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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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暴躁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韓清硯轉頭一看,原來是季嶼川。 他目光陰厲的看著兩人,尤其是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見到兩個人摟摟抱抱,好不親密的模樣,他簡直妒火中燒。 毫不猶豫,上前一把把兩人分開,看著昏迷的江時謐,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同時又蠻橫的表示:“就算她生病了,也不該由你來碰!” 隨后,直接一把把人打橫抱起,霸道的抱走了。 他直接帶著人要去檢查。 江時謐迷迷糊糊醒來,看到想為自己檢查的護士,直接拒絕,趕走了季嶼川,同時一個人獨自去了婦產科。 有些事情她絕對不能讓季嶼川知道,為此不惜用惡毒的語言,直接逼走了他。 季嶼川一開始離開,隨后又憤憤不平的返回。 這一來,就發現江時謐在偷偷孕檢,他還以為孩子是韓清硯的,那一刻幾乎目眥欲裂,勃然大怒,這一刻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強行拉著江時謐去她的辦公室,進門后反鎖上門,把人推倒在墻上,失控質問:“江時謐,你到底懷了誰的野種?” 第257章 肚子里懷了野種 江時謐身形一震,瞳孔猛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嶼川。 可季嶼川似乎絲毫沒有看到她眼里的痛苦和驚異,仍然雙手用力扣住了她的雙肩,失控又大力的搖晃著,咬牙切齒的質問道:“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江時謐別過頭,看起來像極了對那個男人的保護。 季嶼川眼底瞬間染上憤怒的紅色,冷笑道:“是韓清硯對不對?我就知道,你跟他有一腿,在我不知道的背后,你到底跟他滾過多少次,居然連孩子都有了,江時謐,你怎么能這么不自愛呢……” 他雙眼無法掩飾的憤怒,痛楚,不甘的看著江時謐。 江時謐感覺到雙肩的力道,男人的力量很大,用力扣著自己的肩胛骨,似乎要打算把它捏碎一般。 她疼得狠狠皺了下眉頭,臉上也有一瞬表現出了不適。 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咬著牙,無論如何沒有喊一句痛。 江時謐看著韓清硯猙獰的臉色,感受著他兇狠的力道,眼神還是逐漸漫起了苦澀。 而他的話,更是如同尖刺一般,深深扎在了她的心里,心臟仿佛被一把又一把利刃凌遲,痛不欲生。 到最后,她甚至已經麻木,對這一切感到無感。 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和失望。 她被人前頭搖晃,垂眸間,眼中劃過了一抹深深的失落和痛楚。 但,一閃而逝,沒有被眼前的季嶼川察覺到。 季嶼川看著她不說話,咬牙切齒,兇狠的臉色甚至能夠聽到他暗自磨牙的聲音,氣得心肝肺疼,“好,不說話是吧,江時謐,你有種,什么時候你居然學會了沉默以對嗎?你就這么想逃避嗎?你肚子里懷了其他男人的野種,連給我一句交代也沒有嗎?” 他狠狠的盯著她,目光一錯不錯,似乎要將她給看穿,恨不得掏出胸膛里的那顆心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 江時謐不語,只是心里也一點一點冰涼了下來。 她苦笑一聲,說不出的自嘲,也說不出的無語。 這一刻,聽著那十分刺耳的責罵聲。 江時謐忽然感覺,自己所有的猶豫,所有的不安和猜測,一遍又一遍想要不要告訴季嶼川懷孕的事,對孩子的不舍,對孩子成為單親的不忍,都成為了笑話。 她呵呵一笑,抬頭,直直地對上了季嶼川的眼。 季嶼川看著她,一愣,尤其是對上那雙沒有一絲波動的眼,他心里驀然一動,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祥的預感。 “你,時謐……”他聲音忽然放軟,下意識的喊她。 不過,現在想要挽回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江時謐冷冷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季先生,你鬧夠了嗎?” 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季嶼川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 可江時謐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啪”一聲,直接一下子拍開了他的手,同時掙脫了他的束縛。 季嶼川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抿了抿唇,眼神微沉。 隨后,他看向了對自己冷漠的江時謐,感覺這人好像渾身都豎起了尖刺,像是一只對外警惕的小刺猬,披上了堅固的盔甲,任何人不得撼動她的地盤。 她把自己包裹在安全圈里,不愿意伸腳踏出一步。 看著她警惕的眼神,季嶼川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中劃過了一絲異樣。 江時謐看向他,語氣帶了一點嘲諷:“季先生是在這里質問我什么?希望季先生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請問你是以什么樣的立場,來質問我懷了誰的孩子?” 她聲音十分平淡,是質問,也是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季嶼川一噎,反駁不了什么,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她,“江時謐,你……” 可再怎么瞪,也不能否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也確實說不出什么來。 最后,兩方對壘,還是季嶼川先敗下了陣來。 他耷拉下眉眼,眼神劃過一抹晦暗莫測的光,似乎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