正那個字我不太認識。我本意是很想接的,再跟他說點什么,那我估計他不太會再給你打電話了,也不會對你再有什么想法了吧?但是我邰遜哲什么人哪,很正直的,所以不可能使用這種dirty?trick?!彼謯A著英語說話了,但連忙用中文說一遍,好像每次都是這樣,所以他現在說話時都不怎么愛帶英文了,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必須說兩遍,太麻煩,還是已經習慣用中文說話了??傊麨榱宋腋淖兞嗽S多,也付出了許多。 其實想到這些我心里挺顏汗的,然而即便是在此刻我仍在打擊他,當然我也是在開玩笑:“什么你為人很正直啊,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是怕我知道后再不理你了吧?” 他顯然怔了一下,隨后又笑著點點頭:“確實有這一方面考慮,因為那樣做我可能就將你永遠推到他那邊了,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而我正直一點的話,我現在還跟他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顯然我離追到你的終點線更近,你更在乎我,昨晚你那么照顧我就是例證喔!”他簡直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好像是在分析什么嚴肅和重要的事情一樣。 我忙氣惱的站起來,推開他,拿著手機向門口走去,簡直覺得這種人沒法理解,我一再說把他當哥哥,他還這樣說,我也懶得再強調了,反正他已明白我的意思,只不過總要故意這么說而已,或者是因為心里不愿放棄吧,就像我之前不愿放棄林業哥一樣。只聽背后他還在說:“上廁所這里也可以上嘛。干嘛拿著手機,是要給他回電話嗎?那你快點哦,還等你一起吃早餐哪!”我聽著并沒再理他,也沒再回頭。徑直去到那間客房,因為自己的外套和皮鞋還在那里,自己得穿回來吧。 走進來看見床上的被褥已經像酒店一樣被疊得整整齊齊,這才記起剛才自己睡的被子都忘記疊了,都得讓他疊,這到底是誰在照顧誰呀?不禁有點好笑和心酸,替他心酸。 一會兒洗刷完后,來到客廳,他正坐在靠墻的沙發上神采奕奕的翻閱著雜志,應該是與他職業相關的雜志,我老遠就看見上面全是大幅面的時尚模特,而且他也換掉剛剛居家型的寬松毛衣和厚重的花褲子,現在的樣子簡直比男神還男神,上身一件得體的白襯衣,打著藍色條紋領帶和黑色西褲,沙發的另一頭放著同色的西服,只是腳上的鞋子仍是那雙拖鞋,不過旁邊有一雙油光發亮的黑色皮鞋。 望著這樣精神煥發的他,我有些恍惚,感覺他根本就不是昨晚喝得爛醉差點撞車的和昨晚抱著我堅持不肯去醫院的脆弱男人。 他見我出來了就合上了雜志,看我有些出神的望著他,他就站起來,邊走過來邊笑道:“怎么不認識了嗎?看得這么認真,還是看我這么帥,有點改變心意?” 我聽這話有些冷淡的將目光移開:“怎么可能,而且你總是說這些不覺得挺煩的,你不覺得太沒新意和創新精神了吧?你們做服裝的不會不知道新意和創新的重要性吧?何況現在各行各業都需要創新,我都知道,你這個企業繼承人不會不知道這個常識吧?我說著說著竟然有點像說教一樣了,又怕他不高興的將他身上望了望,肯定的點點頭:“嗯,這身的確不錯,英姿颯爽的,都沒有一點昨晚那只病貓的蹤影了,不過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穿得太正式,只是小張才喜歡嗎?” “沒辦法,年底和開年太多的應酬,什么商務談判,什么接待商務代表團了,昨天就接待一個美國代表團,今天還得陪同他們去參觀我們集團在這邊的各個基地和廠區,之后可能還要跟他們舉行合作洽談,你說這能不穿成這樣嗎?”說著這些時,他已經把我領到了餐廳的桌旁,桌上放著兩份西式早餐,不用問肯定他親手弄的。 一個煎蛋,一份夾心三明治,一杯加奶的咖啡,當然他知道我不喜歡喝咖啡,也不喜歡喝牛奶的,所以是一杯鮮濃的奶茶。甚至他還很體貼的為我拉開椅子讓我坐進去,自己才去對面坐下。 “那你昨晚還那樣喝酒?你昨天就接待了他們,所以今天這些都提前準備的,那你今天要是起不來的話,不是耽誤正事?”我明顯有些吃驚和生氣,因為他如果為了我而耽擱了他們集團的正事,自己也是承擔不起的。 他又連忙辯解:“即使我去不了,也還有其他高管可以去嘛,他們拿高薪這點事做不了?”我還要說高管是高管,他是他,高管能代表他嗎?他是未來的總裁,這個哪個更有誠意,客戶不知道嗎? 我正要這樣說,他卻立馬從他盤里叉了塊雞蛋塞進我嘴里,不讓我再說。我瞪著他怔了一下,只好合上嘴把雞蛋吃下去。他看著又笑了,手又切了一塊放進嘴里,邊說:“你剛才說到創新,我還真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要告訴你哪!尤其對你意義比較重大的?!彼@得挺高興,挺自豪的,臉上是那種喜顏于色的表情。 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事能讓他這么高興,還對我意義重大,見他并不急于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事,像故意賣關子似的,我就有點不高興的黑起臉來了,眼睛還黑了他一下,就低頭專心吃東西去了,我知道我一不高興他就會立即告訴我的。 果然見我這樣他放下了刀叉,拿起桌上的手機繞到我這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一面點開手機湊到我跟前,把手機展示給我看,一面眉開眼笑的跟我說:“是你的中國字系列設計作品得到了肯定,不但穿到了模特身上在臺上展示,還獲了個創新大獎哪!雖然你的名字仍掛靠在名設計師名下,但我會想辦法讓你獨立出來的,迅速把你白玫梅的名字打響的?!?/br> 我疑惑的接過他手上的手機,雖然覺得他不會拿無中有生的事兒來騙我,討好我,但獲什么創新大獎,我還是不大相信,可他手機上的視頻的確是在什么時裝發布會上,迎面款款走來的高挑美麗的女模特身上優雅華麗晚禮服的剪裁形狀確實有點像是一個‘方’字。 在肋骨上部分靠近兩側鎖骨是黑色的毛茸茸的一點,下面的一橫則正好在胸部上,一直延伸到腋下。最底下的一撇加彎勾則在肚子上。這部分看得出不再是鏤空,而采用rou色蕾絲。其實我原本就是rou色的薄紗,可能那位老師覺得中國文字應體現一點中國人含蓄的性格,所以采用蕾絲吧?下面的長裙擺便是白色背景上寫了個長方形黑體大‘方’字,周圍還散落著各種寫法的‘方’字。這好像也是老師添加的吧? 我記得自己設計得就是前后兩個黑體大‘方’字??赡芾蠋熡X得那樣略顯單調,而他這樣修改更能體現中國文字的多種多樣和書法上的千變萬幻,只怕一個字都能看出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當優雅的模特將前面擺出各種姿勢展示完畢后,轉身展示后面時,我發現后面也是個‘方’字,那是用黑色帶子打結擺出的大‘方’字,這樣即能固定時裝在身上不至于上半身掉下來走光,又能前后一致。我原是用那長長的一橫,兩邊都延伸于背后,再兩邊相接,或鉤住或扣住都可以的,很顯然老師這樣的修改更好,更與前面的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后面還是什么‘美’、‘麗’、‘圓’、‘商’、‘尚’等十五個字全都出現在臺上展示,而且是單個模特獨立一一展示,這更體現它們重要性,當然這也許與那名設計師的名氣大小有關,如果這位設計師的名氣很大,很著名,那他的每一個系列,甚至每一套服裝、服飾都會被認為是精品,都會要獨立展示的吧? 我看著這些真的挺高興的,比中了一千萬還開心,難道自己真的要成為名副其實的時裝設計師了嗎?這,這么跟做白日夢一樣呢?我抬頭望了望已回到對面位置上繼續吃早餐的闊少。只見他像向我拋媚眼似的望著我:“怎么樣???白大設計師,現在我這樣叫你,你心里應該覺得很舒服,也覺得當之無愧了吧?你不總說你只是一個連大學都沒上的普通打工妹,所以與我是兩個世界,現在你用你的才華證明了自己,我們倆還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嗎?” 聽他這話,我喜悅心情又有點減分,本想問問他手機里還有沒有靜態的圖片,我要再仔細看看,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批能上t臺展示的作品,雖然是以名設計師的名號才能上臺的,我的名字只是掛靠在這名老師名下很不起眼的地方,就這可能還是看在闊少的面子上才給你的,不可否認的是這位老師確實修改了不少和完善了不少,我也只是畫了幾張設計圖,提供了這個構思,真正做成衣服,能穿在模特身上,使她們婀娜多姿,其實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的,之前每周請老師給我們上幾個小時的課也不是白上的,韓冰也老早就說過的。 但這畢竟是自己的想法和創意,說不定這是自己唯一能夠在t型臺上看到我白玫梅的設計作品哪!所以自然想仔仔細細回味一番的,甚至我還想拷貝一份收藏哪!當然也想拷貝出來給小娟他們看看,我都能想象他們幾個夸張的表情和話語了。 可是聽了闊少的話,也不知道為什么竟什么興趣都沒有了,邊將手機還給他,邊陰著臉說:“你以為這些就能證明我很有才華,咱們倆的距離就拉近了,是嗎?其實我覺得只要此彼相愛什么距離都是可以跨越的,只是你愛我,但我卻不愛你,這才是真正的距離,當然距離也會影響到感覺上的判斷,而且這些不能再算什么我的作品了,人家大師已經修改了好多,我也只不過提供了一個構想和框架以及幾張設計圖紙而已,具體怎么完善和修改使它們變成好看,從而成為高檔的服裝,那都是這位老師的功勞和創造了,甚至我連一針一線都沒碰過也沒摸過,這能算是我的作品嗎?真的,我白玫梅要想成為真正的服裝設計師,還有一條慢長而艱難的路要走!”我最后比較感慨而莊嚴的點點頭,并叉起整個煎蛋像是很痛恨的咬了一大口。 他早已接過手機,依然放在原來的地方,隨后右手依舊回去拿叉子繼續吃早餐,看我這樣又歡樂的笑起來:“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接受我,直接做邰家少奶奶來的輕松哪?你們女人不是常說工作好不如嫁得好,衣食無憂,也不必太辛苦打拼,雖然這話我也不大贊成,然而實事證明這話還是有幾分真諦的,有的女孩這樣真的能讓她少奮斗幾十年哪!當然你得找那種真正愛你的,又品行正直的,那樣……?!?/br> 我終于忍無可忍的把拿在手里正吃著的三明治扔在盤子里,臉色陰沉的望著他,近至于在惱怒的瞪他。 他本來也是很隨意的邊吃早餐,邊跟我聊著天。見我用這樣陰郁的眼神看他,他又挺沒有準備的拘束起來,手里的餐具又放了下去準備跟我解釋或道歉了。 我看他這樣只得拿起剛剛扔下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因為我不想聽到他的道歉,也不想看他拘束不安的神情,他不應該在我前面總是道歉和露出這么緊張拘束神情來的。 其實我是受不起他這樣的神情的,可我又忍不住要不高興和生氣。 他見我又吃起早餐,顯然已經放棄了生氣,也再次心慰的展開笑顏,還搖搖頭,好像我在他心目中還是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孩子。 沒一會兒他又說話了:“玫梅,等會兒我去陪那些老外參觀你跟我去吧,反正你們二院明天才正式報到上班嘛,等會可能還會在我們酒店舉行宴會招待他們哪!之后咱們一起回莎城,我正好回去向我地爹匯報一下哪!” “我不去?!蔽液芨纱?,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為什么?有好多好吃的喲!恐怕近次于國宴哦!”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的笑笑。而我還是說不去,“自己去干什么?連你們說著什么我恐怕連一個單詞都聽不懂?!?/br> 可他還是看著我:“這個你不用擔心,都有翻譯的,像這種大型商務活動,雙方都會帶翻譯的,以確保溝通暢通,不遺漏任何細節,因為任何細節有可能給你或對方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的。懂嗎?白玫梅小姐?!彼f到最后聲音竟然有點跳皮起來。 可我還是搖搖頭表示不去,不愿賞光。 他明顯表示很不高興,很失望,很遺憾的,但這種很不高興,很失望,很遺憾,卻有點故意做作的痕跡,其實心里并沒有那么的不高興,他又在利用我心軟的弱點讓我答應跟他過去,就像昨晚跟他來這里照顧他一樣。 而今天我顯然不會再上當,所以他無論怎么失望、遺憾和不高興我都無動于衷的大口吃著早餐,吃完好離開這里,我好像也不需要他和小張誰送,這大白天自己還不能走出一片寧靜的別墅區嗎? 可我又猛然想到一件事來,急忙說:“你之前說我爸媽打電話來了,你讓小娟回電話了,那你說我在干什么,為什么沒接電話?我等會兒給我爸媽打電話時好這么跟他們說,要和小娟說的有出入的話,他們肯定會追問我的?!?/br> 由于我顯得急躁讓他覺得有機可乘,所以故意漫條斯理的說他忘了,還問我為什么這么害怕父母追問,是不是我有什么事沒讓父母說的,他一面說著,一面又興沖沖的拿起手機,點了幾下,就遞給我,讓我聽聽。 我一聽就聽出是自己的聲音,再聽聽居然是自己那晚坐小張車時跟爸媽打電話的內容。 我當時覺得自己的隱私權受到極大侵犯,所以都快氣爆了,更令我氣憤的是他一張笑臉,簡直是在幸災樂禍,所以我直接拍桌子問他:“邰遜哲,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嗎?而且這怎么還錄了,是你讓小張干的吧?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在監視我,坐個車都被你監視著,你還真是對我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我簡直覺得無可奈何,甚至感覺有些可怕,怕他的手段,更怕他的堅持與執著。如果自己真的離開他,他會怎樣?昨晚撞車那一幕已經把我嚇得夠嗆了??赡芪倚睦锵胫@些時面部表情也有些變化吧? 所以他以為我真生氣了,又急忙解釋起來:“我絕對沒有監視你的意思,如果我是在監視你,今天就不會拿出來讓你聽了,至于你說侵犯你的隱私權那就更談不上了,因為小張也在聽,只不過他用手機錄了一份給我了而已,如果你要上法院告我們,他是第一被告,我才是第二被告,你自己也是第三被告,因為你剛剛也聽了?!?/br> “我……?!蔽液喼北凰氯α?。 他顯然很開心看我這樣,呵呵的笑了一陣,我氣的是牙根直癢癢,他又忙認真的解釋起來:“其實那晚就是看你那個樣子挺擔心你的,也擔心你的情緒和狀態的,也擔心你會不會真的不再理我,哪怕是做你說的哥哥和好朋友,當然最擔心你過年回家以后真的就不再過來了,所以才讓小張探探你的口風,并讓他把手機打開,沒想到他把錄音功能也開啟了,于是我們就發現某人的大秘密,你還別說你撒謊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呀!呵……!”他嘲笑道,還大聲笑著。 氣得我都不能自己了,又準備拍桌子站起來,而且還得指著他鼻子大罵他變態,偷窺別人隱私的家伙,可這次我的手都還沒拍到白色大理石的桌面,他就像只膽小的貓咪似的,將上身縮著靠到餐桌的一側,也不怕他雪白的衣袖和領帶在桌上被弄臟,明顯這身還得去陪同老外參觀的,當然弄臟了他可以換,他們集團的衣服即便他一分鐘,一秒鐘換一套都可以嘛。 看他這一副模樣,我竟忍不住噗噗哧哧的笑起來,并故意裝腔作勢的嚇唬他,桌子也拍得更響了。 他也故意非常害怕的急忙站起來,說什么母老虎要吃人啦!把我活活的被他氣死了一回,當然瞬間又活過來了。 活過來之后你想他還有什么好果子吃沒?不過他也挺聰明的,沒有站那兒束手就擒,早逃命去了。我當然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逃了的。 于是我們兩個竟然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圍著餐桌追趕起來,甚至他還在他盤子里拿三明治吃,或是端起咖啡喝一口再放下去,顯得他腿長跑得快,一點都不擔心我會追上他的意思。 見他如此的挑釁和輕視自己,我也沒必要再陪他玩了,于是便停下來,準備坐下,心里似乎還不高興。 他也停下來,而且就停在我身后,甚至我一回身竟然發現自己又被他緊緊擁在懷里,而且他居然又飛速的在我額頭上咬了一口。 我急忙奮力掙脫出來,可他并不放開我,反而將我抱得更緊了,以防止我掙脫出去,嘴上更是急急的狡辯稱:“你不是說要我做你哥哥嗎,那哥哥這樣抱抱meimei,跟meimei親近一下總可以吧?” 也不知為什么我明知道他這么說是在忽悠我,是在讓我放棄掙扎,可我還是慢慢停止了掙扎,心里也沒那么生氣和憤怒了,我就這么被他緊緊擁在懷里。 然而他見我變乖了,好欺負竟得寸進尺起來,盯起了我紅潤的嘴唇,隨后只見他眼睛慢慢閉上,慢慢靠近。 其實他那唇薄薄的,紅紅的,溫潤光滑,很有誘惑感的,昨晚發燒時還有些干澀,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而且里面還散發著一種讓人陶醉的清香,然而我還是像前幾次一樣在關鍵時候,扭開了頭,并生氣的將他推離,本想數落數落他,因為他之前說是哥哥抱meimei想親近親近的說辭,可他竟然又有這樣的舉動,這不是大逆不道嗎? 可看著他失望而尷尬,似乎是一種連苦笑都笑不出來的凄然感覺,我還是忍住了,甚至還對他說了聲:“對不起,我……?!弊约阂膊幻靼诪槭裁匆狼?? 他似乎挺意外,挺詫異的,隨后又笑了,很由衷的笑容,并再將我的頭捂進他懷里,溫柔的告訴我:“不用跟我道歉,是我應該向你表達歉意才對,所以咱們倆都別道歉行嗎?你不接受我沒關系,我可以等,即便終究等不到你,我也可以做你的好朋友,甚至做你的好哥哥的,但是你也不要輕易的接受別人,好嗎?因為你根本就不愛他,知道嗎?” 聽這話,我忙要將頭探出來看他,但鉆出來還沒一秒鐘,連他表情都沒看清楚又被他捂進去,緊貼著他的胸堂。 他好像知道我要質疑什么,又連忙解釋:“你剛才也承認實現的距離會影響到感覺上的判斷,其實我們之間沒有距離,我們的思想一樣,觀念一樣,心靈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出身不大相同罷了,可出身并不是每個人自己能決定的,更與相愛無關,玫梅,你懂嗎?你可能覺得跟那個叫什么來著沒有距離,可你根本就不愛他,所以你答應我別輕易和過早的接受他,否則你會不幸福的,我可以得不到你,但我真的不希望你為了逃避我而過早和輕率接受一個你不愛的人,那我一輩子都會愧疚和不安的,我說過你如果心里的那個人還愿意回來,我會放手讓你回到他身邊去的,因為那是你愛的人,在他身邊你一定很幸福,很快樂的,那我也就放心了,不是嗎?” 聽他說到林業哥,我忍不住又有點傷感,手也情不自禁的抱緊了他,仿佛抱著的已不是什么闊少,而是他了,可恍然中又明白不可能是他,所以又悄悄放開,不過闊少的話還是令我挺感動的,雖然他也有點顧左右而言他的感覺,因為我去年就告訴過他自己和林業哥已經徹底分手,他不可能再回來了。 也許他是想探探這春節回家期間我們倆有無復合的可能性吧?因為按常理如果沒什么特別的事,春節期間每個人都會回家過年的,當然我并沒告訴他,和林業哥絕裂到什么程度了,可是也不對啊,如果我們倆還有復合的可能,我怎么還會找來石磊呢? 真猜不透這闊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