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丑妃冬施、全京城都能聽到我心聲、重生九零,帶著空間逆襲暴富、作精女配看到彈幕后,她贏麻了、重生八零我和男神做鄰居、滿朝文武好多瓜,讀我心后都瘋啦、瓶裝美夢(1v3)、這個童話有點不正常
蘭溪眉頭微皺。 “日日都要飲藥是嗎?主用的藥物是什么?他身子,主要是哪方面的問題?” 凝霜將太醫的原話,一字不差道。 “陰陽皆虛,四氣不調,氣血兩虧,似是有什么東西,在消耗他體內的精血,有點像……前朝滅國時,后宮常用的五石散,所造成的虧損……” “不可能?!?/br> 蘭溪斷然否認。 像蕭長卿那般自私自利之人,是不可能沉湎于此種毒物的。 況且,她看過史書,要想服用五石散,不僅需要巨額的花費,還需要專門器物,房間……這般動靜,必會被人察覺的。 蕭長卿那里,除了日夜整理國事批改奏折之外,再無其他異常。 所以,他身體潰敗至此,定跟那南疆的蠱毒有關。 “我記得一兩個月前,似是有南疆的回信?說是那秦愈之寄來的,還帶了一位熟悉南疆之事的線人?” “是有這么一回事?!?/br> 凝霜應道:“如今那線人,還在咱們城南院里住著呢,一直在等您的傳召?!?/br> “把他叫來吧,哀家有事要問他?!?/br> 前些日子,她疲于應付蕭長卿之事。 如今身子將休養得差不多了,她也有余力,好好查清這南疆蠱毒是個什么玩意了。 …… 城南的一處三進三出的別院外。 桃花枝越過檐舍,探進別院內,新添幾分春意。 緊閉了數月的院門,被人從外拉響。 穿著蓑衣,帶著蓑帽的男子,身旁停著一匹輕騎,立在那桃花樹下,帶著薄繭的指尖,留在門框上,快要生銹的門把手,被他再次拉響。 那住在此處,數月沒出過門的堂客,打開門栓,看到來人后,驚了一瞬。 “秦神醫?” 秦愈之摘下蓑帽,露出那張在南疆之地,被曬得微黑的面龐。 數月之前,離京之時,他還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神醫。 數月之后,歸京之期,他的眼角眉梢,皆染了世事的風霜。 連聲線,都比數月前,更低沉了些。 “去見過蘭太后了嗎?” 從南疆回京城的這一路上,雖路途奔波,但倒聽了不少京中的傳聞,也知蘭溪已從皇后成了太后,而他的舊主,則恢復了神智,成了如今的天子。 當初他走時,二人正濃情蜜意。 蕭長卿為了救蘭太后的父親,將那半枚太歲拱手送出。 而蘭太后,也當著他的面做出承諾,此世定護蕭長卿周全。 這些民間的長舌婦們,好生無聊,怎么傳來傳去,將昭容太后和新帝傳成了水火不容的死對頭? 未免太過荒唐。 秦虞之一邊往院中走去,一邊聽那線人的匯報。 “回秦主子,小的進京已有數月,蘭二小姐將小的安排到這院子里后,便再無音訊?!?/br> “宮中的太后娘娘,也未曾召見過小的?!?/br> “十天前,小的身上的銀兩花光了,去蘭府找蘭二小姐,卻被門房攔住,給了小的一袋銀子后,讓小的繼續回來等著……” “這蘭府之內,也不知是生了何等大事,大白日的,大門緊閉,眾人都神色匆匆?!?/br> 秦虞之聽到這兒,面上的疏淡之色,復凝重起來。 “你說,蘭二小姐沒再聯系過你?” “是??!” 線人有些委屈,“蘭二小姐特意交代小的,不要亂跑,等她通知一塊進宮覲見皇后娘娘去?!?/br> “可皇后娘娘都成了太后娘娘!蘭二小姐也沒再出現過啊?!?/br> 秦虞之心頭涌起濃重的不安。 他之所以進京,一是遵照師父的遺囑,想再為蕭長卿檢查一番身體。 二則是這一個多月來,他寄給蘭二小姐的信,皆石沉大海,久不得回。 要知道,從前,他去信來京城,不過七日,便能收到回信的。 他信中提及的南疆諸事,蘭二小姐都會認真地一一回應,事事妥帖照辦。 可向來準時的蘭二小姐,如今,卻斷了聯系。 因著心中的那絲若有若無的擔憂,他才跋山涉水,自南疆而來,想確認蘭絮的平安,再見見舊主蕭長卿的。 可如今這副情況…… 砰砰砰—— 門又被敲響。 線人驚訝道:“奇了今天,貴客一直盈門?!?/br> “小的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連只巷子外的鳥都沒見過,更別說這活生生的人了!” “開門看看?!?/br> 秦虞之沒同他廢話,徑直來到門前,將寬闊的大門打開,看到了門外的一應人等。 穿著紫色宮裝的大宮女,手持宮令,站在門外。 眼角眉梢,有同蘭溪如出一轍的清冷。 只是膚色,比蘭溪略黑了些。 正是得了蘭溪吩咐,出宮來請線人入宮的青鸞。 青鸞的身后,則是十幾位穿著宮裝的太監侍衛隨侍。 再遠處,則是兩駕青頂馬車。 這地方本就偏僻,路上更少行人,因此青鸞一行的到來,并未引起太大的動靜。 此刻,青鸞的眼神在秦虞之和那線人身上轉了一圈,有些拿不定主意。 面前這兩人,很明顯是一主一仆。 按理說,肯定是要傳召主子進去的。 可這位穿著蓑衣的主子,容色清冷,氣質出塵,和二小姐口中的那位其貌不揚的線人,又對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