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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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這韋七小姐便留在了京中韋府的主宅里。 從韋安懸到底下的仆婦,對這韋七小姐,皆視若無物。 直到某次韋安懸生辰,得了一匹溫順的踏雪良駒,在試騎時,被這韋七小姐攔住,說此馬行動之間,足履異常,恐有不妥。 韋安懸原本是不悅的。 大好的日子被人敗興。 那送馬的同僚見狀,更怒不可遏,罵韋七小姐沒見識,并親自上馬,為韋安懸做演示。 誰料,馬掌底竟被人塞了寸長的釘子,原本踏雪馬已適應那疼度,但馬背上陡然落了重,釘子又往里進了三寸,馬兒疼得嘶鳴一聲,猛地抬起后腿,將騎在背上的小官給踹了出去。 小官撞在一旁的石雕上,當場斃命身亡。 喜事變成喪事。 好好的壽宴出了人命,韋老爺子怒不可遏,一邊命人探查這馬是誰動了手腳,一邊把韋七小姐叫到自己身邊來。 若非這不起眼的孫女開口,他老命都要交代在這了。 一番交談后發現,自己這孫女,雖養在鄉下,卻有幾分頭腦和聰明,做事也透著一股機靈勁。 于是,榮寵更盛。 那以后,韋七小姐的待遇便是府里的頭一等。 韋安懸出入什么大場合,皆會帶著這位孫女,府里有什么大事,也都和這位孫女商議,韋七小姐在府中的地位和權勢,與日俱增。 即便后來蘭溪警告了蕭長卿,蕭長卿反饋給韋家,韋安懸責罰了韋七小姐一頓。 但也沒改變韋七小姐在韋家的地位。 如果說韋二小姐韋清荷,因為肖似先皇后的五官,是韋家的牌面。 那韋七小姐,就是韋家的暗棋,是最后的留手。 …… 諸多信息,在蘭溪腦中翻越而過。 她復又看向那伏跪在地,因恐懼而微微發抖的少女。 十六歲的年紀,花骨朵一般的歲月。 身子纖細窈窕,粉色的輕紗繡蝶羅裙,將她三分清秀的五官,襯出七分的脫俗來。 從簪發到鞋襪,看似隨意舒淡,其實每一個皆用了心思,搭配著,托舉出一個清麗不爭的韋七小姐。 如今,這韋七小姐伏跪在地上。 身子微微發抖,雙眼紅腫,那衣袖上浮雕的蝶翼,微微顫動,惹人心憐。 她掃視一圈,壓下那眼眶里,因委屈,而泛起的紅芒。 為自己辯解道。 “太后娘娘冤枉啊?!?/br> “您出生時的那些傳言,明泉大師的那些話,雖隱秘,但仔細打聽,京中仍有傳言的?!?/br> “并非臣女故意挑事呀?!?/br> “且臣女當時,之所以安排說書人宣講,全因仰慕太后娘娘,想為太后娘娘在民間造勢,可那說書先生不知死活,竟扯些污穢之語來編排娘娘,若非那說書先生逃離京城,臣女定……定要將他送進大牢,為娘娘好好出口氣!” “至于開鋪子之事那鋪子并非臣女一手cao辦,而是家中兄長的鋪子,由臣女代為管理罷了?!?/br> “更何況,京中女眷,各個家室豪富,名下商鋪莊子數不勝數,臣女這微末的本事,怎敢跟京中明珠們爭光?不過是一個鋪子而已……” 她這話說完,那原本臉色鐵青的韋二小姐,終于舒坦了些,看這七meimei的眼神,復又變成低嘲和輕蔑。 京中女眷,哪個不是管著十個八個鋪子,尤其掌家的主婦,手頭都是捏著幾十個賺錢的營生,一個酒樓而已,算得了什么本事。 她這般想著,放松了警惕,鳳座之上,蘭溪卻坐直了身體,鳳眸微瞇,華光流轉。 韋七小姐的鋪子,跟京中貴女們掌管的鋪子,能一樣嗎? 京中貴女所謂的鋪子,都是祖傳下來的,或者長輩贈予的。 從店面到布局再到營生,都有專門的管家一手cao辦,這些貴女們要做的,也就是翻翻賬簿查查賬單,閑了拉上閨中密友去店鋪里轉一轉,美名其曰為視察。 到了年底,坐等分紅便是,根本不用多勞心勞力。 什么同行排擠,什么貨源緊缺……等等為難之事,皆不存在,自有管家為其分憂。 活脫脫就一甩手掌柜。 而韋七小姐這個酒樓可不一般。 從選址、到盤店、到裝修布局招管事,再到經營籠絡人脈…… 樁樁件件,都由她一手cao持。 才幾月而已,已在京中小有名氣。 這份本事,這群貴女拉出來加在一起都拍馬不及! 不過顯然,今日,這位韋七小姐并不打算說實話。 蘭溪長眸微瞇,落在韋七小姐開合的紅唇上,繼續聽她胡言亂語。 “至于幫祖父躲過危機,那更是無稽之談了?!?/br> 韋七小姐楚楚可憐道:“即便沒有臣女,祖父定也能吉人天相,躲過此災……臣女不過是稍稍細心了點,多做了些無用功,占了這個名聲罷了,還請太后娘娘明鑒……” 一番話說來,滴水不漏。 蘭溪眸色微垂,唇角勾起,也不知是笑還是諷。 閉塞宅院里欺辱長大的內宅小姐,能有這見識和膽量? 她想起底下人匯報的,關于這韋七小姐前十六年的生平,眸色愈發晦暗。 前十五年,這位韋七小姐同預料中的一樣,都是怯懦萎靡,膽小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