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闊少的游戲(中)》
第一百零八章 闊少的游戲(中) 在去化驗室抽血之前,他逮了位路過的護士問某某醫生今天上班嗎?現在在辦公室嗎?得到肯定后。他便直徑而去。 我則不怎么想跟他去,原因可想而知,就剛才在大廳里那種神秘和驚奇,甚至是鄙視的眼神打量著我。雖然他們可能真的不知道我身邊這位帥公子就是他們的少東家,但一定清楚他是誰的,也一定知道他的身份,而就這樣一位豪門帥公子、大眾男神身邊卻站著我這么衣著普通的女孩,能不引人驚奇?而一些女孩能不鄙視我嗎? 雖然照他在電話里的吩咐,我自覺自己衣著還挺得體體面,沒怎么給他丟臉的吧?可剛才上車時,他將我上下望了一望,也沒說什么不好,可能也知道我們的檔次收入不可能與他們相比,可那些人就不同哪,尤其是女孩,即使我一身名牌又珠光寶氣還美若天仙,她們都是看不慣的,都是羨慕嫉妒恨的,誰讓我能站在這位超級男神身邊呢?還被男神稱作朋友,以人們慣用的猜想,這位朋友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那這不是現實版的灰姑娘么?即便成不了灰姑娘,哪怕能跟偶像男神站在一起,甚至被其玩弄都覺得自己是幸運兒,因為他這樣的帥哥又這樣的身份,那女粉絲還能少啊,怎么獨獨你這么幸運哪,不正表示自己很有魅力唄。 現在有的女孩還真有這種思想和心態呢?那他的這位醫生朋友不是更為驚奇才怪呢?還是這種不同常尋的檢查。 當然我也知道自己這樣躲閃也是暫時的,等會那個人也一定會陪他去抽血的,或者為不引人注目就由他親自在辦公室抽點血呢,那能不見面嗎?但我現在仍舊本能的扭捏著退在他后面,還說:“我能不能不跟你去了?我,我就在這等好了,等你們出來直接去抽血,或者我現在就去那……?!”我挺不自然的說。 他回頭看了看我,見我畏畏縮縮的樣子嘴就裂開了,眼神也多少有點挑逗意味。我瞬間有一絲臉紅,又立刻沉下臉,沒好氣的白他:“你笑什么?我就是不想看見別人驚奇的目光嘛,感覺我就是個另類,甚至是個怪物一樣,所以我們之間差異就在這,即使跟你這樣站在一起、走在一起都很有壓力的?!?/br> “哎呀,你怎么隨地隨時都想著拒絕我呢?現在不說這些好吧?再說你不進去我怎么跟人家說這事哪?”他顯得蠻不耐煩的,意思似乎在說陪你做這種無聊之極的游戲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提這么多要求,這么多話說。 見他這樣我只得愧疚的低了低頭跟在他屁股后面,不禁深呼吸一下。 邰遜哲在一個寫著“張正園醫師”的房間前駐足,還沒來得及敲門,前面就來了一行人,滿臉恭敬的迎上來。 邰遜哲見到他們就有些皺眉頭,感覺挺無可奈何的,就像皇帝、太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看著一樣,沒有一點兒自由那種無奈,但目光又立即端正起來,并帶著敬意。 這一行人中剛才迎上來那位醫生也在列。中間那位較老的人則帶著些震驚和疼愛以及責怪:“邰少爺您怎么來了,怎么沒事先通知一下,我們也好準備準備,至少要迎接一下嘛,要不是剛才許院長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您來了呢!” “和院長,我這次來也只是帶個朋友來找張醫生玩的,本沒想驚動您。沒想到許院長還是讓您知道了,唉?!彼裨沟亩⒘四俏恍赵S的一眼。 “這怎么能怪許院長呢?您來了,當然要通知我,不然我這個大院長怎么當的,你們家可是我們醫院大貴客哪!對了,邰先生和夫人近來身體好吧?”院長先生話鋒轉向他父母。 他點點頭:“挺好的,最近他們正籌備西安的公司,所以都沒怎么在這邊?!?/br> “哦!又在籌備新公司啊,看來集團又要迎來大發展了!不過邰先生和夫人千萬注意身體,畢竟上了年紀了。他們還要辛苦五六年,五六年后就可以輕松一下啦!”這位五十多歲上下的白大褂男人眉宇示意的向他點了點。 他卻裝作沒看見頭抬得高高的,隨后才感謝那人對他爸媽的關心似的點點頭,又催促人家離開:“和院長您去忙吧,我找彼……,張醫生有點事?!闭f著他就要去敲門。見少東家不再理睬了,這行人才知趣的準備離開,可眼睛無意中瞄到了旁邊的我,又滿臉新奇的打量我起來:“這位是,女朋友???” “不是?!蔽颐Σ坏謹蒯斀罔F的回答道,可我剛說完就發現所有的人,包括邰遜哲都齊刷刷的望著我,好像我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似的。我忽然覺得尷尬窘迫極了,想要是此刻這兒出現一道地縫讓自己鉆進去就好了。 見我這樣邰遜哲忙幫我解圍:“嘿嘿,現在還不是。她是我外甥女,我們家小美美的老師,她想,想……,咳咳?!彼煽攘藘陕曇源藥н^。 這下人家更是驚奇,甚至用種心知肚明的眼神看著我們倆。我知道這就叫越描越黑,于是遷怒于旁邊這位帥哥,臉拉得老長望了他一眼,隨后又若無其事似的。 他看我這樣也立即移開目光,還故意清一下嗓子,這才又去敲門。 可沒碰到門,這門自己被人打開了。門里站著的是一位和闊少一樣年輕的身著白大褂的帥哥,只是年歲好像要年長一點吧?他見是闊少也比較吃驚:“喲,遜哲??!你怎么來了?我剛才還以為誰在門外說話呢!原來是你呀!你爸媽呢?”那人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就你一個人來的?”他說著就熱情的把邰遜哲讓進去,頭還禮貌式的示意了一下站在那兒的院長一行,又似是要請他們回去,然而直到邰遜哲又微微露出點厭煩的表情來。 他們才準備離開:“邰少爺,那你們先聊,若有任何需要就讓人通知我們??!”他說這話時多少有點點頭哈腰的感覺。 而邰大公子卻沒有半點理睬他就很不耐煩的拽著我進來,好像逃也似的迅速關上門。 那張正園則笑著拍拍他,似是在落井下石的取笑他,又連忙轉移方向的望向我,同樣是那種極不正經的樣子:“喲!今天還帶了個美女過來,總不會專門帶女朋友來見我了吧?不過你爸媽知道這事嗎?你邰遜哲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一開始看我的時候也是一臉驚喜,好像有種好哥們終于找到真愛他都替他高興的感覺,但隨后不知是不是看出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女孩,而并非他們那貴族圈里的誰家的大小姐,甚至還替他擔心我是不是騙子。 但他好像沒說完就被邰遜哲用眼神制止了,又搬來辦公桌邊的小鋼椅招呼我先在這兒坐會,就拉扯著白大褂帥哥去窗前附耳起來,時不時還面帶些微笑望向我,最后他甚至很隨意的坐到人家辦公桌上。 我知道他們又在說我,不過我發現那白大褂目光中總有點擔憂,甚至挺輕視我的,時而又目瞪口呆的望他,好像他說了什么令自己難以置信,甚至他兩人還有爭吵的意思。我想一定是邰遜哲向他提了那事,不然他不會是這種表情,更不理解吧?為什么要陪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做這種無聊之極的游戲,而且還是這么普通的女孩,就算被她這外表所迷上了吧,也不能這么沒有原則和理智呀! 當然以上也只是我根據他們倆說話時的神情和樣子憑空想象的,因為他們說的是英語我根本聽不太明白,而且他們還有意壓著聲音。我總不能總是盯著他們說吧?就算盯著他們說,我可能也聽不太明白,而且那樣更不禮貌。 于是我抬頭打量起這間辦公室來,這好像并不是普通的醫生辦公室,因為里面還有一扇門應該是兩間,正對面是辦公桌,桌上是電腦和幾個文件夾以及內臟模型。那個內臟模型乍一看甚是有些恐怖,也讓人一看就知道主人是學醫的。辦辦桌后面是一道白布簾子,簾子后面好像是一張床,讓病人躺下供醫生查看用。這邊是個書架,上面放著書和一些工藝品之類的東西。書架里邊就是那扇門了。 他們倆嘀咕了好一會兒,又是拍拍肩,又是摟摟抱抱,甚至感覺多少有點曖昧之意,讓我想起了網上所說的“基情”。那人也不叫他的中文名遜哲,而叫他邁克,他也不叫他正園而叫他彼得。好一會兒他們說著才逐漸過來,似是邰遜哲不想再聽他羅嗦了這才逐步過來的。我也早已沒在那兒傻坐著了,而信步到旁邊的書架前觀賞起來,因為坐在那兒除了望了幾眼房間外,眼睛便會不自覺的望向他們倆,那樣真的有點傻,當然這對基友的一切我是盡收眼里的。 邰遜哲很快來到我跟前就著急向我介紹他朋友,以打斷他:“這位張彼得,也叫張正園,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他可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高才生哦!要不然我也不會叫他回來為我們這新開不久的醫院撐門面,他哪會回國???”他扶在那人的肩上,另一只手還在上面輕拍幾下。 我沖那張正園點點頭。 他又立即向張正園介紹起我:“白玫梅,白,白小姐!之前是我們家珍妮的幼兒園老師,現在人家好像是不讓她干了,我想讓她到我們集團去給她有一口飯吃,可你知道嗎,人家還不愿去,其實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自己又找不到什么工作?!彼谷划斨笥训拿媛裨蛊鹞伊?,好像我們之間的關系有多近似的。 我早已不耐煩了,但礙于他朋友在面前還是忍了一下,等他說完才臉黑黑的:“你說完沒有?而且你說得這些與今天來這里也沒什么關系呀?!逼鋵嵨抑浪@樣說是在表明來這兒做dna都是我讓他來的,不然我不去他那兒上班。 他還想反駁什么,卻聽這張彼得淡薄如水,同樣也是不純正的普通話:“其實這世間長得相像的人很多,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白小姐你就因為遜哲長得跟你幾分相似就拉他來做這種事,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邰遜哲望我一下,又責怪的示意他。我當然連忙申辯,雖然之前確實是我提出來的,可今天來這又不是我要來的,我干嘛要承擔別人的責備?“不是我要拉來他的,我也知道,知道他,不是……,不是我哥……??赡隳芾斫庖幌乱粋€失去親人下落家庭的心情嗎?我父母都年過五十了,我那哥哥都失散二十四年了,所以我這才……?!蔽冶緛磉€有點膽怯和不好意思,可說著說著漸漸聲音就有些激動,甚至都有點哽咽了。 這兩個男生似乎也被我這種情緒感染了,竟有片刻沒有說話,最后還是白大褂的笑笑拍拍他的好哥們:“好吧,只要遜哲你為了博這美女歡心這種事都能答應,甚至還來求我。我有什么好介意不幫你這忙的?” “就是嘛,不過這事你絕對替我保密,不然我爸媽那邊……,雖然就陪這美女玩玩,了了她這心愿。也打消你心里的疑惑和懷疑,不然因為你家確實有這么個情況,你心里總有種懷疑說這人怎么跟我長得像,是不是跟我們家有點什么關系呢?甚至說是不是就是我哥哥呢?如果你家沒有或者是圓滿的,你自然覺得這種情況并沒有什么,畢竟這世上這么多人長得像的太多了,又有什么好奇怪和疑惑的呢?我帶你來這做這個,一是陪你玩玩這新奇游戲,二呢,就是為了消除你這種心理的,做了這個之后,你心里總不會還有任何懷疑和問號了吧?明白了嗎?” 這話邰遜哲早已是對我說了,但這次卻有點大人對小孩子的那種口吻,以至于旁邊的張彼得都捂嘴走開了,估計有點想笑的意思。我只得滿頭黑線的望著他。 他又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還像外國人一樣聳聳肩膀,當然他本來就是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