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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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鈺然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他攥緊手中之物,咬了咬唇,試探道:“此物極為重要,兒子也有些著急,不如母后……” 蘭溪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氣強硬,“乖,等一會,母后也是急事?!?/br> 語罷,不再給蕭鈺然說話的時間,提著裙子,匆匆朝耳房走去。 第183章 風云乍起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和滿殿的衣衫顰影,皆消散在月門處。 原本匍匐在地的宮人,緩緩起身,對蕭鈺然行了禮后,匆匆退離此地。 蕭鈺然一身竹青色長衫,一只手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一只手,緊緊捏著一個錦袋。 里面裝著……想呈給蘭溪之物。 往日回到芝蘭殿,只覺幽深僻靜,風雅瀟灑。 今日,卻覺得無比寒冷。 好似他用盡全力,也不是這芝蘭殿的人,融不進芝蘭殿的日常,也做不了太后娘娘的親生兒子。 蕭鈺然眉眼之間,失落之色愈來愈重。 一旁的小廝,有些心疼。 他家郡王,日日潛心苦讀,百般忍耐刻苦,一是為學些本事,二則是為了能讓太后娘娘放心,不負這個養子的身份。 可無論郡王再怎么努力,在芝蘭殿中,永遠都是外人。 十歲的少年,最是情緒敏感的時期,每次郡王見過太后娘娘,回到房內,都會悶悶不樂許久。 他作為奴才,沒有那個資格出言去勸慰,也沒本事讓蘭太后改變態度。 只能嘆了一聲,小聲道:“郡王,待會兒太后娘娘還要折返,不如咱們在此等候?” “太后娘娘神色匆匆,衣襟之上,還有血腥氣,應是遇上了什么變故,這才沒時間和您詳聊?!?/br> 少年的眸光微抬,看著那月門盡頭,掩不住的擔憂。 “是嗎?母后身上有血腥氣?” “既如此,我也不過去給母后添亂了,就去主殿等著吧?!?/br> 誰料,這一等,便到天黑…… …… 另一邊。 蘭溪匆匆趕到耳房。 雙喜正和其他太監一起,將屋內久未晾曬的箱子抬出來。 見蘭溪來了,忙松開手中之物,用衣襟擦了擦手,快步走來,聲音懊惱。 “主子,您怎么親自來這等地方了!” “人多物雜,臟了您的裙角可如何是好!” “您放心,揚州的信件奴才一直隨身帶著呢?!?/br> 雙喜又將手奮力往身上又擦了幾下,接著將掩在懷中的信件,小心翼翼地遞給蘭溪。 “揚州送來的,似乎是急件,送信的小廝面色不怎么好,說讓您務必快些拿主意?!?/br> 蘭溪眉頭一皺。 她快速翻開那信件,本以為能見到父親密密麻麻的字跡,沒想到,薄薄的一頁紙,上面只單寫了一個字—— 亡。 接著,還有一個帶血的手印,壓在白紙的下方。 手印的紋路,清晰可見。 這像是…… 父親的掌紋! 蘭溪呼吸驟停,血液倒灌涌上腦門,鋪天蓋地暈厥感讓她站立不穩,她捏了捏信封,發現那信封之中還有一物—— 蘭溪強撐著精神,從眩暈之中抽出幾絲清明,將那信封里的東西倒出來。 一枚戒指。 素銀的。 上面雕刻著細小的梅花。 又薄又細的戒指,卻是父親多年未取下身的物件! 因為這戒指……是母親雕刻的! 是母親留給父親的遺物! 亡……王…… 母親的母族,那個前朝未死絕的皇族,隱在民間,蟄伏多年,如今終于露出了爪牙,要向蘭氏……向大安朝宣戰了。 父親的貼身之物在王氏那里。 父親呢? 是否也成了王氏的人質! 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蘭溪一把扯過那惶惶然的雙喜,質問道。 “送信的人呢?在哪兒!” 雙喜不敢拖延,急忙匯報。 “送信的是個生面孔,奴才從前也未見過?!?/br> “手里拿著蘭府的令牌,說從前送信之人,被調到了別處,往后由他接手?!?/br> “奴才問他叫什么名字,他說他叫趙華,是府里的家生子,父母都在蘭府做工,忠心耿耿?!?/br> “奴才想著給您送信要緊,便讓他先走了?!?/br> “這會有一個時辰了,只怕這趙華……早已離宮了?!?/br> 蘭溪抓緊手中的信封,聲音發啞。 “他不是蘭府的人!” 雙喜一驚。 一旁的腮雪也急忙問道:“主子您怎么知道!” 蘭溪深吸一口氣,聲音卻仍難掩澀意。 “父親曾同哀家講過,華叔從前便姓趙,名趙華,來了蘭府后,得了祖父青眼,改為蘭姓?!?/br> “但華叔打理蘭府幾十年,勞苦功高,積威慎重,底下有哪個人敢跟他重名!又有哪個家生的仆婦,敢給自己孩子取名姓華!” “所以,送信之人,不是我蘭府之人!” 蘭溪強按住狂跳的心臟,大腦飛速運轉。 “差三支兵馬,第一支搜查這趙華是誰,令牌哪里來的,原來送信之人去了哪兒!” “第二支兵馬堵住各大城門,從此時起,但凡出城之人,無論是否達官貴族,無論身份為何,統一盤查之后再放行,一個也別錯漏!以防這趙華逃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