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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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久在深宮,想必對宮外之事,不甚明了?!?/br> “哪是臣女和姐妹們廝打?分明是他明月樓的器物不行,屏風摔倒把臣女和仆從都壓住了!” “若非臣女和meimei們反應及時,只怕如今不止是面上的擦傷了?!?/br> “不是臣女們該罰,是那明月樓的掌柜該罰?!?/br> 一番話,說的自己也義正言辭起來。 甚至,下巴也昂著,帶著些倨傲地和蘭溪對視。 蘭溪瞇起眼。 這位還沒進宮呢,正宮娘娘的架勢便擺出來了。 不知道的,還當她是主子呢。 蘭溪波動著手中的杯勺,瓷器的撞擊聲,為這沉悶的室內,添了幾分尖銳的刺痛感。 “你的意思是,哀家錯了?” 杯勺頓住,那雜音戛然而止。 跪在地上的韋清荷打了個哆嗦。 像被什么可怖野獸盯住一般。 剛才鼓起的勇氣,瞬間潰散。 “臣女不敢,娘娘贖罪……” 蘭溪冷笑,“不敢?哀家看你膽子大的很?!?/br> “地板很涼吧?” 蘭溪突然無頭無尾的問了一句。 韋清荷不明所以。 結結巴巴,“有……有一點?!?/br> 蘭溪拍了拍自己的身側。 “哀家讓位,你來這兒坐?!?/br> 韋清荷噎住。 一旁的凝霜急忙捂嘴,憋住自己即將泄出來的笑。 主子……又過來作弄人了。 韋清荷小臉變幻了幾下,最后,委屈巴巴的說。 “臣女不敢……” 她的身后,韋四小姐和韋七小姐,也將頭頸和脊背壓下,越埋越低…… 本以為這個姿勢,能讓蘭溪忽略她們。 沒想到,還是被點了名。 “韋四小姐是吧?!?/br> 蘭溪摸著自己指甲上的銀色護甲,漫不經心道。 “哀家聽說,剛才是你先動的手?!?/br> 韋四小姐大驚失色。 毫無剛才和自家姐妹叫囂的勇氣。 “娘娘千萬別聽她們胡說!” “明明是二jiejie先擺出長輩的架勢,指責我和七meimei,否則無緣無故,臣女怎敢對二jiejie動手?” 她一把扯過那努力往后縮到韋七小姐。 “我說的對不對!明明是二jiejie訓斥在前?!?/br> 韋七小姐見勢不妙,急忙將自己撇出來。 “剛剛我全程都在走神,不知道你們怎么回事,就扭打起來了……” 她只是一個柔弱可憐的小庶女,怎好參與兩位嫡女的爭端! 做壞事時,她忘了自己的嫡庶身份。 如今要背鍋了,她倒把這身份記起來了。 韋四小姐見她還敢不說實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揚起右手,正要讓她長長記性時,胳膊被一直蹲守在附近的侍衛攔住。 那侍衛輕輕一擰。 韋四小姐的手腕,咔嚓一聲,被干脆利落地掰斷。 那侍衛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得像個假人。 “太后娘娘當前,豈有你教訓人的余地?” 第129章 故技重施 韋四小姐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手腕,怒道:“你這個賤奴!怎敢對我下手?” 蘭溪幽冷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氣。 “哀家的人你都敢稱呼為賤奴,那哀家……在你心中又是何位?” “賤主嗎?” 韋四小姐臉色瞬時煞白如紙。 她怎忘了!這不是在韋家!而是在蘭溪這個毒婦面前! 祖父交代過無數遍,往后若機緣巧合和這位太后娘娘相處,一定得把尾巴夾起來,千萬莫要將其惹惱了,否則倒霉的是整個韋家。 韋四小姐強壓下心頭的屈辱和不敢,握著那抽疼的手指,笑得艱難。 “太后娘娘恕罪,臣女一時失言,還請太后娘娘莫怪……” 蘭溪輕哼了一聲,沒再同她廢話。 今日韋家姑娘折騰出來的一番動靜,本不該由她插手的,直接差兩個侍衛問詢一下,將這韋家幾位鬧事的姑娘趕出去即可。 之所以將人請進來,是因她想瞧瞧這兩位足不出戶,卻已被她的線人多次提及的韋家姑娘,都是哪路的牛鬼蛇神。 韋二姑娘,端莊有余,大氣不夠。 韋七姑娘,機靈有余,倒是慣會藏拙。 蕭長卿肯定是要選秀的。 六月份,她將親自cao持蕭長卿的選秀之事。 這兩個姑娘,必要進宮一位的。 韋家那點算計,滿京城的官員朝臣,都看在眼里。 出了一個韋氏血脈的皇上,得到了些甜頭,自然再盼著有位韋氏血脈的皇后。 貪心不足蛇吞象…… 要這么多,真不怕消化不了嗎? 心中諸多云緒思索,隨著案上茶葉的沉浮,漸漸熄滅沉落。 蘭溪掩去眼底的風起云涌,看向那跪地匍匐,各懷心思的韋家姑娘。 索性將話說開了。 “往后,咱們總是要近距離相處的?!?/br> “同在宮檐下,難免磕磕絆絆地打幾場交道?!?/br> “有些話,哀家得提前跟你們交代一下?!?/br> “第一,無論你做了主子娘娘,還是皇子之母,別想著背靠韋家,背靠新帝,就能在宮里翻出什么花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