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色狼》
第六十三章 色狼 他接過后就提著東西,一面拉著我走了。這次我們沒有再說什么話,所以走得很快。在門衛室拿東西時,他拿了一包什么給人家,還跟人家說笑一下,隨后他提著東西出來了。我吃著冰淇淋,還被他牽著走進了這棟印著名字和滿是玻璃窗的大樓里去了。 這棟樓大概也有好幾層,是一幢典型中等的辦公樓,但只是依稀的幾個房間沒有亮燈,而右邊的幾座廠房里則是青一色的的燈火通明。里面是大堂,設有前臺和會客室,但都沒有人值班,只亮著燈。他指著后面兩扇雙開的門,介紹說:“那兩個超大的辦公室,就是老板夫婦的,據說老板經常趁老板娘不在時,白天都帶女的來這干那事呢!呵呵……!” 我聽他說這些鬼話,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下,其實并不用他滿嘴鬼話的在這介紹,因為門上都釘有什么總監室、總經理室的牌子。 他見我這樣又是老動作的抓抓頭,好像頭很癢似的。 我故意說:“哥,你頭很癢???怎么老抓,是不是長虱子了?” 他兇了我一眼,啐得口水都出來了:“你頭上才長虱子哪!”又說:“這冰淇淋還吃???這都第二個了!別等會兒吃多了,凍著了,又來怪我這“老爺爺”,一會兒就到上面了,還這樣像什么話?要不然我“老爺爺”幫你點忙,幫你吃了?” “好??!”我看了看,知道他看著我吃,嘴饞了,當然也有他說的原因,便遞過去。 可他接過后,仍強調是在幫我的忙。我又要搶過來。他這才舉起手來投降似的,隨后兩三口就吃完了,并拿紙巾擦擦嘴,又替我也擦擦,還像小狗狗一樣用鼻子在我身上嗅嗅,陶醉似的閉上眼睛:“真香?。?!是不是噴了什么香水啊,不然今晚怎么變成含香公主啦?!是我上次買的那瓶嗎?” 我早以將他推開,厭煩的說:“你是小狗嗎,這樣嗅?”隨后又說:“管你屁事?嘻嘻……!”我笑著又怕他反擊的幾步跳到不遠的樓梯上。 他并沒有過來,而是把剛吃過的冰淇淋的包裝和用過的紙巾送去那面放著的垃圾箱里。隨后又回去拿起那大小兩袋東西。其實他在接過冰淇淋時,想讓我幫他拿一下,好讓他吃的。 可我忙將手抽開背到后面,還沖他翹翹嘴。 他只好輕視的搖搖頭,放在地上,才大口吃起來。他一追上來,就又拉住我的手,還是十指相扣??傻搅硕?,他幾乎就有些緊張了吧?又把手松開,還時不時的抓抓頭。 我看著就好笑,便說:“看來你這頭上的確是長虱子了,不然怎么這么癢,總這么饒來饒去?來,我也幫你饒饒,順利逮幾只虱子出來,嘻嘻……!”笑著我就要將手伸到他頭上。 他忙退了一步躲閃著,并恨恨的白了我一眼,委屈的說:“臭丫,我緊張的汗都出來了,你還這樣?!?/br> 我故作正經樣:“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挺香的嗎?怎么一下子又變臭了呢?而且你緊張什么,該不會是偷了你們同事誰的什么東西吧?所以才……。哈哈……!” “你!”他眼睛瞪得像燈籠似的瞪了我一陣,最后只能敗下陣來,繼續向里面走,又笑笑說:“我這癩蛤蟆跟你這美麗動人的臭丫走……。哦,是香丫!香丫總可以了吧??”他本來漫不經心的說著。 可我聽到“臭”字時,又立即站住了,并瞪起眼來。他也跟以前一樣連忙改口。 我便又忍不住笑了。 不一會兒,他就在一個寫著“技術二組”的房間前站住了,其實前面是技術一組。他就把那袋大的靠墻放在門邊,說是等會兒人家真起哄時,非得讓他請客才拿進去。還將我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像mama一樣整整我的衣服和頭發,好像還對這身衣服和這個發型都不是十分滿意,說:“干嘛穿這身?還把頭發扎起來?” 我又撒嬌的把嘴巴撅起來。 他又哄我似的抱抱我:“好好好好,我這meimei是仙女,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他立即瞇起眼壞笑起來。 我也立即瞪起眼來。 他又連忙轉移話題似的說:“哦,那天給你買的那條裙子不合適嗎?今天怎么沒穿來給我看看?也讓他們見識見識我林業竟然也有這么美麗動人的女……,meimei!”他說著便下頭,不敢直說了,而用“meimei”來代替。 我有些惱怒,沉著臉說:“你為什么連“女朋友”這三個字都說不出來呢?難道我還不算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他又連忙要解釋。 我只好笑著捏捏他的臉頰,說:“知道了,癩蛤??!所以我這仙女才沒穿那條裙子過來,還把頭發扎起來,就是為了看起來成熟一些嘛!但我只能做到這些了。而且那條裙子肩膀全露在外面,你看見了又說我什么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可能還會罵我大晚上的,又不熱,還有點涼,卻穿成這樣,又想著涼生病哪?你肯定會這樣說的!” “哈哈哈哈!你還真把我說成跟你媽一樣啦?!”他還不相信自己會這樣說。 我當然極力肯定:“你平常就是這么跟我說的!就跟我媽……!” “好好好!就跟你媽似的行了吧?快進去吧!今晚因為您白玫梅大駕光臨,我都耽擱了十多分鐘了,可能還要十多分鐘,等會兒還得送您老回去,難道這大晚上的讓你這大美人一個人回去啊,那不是羊入虎口不是?”他一面調皮的說著,一面轉著我的身體,手擰著門把手。 可當門被他打開后,他望了望里面就把我扔在門口,自己逃也似的跑向里面,迅速的在右邊一個位子上坐下。 我估計這時他真的是出汗了!“也不知道這個呆子怕什么?”我心說,并責怪的板起臉,白了他一眼。 沒想到他竟把頭低下去了,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害怕見人一樣。 我瞧著心里真是很無語呀!心想:“自己怎么這么眼劣?竟然看上了這么個東西,女朋友來了,不但不主動介紹,還緊張得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躲著不敢抬頭?!蔽覛鈿獾陌芽姘膸ё永死?,目光便轉開了。 這是一間較寬大的辦公室,里面是一格一格的辦公桌,有大一半桌前都坐著人,每個人面前都是一臺平板電腦,還有一些文件夾和資料夾等都堆放在旁邊。每個人都埋頭工作著,有的在敲擊電腦,有的打開文件夾,在寫著什么,或用筆記著什么。還有什么打印機、傳真機等辦公設備,甚至有的我都叫不出名稱,也沒見過的東西。墻邊還堆了一些產品的樣品。 似乎每個人都在忙碌著,并沒人注意到我,我變成了空氣,而那最可恨的小爹把我帶的東西放在桌上后,也隨手拿起一個文件夾翻起來。 他竟然把我晾在這里不管了。讓我進來也不是,出去也不是。于是我惡狠狠的瞪他一陣。 然而這個沒出息的竟然嚇得連文件夾拿不穩了,讓它掉在地上。我望著便好笑。 沒想到他看我笑了還不高興起來,立即板起臉來。 就在這時,他鄰座一個看起來年紀和他相仿的人發現了他的異常,打著電腦,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小林子??!你怎么啦?怎么汗都出來了,這兒很熱嗎?” 他迅速的將文件夾撿起來,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結巴著:“我……我……我沒事!” 另一邊是個女的,她輕視的撇了一下嘴,又望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小林子啊,剛才買夜宵去啦?這么早你就餓啦?!”她漫不經心的說著,椅子很隨意的轉了一下,頭也抬一下,這才看見了我,驚叫道:“美女!原來是看見了美女就緊張成這樣???!” 聽見“美女”一詞時,大家都抬起頭齊刷刷的對準我。 當然除了那個膽小鬼,此刻他都有點不知所措似的,臉也紅得像紅蘋果一樣。 但人們已經沒人注意他了,而都集中到了我身上。甚至另一個女的還興沖沖的走了過來,一面問:“這位美女,你從哪來的,到我們技術部干什么?”由于她的口吻和神情是友善和平常的,所以我想告訴她說來找人的??晌疫€沒來得及說。 剛才撇嘴的女的也走了過來,雙手抱胸,一副挑釁的樣子看著我,尖酸的說:“美女,長這么漂亮來我們技術部做什么?我們這可沒有你們這些漂亮女孩要找的人,你是不是我們老板新晉的新寵???找不到的人,就找這來啦!呵呵……!”她說笑著,大伙兒隨即也跟著笑起來。 而我則恨不得沖過去抽死那個沒出息加膽小鬼加癩蛤蟆的,竟然把我晾在這讓人家這么說我。于是我非常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陣。 他這才站起來,可能也實在聽不去了?!皠e亂說啦!她是我……我meimei,是來找我的!”說著他才忙走過來,故意說:“玫梅!你怎么跑這來了?我剛才出去怎么都沒看見你來?” 我聽著心里直冒冷笑,心說:“虛偽,明明是緊張的躲起來,這下子又來裝?!钡焐线€是配合著,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撒謊吧?于是便說:“那我剛才可看見你來著,但你跑得太快了,我都沒追上,所以才跟到這來了,想跟你打聲招呼的?!?/br> 他抓抓頭笑笑。 而大家則是一片嘆息聲和失望的神情。 “原來是你妹子,我還以為是……,哎?!庇疫呉粋€男的搖頭說。 “是??!我也是這樣想的,肚子正餓了呢!”第一個走過來的女人回到座位上,失望的說。其實這七八個人中也就這兩個女的,看起來都不是太年輕,但卻很干練的樣子。倒是這些男的年齡不一,風格迥異。 “我還以為我們的小林子終于有女朋友了,咱們組也少了一位大齡光棍了!不過你這meimei確實挺漂亮的,還沒主吧?不如介紹給我,如果你答應介紹我,我立馬下去買東西請客,怎么樣?哈哈……!”一個長得還不賴的男的竟然毛遂自薦起來。 大家都鼓掌歡迎和叫好起來。 我卻氣得暈菜了。 然而最可惡的小爹依舊是抓抓頭,傻笑著,似乎只是有些為難而已。 那個撇嘴女也有點失望的準備回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睛重重的看著林業哥,逼問道:“既然是你親meimei,那你剛才緊張什么?組長都看你冒汗了!是吧,組長!” 那人則撐著下巴笑而不答的看著。 而其他人就都起哄的囔囔:“小林子今天必須請客!” “對!必須請!無論你跟這位絕世美女是什么關系,今晚都必須請!以前總帶頭起哄讓我們請客,今晚也該讓他出出血了吧?!” “而且還是個這么漂亮的絕世美女!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哪!” “可不是嗎?這可比那個什么千金漂……!”里邊的一個男的翻著手里的文件,眼睛卻在這邊看熱鬧,嘴上漫不經心的說著。 小爹聽這話忙快速的掃了我一眼,可能心里還在慶幸早將這事告訴我了!但他還是白了人家一眼。 那人連忙住嘴,又笑呵呵的說:“怎么,這位美女還不知道你小子的這段桃花運哪?” “哎呀,別提當年什么桃花運不桃花運了,重要的是現在得讓他掏腰包請客,你們這些人都沒搞清重點!”外邊一個男的說著離開了座位,并走過來,直逼林業哥而來。 小爹見這陣勢,只好投降說:“好好好好!我請!我請還不行嗎?其實東西我都買來了,我就知道她一來,你們這幫饞嘴絕對這樣起哄讓我請客,所以早就準備了!”他說著就把那一大包東西從門口拿了進來。 人們隨即一陣哄搶,有的還邊搶著、吃著,邊得寸進尺的說:“你別以為這點東西就打發了大伙兒,等會兒還得請吃夜宵哦!” “對,今晚的的夜宵也必須得請!請讓你以前對人家手下不留情的!?所以今晚非狠狠的宰你一頓不可!”一個男的拿了一包牛rou干,還向別人扔去一包瓜子,解恨的說道,感覺深受其害似的。 大家又紛紛附和著:“是??!還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們打發了,得吃點好吃的哦!” 有人又壞笑道:“也不知道這位絕色美女怎么就看上你小林子了哪?沒想到你這小子真是身藏不漏、魅力無窮??!甚至人家美女剛才自己都承認了,是她追的你,都追到這來了!哈哈……!” 聽說這話,大伙又是一陣哄堂大笑,中間還有人贊成:“是??!確定沒想到這小林子長得其貌不揚,竟這么有女人緣,上次那位是有錢,而如今這位是有……。??!漂亮!呵呵呵!”他停頓了一下,并望了一眼小爹,才說了“漂亮”這個詞,顯然他原本并不是說“漂亮”的。 我們倆聽著這些無厘頭似的說笑都有些尷尬和臉紅,尤其我,心里直恨該死的小爹剛才扯那些謊話讓我配合,現在倒好竟讓人家拿來取笑了。于是我拿眼惡瞪了他一下。 他忙拘束的低下頭去。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我這樣瞪他是為什么,便只顧低頭認罪似的。 就在這時,從身后傳來一個女人較嚴厲的聲音:“你們又在起什么哄哪?不好好干活,是不是覺得你們主管不在,就可以在這瞎起哄,以為沒人管你們了是不是???”她批評著就走進來了,又橫著眉頭說:“老劉啊,你這個組長是怎么當的?” 其實聽到她的聲音時,幾個過來哄搶的人就拿著東西快速的回到了座位上,有女的還吐吐舌頭。 而那位組長見她來了,便站起來,以示對她的尊重,但嘴上卻帶點諷刺意味的回答她:“是??!這幫家伙我本來就管不了嘛。再說主管不在,您不是在嗎?主管夫人!呵呵……!” “你……!這個就是那天坐在林業哥后面的女人明顯就有點生氣了,在白了那位組長一眼后,就跟我打起了招呼:“來了!來看小林子??!是不是這段時間他加班到深夜都破壞了你們的二人世界,所以想他了,就跑來看看他了吧?!嘻嘻……!”隨后又對小爹說:“小林子??!你這確實應該請客的,有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的是夠有福份的!而且請客還不能光請你們這組,我們組也有份,聽見沒?” 林業哥又抓抓頭笑笑,想要對她說什么的。 可那個撇嘴女卻搶先說了:“紅姐,你剛才不是還訓我們瞎起哄嗎,怎么現在自己也這樣???哦,不,應該叫您主管夫人才對的!”聽到她這滑稽的話,大伙又發出一陣哄笑。 而這位被稱作紅姐的人便咬牙切齒的盯了她一陣,,最后出氣似的收拾起那袋還沒被他們哄搶完的東西來,并說:“叫你們得罪我紅姐,那就請你們少吃點吧!這些好吃的我拿到我們一組去了,也替小林子省點錢哪!而且這小林子也沒少在我們組起哄笑吃,更何況我這趕巧趕上,當然得為我們組的人討討帳嘛!”說著她就要拿走。 這幫人當然是不答應的,那兩個女的立即沖到她前面,一把奪過她提著的袋子。之后誰也沒忍住的大笑一陣,并打鬧著。最后還是紅姐先正經起來,說:“咱仨快別這樣鬧騰了,讓人家老師……。哦,都見了兩次面了,還不知道老師貴姓呢?”她笑問道。 我也忙客氣的回答:“免貴姓白,白玫梅?!?/br> 她回應的沖我點點頭,想了一下后,稱贊說:“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隨后才對她們說:“你們這樣多讓人家白老師笑話呀!還以為到了我們公司就像到了她們幼兒園班上一樣,一幫小朋友!呵呵……!” 那兩個女的也紛紛說:“喲,還是個老師呢!那可真是個美女老師哪!那怎么就看上我們這其貌不揚的小林子哪!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撇嘴女扯著柔弱的聲音,做著古代美女幽怨的動作,聲情并茂的說著。 看她這滑稽的樣子,大伙又是一陣笑聲。紅姐也笑了,還踹了她一腳,罵道:“死燕子,盡取笑人家,自己還不是一樣?對了,別太過分了哦!你們可都是要生孩子的人,說不定以后孩子上幼兒園還有用得著人家白老師的地方呢!”那女的翻了翻白眼,一副冷笑的表情回到自己座位上。 這時大伙幾乎已經玩夠了,都開始忙起手上的工作來。紅姐在袋里挑了幾包東西也準備要出去,卻望了望我和林業哥仍站在那兒,又笑笑說:“喲,小兩口是不是想單獨說幾句甜言蜜語???來吧!到我們那口子的辦公室來!反正他也不在,出差去了!” 林業哥撇了我一眼,又不大意思的抓抓頭,猶豫著:“這樣不……不太好吧?” “沒什么不好的?!奔t姐說著就要拉我走。 但那撇嘴女又是一句驚人之語,惹得大家又一陣哄堂大笑。她說:“是??!沒什么不好的,只要別把那當作洞房就行!” 紅姐立即望了我們倆一眼,就替我們出氣似的向她那邊邁了一兩步,并警告的舉著手指了指她,隨后便氣氣的牽起我的手就往門外走,還邊對我說:“別理她,她就這張嘴,好開玩笑的?!彪S即又大聲的像是故意說給那女的聽見一樣:“光嫉妒別人長得漂亮有什么用?!” 那邊也不甘示弱:“你這么好心,到時可別好心辦壞事,讓小林子為難,我們這可有個大色狼,幸虧這位美女老師來的是晚上,要不然……?!彼龥]有說下去,但我們三個都明白她指的什么。 但紅姐笑著對我解釋道:“他是這的老板,不過你放心,他一般晚上不會過來的,再說你是小林子的那個,是吧?他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呀!” “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以前不讓你過來,你還說我是不是在廠里有什么相好的?!痹撍赖男〉谷唤涌诼裨沟?。 我忙惡瞪了他一眼,心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真是的,當著別人的面還說這些?!彼肿プヮ^,但嘴仍委屈的撅著。 紅姐看我們這樣又笑了,隨即她便推開一扇門,說:“就這了!進去吧!”說著就把我們倆推了進去,還將門也關上了。 我習慣性望了望,這邊放著三張椅子,兩張短的,一張長的,半圍著一個茶幾。茶幾上擺了一副茶具和一個煙灰缸。那邊是文件柜、主人坐的搖椅以及辦公桌。桌上也是一臺平板電腦和一些文件夾,桌前還有兩張供來客坐的鋼椅。 林業哥拿著我帶給他的東西,就一屁股坐到里邊的長椅上,還把人家的茶具移向那頭,并拍著自己坐的地方讓我坐到他身邊去。 我也坐下了,但沒有坐到那兒去,嘴上還取笑著:“他們干嘛都叫你小林子?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叫你,感覺像太監,啊哈哈哈哈!”我說笑著,還躲他似的往后靠了一下。 他只是白了我一眼,隨后邊解著袋子拿出東西,邊帶些jian笑的說:“我要是太監,那你怎么辦?那咱以后可啥要孩子呢?呵呵……!”說著他便樂不可支起來。 我卻惱了:“你!你……!”但又忍不住一把撲到他懷里。 他則緊張得要扶起我,并說:“玫梅!玫梅!別……別這樣,這可是在別人的辦公室!” 但我仍緊扣著他的脖子,還撒嬌的說:“我不我不!我就不!我就要這樣!誰讓你生氣生這么久?真沒想到你現在這氣性也這么大,一生氣就生了二十多天,而且我們都有一個多月沒有這樣了!” 他這才摟緊我,并抱怨著:“剛剛讓你坐過來,你還不樂意,偏坐那兒?,F在又這樣,這身體多受累呀!”他說著便將我摟到他身邊,又撫摸著我的后背,溫柔的說:“我,我沒有生氣,我不可能跟我的女神和天使生氣的!我不是忙嗎?這又是出差,又是加班的,剛才你也看見了,連開句玩笑都有人管!好了,咱倆還是快把這又消化不良又折壽的烏雞吃了!吃完后,我就送你回去。這畢竟是辦公室,還是我們主管的,咱別在這呆久了,影響不好,而且我還得加班,等會兒得那邊車間去檢查一批貨哪!”說到這他便將我扶起來。 我只好不情不愿的被他扶起。 他先將湯盒揭開,順勢就喝了一口,在嘴里嘗著,說:“都有點涼了,沒有剛開始那么好吃了!” 我聽這話便板起臉來,心想:“我這么遠拿來給你這癩蛤蟆吃,你這死癩蛤蟆還來說三道四???” 他看了我一下,又連忙夸張的瞪大眼睛,兩片嘴唇也故意弄得很響,說:“哎呀!真是美味靚湯哪!來!你也喝喝!”他帶有強烈表演樣子的說著,并遞到我嘴邊,讓我喝似的。 可我正要來喝時。 他卻拿開了,自己喝去了。 我當然不會讓他這么耍我,于是又像以前一樣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因為這太順手了。 他這才變乖,忙把湯拿過來,又可憐兮兮的求饒,同樣說得風趣幽默。 我也開懷的大笑著,同時放開他的豬耳朵。隨后我們就這樣他一口,再喂我一口的喝著,并就著雞rou一起吃。當然我同樣只要動動嘴而已。 可吃到最后一口時,他又耍了我。本來想放進我嘴里的,結果卻又放到自己那兒去了。其實也就是雞腿里面的那根長骨頭,上面沾了點rou而已。 我還像平常那樣不甘示弱的湊上去搶??僧斘沂裁炊紱]想的湊上去要咬住那骨頭時。它卻掉了下來。 他只是低眼看了一下,并神情曖昧的抱怨道:“你看,掉了吧,就一根骨頭也來搶?該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說著頭靠得更近了,還盯著我的嘴唇。 我似乎也來了感覺,并沒有退去,或者推開他,而是直視的看著他:“那你說醉翁之意它是什么?那醉翁在電話里說是要跟我說的三個字又是什么?他說要當面對我說才有誠意,那現在總可以說吧?”他聽這話也立即明白我說的意思,但卻饒起了頭。 我忙將他的手拿下來。 “我,我……我……!”他見我不高興,又想說來著,可仍舊那樣,甚至連個‘愛’字都說不出來。 我氣憤的瞪眼兇他。 他眼神又立即拘束起來,隨即便哄我似的摟過我,并在我額頭上深情一吻,又將我緊緊的擁在懷里,溫柔而慚愧的道著歉:“對不起,玫梅,我真的不善于表達這些,但我的心你是明白的,就不必再說出來了吧?我也知道每個女孩都想聽,也喜歡聽到那三個字的,可你哥我就是說不出來,話到嘴邊都沒法說出來,對不起,請……!” 聽到這些話,我實在無法再逼他說出那三個字了,只能不大耐煩的說:“好了好了,我明白,我明白就是啦!真羅嗦!”我抱怨著便又靠進他懷里,隨即又說:“哥,今后我們兩個都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吵架,即使是吵架也誰都不許再說分手,或是后悔的話了,行嗎?我真的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且已經離不開你了,如果今生沒有你的陪伴,我會覺得很遺憾,人生也會覺得沒有意義的,明白嗎?死癩蛤蟆真走運,還不好好感謝上蒼?!哈哈哈哈!”我說到最后也不忘調皮的幽默一下。 他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笑,只是把我摟得更緊,也更深情了! 我想他又感動了,感動得又要流淚了吧?但我仍舊抬頭望了望他,還故意說:“怎么你不相信哪?” 他聽這話,眼睛便瞪起來了。 我看著就出奇的開心。 而他的眼神卻有了一種被迷惑的感覺。我知道那是被我所迷惑的。而我又何嘗不是被他迷惑的呢?我感覺我們都有些情不自禁了,彼此都閉上了眼睛,靠近、湊近,似乎都忘了這是在別人的辦公室里。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只聽‘嘭’的一聲,門被推得大開。 我們本能的扭頭望去,隨即又臉紅耳赤的站起來。林業哥恐怕都想要鉆進地縫里去了吧? 只見門口站著那人,身材高大、魁梧、帥氣,三四十歲左右,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成熟與氣派。 林業哥此時是尷尬的、驚訝的、窘迫的,他使剄兒的搓著手,好像沒地方放一樣,同時又強裝笑臉:“楊……楊總!您……您怎么來了?!” “哦,我來是找你們王主管有點事,你怎么在……?”那人也有些驚訝,但仍不惜身份的笑著走過來,眼睛也從林業哥身上轉向我,只見他的眼神由平常逐漸變得驚訝、驚艷和震撼,甚至漸漸的帶著些色瞇瞇以及貪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