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河谷村寨
“你說什么?”經過改變的聲音一下變得尖銳起來:“不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在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人死了之前,你不要想拿到尾款!” “喂,你不是想賴賬吧!你小心老子殺你全家……”手里拿著衛星電話,黑瘦中年一臉郁悶的轉過頭對身邊的幾個全副武裝的男子道:“艸,電話掛掉了!沒有尸體照片對方不肯付錢!” “老大,殺他全家!”一個男子咬牙切齒的道,被稱為老大的黑瘦中年目露兇光,一個側踹直接將這個說話的人給踢飛:“艸,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色迷心竅,怎么會讓人跑掉?” 被踹飛的人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的時候嘴角已經有了血跡,不過卻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更別說還手反抗了。 “當初說好的條件,人家挑刺也沒辦法?,F在三人一組給老子搜,這兩個都是有錢人,在這種地方他們跑不遠?!焙谑葜心赙H鏘有力的道:“三百萬美金的尾款,夠咱們用很長時間的了,都特么給老子上點心!” 清晨的河岸邊薄霧彌漫,一群緬甸女人手里拿著木盆成群結隊三三兩兩的向河邊走去,她們要去河邊清洗衣物,當衣服清洗干凈以后薄霧也該散盡,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河谷中,那正是晾曬衣物的好時候。 這里是緬甸境內的一處河谷,就在這河谷里有一處翡翠礦坑,那些在珠寶店的櫥窗里散發著迷人光彩讓人趨之若鶩價值昂貴的翡翠,就是在這樣的礦坑里開掘出來的。 但在這樣的礦坑里工作的礦工很多生活待遇和奴隸毫無差別,這是因為緬甸常年內亂,一個對國家沒有控制力的政府,如何能保證國民都能獲得基本的生活待遇? 但這處礦坑的礦工生活水準要比一般政府或者游擊隊控制的礦坑里的礦工高得多,他們不但能吃飽穿暖,也能拿到足夠維持生活的薪水,也正是因為這樣,在這片河谷里生活的礦工把自己的家人都接了來,在這片河谷里聚居,形成了一個村鎮。 至于為什么這里的礦坑為什么對礦工的待遇比別的地方好呢?是這里的礦主更有良心一點么?不是的,這里的礦坑對礦工的待遇比別的地方好,其實只有一個原因,而這個原因,就在河谷村寨后面,那一片片田地里! 一群去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剛走到河岸邊,忽然就sao動起來!而她們sao動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在河岸邊趴著一個人!一個一頭長發蓋住了臉龐,一動不動的女人! 哈剛是監督這些礦工家屬干活的人,他一般早上會起來巡視一番,這個河谷平時都很平靜,雖然在河谷兩邊的入口和出口都有荷槍實彈的人巡邏,不過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真正用過,一般人進不來,里面的人除了哈剛這樣的高層,也不可能隨意出去! 就算是哈剛自己要出去,那也得經過上面的批準才行! 這個河谷里的村寨已經存在很長時間,有多長時間,至少二十四歲的哈剛在這里出生,也在這里長大…… 礦工家屬進田地干活的時間,哈剛穿著皮靴在田邊帶著幾個手持槍和皮鞭的人巡邏,其他人都很隨意,但哈剛掃了幾眼田里,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他發現田里的人數不對,有一塊田地里似乎少了兩個人!哈剛快步從田埂上走過去,對著田地里正在干活的幾個女人用緬甸語吼了兩聲,他在問怎么少了兩個人上工! “還有這樣的事情?”得到回答的哈剛指了指一個女人,讓她從田里上來帶自己去看,河谷里有外人進來這不是小事情,有可能是別的勢力派來的jian細,這片河谷的存在是個秘密,如果讓外人知道了確切的方位,那么事情就大了! 站在一處竹樓的門外,哈剛掏出腰間的手槍拉開保險,臉色陰沉的一腳踹開了門走了進去,屋里一共有三個人,兩個女人看到哈剛拿著槍走進來,嚇得一聲尖叫跳起來站在墻邊瑟瑟發抖,而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吃力的想要撐著坐起來,但隨即又倒了下去。 哈剛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眼中閃過驚異的神色,他原本以為對方會是別的勢力派來的jian細,但現在他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就讓他推翻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除了從電視上看到以外,哈剛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過這么漂亮的女人,她不是緬甸人,看起來是華人,盡管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頭發散亂,但那白皙如玉的皮膚,精致秀美的五官和由于失去血色而淡水色的嘴唇,都讓哈剛年輕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你是什么人……”哈剛結結巴巴的用漢語道,他會說漢語,雖然不可避免的有些怪腔怪調,但說得其實還算流利。 “這是什么地方?”躺在床上的女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句:“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三十歲左右的中國男人?” 哈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聽到這個女人的問題以后立刻就用緬甸語問了那兩個礦工家屬,他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聽到這個女人用非常關系的語氣問起一個男人的時候,讓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兩個礦工家屬的回答讓哈剛的心里舒服了一點,她們只發現了這個女人一個人,沒有發現什么男人。 哈剛用漢語回答了女人的問題,女人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失望痛苦的表情,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哈剛居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樣,很疼! “你,你叫什么名字?”哈剛忍不住問道,躺在床上的女人看著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無比的笑容:“我叫安言,謝謝你救了我!” 安言躺在竹樓的床上,一名醫生正在幫她治傷,和斷了兩根肋骨以及左腿骨折比起來,身上的擦傷和瘀傷都算不了什么,這里沒有那種正規的西醫,但河谷村寨里的老醫生接骨手法極好,用的草藥也非常有效。 “實在疼的厲害的話,吃一點這個?!崩厢t生把一塊黑漆漆的東西放在安言床邊:“指甲蓋大小的一點就行!止疼很有效,放心,少吃一點的話不會上癮?!?/br> 安言吃了一驚:“這是什么東西?”老醫生一臉驚訝:“白面……你不認得這是什么?”安言如避蛇蝎一般的縮了縮身子:“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白面!”老醫生臉上出現了古怪的笑容,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竹樓門外,老醫生對正在抽著煙的哈剛道:“她連白面都不認識,看來真的是意外受傷的人,不過哈剛,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哦……” 哈剛噴出一口煙霧:“怎么不簡單了?”老醫生的眼睛里都在冒著金光:“她很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我剛才給她裹傷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首飾,你知道她手上的手表值多少錢么?她戴的項鏈,手上的戒指有多值錢么?” 哈剛哼了一聲:“中國人都很有錢,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崩厢t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樣,一個身上戴的手表首飾都值上千萬的女人身份一點不簡單的,哈剛,你注意一點?!?/br> 說完這句話老醫生悠哉悠哉的背著手離開了,他在這處河谷村寨中地位超然,因為不管在什么地方能治病救人的人都是讓人尊敬的。 哈剛看著老醫生的背影抿著嘴,回頭看了一眼竹樓關著的門,想了想沒有進去,而是從竹樓上走下來,對兩個心里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礦工家屬道:“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就負責照顧這個女人,按照你們平時上工給你們算錢!但是如果讓她跑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們明白是什么結果?” 兩個礦工家屬拼命點頭,哈剛露出一個兇狠猙獰的笑容,轉身就離開了。 安言蜷縮在竹樓的床上,她很疼,但她打死也不肯去吃那塊膏,竹樓的門開了,兩個緬甸女人走進來,看到安言滿頭冷汗的蜷縮在床上,這兩個緬甸女人對視了一眼,然后一個過來把安言抱住,另一個用指甲挑了一點點白面,就往安言嘴里塞! 安言想要掙扎,但她一動剛接好的斷骨處就疼得厲害,而就在她疼得忍不住咧開嘴的時候,膏已經被塞進了她嘴里,并且很快就被唾液溶化咽下去了! 兩個緬甸女人一直等到膏的止疼效果起作用了才放開安言,其中一個走出了竹樓,過了好一會兒再進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瓦罐,而那瓦罐提到安言面前的時候,一股撲鼻的香氣立刻讓饑腸轆轆的安言食指大動,口水不由自主的就分泌出來了! 那真的很香,很明顯的雞rou香味,但和安言聞過的雞湯香味又有不同,要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