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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了車,吳邪在水龍頭下沖手,我洗臉。 我們上二樓,胖子和張起靈正坐在鋪蓋上,面前放著兩瓶酒,對著窗戶聊天。 “回來了?”胖子回頭,“這么長時間在干嘛?過來一起看看,這玩意兒有問題?!?/br> 胖子面前墊著兩張餐巾紙,餐巾紙上,是拍賣場上被他們搶來的玉璽。 此時,這枚玉璽,正在滲出液體。 我們一起坐在鋪蓋上。 胖子看看我,看看吳邪,頭轉過去,忽然又轉回來,盯著吳邪道:“我cao,你小子可以啊,剛剛是辦事去了?” 我看著他,這才發現他脖子上有我們作案證據,簡直一塌糊涂。 吳邪好像不知道怎么接話,胖子拍了幾下他肩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吳邪,好樣的?!?/br> 我們都在盯著他的脖子,包括張起靈。張起靈居然說,“你脖子上有口紅印?!?/br> “……” 我第一次發現吳邪這么尷尬。 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也非常尷尬,我和他在他們的目光下,真是一種折磨。 張起靈慢悠悠說:“你需要創口貼嗎?” “什么?” 張起靈指了一下鎖骨上方。 吳邪的臉色都變了,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張起靈今天是心情太好了,還是什么情況,這么八卦。 實際上,我一直認為他維持在一個沉默寡言、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狀態里,是一件很壓抑的事。很多時候,這會讓他逐漸失去生存下去的欲望。 那么,在沒有與我們認識之前,他又是置身在怎樣一種生活里? 這很難想象。 而我對他缺乏想像。 我知道吳邪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與我們的相處中,張起靈似乎找到了一部分難得的意義,這使他變得,柔和了不少,不是錯覺。 吳邪道:“被咬得太狠了,下次動手輕點?!?/br> 他嘴角勾起一個笑。 胖子也笑起來,把酒倒了四杯。 今夜,我們干杯,一飲而盡。 “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躺在一張被子里,我問他。 吳邪說:“如果你不介意,我現在就把你介紹給我二叔?!?/br> “為什么是你二叔,不是你爸,你媽?你們關系不好?” “在我們家里,我二叔說一不二,沒人能反駁他的意見。下個月帶你回去,讓你見識一下?!?/br> “這么厲害,那你叁叔呢?” “他現在是不是我叁叔都不知道?!眳切昂臀冶г谝黄?,“大大小小的事都歸我二叔管?!?/br> 我想了想,“那他會不會為難我???我這么年輕漂亮,能讓他產生長輩的慈愛嗎?” “恐怕他覺得我對未成年下手,是個臭流氓?!?/br> “……我成年了?!?/br>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沒成年,小的我多看一眼就有負罪感?!眳切罢f道?!鞍ㄎ椰F在和你睡覺,其實負罪感一直都有?!?/br> 好吧,我說,那我想想辦法,怎么和你二叔周旋。 “還有,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你別顧左右而言他?!?/br> 他詫異道,“女朋友啊,還能是什么關系??偛荒荞R上說你是我老婆吧?!?/br> 我心滿意足,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