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該紅燒的螃蟹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全京城都能聽到我心聲、重生九零,帶著空間逆襲暴富、作精女配看到彈幕后,她贏麻了、重生八零我和男神做鄰居、滿朝文武好多瓜,讀我心后都瘋啦、瓶裝美夢(1v3)、這個童話有點不正常
東詩忙躲開她,看著她不懷好意的臉孔,心里沒了底氣。自己在這衛府終歸是無依無靠,她又是衛子霄的夫人,靠山后臺一大把,說不定整個府里的仆人家丁都是她的人。自己怎么跟她斗得起?惹不起,躲得起,還是閃遠點兒吧。 沒理會她,起身下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衛府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衛子霄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家守著,而他這個母夜叉的老婆卻可以隨時光臨。若是哪天拂逆了她,說不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是走吧。 龐攜蓉坐在椅子上看她收拾東西,沒打算挽留。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東詩左右翻翻,自己似乎除了這身衣服和情人醉,再無他物。真是可憐得很。 也沒拿什么東西,走到窗前,抱起情人醉,頭也不回地走出自己的房間。 衛管家見東詩出來,迎上去:“施冬呀,你這是要去哪兒?少爺有事出門去了,說一定要你等他回來。你可千萬別走呀?!?/br> 東詩無力地向他笑了笑,說:“衛管家,我不等衛公子了。有個親人來找我,我得馬上去見他。等公子回來,請你代我向他道謝,謝謝他這些天的收留。再見?!闭f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衛府。她來的時候并沒有簽什么契約,走的時候,也沒有人敢強留。就這么義無反顧地離開了衛子霄的府邸。 走在路上,心情低落得撈也撈不起來,看著懷里嬌艷欲滴的花朵,難過得要死?!懊坊ūI,情人醉開花了,你在哪里?你在找我嗎?可是我回不去,不能去清韻山莊見你了?!?/br> “咱們當然是在找施冬姑娘了,是不是呀,兄弟們?”忽然一個彪形大漢擋在東詩面前,嘴里yin邪地笑著。旁邊兩個壯漢也跟著jian笑起來。 東詩抬起頭,大驚失色:“你們是誰?想干什么?”為什么自己這么命苦?一出來就碰上這些個兇神惡煞??粗矍暗募ou男,東詩嚇得腿軟,連逃跑的力氣也沒有。 那彪形大漢一把抓住東詩的小胳膊,jian笑著說:“當然是帶你去見一個人,快跟咱們走,老板娘等著呢?!闭f著,粗魯地拉著東詩就往一個巷子里拽去。 幾個壯漢生拉硬拽地拖著東詩往前走,沒走多遠,拐進一條熱鬧的街市,不遠處傳來鶯鶯燕燕嬌笑嗔罵的聲音。 東詩被拉扯著走向一座酒樓,眼睛往上一瞟,只見酒樓大門的橫梁上寫著“一夢樓”三個大字。這是個什么地方?什么人要見她? 被推搡著走進大門,只見屋里屋外人影穿梭,女的穿得花枝招展,嬉笑怒罵。男的錦衣玉服,一臉yin笑。 東詩腦子里嗡的一聲,這不是電視里經常出現的青樓嗎?原來這一夢樓是個青樓,不是酒樓。 心跳得厲害,他們拉自己來這種地方干什么?要賣了她嗎?是不是自己跟青樓有什么過節?情敵是青樓名妓,剛剛差點兒掐死她的母夜叉也說要把她賣到青樓去。心忽然咯噔一下,要見她的老板娘難道就是那白眼螃蟹?除了她還會有誰認識自己,要把自己帶到這里來? 想到那母夜叉jian笑的嘴臉,東詩腿腳開始發軟,拼命往后退,“你們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要出去?!闭f著,要推開彪形大漢逃離這惡夢一樣的地方。 “施冬丫頭,你還敢跑?你們,把她給我帶上來?!倍莻鱽睚嫈y蓉尖銳的聲音。東詩猜得沒錯,正是這個霸道將軍叫人把她虜來的。 被推搡著上到二樓,拉到龐攜蓉面前。龐攜蓉一臉的得意和jian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丫頭,勾引衛府大少爺不成,現在居然想跑。你知不知道,賣了身的丫頭逃跑,抓到了是個什么懲罰?”手里把玩著一只白貓,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 東詩驚訝地抬頭看著她,憤憤地說:“我并沒有賣身給衛府,想走就走,你憑什么抓我?”她可不是那種隨便就和別人簽下死契的笨女人,只有自由身,才能有出路。 龐攜蓉呵呵嬌笑,伸手從身上取出一張紙,抖開:“你看看這是什么?這不是你的賣身契嗎?還是個死契呢?,F在居然不承認,呵呵。要不要到公堂之上對對手印兒?”臉上一副陰險的笑容,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盤。 東詩看著那白紙黑字的契書,有些發懵:“這不是我的,你以為隨便拿份死契過來,我就會認了?別做夢了。放開我,我要走了?!彼艣]那么傻,隨便寫個賣身契就栽在她頭上,怎么可能?她從來沒在什么契書上按過手印。 “把她給我攔住?!饼嫈y蓉大聲喊著。站起身,走到東詩面前:“你說不是你的,怎么讓人相信?看看這鮮紅的手印,再仔細看看你的右手指頭,看對不對得上?!闭f著,在那賣身契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愜意地笑了。 聽了她的話,東詩疑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這,這是怎么回事?只見自己的食指肚上紅紅的一片,印泥的顏色。不會的,她沒蓋過手印,一定是這個母夜叉趁她昏睡,寫好了賣身契,然后用她的食指印上去的。 “你,你太卑鄙了?!睎|詩對龐攜蓉怒目而視,真想把她那副jian計得逞的嘴臉撕碎。 “卑鄙就卑鄙吧。你到了我這一夢樓還想清白著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闭f著哈哈大笑,轉頭對幾個大漢說:“把她交給春嬤嬤,洗剝干凈,打扮一下。今晚就讓她接客?!闭f完,搖搖擺擺地走進房間,像極了葫蘆娃里的蛇妖精。 幾個大漢上來,架著東詩就要把她拖下去。東詩拼命掙扎,憤怒地大喊:“白眼螃蟹,你這個卑鄙小人!把那張賣身契還給我。否則我跟你沒完?!币贿厭暝?,一邊往龐攜蓉進的那屋里沖。 那小小的力氣怎么敵得過幾個彪形大漢,沒幾下就被抓住手腳,像拖死豬一樣拖著往樓下走。 一個大漢見她死到臨頭手里還死死地抱著一盆花,伸手用力將那花奪過來。 “還我的情人醉,該死的,你把它還給我?!睎|詩兩只胳膊被人拽著,只能用雙腳拼命踹那搶了她寶貝的家伙。 那壯漢冷不防被她踢了一腳,怒氣上來,一把抓住她腳踝,惡狠狠地說:“不就是一盆破花嗎?老子就是要把它毀了?!闭f著,伸手將那花連根拔起,在手中揉搓,捏碎。 東詩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在他手中被摧殘,毀滅。仿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一般,終于崩潰,嚎啕大哭起來:“情人醉,你別離開我。梅花盜,你在哪里?”閉著眼睛,再也不忍心見那情人醉最后的凄慘下場。只顧著哭泣,直哭得梨花帶淚,撕心裂肺。 忽然,身邊幾個大漢同時傳來驚恐的喊叫聲。東詩只感覺抓著自己手腳的大手一松,身體便骨碌碌順著階梯往下滾。 “啊……”她閉著眼睛大叫著,正準備接受摔得面目全非的命運。忽然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自己,接著便靠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上。 還沒等她睜開眼看清楚來人,已經被他抱著飛縱出了一夢樓。東詩回頭往下一看,那幾個抓住自己的大漢一個個蜷縮在地上打滾兒,手腕處鮮紅一片,流了一地的血。 東詩驚得目瞪口呆,轉過頭向救起自己的恩人看去。卻見他臉上蒙著白色面巾,看不出容貌。眼睛對上他那深如幽潭的雙眸,再也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大哭起來:“你怎么現在才來?我恨你,我恨你?!彪p手沒命地捶打著他的背,似乎要發泄這許多天來所有的委屈和驚嚇。 “我來晚了,對不起?!蹦角屣A緊緊地抱著她,再也不愿放手。任她在自己肩頭流下所有委屈的淚水。 東詩肆無忌憚地哭著,再也不用掩藏心中的軟弱。一路上,將這些天所有的苦楚一股腦地哭了出來,終于止住了淚水,心里舒暢極了。 下雨也快,晴也快。這就是東詩的特點。剛剛還陰雨綿綿,現在已經雨過天晴,露出滿足的笑臉。任由慕清顰抱著,把玩著他的頭發。 “你送我的情人醉被那個可惡的家伙毀了,以后怎么辦?”幽怨地說。 “沒事,我以后都不會離開你。情人醉已經不需要了?!蹦乔槿俗硪呀浲瓿闪怂詈蟮氖姑?,將他帶到了她的身邊,找到了她。以后,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將東詩輕輕放在軟榻上,拿了瓶藥膏在她手腕上輕輕地涂抹。別人如何對待她,他也就如何對待那些人。只不過,懲罰比她這點小傷重上千百倍,怕是終身殘廢了。 東詩腦子里有無數個疑問想要問個明白,卻不知道應該先問哪個。還沒等開口,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困意上來,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