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霍九淵不清楚。 他得回去查一查,哪兒有時間和沈確喝酒。 沈確:? 就知道不能對霍九淵有同情心。 利用完了他就跑,渣男。 第32章 九爺很可怕,也很可憐 程鳶捂著肚子從衛生間出來,臉色有點白。 被霍九淵一嚇,生理期都不正常了,提前了。 門被推開,江初靜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進來,擔憂地看著程鳶。 “夫, 你沒事吧?!?/br> “沒事,生理期,有點肚子疼而已?!?/br> 程鳶端起熱水一飲而盡。 暖烘烘的,舒服多了。 江初靜吐了吐舌頭,道:“說起來,我也快了,我每次疼得也很嚴重,到時候還要請兩天假?!?/br> 程鳶的眸光閃了閃,似乎不經意地道:“我聽說女生們在一起久了,生理期會差不多來?!?/br> 江初靜道:“那確實是,我上學的時候,宿舍四個女生的日子誤差超不過兩天?!?/br> 程鳶垂了垂長睫,搬出一把椅子,在走廊處坐下。 “今天怎么當班的仆人這么少?” 程鳶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問道。 江初靜一拍大腿,“忘了告訴您了,早上接到通知,九爺要過生日了,要辦宴會,地點定在雍園,一大半仆人都調過去那邊布置現場了?!?/br> 雍園是坐落在郊區的一座很有名的莊園,程鳶知道幾年前被霍九淵買下來了。 讓她驚訝的,是霍九淵過生日這件事。 “生日?”程鳶愣了愣,她仔細回想了一番,點點頭。 “對,他生日好像是五月份的?!?/br> 她的印象里,霍九淵也沒過過幾次生日,怎么這次要大辦了? 江初靜忍不住道:“夫人,您連九爺的生日都不記得嗎?” 程鳶的視線從花壇里一只蝴蝶上收了回來,反問道:“我應該記得嗎?我又不真是他老婆?!?/br> “他只是恨我,所以才把我囚禁在這里?!?/br> “夫人什么的,就是他的惡趣味?!?/br> 江初靜一時語塞。 半晌,她才道:“我覺得九爺就是還沒看清自己的內心,我覺得他心里挺喜歡您的?!?/br> 程鳶沒有說話。 霍九淵喜歡不喜歡她,對她重要嗎? 片刻,她忽然問道:“你覺得霍九淵是個什么樣的人?” 江初靜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九爺很可怕,但是也挺可憐?!?/br> “為什么這么說?” 江初靜又想了很久。 “他的身世就很可憐嘛,上一任霍家家主霍云承的私生子,他母親是個和霍老爺有過幾次露水之情的舞女,聽說懷孕了一開始沒聲張,不是因為母愛,是想狠狠敲詐霍家一筆?!?/br> “結果后來霍夫人知道了,二話不說派了殺手,這個舞女逃亡路上早產了,把他扔了,陰差陽錯被程府的老管家撿走了?!?/br> 江初靜說到這里,聲音頓了頓,感慨萬千,“唉,一出生就爹不疼娘不愛?!?/br> 程鳶接了下去,“他在程家生活了十二年,明顯過的也不太好,我也不太關心他?!?/br> 江初靜趕忙道:“那都是誤會?!?/br> 程鳶無話可說,只笑了笑。 江初靜繼續道:“但是后來被霍家接走,九爺的日子更慘了,據說霍夫人很積極地主張讓他回來,是想在眼皮子底下弄死他,以絕后患?!?/br> “沒想到九爺把他們一家都反殺了,現在殘的殘,坐牢的坐牢,但是這個過程,九爺肯定是不好受的?!?/br> 程鳶沉默了。 江初靜站在一旁,踢著腳下的石子,好半天才又道:“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第一天在程府工作,晚上吃飯,大家都在飯廳有說有笑,熱鬧無比,九爺一個人孤零零地,遠遠地坐在院子里,和誰也不說話,也融入不進去?!?/br> “唉,當時我就忽然想,有錢真不是萬能的——雖然我助學貸款都沒還完,哈哈?!?/br> 江初靜說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 程鳶若有所思地看了江初靜一眼,很認真地問道:“你對他了解得挺深,那你喜歡他嗎?” 江初靜嚇了一大跳,眼睛瞪得溜圓。 “夫人,你開什么玩笑?” 程鳶一本正經地道:“這樣長得好看,強大,又身世悲慘的男人,不是很能引起女孩子的憐愛嗎?” 江初靜的臉色像見了鬼,她連連擺手。 “不,不,夫人,你想多了,雖然我能理解九爺,但……他還是太可怕了?!?/br> 程鳶淡淡地道:“真巧,我也是這么想的?!?/br> 江初靜呆了一呆。 夫人的意思不就是,她覺得九爺可怕,不喜歡九爺? 瞬間,她又對霍九淵產生了一絲同情。 兩個人都陷入了靜默之中。 忽然,大門處傳來一陣sao動。 僅剩的幾名仆人都迎了上去,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進了門。 “陳管家,回來了?” 仆人們熱情地打著招呼,當中屬那個甕聲甕氣的女仆最殷勤。 程鳶已經知道了她姓張,這里的人都叫她張嬸。 她抬了抬杏眼,陳老管家的兒子,陳祈年終于出現了。 “九爺要辦生日宴會,我可不得趕緊回來?” 陳祈年身后還跟著一個拎著大包小包的男人,長得平凡樸實,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