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人都說是她想虐待霍九淵不成,反被他潑了硫酸毀了容。 幾年后,原配一子一女被逼退出集團,一個因為財務問題坐了牢,一個出車禍半身不遂。 半年前,原霍家家主霍震山公開發表聲明,退出集團核心,霍家全部業務交給霍九淵打理。 消息一出,全城轟動,也就是說,霍九淵年紀二十四歲,便得到了霍家的整個財富帝國。 上流社會一直流傳,原配子女出事,霍震山退位,都是霍九淵做的。 程鳶也不知道真假,但是霍震山最后公開露面的那次,確實看起來憔悴蒼老的很多。 行事狠辣,趕盡殺絕。 冷血,無情,瘋狗。 這就是霍九淵。 程鳶還聽說,霍九淵手腕上的黑色佛串,是專程在某寺院求的,主持給開過光。 他壞事做的太多,想借此壓一壓身上的血氣,求得佛祖原諒。 但程鳶不太信這個說法,霍九淵是會求佛祖原諒的人么? 恐怕佛祖要罰他,他能拉著佛祖一起下地獄。 程鳶想到這里,有些失神。 就在這瞬間,霍九淵忽然側了側臉,抬起漆黑的眼眸,很快地看了她一眼。 ———— 市大劇院外。 程鳶下了車,從陸離手中接過“愛慕”,說了聲謝謝,然后問道:“你要跟著進去嗎?” 陸離愣了一下,道:“老板說是讓我在外面等,說不要影響夫人演出?!?/br> “但是如果您需要我貼身保護的話,那我就跟您進去?!?/br> 程鳶趕緊搖搖頭,“不用了?!?/br> 她只是以為霍九淵會讓陸離一直盯著她,防止她逃跑。 程鳶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她抿抿唇自嘲,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要警醒。 她正準備走,陸離忽然道:“夫人,盛意小姐現在很安全,住在一個朋友家里,她的母親也快從國外趕過來了,您不用擔心?!?/br> 程鳶又不可避免地愣了下,她點點頭,獨身一人進了劇院后臺。 后臺各個房間里,排練的排練,化妝的化妝,好不熱鬧。 有同事看見程鳶,眼神里露出驚訝之色。 程鳶只是淡定地和每個人打招呼。 別人也沒說什么,紛紛叫著“程鳶姐”,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這倒是讓程鳶有點不習慣了,她本以為會有一些人八卦她沒有結成婚的事。 團長正在和工作人員溝通,一抬頭看見程鳶,只笑著道:“你可是壓軸,好好表現?!?/br> 團長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像程鳶根本沒有結婚這回事,也沒有消失了十好幾天這回事。 程鳶這回是真納悶了。 這時候,迎面跑過來兩個穿旗袍的女子,一個是姚歡,一個是那天的娃娃臉伴娘。 兩個人都是程鳶的同事,在民樂團。 姚歡是長笛,娃娃臉伴娘是二胡,叫姜卿。 兩個人的反應倒是比其他人復雜多了,程鳶沖著她們淺淺的笑了一下。 本來以為她們至少會問點什么,沒想到,姚歡只是不疼不癢地打了個招呼,“鳶鳶你來啦?!?/br> 程鳶有點茫然地“哦”了一聲。 姜卿則是一臉的欲言又止,她拍了拍程鳶,道:“快去換衣服吧,之前你定好的演出服,我給你放化妝室了?!?/br> 程鳶點點頭,對她笑了笑,就抱著“愛慕”走了。 到了化妝師,程鳶從衣架上拿下自己的演出服,是一件齊胸襦裙。 時間尚早,程鳶也不著急換,而是迫不及待地把“愛慕”放到桌子上,仔細地欣賞。 她一直挺納悶這架古箏為什么不叫“繁星”,“天河”之類的,和“愛慕”有什么關系? 這一認真看,她才發現箏尾上的星辰之下,還繪有一輪小小的月亮。 列宿滿天,不及朧月。 我愛慕你。 如小草依戀著土地,云朵依戀著天空,星星愛慕著月亮。 程鳶呆了一呆,手心有些許的出汗。 她忽然想到,霍九淵,他有沒有研究過這背后的深意? 他這樣的人,大概,是不會吧。 手機屏幕亮了。 程鳶拿起來一看,是姜卿給她發的消息。 “鳶鳶,我剛才沒有關心你勿怪,昨天團里緊急開會,說你今天照常參加演出,但是誰也不許問你額外的事情,事后會有人查監控,誰多嘴就從團里滾蛋?!?/br> 程鳶愣了一下,回:“沒事?!?/br> 是霍九淵……特意警告了他們嗎? 為什么,難道是怕她尷尬? 注:北齊劉晝《新論·兵術》:“是以列宿滿天,不及朧月,形不一,光不同也?!?/br> 第15章 jiejie,要我抱你嗎 演出很成功。 程鳶壓軸出場,彈奏的曲目是《漢宮秋月》。 這是她的拿手曲目,加上她又被霍九淵囚禁著,和這首曲子要表達的寓意不謀而合。 漢宮宮女向往自由,她又何嘗不是呢。 一曲下來,傷感動人,凄凄切切,引得觀眾落淚連連,掌聲雷動。 回到了后臺,程鳶換了衣服,就準備走。 化妝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來人急急慌慌的,一進門,就立刻把門鎖了。 程鳶警惕地回頭一看,一下子愣住了。