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免沾因果
陸陽銘無聊是假,叫城隍爺與山神爺過來喝茶也是假,他是有所求的。 明天就要去給趙月升破風水局,那里現在已成困局,想要改動,必需得動地移脈,以陸陽銘的能力還不太能辦得到。 所以,得請二位神明幫忙。 第一,動土得跟城隍爺說一聲。第二,移脈之事還得請山神爺動手才行。 于公于私,都得事先打個招呼,不然就真的失禮了。 當然,若是其他人,又得開壇做法,又得獻祭三牲,還要燒去文表才能上達神聽。 可是陸陽銘卻不需要,誰讓他跟這兩位認了兄弟呢。 “哈哈,被老哥看出來了?!彼麑擂我恍?,再次為二人添上酒。 “我還真有事求二位哥哥幫忙,這杯酒小弟先干為敬?!标戧栥懻f完,端起杯一飲而盡。 二神也抬起酒,跟著一起飲盡。 “兄弟有話就說,還跟我倆客氣啥,把我們當外人不成?”洛云君佯裝不悅道。 “就是,我們正愁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呢,說吧,只要能做到義不容辭?!泵狭謩着闹馗f道。 “好,那我也就不跟兩位老哥客氣。那荷露齋二位應該知道吧?”陸陽銘問道,抬頭看著二人。 “當然知道,老板叫趙月升嘛?!甭逶凭斚卤泓c頭,看來對此人很熟悉。 “大哥對趙月升很熟悉嗎?” “當然,那趙月升也算是個人物,雖然早年打殺混跡江湖,手上也傷了不少人,但沒有一條無辜性命,品德到是不錯。但畢竟有傷天和,所以那荷露齋的風水局也是冥冥中他的因果報應?!甭逶凭屑氄f了起來。 因果這些細事,已經脫離了陸陽銘的能力探查范圍他自是不曉個中細節,聽完后連連點頭。 “二弟,你想替他改風水?”洛云君瞬間反應過來問道。 “是,大哥以為如何?”陸陽銘問道。 “二弟三思,這是那趙月升的因果,他該有這一著?!甭逶凭荒槆烂C的提醒道。 因果之事,玄妙無比,如果強行干涉,必會引禍上身,這也是為什么說風水師容易折壽就是這個原因。 想他師父羅天罡就是很好的例子,為了鎮壓那絕陰地的兇靈,布了四柱顛倒陰陽大陣,助那吳正德十八年大運,可是消耗了半生功力。 陸陽銘沉默下來,眉頭微皺,這到是件棘手的事情。 可拿了對方的錢,就得辦事,這是他這一行的規矩。 “沒有其他辦法彌補了嗎?”良久,他抬頭問道。 “有,除非他做了大功德,可補上缺漏?!甭逶凭鸬?。 大功德!可是大功德上哪兒找去。 突然,他眼前一亮,問道:“將城隍廟修繕一新可算大功德?” 洛云君聞言,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此法可行?!?/br> “真的嗎?”陸陽銘欣喜。 “可行,但卻還不夠?!?/br> “請大哥明言?!?/br> “臨江市北面,青山鎮有個四平村,那里地理不復雜,至今老百姓還走著山路,生活其極貧困,若能為那里修一條路,功德足矣?!?/br> 陸陽銘聽完,站起身,沖洛云君鞠了一躬。 “多謝大哥指點,到時候尋龍移脈,還得請兩位哥哥助小弟一臂之力?!?/br> “好說,這也是造福人民的好事,我等樂意為之?!甭逶凭c頭笑道。 “兄弟這話見外了,更何況也是一件功德,放心,就包在我們身上了?!泵狭謩渍f道。 “那就謝謝兩位哥哥了,來,喝酒,呵呵?!标戧栥懶那榇蠛?,事情總算有解決的方案了。 當然,解決這個方案是需要花不少錢的,那趙月升舍不舍得錢還兩說。 當然,如果對方不同意,那這一百萬就退回去得了,反正這個因果是不能強行去沾的,否則反噬回來后可就不是一百萬的事情了。 一通酒喝完之后,二神離開。 陸陽銘關上了門,酒氣讓他昏沉,便去睡下了。 前方一片黑暗,陰氣濃郁,周圍還有魚,有草,這些草長得特別長。 陸陽銘感覺周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身子明明輕飄飄的行動卻十分緩慢。 不對,自己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水里。 可為什么自己還能呼吸,沒有憋氣感呢?深深吸了一口,居然能呼吸,奇了怪了??。?! 突然,一陣強烈的心悸傳來,下方黑暗之處如深淵一般,仿若吞噬萬物的巨口,這一刻,他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想往上游,卻發現自己根本游不動,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迅速的往下拉扯。 他慌了,拼命的游,腳踝處一緊,猛的將他往下拉去。 低頭一看,腳上被一根粗粗的水草給纏住,一直延伸至深淵之中。 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帆凡包竟然沒帶。雙手捏訣,口念法咒,身上的銘紋卻無動于衷,失效了。 頓時心里慌了,彎腰去扯水草。 “嘶!”水草鋒利無比,手被割出一條巨大的口子,鮮血直流,將周圍的水染紅。 無數的聞著血腥味蜂擁而來,張開滿嘴的尖牙咬向陸陽銘。 疼痛!無比的疼痛,他很快被咬得體無完膚。 深淵處,一雙巨大而恐怖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 陸陽銘驚恐萬狀,無法擺脫束縛,下面一張巨口正在深淵處等著他。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胸前一亮,黑氣翻騰。 “嘯!”一聲鳥啼響徹四方,一只黑鳥飛射而出,雖然個頭不大,卻仿佛能將光線都吸進收掉一般讓人心悸。跟它一比,周圍黑暗與深淵的恐懼都黯然失色。 那只眼睛突然消失,仿佛是十分懼怕這只大鳥一般。 與此同時,陸陽銘腳上的水草不見了,那股吸引也消失,他慢慢向上浮去。 “嘯!”大鳥又一聲鳴啼,調頭向上飛來,直沖陸陽銘。 ??!那大鳥瞬間撞上他。 “嚯?。?!呼呼呼?!标戧栥懲蝗灰幌聡樞?,坐起身來。 原來,是一場夢。這個夢,好真實,好恐怖!全身已經濕透。 陸陽多拉開自己的衣服,胸口上那只黑鳥紋身栩栩如生,仿佛要飛出來一般。 “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