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私人助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私人助理 那天下午,我依舊聽從了邰遜哲的安排,盡管我把早上師太.昊找我的事情告訴了他,還說她覺得我曠工太多,多得離譜,所以別的人對此很不滿意,很有意見,畢竟看著光拿工資卻不怎么干活的人在身邊誰心里能舒服和痛快,誰沒意見和想法?即便沒損害到自己的利益,心理也會覺得不平衡的。但是因為我有后臺,還是少東家也就敢怒不敢言了。我想師太.吳也有這層提醒吧? 但闊少并沒有改變他的決定,他說他已經過來了,等會不會再過來,也沒時間過來了,那我怎么去?而且我要先過去做美容頭發等亂七八糟的準備工作。 我以為也像之前幾次一樣,稍微弄一弄頭發,再化一點淡妝,而且都是他親自幫我弄的。第一次是他想在我面前賣弄他有多厲害,可有了第一次以后,我發現他的手藝真的挺不錯的,我就每次都要他幫我弄。我的目的是只要他大少爺弄煩了,也就不會再來纏著我陪他去這種場合,他又說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偏要拉著我陪他一起去。 而且坐在鏡子前看他幫我弄頭發,有點像小時候mama幫我扎小辮的情景,于是讓我留念不已,所以每次都要他弄。 他也只要我稍微求一求,威脅威脅就裝做無可奈何的答應下來。 但這次他卻說不能這么隨便,因為這位闊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特別認真才行,而且我的角色是他邰遜哲的女朋友,極有可能成為未來他們邰氏的女主人,因此不僅代表他個人的水準,也代表邰氏集團的形象。 我立即超級緊張,超級害怕自己到時出錯而鬧笑話,有損集團的形象,我可不能冒這種自己根本承擔不了的風險,連連擺手讓他找別人幫忙,最好找女明星,因為她們專業就是扮演人物和角色的嘛,形象好,氣質佳,就算是演技最爛的,也比我好??!我這樣建議他。 但他說絕對不行,因為女明星出場費太高,他沒有必要為了這樣一次玩笑式的演出,而花費太多,而那些不看重錢的,恐怕另有目的,畢竟他和他們家都是她們這些人夢寐以求想接近的目標。 總之按他說法我是最合適的。我突然有點不踏實起來,忙警惕的看他,眼睛里寫著五個字加一個超大的疑問號“你沒騙我吧?” 他居然也看明白了,急忙發誓:“我如果騙你,我就再也追不到你了,嘿嘿!” 我自然對他這種毫無誠意可言的發誓,很不滿意,撇了他一眼,一臉的輕視不屑:“這不廢話嗎?你覺得你不騙我,你就一定追到我,你也太自信了吧?”我故意打擊他。 “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呢?難道要我發毒誓?”他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我當然沒有讓他發什么毒誓,其實我就是想借題發揮一下,因為他剛才的種種都讓我很生氣,在房間里他就要我向師太.吳請假時,打他的旗號去說,說是這樣以后就不用每一次都向她請假和報備了,她也不會再找我說什么了。 我當即就看了他半天,心說:“你確定你是在幫我,而不是在害我?”我只覺得闊少就是闊少,不知道我這個小小員工的難處,而且我真的覺得師太.吳是在好意提醒我,如果這時我再打起這位少東家的旗號去向她請假,那在她看來我就是在向闊少告她的狀,在拿這位少東家壓她,那我在他們心目中成了什么人啦?沒人再跟我說真心話是輕的,肯定會認為我人品有問題,做人太渣了。 所以我自然沒有那么做,甚至沒有絲毫提及他和什么酒會,而是謊稱自己突然頭疼發燒,可能感冒了,所以下午想請假休息休息??赡苣甑琢嘶钐嗔?,而我又經常這樣請假和曠工,人家自然有些猶豫,當然應該還有關心的成分吧?便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盤問起來。我結結巴巴、閃爍其辭。 這讓面前的闊少臉越來越難看,最后甚至搶我的手機自己對她說起來,我當即就要再搶回來,可他像跟我玩游戲似的和我轉左轉右就是不讓我拿到,但手機一直被他拿放在耳朵上,當然嘴巴也跟她下指示起來,無非就是告訴人家我白玫梅是他邰遜哲的人,所以有特權,我上不上班,加不加班以后都不需要向她報備了,還找了個合理的說辭,說我是他的什么私人助理,他有事先得緊著他用,然后才是二院的工作。 見他已經亮明他是誰了,我才停止爭奪,聽他這么說,我又是生氣又有點好笑,生氣當然是他搶我手機說話,這樣其實也很容易讓我們吳主任誤會我向他告了狀。至于好笑則是因為他宣稱我是他的什么私人助理,私人助理便是陪他吃飯、約會跟扮他的女伴出席各種酒會、派對。其實這樣想來好像也沒什么好笑,現如今什么光怪陸離的事情沒有呢? 而且他說我是他的什么私人助理,只不過就是在借個說辭以堵別人的嘴。其實他的任何說辭和舉動都只會給我帶來話題和議論的,并非他所期望的那樣能堵住別人的嘴,不過還好我已經有所明白了,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別人說什么、怎么認為的并不那么要緊。 但他掛上電話后,再次催促我去換衣服跟他下去時,我就忍不住數落起他來了,還告訴他其中的原因,并說他這樣做不是幫我,而更多的是在讓人們誤會我仗他的勢逃避工作,人家好意提醒反拿他來壓人家,讓人家認為好人做不得。 他并不這樣認為,還一再強調是我想得太多了,跟他在一起需要有這么多顧及和想法嗎? 我突然明白實在是顧及太多,也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去顧及。然而和林業哥在一起從來不用顧及什么,這不僅是心理上的暗示,更是實際情況。 我不禁又一陣退縮,忍不住又想勸他。 他顯得不想再聽我說什么,尤其不想聽到我勸他的話,于是直接說他先下去,在停車場等我,讓我換完衣服就下來,如果我不過去他一直在那兒等著。下午過去他就跟那人簽這個近十個億的合同項目了,如果他沒去簽約,那他還有沒有誠意?還說這是他獨立談妥的第一個項目! 我知道他在嚇唬我,他還沒有那么任性過吧?不過我剛剛沒說不幫他這個忙,他犯得著嚇唬我嗎?而且他不去簽合同,受損失是他和他們邰氏集團,關我什么事?想到這我還真不想下去了,不想幫他什么忙了,但想歸想,在生了一會兒悶氣之后,我還是換掉了睡衣,拿上了包,去到了他們那個地下停車場。 我老遠就看見他在那輛黑車前踱步,手上捏著手機,但并沒有玩,而像是僅僅看時間而已。其實我剛看見他衣袖里面戴了塊手表的。像他這樣的人,要么不用,要用一定是名貴的。雖然我不像韓冰那么認貨,不過也不一定,我不就是?所以一切都不能一概而論,他的口味也是如此吧? 但他似乎并不習慣撥開衣袖去看表,更習慣于像我們一樣拿手機看時間,也不常戴。只有出席什么重要場合和活動才會穿戴得符合他身份的那個樣子,比例現在,他就西裝革履,連耳墜上的耳釘都取下來了,頭發更是梳得油光發亮,也不見昨天的半根雜毛。在我看來現在這樣才是未來總裁的真正樣子。當然作為現任的時裝模特和偶像派演員、小鮮rou,男生戴著耳釘或是小圓圈耳環,發頭也染著白發或紅色等,甚至好幾種顏色一起上也都可以理解為職業需要,并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他也早早就瞧見我了,并早早把副駕駛那邊的門拉開,像個侍者一樣的候在那里等我坐進去,他好再甩上。 面對我的冷眼,他似乎并不在意,也許完全忽視了,依舊笑呵呵的跟我說話:“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但沒想到這么快,我還以為要等上一兩個小時呢!還穿得這么漂亮,看來你還是挺在意我的,怕我丟面子嘛!” 我只覺得他的自我感覺已好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了,我今天本來就是穿這身,剛才不過是想睡覺,所以換上睡衣而已,可換上沒睡一分鐘他就來了,出來時我還是這身,反正等會去那里他有衣服給我穿,每次都有,而且他不是說這次更特別嗎?我也懶得跟他說這些,只是他的這種自我感覺過于良好,令我很煩惱,也很反感,于是在上車之前,我通知似的告訴他,這是我最后一次陪他去這種場合,以后概不奉陪,什么私人助理,我不稀罕! 他則邊將我推進車里,邊嘻皮笑臉的說他剛頒布的人事命令不到十幾分鐘就被否了,他以后怎么管理邰氏這十幾萬員工,他威信何在,權威何在?怎么服眾,怎么當這個總裁? 說得我又忍俊不禁了。 他看我笑了這才結束他夸張的調侃,關上車門,繞到那邊坐進來,車子很快駛出了停車場,出來比較久,路程也比較遠了,我覺得差不多都要到了,他也沒下車吃飯。 我懷疑他是不是早就吃過了,只是為了讓我心懷愧疚好跟他走才故意說沒吃飯呢?下了高速我不得不提醒他一下。 他這才停下來吃飯,還說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他的,因為他自己都忘了,我還記得他沒吃飯,這足以證明在我心里有他位置的,不然不會這么關心和留意他的話。 我本想說這只是說明自己對工作認真負責,職責所在嘛,難道提醒老板吃飯不是私人助理職責范圍內嗎?可我又想起自己剛才好像把私人助理這一稱謂給否了,這會子撿起來,不是自蝕其言,自己打自己臉嗎?只好冷哼哼兩聲,沒說什么,就是用眼睛深不可測的掃了掃他,好像一切話都在眼神里,并不屑跟他明說,其實是無話可說才故意為之而已。 我發現他的中文水平提高得很快,都會說一語雙關的話了。 到了海城,他將我扔在了一個叫作“麗姿”的高級美容造型中心,囑咐著當班的什么雷經理全面改造,但不失她原有的氣質和漂亮,不要弄得根本不像她,也不能太華麗和艷麗了。他說得也太抽象了吧?我是一點都沒聽明白,當然我也沒必要聽明白,反正一切有他,他的水準總比我高得多,他不滿意自然也有他的辦法解決。 但那雷經理似乎很明白他的意思,連連點頭。隨后她們便把我領到二樓,他就去忙他的簽約大事了。我顯然不想一個人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和一大堆陌生人中間,還被她們弄去弄來,所以眼巴巴的望著他,希望他留在這里陪我,但我并沒說出來。不過我這樣的神情可能比說出來更有效。 他立即把我拉到一旁耐心解釋一番,說他最多兩小時就忙完了,忙完了就帶衣服過來,試過后,覺得適合亮眼就帶我過去等等。 我仍舊撅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還提議要不然別做了,等會他幫我弄弄得了,自己本來就夠漂亮的啦! 他聽這話就笑了,說我真不謙虛,還問我是不是只有這個時候才會需要他,“看來我以后得多多制造這樣的機會,讓你需要需要我,繼而愛上我。嘿嘿!” 聽他說這話我直想沖他發飆,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話,但看見那幾個人都在看著我們,而且好像跟他還認識,還是忍了,只是黑著臉瞪瞪他。 他隨后說他弟弟遜暉也在這邊,讓他過來陪我,反正他現在沒事。還說他晚上也會出席酒會,是他讓他過來的,說是讓他出來多交際交際,學習學習,以后無論他成不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對于他都是有好處的。 以前我就聽他說過,他弟弟遜暉之前也要學工商管理的,業余時間也走秀,但后來沾染了那東西,在員工面前犯了一次之后,他爸覺得太有損集團形象了,便禁止他來集團,更不許他再上臺??赡苁芰舜驌?,他便自暴自棄了,從吸食到后來的靜脈注射,毒癮也越來越大。 想到這些,又想到那天廁所的情景,我就不自覺的后怕,怕他等會來了之后又那樣,那還是我一個人在這吧,忙擺擺手說:“不……不用麻煩他了,我一個人在這里好了?!?/br> 可能由于我的轉變態度太過急躁,讓他產生疑問:“你們不是認識了嗎?你還和你那同學跟他吃飯來著,他不是請你們吃大龍蝦,怎么你忘了?”他說得太詳細,好像他在場一樣。我瞪大眼睛吃驚得看著他,心里回憶自己昨晚有沒有說過這些,不然他怎么知道得這么多。 “別想了,不是你告訴我的,是遜暉自己說的,而且今天我叫他來參加酒會,人家本來不感興趣的,后來我無意中提到你也過來,人家立馬來了興趣。我都不知道你們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絡了,我還有點擔心呢,現在看你這么排斥他我倒放心些了!”他這話里竟然有股濃烈的醋味。 我立即橫起眼來,急不可耐的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忽然又意識到不能這么大聲叫,忙望望里邊,聲音也隨即壓低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說這些,真是的?!蔽谊幹槺г?。 “呵呵!沒什么意思,跟你說笑、開玩笑哪!”他又笑嘻嘻起來,挺輕描淡寫。 我不知道是真的輕松,還是假裝的。我也不知道那天那癮君子最后說的那些話到底是興奮過度,還是真的在向我表白?我當時以為是那東西的反應,可剛聽他說的這些,卻有點懷疑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會不會搞得這對兄弟倆失和呢?想到這我不禁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好笑了,真把自己當成偶像劇里的光芒萬丈的女主了,好好的兄弟倆,因為你而反目成仇???但我又忙憋住笑,怕他追問。 “要不我讓小張過來陪你怎么樣?”片刻,他又提議說。 我卻疑惑了:“什么小張,誰呀?” “你不記得他了?我司機呀,就是那個整天西裝革履,比我還正式的小伙呢?!?/br> 聽他這么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雖然也不經??匆?,因為闊少跟我在一起時都是他親自開車,除非帶我去什么重要活動和場合,總之是那種必須顯示他顯赫身份的地方,小張這個司機才會出場。 我有時候還挺羨慕小張有個好老板的,專門配個司機卻不怎么讓他干活,自己倒是親力親為的,他這個司機只是個擺設。當然也許他只是跟我在一起才自己開車,因為他希望拉低我們之間距離,再說跟自己心儀的人在一起誰都不希望中間夾個電燈泡吧,哪怕是自己的司機。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他沒有跟我這么說過,我也沒有這么無聊問他這些?!耙膊挥盟^來了,而且我跟他又不熟,見都沒見過幾次。好了,你去忙你的正事,不用管我了,我這就跟她們上去做美容,做造型,這些我還從沒做過呢,感覺還挺新鮮的哪!”我故作感興趣的笑道,并要向那幾個人走去。 他卻又拉住我:“對不起了,玫梅,本來我應該留在這等你做完的,可我必須過去簽約,只好讓你一個人……?!彼谷焕⒕纹饋砹?。 我只覺得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故意嫌棄的甩開他的手:“你一個男人怎么這么婆婆mama?這點事都婆婆mama,虧你以后還是你們邰氏這么大企業的當家人呢,這么婆婆mama、優柔寡斷的?!?/br> “哦,是這樣啊,那我接受你的批評,不過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會這樣,做企業,當總裁比討好你容易多了,所以才……?!?/br> “你怎么又說這些了,真的是,快走!快走??!忙你的事去,煩人?!蔽绎@得十分厭煩的推了他一把,便不再理他,轉向等著的那幾個人,隨她們上了二樓,中間忍不住回頭望望,他卻還在那兒呆著,看我回頭了,忙努努嘴讓我快跟她們上去的意思,手還沖我推推。估計等我上去之后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